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系統(tǒng)維護
在我跟小僵尸的戰(zhàn)斗接近尾聲時,系統(tǒng)傳來了五分鐘后要維護的消息。 想想,雖然我玩過不少游戲,但是還沒遇到過這種要求玩家立即下線的事情,雖然知道,但是,因為以往玩游戲都是偶爾才上線,碰到的機率實在不大。所以,一時間有點有些沒理解明白。 想著五分鐘還挺長,而小僵尸已只剩血皮了,再有那么一擊,我就可以將它掛了。而我估計,掛了它,我就可以升級了。 “嗷---”小僵尸從黑色火焰中發(fā)出一聲凄慘的嗷叫,那帶著幼兒特有的口音讓人聽了很不舒服,心里打顫。 “地獄烈火?!蔽业淖詈笠粨?,成功的讓小僵尸停下了腳步,因為他的雙腿已成灰燼,再也無法邁動一步,帶著黑色的火焰,他的雙臂不停的甩動著,卻也漸漸的停息下來,隨著黑色的火焰,一起化為灰燼,飛散?!鞍蚕桑匦峦短トグ??!彪m然知道他只是一組數(shù)據(jù),可是,我仍忍不住默默說著,心里,說不清是難過還是高興。 一陣白光閃過,小僵尸徹底消失在眼前,我身上也傳來一陣曖意,我知道,我升級了。 此時系統(tǒng)又傳來系統(tǒng)維護最后一分鐘,我便連忙將小僵尸暴出來的物品急急收了,連看都沒看,便被系統(tǒng)強制下線了。原來五分鐘指的是游戲時間。 回到現(xiàn)實的日子依然平靜的過著。若說比較特別的,便是,因為爸爸mama的婚禮快進行了,家里進出的人多了起來。雖然爸爸mama不準備大cao大辦,但因為爸爸的學生太多,朋友也多。所以,不請自來送禮的人,卻是一點兒也不少,最近幾天,幾乎是門庭若市。雖然爸爸偶爾苦笑兩聲,但是我知道,他還是高興的。 這些天,我的表現(xiàn)也讓爸爸很高興。橫豎我沒事,所以,偶爾下樓,跟他的那些學生們打召呼。我甚至曾在他的一個學生來時,全程陪著,雖然沒開口說一句話,但是,爸爸很高興。 不但如此,今天我還主動提出要出一次門,一個人,這更讓他們喜出望外。從我被炒魷魚開始,便一直呆在家里,最遠只到自己家院子的門口。出門,還真是第一次。 拎著包,一個人,順著門口的馬路向左走。大約兩百米便能出小區(qū),那里有一條相當繁華的商業(yè)街。也是從小到大,mama帶我去過的唯一的街道。 那里的人,我都不認識,但是,幾乎每個人都知道,王教授家有個得自閉癥的女兒。無論何時,只要我經(jīng)過這條街,便一定會成了全街的焦點和話題的中心。 從東向西,第十家,便是我的目的地,郵局。 爸爸mama結(jié)婚,身為女兒的我,總得送個禮物吧。可是,我沒有挑禮物的經(jīng)驗,也不知道哪里才能選到合適的經(jīng)驗。所以,在一個星期以前,我便將我的煩惱告訴了他,高天,那個跟我網(wǎng)上通信三年,身在國外的家伙。于是,他說,一切都包給他,讓我不用擔心,只要安心等著拿禮物就好了。 今天,我到郵局來拿禮物。 現(xiàn)在的人,已經(jīng)很少用到郵局這玩意了,所以郵局的人不多,特別是領(lǐng)郵包的那個窗口,更是一人沒有。我走過去,遞上郵單和身份證。 “王小姐,來取郵包?。俊编]局里的大叔表情很詫異。我點點頭,卻開始有些發(fā)窘,因為,聽到他的大嗓門,已經(jīng)有好幾個人都望過來了。 “啊,找到了,這個給你?!贝笫暹f過來一個很大的紙箱在柜臺上,我愣住了,沒想到,他送來的東西這么大,這,讓我要怎么拿?“這個,王小姐,你今天就一人嗎?”大叔很熱心,顯然也是看到了我的難處。 