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腐眼看人基
因?yàn)椤瓣懯挐摗边@三個字的筆畫實(shí)在是太多了,冉桐把三個字寫了很大、很清晰在白紙上,陸蕭潛一看,一張小rou臉還是皺成了包子。 他的名字為什么這么難? 冉桐找了只黑水筆放在小家伙的手里,教著他握筆,然后一字一劃,歪歪扭扭的寫著。 陸南城等了一會兒,薄唇已經(jīng)緊抿成了一條直線,臉上全是欲求不滿的陰沉。 又等了好一會兒,他低頭看了眼依然躍躍欲試的老二,聽著耳邊女人和小孩的說話聲,最終,還是認(rèn)命地起身向浴室走去。 。 金地會所,私人vip包廂。 煙霧繚繞中,聽完封鵬的康復(fù)治療情況,燕南昇眉頭緊皺,一言不發(fā)的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阿昇,你少喝點(diǎn)?!狈獬桨踩滩蛔瘛?/br> 燕南昇長吁口氣,聲音低沉落寞,“我想去看煙煙?!?/br> 看著好友為情所困的樣子,封辰安的眉頭也皺了起來,可偏偏,他又無能為力。 過了會兒。 包廂的門被推開,韓禛和郁聿庭繞過玄關(guān)的屏風(fēng)走了進(jìn)來,一看到眼前的場景,韓禛立刻說道,“有基情!” 封辰安:“……” 燕南昇則沒冷冷的睨了他一眼,“腐眼看人基?!?/br> 韓禛笑了笑,自顧自過來坐下,拿過酒瓶,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對了,剛才看到陸三了,正跟人在隔壁談事?!?/br> 燕南昇撇著薄唇,不接話,繼續(xù)憂郁的喝著酒。 “又受什么刺激了?”韓禛看向封辰安。 封辰安:“……” 也不知道該怎么說。 “煙煙妹子去巴黎留學(xué)了?!庇繇餐ピ谝贿呑?,搖頭晃腦,“難怪一天到晚的,某人要借酒澆愁。” 韓禛挑了下眉,“正好,我年前要去一趟巴黎?!?/br> 果然,在座三人都立刻看了過來,尤其又以某人的眼神最為暴力,跟要吃人似的…… “你又去巴黎做什么?”語氣更是咄咄逼人。 “還能做什么?韓太最近跟巴黎那邊的服飾品牌達(dá)成合作,所以每半年得過去一趟,對了。”他笑笑的抿了一口酒,“小公主剛好是學(xué)服裝設(shè)計(jì)的,到時準(zhǔn)備找她來幫忙,順便也讓她多接觸下這類工作?!?/br> 燕南昇瞇著眼,“什么牌子?” 韓禛開口,說了一個國際上知名的品牌名字,雖然小有名氣,但是設(shè)計(jì)風(fēng)格偏成熟。 “那個不適合煙煙?!毖嗄蠒N立刻說道。 韓禛笑了,“又不是讓她穿,就是讓她來學(xué)習(xí)觀摩一下。都是認(rèn)識的,這么好的機(jī)會給她也算是有點(diǎn)幫助,對吧小安?!?/br> 封辰安點(diǎn)頭。 燕南昇登時更郁悶了,抽了抽嘴角,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阿昇,少喝點(diǎn),這酒后勁大?!狈獬桨擦⒖逃謩?。 “不是有你在嗎?怕什么?”燕南昇不以為然。 “我今天車被限號了?!狈獬桨舶櫭肌?/br> “那就開我的車?!?/br> 封辰安:“……” 其實(shí)也看出來燕南昇純粹是想要發(fā)泄。 只不過……能不能別每次想喝酒發(fā)泄的時候就找他出來?然后送他回家的任務(wù)就落在自己的身上了…… “這么不樂意,趕著回家搶雙十二?”