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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掉那個男主角(快穿) 第32節(jié)

    她不能不聽對方的話。

    所以她還是去了,她換了一身森女風(fēng)的長裙,清新的淺綠色長裙直到腳踝,搭配著一條米色的長袖襯衫,將整個人包裹得嚴(yán)嚴(yán)實實,但同時又確實透露出一種“好好打扮過”的氣息。

    不出所料,整個飯局里只有她和另一個同樣是被導(dǎo)師帶過來的女孩子。

    她們的地位最低,每每被勸酒,卻沒有抗拒的余地,只得微微苦笑,故作大方的直接喝掉。

    飯局的主人,那個綠芽公司的太子爺,是個三十多歲的熟男,戴著金邊眼鏡,看起來斯斯文文,但勸起酒來卻是最兇的。

    盡管和旁人看起來的第一印象不太一樣,蘇軟軟在喝酒這件事上天賦異稟,完全撐得上海量,甚至在這種情況下還有余力幫飯局上另一個女孩子擋酒,但在這種無法拒絕的情況下,不停歇地喝了兩個小時之后,她還是有些支撐不住了。

    “漂亮!老李,你這個女徒弟可以的啊……真是太會喝了,下次借給我?guī)С鋈ピ趺礃樱俊?/br>
    耳邊傳來若有若無的聲音,蘇軟軟的眼神逐漸開始迷蒙起來。

    手上又被遞過來一個小小的酒盅,她的嗓子已經(jīng)開始燒起來了,但是……不能拒絕。她咬咬牙,復(fù)又灌下去,然后翻轉(zhuǎn)酒杯,臉頰上泛起一抹不正常的紅:“喝完了?!?/br>
    柳炎歌趕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幕。

    她憤怒極了。

    柳炎歌開口問:“你愿意把你的身體暫時交給我嗎?”

    蘇軟軟已經(jīng)半醉,她癡癡笑著,盯著飯局上的男人們遞過來的又一個盛滿了白酒的酒杯:“好呀,都給你?!?/br>
    柳炎歌微微閉上眼,再度睜開時,已經(jīng)完全接過了蘇軟軟的身體。

    她接過那杯酒,面無表情地?fù)P起手,向那個不停勸酒的男人迎面潑了過去。

    錯愕從他的眼中一閃而過,緊接著就是屈辱和憤怒。他猛然站起,張著手就要開口怒斥。

    “你!”

    如果說柳炎歌曾經(jīng)從燕葛身上學(xué)到了什么東西的話,能動手就不bb,是最重要的一課。

    她打眼一掃,桌上正好擺著白瓷做的果盤。

    她撿起那盤子,毫不客氣地拍到了對面那個男人的臉上,盤子碎開來,一片片的,混著血。

    蘇軟軟在她的識海里醉意朦朧的咯咯笑:“打得好!揍他!王八蛋!”

    柳炎歌挑起眉毛,微笑著說:“謝謝夸獎?!?/br>
    第23章 救世主

    飯局上還另有一個女孩子。

    她也是同樣是因為長得漂亮而又乖巧聽話被拉過來陪酒的,  盡管之前蘇軟軟有為她擋過幾輪酒,但是后來蘇軟軟自身都難保,自然也就顧不上她了。

    此時她正醉成一團(tuán),  趴在座位上,腦袋低垂,  對飯局上陡然嚴(yán)肅起來的氣氛視而不見。

    柳炎歌驟然出手,全場嘩然大驚。

    將蘇軟軟拉到這個飯局里的導(dǎo)師臉色一變,皺著眉打圓場:“搞什么這是……”

    被柳炎歌一盤子拍碎到臉上,正是這次飯局的主角,那個所謂的太子爺。

    導(dǎo)師勉強笑著說:“軟軟你醉了?!?/br>
    想要將這件事糊弄過去,最好不要牽連到他自己身上,  可是柳炎歌下手的時候可半點兒沒有節(jié)省力氣。相反,考慮到蘇軟軟的體力,  和她現(xiàn)在被酒精浸泡著神經(jīng)導(dǎo)致一定程度上失去對身體的控制的問題,柳炎歌額外多加了幾分力。

    正因為如此,  那位所謂的太子爺金邊眼鏡被拍的粉碎,  臉上血糊糊的,輕傷絕對毫無疑問。

    這件事絕不可能善了了。

    導(dǎo)師后悔不已。

    他只是想多拉點經(jīng)費,早知道會這樣……就不提拔她了……

    “高經(jīng)理……”他欲言又止。“軟軟你這?!?/br>
    高經(jīng)理慘然一笑,  握起拳頭就朝柳炎歌撲過來。

    “賤女人!”

    他還從來沒有挨過這種毒打。

    他當(dāng)然知道蘇軟軟不是很樂意來參加飯局,  但她那種不樂意卻偏偏不得不遵從他的意志的模樣,  才是帶給他無盡快感的源泉。

    有誰會不喜歡用調(diào)笑的名義強迫一個漂亮的女孩子遵從他的意志做出違背她自己意志的事情呢?

