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民國麗影 第26節(jié)
第42章 共同進(jìn)退(2) 徐家的長子在北華城時揮霍無度,更時常流連賭坊,到了錦臨成后依舊惡習(xí)不改,沒多久就把徐夫人變賣細(xì)軟換來的錢財花掉不少,又欠下了諸多賭債。以前有徐會長在,錢財無憂,又無人敢找徐家的麻煩??山駮r不同往日,徐家昔日的風(fēng)光不再,又成為別人眼中的獵物。很快,就有人聯(lián)合起來發(fā)難,讓徐家長子欠債還錢。 徐夫人百般無奈之下,便許芷柔哭訴。 許芷柔勸慰了半天,最好答應(yīng)將先前的一部分細(xì)軟拿出來,用于徐家還債,并囑托徐夫人一定要管束好兒子,萬萬不可再入賭局。 徐夫人千恩萬謝之后又表示,將來手頭寬裕了定將虧欠許芷柔的錢財還上。 與徐夫人交談過后,許芷柔回到了廠房,近來事情繁雜,每日忙碌得很。 待一切忙完之后,弟弟許冠宇找到許芷柔,非要拉著她一起入錦臨城的一家西餐廳用晚餐。 許芷柔推脫不掉,只好答應(yīng)和弟弟一同前往,畢竟自己已很久沒有個弟弟單獨一起用餐了。 餐廳里,許冠宇一邊吃著牛排一邊跟jiejie許芷柔閑話家常,聊到最近錦臨城發(fā)生的事情時,突然話鋒一轉(zhuǎn),說道:“姐,你知道嗎?最近黎家三哥到處去沾花惹草,放浪形骸,關(guān)于他的花邊傳聞有很多……” “是嗎?”許芷柔倒并不意外,黎若鈞上輩子便是如此,想必是本性使然吧。 “姐,你不覺得奇怪嗎?黎三哥他不是那樣的人?!痹S冠宇繼續(xù)說道。 許芷柔停下手中的刀叉,反問道:“你怎么知道他不是那樣的人?你又不了解他。” “我的確跟他不熟,可我知道,他為了jiejie你能夠上大學(xué),委托我把學(xué)費轉(zhuǎn)交給你,還不讓我聲張出去,他怕打擊你的自尊心。我還知道,你在錦臨城上學(xué)的時候,有人總是在你放學(xué)時尾隨你,黎三哥擔(dān)心你的安危,所以經(jīng)常開車跟在你身后,這是我有次放學(xué)無意中發(fā)現(xiàn)的秘密。我以為你們之間有默契,所以也沒和你交談過這件事。他還有,他還多次砸錢幫助許家還債,度過難關(guān)。他這么做,完全是為了jiejie你。他既然如此在乎你,怎么會無端惹上那些傳聞?” 聽聞弟弟提及有關(guān)黎若鈞的往事,許芷柔不禁低下頭,眼前再是美味的牛排也無心享用了。她不知道,黎若鈞總是開車接送她竟然是為了自己的安全著想。她知道黎若鈞對自己的百般好,好到自己無以為報,好到自己這一世幾乎又動了心。可是,他終究是那個紈绔不羈的黎三少。 時間流逝,轉(zhuǎn)眼間到了年末。 錦臨城大小商家開始了年終拜訪聚會。許芷柔本不喜歡應(yīng)酬,但要做生意就需要維護(hù)各方關(guān)系,因此只好出席了錦臨城盛大的年末晚宴。 聚會上,大家觥籌交錯,彼此寒暄,商談著各種事項。 許芷柔以前最不喜歡這種應(yīng)酬,可事到如今,已經(jīng)將其當(dāng)成了工作的一部分,盡心做好就是。 就在許芷柔與人交談的間隙,余光瞥見了人群中的黎若鈞。作為錦臨城呼風(fēng)喚雨的黎家代表,他出席此次宴會并不稀奇,只是,他與人交談時一杯接一杯的飲酒,仿佛不要命似的不斷與人碰杯,隨后再一飲而盡。 終于等到黎若鈞,許芷柔連忙拉著醉醺醺的他來到宴會廳的后院。 “你不要命了,喝那么多酒?你忘記上次喝酒喝到住院的事了?”許芷柔關(guān)切地問道。 