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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掉那個男主角(快穿) 第27節(jié)

    那些看燕九不順眼已久的朝臣們于是窺見了機(jī)會,開始給燕葛上書,  參太子謀反。

    歷史上無數(shù)太子都是死在這個罪名上。

    但燕葛看了眼參太子謀反的那些文書,直接抬手就扔到了火盆里。

    這個消息傳出去,燕九的位子才徹底穩(wěn)了下來。再也沒有人給燕葛的后宮里塞男人,指望讓她本人生下來一個兒子,順理成章地剝奪燕九的繼承權(quán)。

    也沒有人拐彎抹角找到幾個根正苗紅又聰明伶俐的小孩子,送到燕葛跟前來,  希望她能夠像突然挑中了燕九一樣再挑一個養(yǎng)子來。

    當(dāng)燕九在軍中一步步升遷的時候,燕葛開始著手在書院使力。

    軍權(quán)當(dāng)然重要,  可是燕葛執(zhí)政四年,實在是受夠了被朝中百官制衡的感覺了。

    如果那些臣子對她的反對是因為政見不同倒也就罷了,  燕葛并不是吝嗇納諫的君王。可惜并不是那樣的。燕葛和那些男性朝臣不僅僅只是政見不合那么簡單的事情。

    他們既崇拜燕葛,  在心底里又輕蔑她。

    他們一邊在表面對燕葛的話唯命是從,生怕被她一刀剁了,一邊在私底下說陛下畢竟是個女人,  什么都不明白,  然后坦然地陽奉陰違。

    燕葛受夠了。

    倒也并不是說她和女官之間就完全沒有矛盾,  可是女官用起來比那些儒生們順手多了。

    女官并不是沒有過反對燕葛的時候,  就連和姚星,燕葛也曾發(fā)生過一些分歧,可是她們之間的事情只需要促膝長談一番,很容易就可以解決。

    對那些儒生……就不是一番促膝長談就可以解決的事情了。

    燕葛在這種事情上也實在是沒有那份耐心。

    她耐心地等待著書院中的女學(xué)生們畢業(yè),然后一個個塞進(jìn)朝廷里。與此同時還在民間發(fā)榜,  廣納賢才。一個個地讓儒生們騰位置出來。

    這是個很漫長的過程,但燕葛在她想要做的事情上,是很有忍耐力的。

    當(dāng)燕九在葛衣軍中長到了十三歲的時候,在燕葛的不懈努力之下,朝堂上已經(jīng)安插了超過三成的女官。

    燕葛對政局的掌控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程度,然后她開始正式啟用林玉,著手土地改革。

    林玉被她壓了八年,在基層磨礪,終于到了一展所長的時候,出手就是殺招,毫不留情,刀刀見血。

    也就在這個時候,世家們的反撲終于來了。

    第一場叛亂發(fā)生在江南。

    那是燕葛當(dāng)初平定天下時留下的尾巴。當(dāng)時她直接殺干凈了江南世家湊起來的二十萬聯(lián)軍,但是并沒有去本土作戰(zhàn)。留在江南的那些人,聞風(fēng)而降,并沒有嘗過燕葛刀子的厲害。

    但好在燕葛早就知道江南作為士族們盤踞的地方,皇權(quán)不穩(wěn),幾年時間從來沒有疏忽過,一直都在不斷地插釘子下去。

    江南的門閥自然不會眼睜睜看著燕葛下手。

    僅僅只是江南一個郡縣,都曾經(jīng)有連續(xù)三任女官死在上任的路上。

    直到燕葛直接撥了三個部的葛衣軍去江南駐扎,事情才算平靜下來。

    閆三娘帶著她的第三部 ,現(xiàn)如今就駐扎在那里。

    燕葛眼前這份文書正是她送來的。

    她飛快地讀過一遍,又回頭去仔細(xì)看。

    “第一場叛亂只有幾百人,規(guī)模小,機(jī)動性比較強,三娘很快就平息了?!?/br>
    按理來說這是個好消息。

    但是燕葛卻高興不起來。

    她淡淡地說:“這只是個開始而已?!?/br>
    林玉著手的土地改革,動搖了士族和世家的根基。就算是燕葛有十萬葛衣軍,也只敢在登基八年之后,局勢穩(wěn)定,政壇和軍隊都絕對忠誠于她的時候才開始這件事。

    “接下來江南各地還會不斷有消息傳過來?!毖喔鸷V定地說:“北方雖然一向忠誠,但也要小心?!?/br>
    燕葛抬起眼睛,黑亮的雙眸中燃起的,是久違的戰(zhàn)意。

    “真是好久都沒遇到過這種場面了?!?/br>
    柳炎歌強行給她摁回去:“你不要想著御駕親征?!?/br>
    燕葛正有此意。

    她最喜歡打仗了。

    朝堂之事凈是些嘴皮子架,那些儒生們心思陰毒又狠辣,蜜里藏著毒,布里裹著刀。燕葛倒也不是不能應(yīng)付,只是覺得煩。

    可又不能全殺了。

    燕葛倒也不怕做暴君,只是那些儒生雖然怪惡心人的,卻很少給她機(jī)會抓住把柄。

    她非常非常想要御駕親征。

    “難道阿柳你不想念我在戰(zhàn)場上的英姿嗎?”

