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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意外的起晚了,床頭的鬧鐘已經(jīng)指向了九點。曲棋匆匆忙忙地起身洗漱,飄窗打開,陽光的一角落了進來。 曲棋疊好被子往外面走,客廳空蕩蕩的,墻壁上貼了一張便利貼。 “我和叔叔去約會了,晚上回來,愛你。” 和她父母不一樣的是,時光沒有帶走程正青和徐清清之間的感情。即便是過了那么多年,他們依舊恩愛如初。 這個世界上不是沒有綿長的愛情,只不過她的父母不是而已。 伸了一個懶腰,曲棋又想起了程堯。 按照上次醉酒的情況來看,這個時間點,估計是沒有醒來的。 要是她現(xiàn)在偷偷離開,也不用尷尬地面對程堯了。 怕程堯不吃午飯,曲棋還是鉆進了廚房,做好三菜一湯。等到程堯醒來的時候,稍微加熱一下就能吃了。 走到玄關(guān)處,曲棋又有些不放心程堯。復而折返到他的房間門口,偷偷摸摸地打開了一條縫隙。 朝著里面看去,窗簾半開著,傾斜了一大半的陽光。程堯安安靜靜地躺在床上,身上一點被子都沒有蓋。 曲棋輕嘆一聲,輕手輕腳地走過去。微微俯身,拉過床里邊的被子,蓋在程堯身上。 把被子往上拉扯了一些,剛剛蓋到程堯的胸口處,原本睡著的男人卻突然睜開了眼睛。 他的眼底還帶著初醒的朦朧,宿醉的頭疼讓程堯不適應地皺了皺眉,好半晌才回過神來,“小餅干?” “你……要不要再睡一會?”她還沒想好怎么面對程堯。 “頭疼?!背虉蛭嬷约旱哪X袋,低低地沉吟一番,起了身。醉意已經(jīng)散了下去,就是酒后的后遺癥,讓他此刻頭疼欲裂,難受得很。 “那你下次不要喝那么多?!?/br> 其實程堯也不是喜歡喝酒,只不過對于男人來說。有些特定的場合,還真的得不醉不歸。 “嗯……”程堯應著,顯然是難受得厲害。 曲棋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下意識地往后挪了一步,輕咳一聲,“我去給你煮杯牛奶,你先洗漱一下?!?/br> 也不等程堯有所回應,曲棋一溜煙地跑得沒影了。 起了身,腦袋沉重得厲害。程堯低頭看了一眼自己還沒有換的衣服,嫌棄地皺了皺眉。 洗了一個熱水澡,身上的味道才全部散去。站在鏡子面前,程堯打量著自己。 他昨晚的確是喝醉了,但是卻不會斷片。該有的記憶都沒拉下,尤其是那個充斥著掠奪的吻。 想起曲棋慌亂的神情,程堯低低地笑了一聲。 也是沒出息,什么樣的美女他沒見過。怎么就在一個小朋友身上栽了跟頭,還栽得那么心甘情愿。 打理好自己,程堯換上衣服。餐廳飄來飯菜的香味,程堯朝著廚房看去。 曲棋背對著他忙碌著,莫名地讓他有一種溫馨感。就像是家里養(yǎng)了一個賢惠的小嬌妻一樣。 剛剛把粥熬好,關(guān)了火,腰間便多出了一雙大手。那雙手有力得很,霸道地摟著她,往后一靠,便是程堯的胸膛。 “程堯!”曲棋氣急,這人一醒來就對她動手動腳。 “嗯?”程堯微微瞇眼,親昵地蹭了蹭她的小額頭,低笑一聲,“怎么不喊哥哥了?” “放手!”曲棋去拍他的手,“你再這樣我不理你了?!?/br> 程堯還真怕曲棋會這樣,如她所愿地放開了手,“行,不鬧你了?!?/br> 曲棋還是不樂意得很,默不作聲地替他把粥盛出來,把菜推到他的面前??吹剿劾锏募t血絲,又軟下了心腸,“你快吃吧,胃里空空的會很難受。” 餐桌是長形餐桌,曲棋坐在另外一端,與他隔著兩米的距離?!白敲催h?過來。” “我不餓。”她早上簡單地吃了一點面包,夏天炎熱,她也沒什么胃口。 “過來給我按按,我頭疼?!背虉蛞矝]說謊,昨晚喝了那么多,沒個大半天估計是恢復不了的。 曲棋又瞧了幾眼程堯,最后才不情不愿地挪了過去。站在程堯的身后,曲棋替他輕輕地按著,“都讓你別喝那么多了。” “誰讓你躲那么遠?!背虉驕\笑道,“你要是在我身邊,他們哪里敢灌醉我。” “明明是你總愛對我動手動腳。”曲棋不滿地反駁一句。男人老是這樣,她雖然是個女生,但有時候也會被這個男人的美色給勾引到。 “行,我的錯?!背虉驊B(tài)度良好,卻又惡劣得很,“下次還敢。” 曲棋:“……” 程堯吃飯的速度不慢,一口兩口的,粥喝完了,菜卻沒有動過。目光直勾勾地落在對面的曲棋身上,溫柔極了。 不過是動手動腳而已。要不是顧忌著曲棋還小,程堯指不定要做出什么更過分的事情。 - 徐清清和程正青回來的時候,客廳里只有程堯一個人。看了一眼時間,徐清清納悶,“怎么沒有去給小棋補習?” 這都高三了,曲棋最近除了必要的活動時間,都是埋頭學習。也像是要通過努力學習這件事情,努力讓自己不去亂想那么多一樣。 “躲我?!背虉蜉p嘆一聲,胡亂地調(diào)著臺,最后把遙控器隨手往旁邊一丟。 徐清清換上拖鞋,沒好氣地瞪了一眼,“也不看你做了什么混賬事!人家姑娘還沒答應你,你就那么急色?!?/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