黎若鈞醉意頗深,露出好看的笑容,問道:“你關(guān)心我?” “我當(dāng)然關(guān)心你”,許芷柔認(rèn)真地回道, “你對我,對許家有恩……”許芷柔話還未說完,便被黎若鈞伸手?jǐn)埲霊阎小?/br> 許芷柔措手不及,險些拿不穩(wěn)手中的酒杯,隨后一邊掙脫一邊說道, “你喝醉了,放開我?!?/br> “你既然如此關(guān)心我,就是對我有意了?為什么還要故作矜持?這里又沒人。”黎若鈞嬉笑著看向許芷柔。 許芷柔眉頭緊鎖,難以置信地看著一臉輕浮的黎若鈞,又聯(lián)想起有關(guān)他傳遍全城的花邊新聞,不由得說道: “你放開我,要不然我……” “你就怎樣?”黎若鈞低下頭,帶著nongnong的酒味,嘴角含笑地看向許芷柔,手卻依然將其牢牢束在懷中。 許芷柔感到渾身不自在,上一世雖然他經(jīng)常冷待自己,但自己與他畢竟做了兩年的夫妻,此時他一靠近,那種熟悉的氣息撲面而來,自己便感到窘迫異常。 就在許芷柔費力掙脫,而黎若鈞不依不饒時,身后有人經(jīng)過,不由得打趣道: “黎公子果然是風(fēng)流瀟灑啊,怪不得剛才找不到你,原來是在這里偷香竊玉?!?/br> 黎若鈞聽聞之后,松開了許芷柔,隨后轉(zhuǎn)身和那人說笑了起來。 許芷柔心懷不滿,嗔怒地瞪了一眼黎若鈞后便又返回了宴會廳,自己就不該搭理那個酒鬼。 就在宴會結(jié)束后沒多久,許芷柔手頭上的業(yè)務(wù)終于告一段落時,忽然聽聞徐夫人的長子被人綁架了,據(jù)說對方索要賭債未果,便生出歹意,讓徐家拿出錢財來贖。 徐夫人恨鐵不成鋼,氣急無奈之下只好又求助于許芷柔。 “眼下我沒有別的法子了,家里支出多,這下又欠了這么多賭債,對方說要是拿不出錢來,就讓我等著給兒子收尸吧?!毙旆蛉艘贿吙抟贿呎f道,“他爹在的時候,還能約束他,現(xiàn)下他爹不在了,他就越來越無法無天了?!?/br> “徐夫人”,許芷柔勸解道,“眼下還是救人要緊,只要人平安無事,再考慮其他?!?/br> “可我實在拿不出錢來了”,徐夫人哭訴道,“他一晚上就輸了上萬銀元,這簡直是要了我的老命了。” 許芷柔嘆息道:“我聽聞過有人會故意設(shè)局,招引一些富家子弟去賭,賭光了就借,再利滾利,最后就變成了天價債務(wù)?!?/br> “我早就說過,他平常跟那些狐朋狗友廝混在一起,早晚要出事……”徐夫人責(zé)罵了半天,最后無奈開口請求道,“芷柔,我現(xiàn)下沒有能求助的人了,徐家今時不同往日,以前那些親朋好友現(xiàn)在見著徐家人躲避都來不及。我只好厚著臉皮跟你開口了,你能不能將先前那些珠寶拿出來幫徐家應(yīng)應(yīng)急,等徐家日后境況好轉(zhuǎn)了,我再連本帶利還給你。” “徐家有恩于許家,如今你們遇到危難,許家沒有坐視不管的道理”,許芷柔柔聲勸道,“那些珠寶我絲毫未動,我這就回去悉數(shù)取回,你們先拿去應(yīng)急?!?/br> 徐夫人感激涕零地說道:“芷柔,我不知該說什么好,你對徐家的恩情,我這輩子都記得……” “徐夫人不必客氣,眼下救人要緊。”許芷柔跟徐夫人道別后,便回到家中,準(zhǔn)備將珠寶拿去給徐夫人救子。 許夫人頗為不滿:“一旦沾染賭博,那就是個無底洞。你這次借錢出去了,他們還不知道哪輩子能還上?那個徐家現(xiàn)在就是坐吃山空,哪里還有能力還債?” “我知道?!痹S芷柔邊說邊打開保險柜。 “你既然知道,怎么還輕易拿珠寶出去?”許夫人依靠在門口說道。 許芷柔解釋道: “徐家曾有恩于我們,我們不能見死不救,這樣不僅良心過不去,也會落人于口實?!?