    她想要說服柳炎歌,可柳炎歌只說了一句話就反過來說服了燕葛。

    “這正好是崽崽立功的機(jī)會?!?/br>
    崽崽,當(dāng)然是燕九。

    柳炎歌興奮地說:“崽崽在軍隊里呆了這么久了,也是時候拉出去練練,樹立下威望了。”

    燕葛仰天長嘆,無奈低頭:“你說的對,這確實是燕九的機(jī)會?!?/br>
    燕九也這么想。

    她收到了江南叛亂的消息,騎著馬從軍中趕回來,長驅(qū)直入進(jìn)了宮,第一句話就是:“娘親,我想去江南?!?/br>
    說這話的時候,燕九的臉上一片平靜,沒有絲毫情緒流露。只是她的那雙眼睛中,偶爾會露出幾分靈光。

    隨著年紀(jì)增長,燕九是愈發(fā)得泰山崩于前而色不改了。

    柳炎歌回想起當(dāng)初她遇到燕九的時候,悄悄對比了下兩個人的情感變化幅度,可以非??隙ǖ刂v,二十八歲的燕葛都沒有十三歲的燕九沉穩(wěn)。

    “崽崽是不是太穩(wěn)了?”

    燕葛欣慰地說:“穩(wěn)重點很好,越是要殺人的時候,越是要沉穩(wěn)。無論是什么情況,越是慌亂死的越快?!?/br>
    柳炎歌:“……”

    沉穩(wěn)的燕九,確實早就做好了準(zhǔn)備,她得到了燕葛的夸獎,拿著自己擬好的詔書給燕葛過目之后,蓋上印璽,領(lǐng)著軍隊就出了京城,直撲江南而去。

    臨走的時候,林玉專門來送行。

    “殿下?!彼蜓嗑判卸Y。

    燕九一言不發(fā),只是默默地將林玉扶起。

    林玉早知道這位太子殿下的性子,直接開口說出了她的請求:“殿下,此次江南叛亂皆是因土改而起,老朽身子骨弱,經(jīng)不起顛簸,無法助殿下一臂之力,實在是慚愧不已?!?/br>
    燕九搖頭,開口沉靜地說道:“林大人于京中主持大局,造福天下,無需愧疚?!?/br>
    林玉知道她平日不常說話,但每每開口,所言皆是真心,于是長拜不起。

    “老朽有一學(xué)生,身上并無官職,可是往日隨我奔波,諸事嫻熟。可與殿下同去,當(dāng)有助益?!?/br>
    燕九思考片刻,說:“可?!?/br>
    她此行當(dāng)然是去平定叛亂,可叛亂發(fā)生是因為土改,歸根結(jié)底最后還是要著落在土地改革之上。若是能夠經(jīng)由她的手,讓無數(shù)無立錐之地的貧民百姓們分得土地,她的威望自然就日益熾盛了。

    所以她確實是需要這樣一名熟悉土改的人。

    林玉于是向身后招招手。

    羅姬從她身后走出來。

    “老朽只這一名學(xué)生,比親生兒子還要親近,日后就拜托殿下了?!?/br>
    燕九這就知道林玉此次不僅僅只是來幫她掃平江南叛變的了。

    這是在投誠。

    她挺直胸膛,抬起眼睛細(xì)細(xì)地打量著羅姬,過了許久才說:“好,我收下了。”

    大軍開撥。

    京城前所未有的空虛。

    正是刺殺皇帝的好時機(jī)。

    一天晚上,燕葛和朱俊生和姚星議事到凌晨,天蒙蒙亮,她才回到寢宮,沉沉睡去。

    剛睡下不到半刻鐘,燕葛從睡夢中猛然驚醒。

    她收到了一陣強烈的危機(jī)預(yù)感。

    這種感覺曾經(jīng)無數(shù)次救過她的命。

    “嗯?!怎么了……”柳炎歌迷迷糊糊的問。

    之前還在打仗的時候,她還記得要和燕葛錯開時間休息,好幫燕葛注意外界的動靜,可惜她穿越過來之后,燕葛統(tǒng)共也才打了兩場仗。后來燕葛很快就登基了,又開始拖著柳炎歌幫她一起批公文。

    柳炎歌的作息很快就和燕葛同步了。

    燕葛休息的時候,她在休息,燕葛醒了的時候,她可能還在休息。

    “好困?!绷赘栊÷曊f。

    燕葛的眼睛閃著一縷耀眼的火焰,她慢慢從清晨蒙昧的微光中爬起來,從枕下摸出一柄利刃,將枕頭塞到被子下面裹出一個人形。

    然后燕葛悄無聲息地掀開床,藏進(jìn)床板下方。

    “沒什么……我起個夜?!毖喔饻芈晫α赘枵f:“阿柳你繼續(xù)睡?!?/br>
    于此同時,她開始徹底興奮起來。

    看來……留在京城也沒有那么無趣啊……

    她靜靜地等待著,很快就有兩名侍女鬼鬼祟祟的掀開了床簾。她們緊張地對視一眼,解開腰帶,輕手輕腳的想要去抬燕葛的腦袋。

    只要趁她睡覺的時候……勒住她的脖子……就算是神明,也是會死掉的。

    然而她們伸出手去,入手柔軟,完全不是人類腦袋的觸感。

    兩人勃然色變。

    燕葛確認(rèn)了只有她們兩個之后,干脆利落地翻身而起,將刀穩(wěn)穩(wěn)地放在了她們的后頸。

    她非常迷惑不解:“就你們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