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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堯用著鼻音輕輕地“嗯”了一聲,瞧著曲棋認(rèn)真的小臉,妥協(xié)了,“哥哥來收拾,你去休息。” 曲棋這才點頭,乖乖地坐在客廳,繃直著背,一副小學(xué)生上課的乖巧模樣。目光還時不時地朝著程堯這邊看過來,像是在監(jiān)督一樣。 怎么感覺領(lǐng)回來了一個祖宗? 程堯把袋子扎好,對上曲棋軟綿綿的眼神,微微彎腰換鞋,“不用拘束,可以看電視,遙控器在桌上?!?/br> - 出了門,外面冷冽的風(fēng)不斷地往衣服里面灌。 冬天的北市,白日里的溫度并不低。只是到了晚上,便冷得有些凍人。 電話響起,程堯把垃圾丟進(jìn)垃圾桶,“媽?!?/br> “小棋接到了嗎?”那頭的徐清清聲音嘈雜,應(yīng)該是在外面應(yīng)酬。 程堯踏著月色往回走,漫不經(jīng)心地回她,“嗯?!?/br> “那就好?!毙烨迩逍Φ?,“等明天我就回去了,你可得把小姑娘照顧好。人家小姑娘初來乍到的,你可別兇人家?!?/br> “不會?!?/br> 他雖不習(xí)慣家里多了一個小朋友,但也不會去為難曲棋。 再說了,小朋友年紀(jì)尚小,好歹叫他一聲哥哥,該照顧的他會照顧。 “你明晚記得把小棋帶來明輝飯店,帶她吃吃這邊的菜?!毙烨迩逭f道,“就這樣,媽先掛了?!?/br> 電話來得匆忙,也掛得匆忙。 程堯再次回到家的時候,客廳已經(jīng)沒人了。他把鑰匙丟在玄關(guān)柜上,朝著曲棋的房間走去。 入眼的床頭大玩偶充斥著小姑娘家家的氣息,桌子已經(jīng)整理好了,簡單的幾本書,還有一個書包。 房中無人,倒是衛(wèi)生間傳來嘩啦的流水聲。 浴室的門下面是木質(zhì)的,而上面一整塊都是玻璃,蒙上了一層白茫茫的霧氣,卻隱約可見里面妙曼的身影。 程堯一怔,很快地關(guān)上了門。 倒是忘記了,小朋友是個姑娘。 已經(jīng)快十點,程堯也還有自己的事情要忙。 去了書房,剛一開電腦,那頭的蘇默宇便開始轟炸他。 蘇默宇:程哥,說好今天陪我相親的,你怎么跑了! 蘇默宇:那妹子一米八五,長得還壯實,皮膚又黑,跟非洲挖煤回來一樣,差點把我嚇?biāo)懒恕?/br> 程堯掃了一眼,回復(fù)他:去接了個小朋友。 蘇默宇:???。【褪悄莻€傳說中的小未婚妻? 程堯:嗯。 蘇默宇:我要看我要看,明天我去程哥家里玩! 程堯:明天我爸媽請她吃飯。 況且曲棋才剛來這里,性子還有些呆。蘇默宇的性子跳脫,容易把人給嚇著。 蘇默宇興奮的火花被澆滅了大半,只好道:聊正事,子樓那邊遇到了一些問題。 …… 一晃忙到了凌晨兩點。 程堯有些疲倦地靠在椅子上,外面的月色透過窗子落了進(jìn)來。抵不過燈光,只是在地面上投射出了微弱的折光。 程堯合上電腦準(zhǔn)備回房。 旁邊的側(cè)臥,門地縫透著光,很是明亮。 這么晚還不睡? 程堯挑了挑眉,正準(zhǔn)備敲門,想了想還是放下手。 門打開,里面安安靜靜的。 曲棋大半張臉都埋在了被子里面,只露出白皙的額頭。娃娃被她抱在懷里,側(cè)躺著朝著門口的方向。 裝睡? 程堯上前,修長的手從被子口探出,手指輕觸她細(xì)嫩的小臉。掌下的肌膚很是嬌嫩,還帶著暖暖的溫度,“小餅干?” 他的手有些冰涼,睡夢中的曲棋打了一個激靈,迷迷瞪瞪地醒過來,一臉茫然地看著程堯,“哥哥?” 初醒的聲音軟乎乎的,還帶著幾分惺忪之意。要醒不醒的眼睛含著幾分水意,正懵懂地看著程堯。 程堯慢條斯理地收回了自己的手,絲毫沒有誤會人后的心虛,“怎么醒了?” 因為冷啊…… 屋里又沒有暖氣,還沒有電熱毯。曲棋怕冷得要命,這會腳都是冰凍著的,再加上程堯的手突然上前,一下子就被冷醒了。 吸了吸鼻子,曲棋扒開被子起身,“哥哥怎么了?” “怎么開著燈睡覺?” 曲棋抿了抿唇,不知道怎么回答。 程堯瞧著她這幅樣子,也想到了,“怕黑?” 曲棋點頭,又有些緊張,“我開著燈打擾到哥哥了?” 程堯搖頭,“沒有?!鳖D了頓,又問她,“只要有光就行?” 這么明亮的燈光,就算是怕黑,開一整晚睡覺,也不好。 曲棋:“嗯?!?/br> 她的房間沒有床頭燈,就連臺燈都沒有買。大概是布置得匆忙,還沒考慮到這些。 程堯:“在這里等一會。” 曲棋動了動小腳丫,冷冰冰的。這么一動,原本被子里的暖氣又跑出來不少。她冷得又縮進(jìn)了被子,只舍得露出一個腦袋。 曲棋看了一眼時間,已經(jīng)是兩點多了。 他那么晚還沒睡嗎? 程堯很快折回,手里拿著一個床頭燈,上面是簡約的復(fù)古造型。 把燈放置在床上,程堯調(diào)了一下亮度。開到最低檔,是微暗的奶黃色,不算刺眼,也足夠照亮。 曲棋眨了眨眼睛,乖乖地道謝,“謝謝哥哥?!?/br> “不用?!背虉蛴挚戳艘谎矍?,“有需要跟哥哥說一聲?!?/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