/br> “可若是再有下次呢?你拿什么去填窟窿?” “娘,我心里有數(shù)。我會跟徐夫人表明,許家也是苦心經(jīng)營,勉強(qiáng)維持生意,這已是最后能拿得出手的了。” 許夫人聽后雖然心存不滿,但無奈之下只好應(yīng)許了女兒。 然而,就在許芷柔帶著弟弟許冠宇,急忙趕往徐府的路上,忽然背后遭人襲擊。 第43章 真相大白(1) 幾番掙扎過后,許冠宇逃脫了其中一人的束縛,想要轉(zhuǎn)身回去救jiejie。此時的許芷柔一邊用力反抗,一邊對弟弟大喊:“先別管我,你趕快回去喊人?!?/br> 許芷柔心里清楚,弟弟勢單力薄,根本無法與那幾個歹徒相斗從而救下自己。因此,只能讓他先逃脫掉,再叫人前來解救自己。 由于此時自己拿著貴重的珠寶,許芷柔便以為對方是為劫財而來,只想著把珠寶交給他們,自己便會安全了。日后再想辦法要回就是。 然而,許芷柔被一路帶到不知名的偏僻之地時,任憑自己如何服軟,寧愿交出錢財換得自身安全而被拒絕時,她才終于意識到,這伙人的目標(biāo)可能是自己本人。當(dāng)然,錢財已經(jīng)被他們悉數(shù)拿走,但他們依舊不肯放人。 時間緩緩流逝,許芷柔被困在這里,心里唯一的希望便是弟弟許冠宇能夠帶人前來解救自己。與此同時,自己沒能及時將贖金交給徐夫人,也不知道她的兒子如今是否仍然安在。 百般愁苦之下,許芷柔愈發(fā)地臉色蒼白,她不知道自己被關(guān)在這里,還能撐多久。自己還有父母弟弟需要照顧,還有家里的產(chǎn)業(yè)需要扶持,自己不能就這么不明不白地死掉。 正當(dāng)許芷柔愁腸百結(jié)之時,一日清晨,有一女子走進(jìn)了囚禁自己的房間。許芷柔眼見來人,登時大吃一驚,只因來人不是別人,正是陳沫白。 “是你?”許芷柔難以置信地看著衣著光鮮的陳沫白向自己款款走來。 妝容精致的陳沫白走到許芷柔近前,笑了笑:“芷柔meimei這些日子受苦了。” 許芷柔當(dāng)即怒不可遏:“陳沫白!你好歹毒!” 陳沫白不以為意地笑道:“我是想請芷柔meimei來商談事情,哪成想,那幫人竟然下手如此粗魯,驚擾了meimei。” “哼!” 許芷柔不屑道,“我從前只知道你頗有心機(jī)手段,沒想到你竟然如此用心險惡。你是想覬覦許家的產(chǎn)業(yè)和錢財吧。實話告訴你,許家沒了我,照樣可以家業(yè)興盛,你做夢都休想覬覦許家的一切。” 陳沫白聽后紅唇輕揚,冷笑道:“我的生意規(guī)模已經(jīng)遍及整個江南,許家那落魄之后重新興起的那點產(chǎn)業(yè),我根本瞧不上眼?!?/br> “那你到底想要什么?”許芷柔要探出陳沫白的底線。 “呵呵,我要什么?”陳沫白繼續(xù)冷笑道,“我要的當(dāng)然是芷柔meimei你跟我合作呀。” 見許芷柔疑惑不解的目光,陳沫白進(jìn)一步說道:“黎若鈞生意做大了 ,便想排擠我,我需要meimei你出面,幫我討回這個公道?!?/br> “黎若鈞?”許芷柔驚訝道,“你們不是一直出雙入對嗎?怎么決裂了?為什么又要牽連上我?”許芷柔有一連串的疑問。 陳沫白臉色冷了又冷,隨后點燃一根煙,開始吞云吐霧道:“我本來以為,他能在我這里收了心。所以,我掏心掏肺,為他出謀劃策。結(jié)果他卻翻臉不認(rèn)人,現(xiàn)在又想一腳把我踢開。事到如今,我才認(rèn)清楚,他就是一頭狼,喂不飽的狼子野心?!?/br> 許芷柔沒有想到,黎若鈞會與陳沫白分道揚鑣。他倆站在一起,任何人見了,都要說一聲郎才女貌,般配得很。 “話不多說,今日晌午,黎若鈞會來贖人。只不過”,陳沫白話鋒一轉(zhuǎn),“他的如意算盤要落空了,你們兩人,一個都走不掉?!?nbsp;說完后,陳沫白又身姿搖曳地離開了,留下一臉惶恐的許芷柔留在原地。 她說黎若鈞會來救自己,他真的會來嗎?她還說,自己與黎若鈞一個都走不掉,想必她是布下了埋伏。在深深不安中,許芷柔深感自己度日如年。 終于挨到晌午時分,房門打開,許芷柔被人帶了出去。 待來到一處空地,許芷柔終于見到了許久未見的黎若鈞,臉色憔悴的他身邊站著許冠宇。原來,弟弟許冠宇是去找了黎若鈞。他真的來了。 “按照你的要求,人已經(jīng)帶來了。我要的東西呢?”陳沫白冷冷地看向?qū)γ娴睦枞翕x。 黎若鈞神情肅然,看了看憔悴的許芷柔,又看了看一旁的陳沫白,隨后說道:“東西自然會給你。但你要先放了她?!?/br> 陳沫白冷笑道:“黎若鈞,你千方百計地利用我,而后又將我一腳踢開,這筆帳我們慢慢算。東西拿出來,我立即放人?!?/br> 隨后,黎若鈞朝許冠宇使了使眼色,許冠宇便提著手提箱,走了過來。 待來到正中間,許冠宇便將手提箱交給了陳沫白的人。 陳沫白一方的人打開手提箱,將里面的契約和銀票清點了一下,隨后朝陳沫白點了點頭。 陳沫白等時笑了起來,神情間很是滿意。 “該你放人了?!崩枞翕x提醒道。 陳沫白手一揮,旁人便將許芷柔推了過去。此時的許芷柔口雙手被綁,口中被塞滿了東西,呼叫不得。 許芷柔知道,陳沫白不會如此輕易地放過自己,也不會放過黎若鈞,于是在走過去的途中,拼命朝黎若鈞搖頭,又對他使眼色,讓他帶著許冠宇盡快離開。 許芷柔心里清楚,黎若鈞是個狠角色,陳沫白如此對他進(jìn)行威脅,事后他絕對不會放過她。而陳沫白也清楚這一點,所以,她不會放黎若鈞離開。她要對黎若鈞下手了。 黎若鈞見許芷柔步伐緩慢,又朝自己拼命搖頭,便察覺到其中定有蹊蹺,可還未等黎若鈞反應(yīng)過來,一瞬間,便天塌地陷。 許芷柔與黎若鈞等人一同陷入了下方的地牢之中。而拿到東西的陳沫白則俯身看下去,冷笑著說道:“你們先團(tuán)聚著,我慢慢再收拾你們?!?/br> 黎若鈞等時怒道:“陳沫白,你言而無信!” “你跟我講信譽(yù)?簡直是笑話。你黎公子何時又有過信譽(yù)可言?”陳沫白一臉的不屑。 “哼!你一邊接近我,與我合伙做生意,轉(zhuǎn)眼又跟唐老板勾結(jié),想置黎家于死地。你如此兩面三刀,我為何要對你守信用?” 面容冷峻的黎若鈞大聲反駁道。 陳沫白氣憤道:“我與唐老板合作,還不是被你逼的?你的眼里,只有那個書呆子。你為她不惜任何代價、付出一切的同時,卻處處對我留后手,一心只想利用我。你擔(dān)心有人拿她來牽制你,所以,你便拿我作掩護(hù)。黎若鈞,你早日下地獄吧?!?nbsp;說完之后,陳沫白邊讓人關(guān)閉地老的頂棚,再牢牢鎖住。 黎若鈞還欲要反駁,卻突然間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黎三哥,我們現(xiàn)在怎么辦?”是許冠宇的聲音。 “等,只能等?!崩枞翕x知道陳沫白不會善罷甘休,她又指名讓自己和許冠宇獨自前來,不能帶人,因此,自己只好安排人埋伏在附近。若是自己長時間未能出去,他們便會沖過來救人。 隨后,黎若鈞又想起了許芷柔,便問道: “哎,呆子,你這幾日受苦了吧?!?/br> 良久未得到回音,許冠宇當(dāng)即意識到什么,“我姐被封了口?!?/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