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茶她真的不想洗白 第137節(jié)
尉斯揚點頭,說:“好?!?/br> 然而在門被關(guān)上的那一刻,尉斯揚卻瞬間放下了手中的雞腿,又拿紙擦了擦嘴。 他輕輕嗅了嗅空氣中殘留下來的香水味,覺得有點不對勁。 林韶剛剛是不是還化了妝?平時她不都素面朝天的嗎?怎么會這么精致。 尉斯揚覺得不對勁,直覺告訴他,林韶要去見的應(yīng)該是一個很重要的人。 而這個人,很有可能是他未來的三姨爺爺。 恍惚間,尉斯揚又回想起了那一天在林韶家里吃火鍋的時候,沈非白好像和他說過,要警惕時祈。 畢竟時祈這個人可是出了名的寵弟狂魔,他的人生里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時家那個小魔王弟弟。 如果林韶和時祈在一起,那么這輩子在時祈心里都得排在那個弟弟后面。 媽寶男很可怕,弟寶男也是一樣。 尉斯揚猶豫了幾秒,立刻起身往外走去,跟上了林韶。 不!不行!不能讓林韶的后半輩子都要看時祈那個小魔王弟弟的臉色過!他絕不允許這種情況的發(fā)生! 正義的他!絕對不能坐視不理! * 林韶開車來到了和沈非白約定好的地點,一家很具有古典美的小院門口。 看著沈非白發(fā)的導(dǎo)航定位,在看著這個小院門口掛著的xx書屋的招牌,林韶揉了揉眼睛。 沈非白居然約她來這種地方?是她有問題還是沈非白有問題? 而突然間,車窗被敲響,沈非白彎腰沖她喊道:“看什么呢?下車!” 林韶奇怪的問道:“我們要進(jìn)去嗎?” “對啊?!鄙蚍前c頭,又說:“快點下來?!?/br> 林韶一頭霧水的下了車,問道:“你確定嗎?這是什么地方?我們倆為什么要來這里?還有,你為什么要穿西裝?” 除了頒獎典禮之類的嚴(yán)肅場合,這還是她第一次看沈非白穿西裝,還打了領(lǐng)帶。 這么莊重,讓她覺得更奇怪了。 “書屋啊,不過這不是普通的書屋,定時會請不同的作家來這里開講座,分享寫作上成功的經(jīng)驗?!鄙蚍前滓槐菊?jīng)的說著,又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領(lǐng)帶,“來這種地方當(dāng)時要穿正裝,才能表現(xiàn)我的態(tài)度?!?/br> 林韶不明白他在說什么鬼話,直接問道:“這種高雅的地方和我們倆有什么關(guān)系?我們不是要去吃飯嗎?” “吃吃吃你就知道吃?!鄙蚍前缀敛华q豫的對著她翻了個白眼,“我們是有文化的人,除了那些可以吃的食糧,也要適當(dāng)?shù)娜ふ乙恍┚裆系氖臣Z。書籍是人類進(jìn)步的階梯,要多讀書?!?/br> 沈非白說完,便直接拉住了林韶的手腕,“講座要開始了,我們先進(jìn)去吧。這是我好不容易才買到的票,不能錯過了?!?/br> 林韶雖然很茫然,但是也被沈非白半拉半拽就給帶進(jìn)去了。 為了不引人注目,兩個人坐在了倒數(shù)第二排排的位置上。 這里大約總共有近百個座位,坐了至少八十來個人,看起來都是在等那位作家上臺。 林韶的目光看著大屏幕上,那上面是一張中年男人的照片,底下的介紹密密麻麻寫了七八行,都是這個人的相關(guān)信息。 男人姓牛,是什么學(xué)院教授,獲得過什么獎,著有哪些作品,并且取得過哪些成就,看起來水平很高的樣子。 雖然林韶還是不明白沈非白為什么要帶自己來這種地方,但是來都來了,那就聽聽吧。 在眾人的等待中,伴隨著掌聲響起,劉教授走上了臺,坐在了沙發(fā)上,開始自我介紹,聊起了自己的成功史。 林韶原本還帶著幾分興趣,聽著聽著卻又覺得越來越無趣。 她沒從里面聽到什么和文學(xué)相關(guān)的內(nèi)容,完全就是一個中年男人浮夸的自我吹捧,還是一個禿頭加擁有大肚腩的中年男人。 林韶實在覺得沒興趣,便只能在這干坐著,然后又瞪了沈非白一眼。 這個講座要兩個小時,不能中途退場,簡直就是浪費她生命的兩個小時。 而沈非白卻絲毫沒有察覺到林韶的死亡凝視,還對她微微一笑,一副陶醉在知識海洋里的模樣。 事實上,沈非白壓根就沒聽懂這個劉教授在說什么。 但是宋冉冉叮囑他了,這種時候無論聽不聽得懂都要裝懂,太蠢的男人在生活中是沒有魅力的。 而來聽作家講座,也是宋冉冉給他支的招,說是聽音樂會的話不懂裝懂太容易被揭穿了,這種講座的門檻會低一點。 