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意
馮荊楠想了想,就想起了余萱禮就是當年那個霸凌古玥娉的大姐頭,后來古玥娉的家人報警后,她因犯了聚眾斗毆和故意傷害罪被判了刑,坐了幾年牢。 如今余萱禮好端端地站在這里,看來已經(jīng)從監(jiān)獄里出來了,現(xiàn)在她們大晚上叫自己來這偏僻無人之地,就是想報復她。 劉佳看著她的表情,笑了笑:“看來你已經(jīng)想起她是誰了!” 余萱禮慢慢走過來了,咬牙切齒地瞪著她:“你和古玥娉兩個真有能耐,害我在里面吃了那么多苦!” 馮荊楠冷漠地說道:“你活該,誰叫你做了那些過分的事!” 余萱禮氣得咬咬牙,伸手狠厲地扇了她一巴掌,馮荊楠神色一冷,也不甘愿白平無故地被她打,直接反擊,也回了她一巴掌,在她臉上留下來亮眼的紅印。 劉佳見馮荊楠欺負余萱禮,直接將她推倒在地:“等下有你好受的!”說著,又冷笑一聲,“說實話你還真是蠢,隨便這么一威脅你就來了,看來你愛慘了古玥娉,可惜你們關系破裂,她討厭死你了哈哈哈……” “想知道我和文半夏是怎樣陷害她的嗎!當時在松山的時候,文半夏看到有個帥氣多金的男人站在古玥娉身后看她畫畫,從他的眼神里不難看出,他對她很感興趣,這個大佬,文半夏在金色夢鄉(xiāng)也見過,也有過交流,后來在古玥娉走后,她就直接走過去和那個大佬談話,和他交易,他這種人什么臟臟手段沒見過,就沒有拒絕,后來的事就自然而然的發(fā)生了,他可以得到古玥娉的青春rou體,而她可以得到金錢還有報仇的快感!” “之后,她借走你的手機給古玥娉發(fā)信息,而我就偽造你收錢的證據(jù),把事情嫁禍給你,后面的事我不多說了,你自己也清楚!” “還有,馮荊楠你真的很蠢,你想想,古玥娉那幾天都是和那位大佬在一起的,我又怎么可能有她的裸照呢,而那個大佬也鐵定不會讓人偷拍隱私,哪怕是他玩女人的時候,所以啊,這圖片當然是我P的啦,哈哈是不是很真實!” “知道我們?yōu)槭裁床幌葘奴h娉動手嗎,因為她家人把她護得很緊,而且她還是住在特級vip病房,不認識的人工作人員又怎么會放其進去呢!” “所以啊,我們覺得你好騙就打算從你那里下手咯!” 馮荊楠聽了有些小震驚,雖然有點厭惡自己不加思考的莽撞和愚蠢,但她還是直視劉佳的眼睛,問了自己一直很想問的問題:“那你為什么要幫余萱禮報仇?你為什么那么討厭我?” 聞言,劉佳眼里閃照出一抹復雜的波光,她冷笑一聲,直接把嘴里的口香糖吐出來:“你說我為什么要幫她?呵,余萱禮是我的好朋友,我的表姐,我當然應該幫她,此外,還有一個原因,你還記得初叁時那封被放在大庭廣眾下任人嘲笑踐踏的情書嗎?” 馮荊楠想了一會兒,腦海里立即涌現(xiàn)出關于這件事的記憶。 初叁時,馮荊楠留著帥氣短發(fā),還喜歡特立獨行,看起來既俊俏又冷酷,雖然一些男生和部分女生討厭她這個男人婆,但她還是因為帥氣的外表和舉動,受到了不少女同學的仰慕,所以一些情竇初開的小女生很喜歡在她放學離開后,偷偷地朝她的抽屜放小情書。 剛開始的時候,馮荊楠還是很珍惜這些情書的,沒有刻意毀壞,即使有大膽的學妹向她表白,她也是禮貌地拒絕了,沒有口出惡言傷害她們,久而久之,她受歡迎的事讓同級的一些男生就看不順眼了,于是,他們故意寫一些rou麻情書放在她的抽屜里整她,一些情書說放學后約她去某某地,有重要的事情要說,還威脅她說要是她不來就等到晚上十二點,馮荊楠不忍拒絕就去了,然而等了好一會兒一個人影也沒有,最后卻等來了一群要打人的小混混,而她也因此受了傷,從此更加努力學習跆拳道。 就是這件事,意識到有很多人想要整她,讓她的心理蒙上了小陰影,從此,她不敢收她們的情書,就算是當面表白,她也是不拖泥帶水地直接拒絕,看起來冷漠無情的,漸漸的,她們受到了她的冷漠,給她寫信的人也變少了。 然而有一次,馮荊楠連續(xù)好幾天都收到來自同一個人的筆跡的匿名情書,那人只在信里表達對她的仰慕和分享一些自己的日常生活小事,從來沒有邀請見面表白,久而久之,馮荊楠也找不到寫信的那人,覺得這些情書可能是某個人的惡作劇,就有些不耐煩了,她直接將她的全部情書扔進了垃圾桶,而那些青春期的男生看見了,趕緊撿來看了,邊看邊笑,最后,他們不僅將其貼在校園公告欄上,而且還復印了一沓情書,專門發(fā)給學校里的學生看。 最后事情鬧得很大,學校特意邀請了有名的心理學家和教育學家,給全體師生組織了一場關于早戀的校園講話。 經(jīng)過這次大會之后,大家收斂了很多,思想也成熟了很多,漸漸的,那封匿名情書隨著越來越多的作業(yè)和接踵而來的升學壓力,終被人遺忘在某個不知名的小角落里。 馮荊楠現(xiàn)在想起來,才知道原來寫匿名情書的人是劉佳。 想到因為自己的一個舉動,讓她遭受如此之大的心理創(chuàng)傷,馮荊楠心里有幾分愧疚:“對不起,我不知道那人是你……” 劉佳撇了撇嘴角,看起來有幾分不屑:“現(xiàn)在才道歉,有用嗎,別惺惺作態(tài)了,看著就作嘔!” 馮荊楠聽了這話,深吸一口氣,目光在她們臉上逡巡:“在這件事上我承認我有錯,我對不起你,不過你們不能再犯罪了,那是不對的,難道你想進局子嗎,余萱禮你想再被關幾年嗎!” 余萱禮默默地收緊手臂,低下頭。 看來她的樣子,劉佳知道她是害怕了,就摟住了她的肩膀,目光不善地盯著馮荊楠:“想學人嘴炮,再多練練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