“你趕緊洗，我先出去了?！鼻遐s緊一溜煙地跑出去了。

    給程堯整理好被子，曲棋才去洗澡。

    被子上還是有著一股很淡的味道，曲棋有些不適應(yīng)。也不知道是不是太久沒回來了，有一種認(rèn)床的陌生感。

    輾轉(zhuǎn)了很久，夜幕漸深的時候，她才沉沉地睡過去。

    今年成年生日，她許了三個愿望。

    高考順利，家人健康。還有……能夠一直陪在程堯身邊。

    早上一醒來，曲棋便打電話給了蘇甜甜。蘇甜甜那頭還沒睡醒，聲音都是迷迷糊糊的，“嗯……？告白？！”

    簡簡單單一句話，徹底讓蘇甜甜清醒了。她趕緊從床上蹦起來，不可置信地問，“誰??？”

    “就……程堯?！鼻遢p咳一聲，臉上有些發(fā)熱，“你現(xiàn)在有空嗎？”

    “有有有，必須有！”蘇甜甜急急忙忙爬起來，“老地方見?！?/br>
    掛了電話，曲棋起床拉開窗簾。外面還是白雪茫茫一片，她拍了拍自己的小臉，去衛(wèi)生間簡單地洗漱了一番。

    程堯已經(jīng)起了，窩在沙發(fā)里面看著新聞。平時節(jié)假日會賴床的他，今天倒是起得很早。

    “想吃什么？”程堯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

    曲棋瞅著他頭頂翹起來的一撮頭發(fā)，輕聲道，“我約了朋友?！?/br>
    “嗯？”低沉的尾音從他的喉嚨里面溢了出來，“什么時候回來？”

    “不太清楚。”曲棋現(xiàn)在和程堯說話都很緊張，盡量放緩了呼吸，讓自己的聲音聽上去不那么奇怪。

    又瞧了一眼程堯，曲棋急忙道，“我會盡快回來的。”

    程堯失笑，摸了摸她的小腦袋，“不急，難得放假一次，和朋友多玩玩也是好的。我呢，就在家里打打游戲，什么時候結(jié)束了，我去接你?！?/br>
    “我自己可以回來。”曲棋小聲地嘀咕一句，“你在這里沒車，也不熟這里的路?！?/br>
    程堯微微頓住，“那倒也是，自己注意安全。”

    意識到程堯的小失落，曲棋輕輕拽著他的衣袖，程堯便順勢微微彎腰，正好能夠讓曲棋貼著他，“就今天，后面我會陪你好好逛逛的?！?/br>
    “我知道了?！背虉蛐Φ溃咧?，“快去吧?！?/br>
    和蘇甜甜約在的是高中對面的奶茶店，這里離她們家比較近，也比較安靜。

    蘇甜甜早就到了，看見曲棋，連忙招了招手，“奶茶給你點好了，快招快招，你們兩是什么情況？”

    “就……喜歡了?！鼻逡舱f不上其他的，感情本來就是很微妙的事情。

    蘇甜甜又八卦了好久，才恢復(fù)到正題，“話說你還有幾個月就高考了，非得要現(xiàn)在嗎？我覺得可以再等等的?！?/br>
    曲棋咬著奶茶的吸管，沉默了幾秒才道，“不想讓他等那么久?！?/br>
    他們之間，總是程堯為她付出得更多一點。她好像總是用高考來拖延，可是現(xiàn)在想想，這對于程堯來說很不公平。

    哪怕只是一點點，曲棋也想要很清楚地告訴程堯，自己對他的心意。

    “好吧好吧?！碧K甜甜表示了解，盯著曲棋好一陣，“要不你就直接告白？像是電視劇里面那樣，猝不及防告白一波，然后親親，就大結(jié)局了?！?/br>
    “可是我會緊張。”

    別說是告白了，現(xiàn)在一看到程堯，曲棋就會緊張。特別是程堯用著那種很溫柔的目光看著她時，她完全沒有抵抗的能力。

    “那……”蘇甜甜認(rèn)真地想了想，“看見他會緊張對吧？”

    “嗯……”

    “那就把他灌醉！”蘇甜甜猛地拍了一下桌子，語氣興奮，“把他灌醉了告白，這樣你就不會緊張了?！?/br>
    “會不會他醒來后不記得了？”

    蘇甜甜：“不記得也好啊，這樣你心意表明了，他不記得了你們就高考之后再在一起唄?！?/br>
    其實蘇甜甜還是存了一份私心的。她知道曲棋父母離婚，對于要強的她來說，誰都不會跟。所以高考對于她來說十分重要，她不希望因為感情的事情而耽誤到了曲棋。

    曲棋想了一會，點了點頭，“好?！?/br>
    “走走走，我?guī)闳ベI酒！”蘇甜甜興致沖沖地拉著曲棋往超市方向奔去。

    家里被曲棋打掃過了，比起他家里的喜慶，這里倒是沒有多少人情味。程堯也沒閑著，借用了曲棋的電腦做了一個PPT之后，已經(jīng)是下午了。

    太陽剛剛出來了一會又退了回去，室內(nèi)很溫暖，穿著單件剛剛好。

    眼看著指針到了五點，程堯靠在沙發(fā)上，手機界面顯示游戲又輸了。

    “小沒良心的，讓你好好玩，還真玩到那么晚?！背虉虻蛧@一聲，正準(zhǔn)備起身去廚房，門口便傳來聲響。

    曲棋凍得不行，肩頭和頭發(fā)上還有些未化的霜雪。早上走得匆忙，也沒帶圍巾，這會鼻尖都凍紅了。

    剛剛把手里的酒放在進門的櫥柜上，還沒來得及換鞋，便被抱入一個溫暖的懷抱里，發(fā)間有只大手很溫柔地替她拍開那些霜雪。

    “冷不冷？”

    剛才還是冷的，外面冰天雪地?？墒且贿M來就被暖氣包裹，還有男人溫暖的懷抱。

    “不冷了?！碑Y聲甕氣的聲音從懷里傳來，程堯低眸看去，溫?zé)岬氖终瀑N在曲棋的小臉上，替她暖著。目光落在一旁的櫥柜上，“買的是什么？”

    “二鍋頭……”蘇甜甜說二鍋頭度數(shù)比較高，程堯平時除了必要的活動，基本上不會喝酒。所以一杯下去，也就差不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