所以即使沈非白聽不懂,他還得裝著一副嚴(yán)肅的模樣,就仿佛在等著鑒賞什么世界級的文學(xué)作品一樣。 而此刻,在不為人知的書屋門外。 尉斯揚站在門口,滿臉都寫著茫然,他剛剛看見的……是沈非白??? 不會吧不會吧?不會有些人表面和他說時祈的壞話,實則自己想當(dāng)他的三姨爺爺吧? 這個念頭一出尉斯揚立刻否定了,不會!當(dāng)然不會! 沈非白可是他的好朋友,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 等等,好朋友。 對啊,他們是好朋友啊。為什么沈非白只約林韶出來玩,卻沒有叫他呢? 想到這里,尉斯揚感覺自己這些年對沈非白的信任,終究是錯付了。 抱著想要好好和沈非白辯論一番的決心,尉斯揚走進(jìn)了書屋。 立刻便有人走了出來將他攔住,說:“抱歉先生,我們今日的講座已經(jīng)開始了,您不能隨便進(jìn)去?!?/br> 尉斯揚面露歉意,立刻說:“對不起啊我不知道,那我能不能在這里等……” 那人又打斷了尉斯揚,繼續(xù)說:“除非您加錢?!?/br> 尉斯揚:“?” 這么容易的嗎? 最后尉斯揚花了雙倍的錢買了票,并且在工作人員的指引下從后門進(jìn)入了正廳。 尉斯揚認(rèn)出了林韶和沈非白的后腦勺,然后對著工作人員比了個“噓”的手勢,便躡手躡腳的走了進(jìn)去,坐在了沈非白的身后。 他倒是要看看,沈非白能帶著林韶來聽什么玩意。 于是接下來,尉斯揚便面色嚴(yán)肅的盯著沈非白的后腦勺。 此刻,沈非白卻覺得自己的眼皮格外的沉重。 他實在聽不懂劉教授在講些什么,突然間有點夢回高中課堂的感覺,劉教授的每一句話都像老師在講課的催眠曲。 上下眼皮不斷的打著架,最后沈非白還是撐不住了,閉上眼昏昏睡了過去。 聽見身邊規(guī)律的呼吸聲,林韶茫然的撇過頭,然后看見的便是沈非白歪著腦袋睡著的模樣。 林韶:“……” 她就知道!她就知道!沈非白裝文化人根本撐不過半小時就原形畢露了! 他一睡了之,那她呢? 她寶貴的時間果然被沈非白給浪費了啊! 林韶深呼吸了一口氣,忍住了一拳把沈非白揍醒的沖動。 隨即她又看向臺上,而劉教授卻突然站了起來,“剛剛所說的那些,我有一個問題想問大家。” 有一個問題?想問大家? 林韶迅速的低下了頭,因為她剛剛只顧著在心里罵沈非白了,根本就沒聽劉教授在說什么。 這種感覺像極了老師抽背自己卻沒有準(zhǔn)備,只能避開和老師的視線對視,避免被抽中。 但是這頭一低下,就不想再抬起來了。 不自覺間,林韶打了個哈欠,困意也涌了上來。 這里這么多人呢,而沈非白都睡了,反正她帶了帽子和口罩,應(yīng)該沒什么的。 想到這里,林韶也做出了決定,那就是—— 睡覺。 劉教授的聲音很催眠,林韶很快就進(jìn)入了夢鄉(xiāng)。 兩個人都陷入了睡眠,腦袋垂著,不自覺間便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眼看著就要靠在一起了,尉斯揚毫不猶豫的伸出手,直接擋在了中間。 此刻三人之間的姿勢和狀態(tài)實在是很怪異。 但好在最后一排也就尉斯揚一個人,沒有什么人會注意到。 尉斯揚面無表情的看著這兩個人的后腦勺,他的手感覺到了兩人的呼吸,很顯然兩個人都看睡著了。 尉斯揚怎么也沒有想到,來到這里居然會面對這樣一副場景。 半響,他用另一只手扶著林韶的腦袋,然后把夾在兩人之間的手緩緩的抽了出來。 尉斯揚扶著林韶的腦袋,幫她調(diào)整了一下靠著的位置。 至于沈非白,隨便吧。 尉斯揚雙手環(huán)胸靠在自己的座位上,繼續(xù)盯著這兩個人。 他已經(jīng)在心里醞釀了一千字的小作文,等這場講座結(jié)束之后,他必須要好好的批評林韶和沈非白。 背著他出來玩?實在太沒有義氣了! 沈非白和林韶都睡著了,尉斯揚的目光也不再盯他們的后腦勺了,轉(zhuǎn)而看向了臺上。 剛聽這位劉教授說了幾個字,尉斯揚就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哈欠。 怎么回事?好困啊。 慢慢的,尉斯揚的腦袋也垂了下去。 睡一會吧……嗯…… 等林韶醒來,是被身旁一個大叔喊醒的,對方滿臉寫著不悅,“你怎么在這睡覺了?睡就算了還打呼嚕,多影響別人聽講座啊?!?/br> “對不起對不起!我下次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