燕南昇沒好氣的瞪他。 “噗!”郁聿庭笑,“小安,你想搶什么?” “他個單身狗還能買什么?”韓禛說的意有所指,說完還挑挑眉。 郁聿庭頓時笑的更大聲了。 封辰安尷尬的“咳咳”兩聲,“阿昇,你少喝點(diǎn),別回頭真的醉了?!?/br> “誰說我醉了,不信,我給你講一個雙十二的笑話?”燕南昇翹著大長腿,一雙桃花眼瞇啊瞇的,一副風(fēng)流貴公子的派頭。 “雙十二的笑話?”韓禛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確定……不是雙十一光棍節(jié)的笑話?” 封辰安再次:“……” “都一樣。”燕南昇挑著眉,便開始說道,“一對夫妻在雙十二這一天的晚上討論彼此買了什么東西,男人看到老婆買的面膜就說道,這個太貴了,一片要100塊錢,搶錢啊!貼在臉上有30分鐘嗎?貼完就扔掉了,太浪費(fèi),也沒什么用,你依然還是個黃臉婆!女的氣的指著他破口大罵,***那么貴,你每次戴著有3分鐘嗎?還不是不到3分鐘就扔掉了?!?/br> 現(xiàn)場一片安靜。 緊接著。 “哈哈哈哈哈哈……”韓禛和郁聿庭哈哈大笑。 封辰安則耳根微紅。 果然沒有女眷在,話題都開放了許多。 就在這時,陸自衡推門進(jìn)來了,應(yīng)該是事情都談完了。 “笑什么呢?”他看著笑到前仰后合的兩位,問道。 “阿昇在講葷段子?!庇繇餐パ?,“陸三,過來喝兩杯再走。” 陸自衡卻說道,“不了,你們隨意,我得回去。” “草!”燕南昇罵了一句,“才特么的九點(diǎn)鐘,回去**?。俊?/br> 郁聿庭“噗”地一聲又開始大笑。 陸自衡看著他,眉心微擰,“你想干,換個地方,我這里是正規(guī)營業(yè)場所?!?/br> “哈哈哈哈哈!”韓禛這次笑得更加大聲。 燕南昇“啪”一聲放下酒杯,人已經(jīng)站了起來,“走,換地方?!?/br> 封辰安一愣。 見燕南昇真的過去拿外套,忙也起身追了過去,“二哥,三哥,聿庭,我們先走了。” 韓禛皺著眉,“臥槽,陸三,你可別真刺激的他去外面約炮了,又不是沒約過?!?/br> 陸自衡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直接抬腳離開。 到了會所外面,更是看都不看某人,上車呼嘯著開走。 封辰安皺著眉,看了眼揚(yáng)長而去的黑色攬勝,開口問道,“阿昇,車鑰匙呢?” 燕南昇說道,“我沒醉?!?/br> “那也不行,你喝了酒,還是我來開吧?!?/br> 燕南昇只好把車鑰匙給了他。 等封辰安上了車,一看到副駕駛座上那個巨大的小丸子玩偶,整個人有些發(fā)懵。 燕南昇已經(jīng)拉開后車門上來了,開口就說道,“去那什么……紅頂!繼續(xù)喝!” 封辰安“嗯”了一聲,剛把車開了出去…… “小安,我再給你講個笑話。”燕南昇的聲音響起。 “阿昇,你醉了。”封辰安頭疼。 可燕南昇已經(jīng)自顧自開始講了起來。 “有一家三姐妹在同一天結(jié)婚。晚上送完客人后,夫妻雙方就開始進(jìn)入洞房,三個姐妹的母親因怕自己的女兒在這方面不懂又是第一次,害怕出問題,就悄悄地爬到窗戶邊偷聽有什么動靜。當(dāng)來到大女兒的窗戶底下,就聽到里面?zhèn)鞒隹奁穆曇?;接著又來到二女兒這兒,里面又傳出哈哈哈哈的大笑聲;最后來到了小女兒的窗下,什么聲音也沒有聽到。老人家覺得奇怪,第二天就叫上三個女兒逐個的問:‘你昨天晚上在房間里哭是怎么回事?’