    這種感覺……可比睡了她要爽多了。

    高經(jīng)理也不過就是想要逼她喝喝酒而已,  可真沒有起什么壞心思,結(jié)果對方居然悍然動手。這可實在是惹怒他了。

    “你竟敢——”

    柳炎歌在蘇軟軟的殼子里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撿起一片白亮的碎瓷片,鋒利的碎片在她手里閃著光。

    “閉嘴?!?/br>
    在燕葛那里呆久了,柳炎歌的脾氣確實變了很多。

    畢竟她在那里過的確實是皇帝過的日子。

    就算后來燕葛退位后,  她們一起浪跡天涯,不再執(zhí)掌生殺大權(quán),但是依然說一不二。

    當(dāng)然,主要是燕葛……

    柳炎歌沒有心思廢話。

    垃圾的廢話沒必要聽,她晃一晃手上鋒利的瓷片,眼神一凝,西裝革履人模狗樣的男人立刻就萎了。

    “冷靜……”

    飯局上陪酒的一圈老男人也紛紛舉起手來,開始冷靜客觀中立地講道理了。

    “軟軟,沒必要這樣子?!?/br>
    “蘇小姐,就算高經(jīng)理做錯了什么,也不至于鬧出人命來?!?/br>
    柳炎歌嗤笑一聲。

    “之前怎么沒見你們這么講道理?”

    她抬眼掃視一圈席面上的男人,一眼就看見有人躲在角落里摸出來了電話,看樣子是準(zhǔn)備報警了。

    柳炎歌倒也不意外。

    她一只手牢牢攥住碎瓷片,放在高經(jīng)理的脖子,另一只手撿起一杯冷水,兜頭澆在不遠(yuǎn)處昏睡著的女人腦袋上。

    田甜——已經(jīng)在酒局上被灌醉了的那個女人,于是滿臉茫然地蘇醒過來。

    她醒過來,頭痛欲裂。

    然后還沒有來得及看清場面上的局勢,就聽到“蘇軟軟”說:“拿好手機,跟我走?!?/br>
    田甜放射性地就摸到手機,站了起來。

    過量的酒精讓她幾乎無法思考,但是在內(nèi)心深處,她是信任這個剛認(rèn)識不久的女孩子的。

    剛才的酒局中,蘇軟軟有意替她擋了好幾輪酒,盡管對方并沒有放在心上的樣子,但她是記得這個恩情的。

    田甜踉蹌著站起來,搖搖晃晃地看清了場上的局面。

    乖巧軟萌的“蘇軟軟”,竟然挾持了高經(jīng)理?

    她還在做夢么?

    “蘇軟軟”催促她:“時間不多了,趕緊的,帶上包和手機,跟我來?!?/br>
    田甜晃了晃腦袋,被冷水暫時散去的醉意重又在腦海中泛起。

    她無法理解當(dāng)前的局面。

    她跟了上去。

    蘇軟軟不會害她,但如果繼續(xù)留在這里,她就真的危險了。

    “你想跑?!”受害人高經(jīng)理捂著臉驚叫。

    “攔住她!”他這么命令著,但其他人卻都動也不動,眼睜睜看著柳炎歌隨手撿起飯桌上盛滿水的茶壺,撈了一件掛在椅子上的大衣,推開門大搖大擺地離開了。

    說到底……他們奉承高經(jīng)理也不過就是為了贊助金,實在是沒有到那種要搭上性命的地步。

    這種明顯喝醉了以后無所顧忌瘋婆子……和她計較什么呢?明天醒過來不還是要回來一個個道歉?到時候怎么炮制都行,沒必要這個時候觸霉頭。

    柳炎歌可太知道他們會怎么想了,更是清清楚楚他們絕對不敢攔她。

    這種酒rou之輩,哪里有什么骨氣?

    她走出包廂的大門,腳步匆忙,行為詭異,很快就吸引了一名侍者的目光。

    這是一間很不錯的酒店,侍者自然也都是很不錯的侍者。

    他的目光從柳炎歌懷里抱著的那件男士大衣身上掃過,落在她懷里抱著的那壺茶上,再一掃,看向被她牽在手里捂著腦袋幾乎是走不動路的田甜。

    侍者不動聲色地走過來,問:“客人,有什么我可以幫到您的嗎?”

    “當(dāng)然有?!?/br>
    柳炎歌看了眼表,說:“帶我去天臺?!?/br>
    侍者頭皮發(fā)麻。

    這家酒店有專門的觀景露臺,這并不是一個很過分的要求,可是看對方現(xiàn)在這個樣子,實在是讓人忍不住懷疑……

    不會是要跳樓吧?!

    柳炎歌淡淡地掃了他一眼,說:“有面包嗎?”

    “有的?!?/br>
    侍者松了一口氣,既然是要面包,那顯然不像是要尋死的樣子了。

    柳炎歌說:“剛才酒桌上沒吃好,幫我拿點面包果腹……吃?!?/br>
    她糾正了一下用詞。

    之前在在燕葛那里呆了幾十年,到底不是沒有后遺癥的。

    “我和這位朋友想去天臺看星星,請帶我們過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