大女兒說:‘人家是第一次嘛!當(dāng)然要哭啊!’老人家想想也是,又問第二個女兒:‘你昨天晚上為什么在房間里大笑呢?’二女兒說:‘我開心,我高興??!當(dāng)然要笑啦!’老人家覺得也沒什么問題,接著又開始問小女兒:‘就你昨天晚上什么聲音也沒有,是怎么回事?’小女兒說:‘你教過我們啊,當(dāng)嘴里有東西的時候是不能夠發(fā)出聲音的?。 ?/br> 說完,“哈哈哈哈哈……”他自己先哈哈大笑起來。 封辰安紅著耳根子,不說話。 “不好笑嗎?那我再講一個?!?/br> 封辰安忙說道,“你別講了?!?/br> 可燕南昇的聲音已經(jīng)響起,“一對夫妻夜里正在床上親密的時候,妻子忽然把燈給打開了!她驚奇的發(fā)現(xiàn)丈夫手里居然拿著一條很粗的大黃瓜。妻子憤怒的問道,‘難道你就是用這個跟我過了五年?’丈夫反問道,‘對,我還要問你呢,那三個孩子是怎么來的?’哈哈哈哈哈!” 封辰安:“……” 燕南昇笑著笑著,聲音就低了下去,他看著窗外,重重夜色,漫無邊際。 過了會,不知道是不是酒意上頭,他靠在椅背上,慢慢閉上了眼。 封辰安往后看了眼,內(nèi)心微微嘆息。 。 半小時后,車終于停下,緊接著,一陣寒意猛地躥了進(jìn)來。 燕南昇睜開眼,待看清窗外的建筑,一句國罵直接飆出了口,“草,讓你去紅頂,你怎么把我送回來了?” 封辰安直接架起他的胳膊,“我明天還得去醫(yī)院值早班,先送你回家,我好回家休息。” 燕南昇打了個酒嗝,便將全身的力氣都壓在了他的身上。 一路磕磕絆絆,最后來到了二樓。 傭人忙將臥室門推開,又開了燈,“封少爺,把大少爺放床上吧?!?/br> “好。”封辰安拖著燕南昇過去,到了床邊,將床上的鵝絨被一揭。 安靜。 死寂一般的安靜。 燕南昇這時也睡著了,毫無反應(yīng)。 直到“瞄”的一聲傳來貓叫,封辰安才反應(yīng)過來,紅著耳根將燕南昇放上床,然后又拉過被子,將里面那個仿真娃娃和燕南昇一起全都蓋住。 “咳咳咳咳,”他輕咳幾聲,開口說道,“劉阿姨,我先走了。” “好的,封……封少爺,我送您下去。”劉阿姨也是一張老臉通紅,話都說不利索了。 夭壽??!大少爺居然弄了這么一個玩意兒放在被窩里面,簡直羞死人了! 現(xiàn)在總算理解為什么老夫人和夫人那么著急了,都年紀(jì)一大把了,不好好談女朋友,盡做些不靠譜又荒唐的事情! 怎么辦?這件事情要不要告訴老夫人? 劉阿姨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天人交戰(zhàn)之中。 。 陸自衡回到老宅,時間已經(jīng)是10點(diǎn)了。 樓下和父母打了招呼,他便上樓,來到臥室前,站在門口,聽了會。 嗯,游戲的廝殺聲。 他揉了揉眉心,突然有種很累的感覺。 伸手推門,果然,小丫頭還趴在電腦前聚精會神的玩著游戲,對他的歸來完全沒有反應(yīng)。 陸自衡將門關(guān)上并反鎖,然后直接脫了外套,進(jìn)了浴室。 半小時后再出來,他一手拿著干毛巾擦著頭發(fā),走到冉羽跟前,伸手一按。 原本光怪陸離的游戲畫面突然就黑了,聲音也沒了。 “??!”冉羽尖叫著伸手去按開關(guān),但是來不及了。 等電腦再重新開啟,畫面顯示已經(jīng)退出游戲,非但如此,她還接收到了好幾個控訴她半路下線的投訴。 冉羽氣的不行,轉(zhuǎn)過頭就瞪著陸自衡,“說過多少次了,不準(zhǔn)隨便關(guān)我的電腦,我的號要是被封了找你算賬!” 陸自衡直接將電腦蓋上,“既然輸了就別玩了,幫我擦頭發(fā)。” 說著,毛巾直接仍在了她的手上。 冉羽氣的很想把毛巾扔地上,但一抬頭,看到他眉頭緊皺,眉宇間隱約有股疲累…… 抿了抿嘴,她從座位上起身,“上床?!?/br> 陸自衡挑著眉,語氣戲謔,“這么著急?” “靠,我是讓你上床上去,我好給你擦頭發(fā)!”冉羽炸毛,直接就把他推到床邊,“坐下!” 陸自衡聽話的坐了下去。 等冉羽站在跟前,展開毛巾幫他擦頭發(fā)的時候,男人的手便落在了她只穿著薄睡衣的細(xì)腰上,上上下下,里里外外的摩挲暗示。 終于擦的差不多了,冉羽的臉也紅的差不多了,剛放下手,毛巾已經(jīng)被奪走,隨手扔在了一邊的桌上。 緊接著,陸自衡人已經(jīng)上床躺好,手里依然牽著她的一只小手,聲音低沉磁性又充滿誘惑,“寶貝,坐上來。” 冉羽:“……” 她紅著臉,轉(zhuǎn)身就走。 結(jié)果,等半小時后,她從浴室里出來,陸自衡依然維持原來的姿勢躺在那,燈光下,他眉眼放松,襯得五官輪廓愈加深邃,“過來?!?/br> 冉羽抽了抽嘴角,忙說道,“大哥說讓我們明天去農(nóng)家樂玩。” “這跟讓你坐上來有關(guān)系?”陸自衡一副匪夷所思的語氣。 “無恥!”冉羽臉紅的大罵,“你一天不做那種事會死是不是?” 都應(yīng)酬這么晚了回來還想著做那檔子事,真的是夠了。 陸自衡笑了笑,語氣突然又變得正經(jīng)起來,“想什么呢,我讓你坐上來,坐床上!” 冉羽:“……” “過來,乖?!标懽院庥珠_口。 冉羽皺著眉,只好磨磨蹭蹭的走了過來,“干嘛呀?” 到了跟前,陸自衡捏著她的小手,聲音低沉,“爸媽和奶奶都跟我說了,補(bǔ)辦婚禮的事情?!?/br> 冉羽沒想到他居然會提到這個事情,不知怎的,原本褪下去溫度又浮上臉頰,而且比之前燒的還更旺。 “要不時間就定在情人節(jié)?剛好到時學(xué)校也放假了?!标懽院庹髟兯囊庖?。 冉羽想了想,今天是十二月十一號,到二月十四號,剛好三個月。 “好啊。”她點(diǎn)頭。 “嗯。”陸自衡似乎滿意了,“關(guān)燈?!?/br> 冉羽剛關(guān)了燈,爬上床,陸自衡的聲音再度響起,“明天你想去農(nóng)家樂?” “……呃,其實(shí)無所謂?!?/br> “那就去吧。” 冉羽卻驚訝了,“你真的要去嗎?” 很難想象。 除了度蜜月那兩個月,陸自衡給她感覺就是個工作狂,其他時間不是談生意,就是在家里看著她。 農(nóng)家樂……聽著就感覺不是他這種吹毛求疵的人愿意去的地方。 “陪你去散散心?!?/br> 說完,他捏緊她的手,“現(xiàn)在能坐上來了嗎?” 冉羽:“……” 個臭流氓! 。 第二天上午,吃過早飯,又準(zhǔn)備好換洗衣物,生活用品,陸南城和陸自衡各開一輛車出發(fā)了。 農(nóng)家樂的地址在d市東南區(qū)域,路過燕回科技園的時候,冉羽看著外面那一大片濃郁現(xiàn)代化風(fēng)格的建筑,差點(diǎn)看呆。 原來這就是傳說中壟斷d市電子市場的燕回,百聞不如一見,真是太壯觀了! 又經(jīng)過了半個多小時,上午十一點(diǎn),目的地總算是到了。 下車后,冉羽看著前面,除了他們的這兩輛車外,居然還有別的車,一輛是黑色巴博斯,另一輛是黑色攬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