我再次點頭。抬起手,想試試,以我的力量能不能將它拿起來??墒?,箱子,實在太大了點。 “小姐,需要幫忙嗎?”低沉的聲音在身后響起,我沒回頭,因為,并沒想過,這話是對我說的。所以,我仍在煩惱,這紙箱,我到底要怎么拿回家。本來是不想讓爸爸mama知道的,現(xiàn)在,只怕,要讓他們來幫忙了。 “王小姐啊,要不,讓這位先生幫你拿下啊?!编]局大叔熱心建議著,我才明了,這個聲音真的是對我說的。轉(zhuǎn)過身去。 好高,這個男人很高,我要抬起頭才能看到他的臉,沒有細看,就算細看了,我也不知道該怎么形容,對我來說,男人的臉都是一樣的,兩只眼睛一張嘴,沒什么區(qū)別,頂多就是看起來舒服不舒服而已。這個男人的臉,還算舒服??墒?,他實在太高了,而我,不喜歡總仰著頭,所以,只一瞄便直對著他的胸膛位置。 “需要幫忙嗎?”男人微笑著彎下腰又問道,臉剛好湊到我的眼前,足實嚇了我一跳。 “王小姐,讓他幫你吧,這箱子好重,你拿不回去的?!贝笫逵譄嵝拈_口。 “我不認識他?!边@就是我的理由,認識的人我都不愛搭理,何況是不認識的人。 “我叫季鴻翌,住在綠意小區(qū)第三區(qū)第四幢。這樣,算不算認識了呢?”男子邊說,已經(jīng)伸手去抱臺上的紙箱。 “王小姐啊,還是鄰居咧,沒關(guān)系的啦,季先生啊,幫王小姐將這個送到第三區(qū)第二幢就好了。謝謝你哦?!蔽疫€沒反對,郵局大叔已經(jīng)忙不急的開口了,那季鴻翌更是已經(jīng)抱起紙箱開始往外走去。我無奈,只好急忙跟上。 從郵局到我家很近,散步也只要十分鐘而已,而這十分鐘我便是低著頭,隔著兩米的距離跟在那個叫季鴻翌的男人身后,一路無話。十分鐘后,到了我家門口。 “小心,回來了?!眒ama一早在門口等著,見到我,直接跳過前面的男人,向我走來。 “王小姐,這個要放哪里?”季鴻翌站在門口,抱著紙箱問我。我指了指院內(nèi),示意他放在那里的桌子上后,我輕輕說了聲謝謝。同時將mama要掏出手的錢給攔了下來。這個人,怎么看,都不會像個替人搬東西的小工吧。 “阿姨,我叫季鴻翌,住隔壁四幢,前兩天剛搬過來?!奔绝櫼詈茏栽诘目粗鴐ama手里的錢,自我介紹著。 “季先生啊,謝謝你幫我家小心,到里面坐坐吧?!?/br> “那就多謝阿姨了?!?/br> 看兩人好像很熟悉的邊聊邊向屋里走去,我心里卻是郁悶極了,mama的心思我大概是明白的,這個人,怕是我這十幾年來第一個帶回家的人,她會這么熱心也是正常的??墒牵@個季鴻翌就有些奇怪,如果說熱心,他幫我將東西送回家也就可以了,干嘛還自來熟的跟mama套近呼。現(xiàn)在,更是,蹬堂入室了,我們,好像根本不熟吧。 找來徐姨,幫我將紙箱送回屋,便將這個男子拋諸腦后,而對這個紙箱里所帶來的禮物開始好奇起來。 打開外面的紙箱殼,里面是一層防震泡沫。去掉那一層泡沫,里面卻是另兩個盒子,盒子上一封信。信封上寫著:給心兒。是了,是他,所有人里,只有他,才會叫我心兒,其他人,都是叫我小心的,只有他,一直這么堅持。 信的內(nèi)容很簡單,只是說,那呈正方體的盒子是替我準備的送給爸媽的禮物,里面是兩套西式銀質(zhì)餐具。在西方,據(jù)說是送新婚婦夫最好的禮物。而底下那個大大的卻很扁的盒子,是送給我的禮物。具體是什么,讓我自己去看。 輕笑一下,我將給爸媽的禮物放到一邊,開始打開我的禮物。輕輕的將禮物外面的盒子去掉。里面是一個畫框,畫框的表面蓋著一層白色的薄薄的紙,那種一捅就破的紙?,F(xiàn)在,完整的起的遮蓋的作用。 這,應(yīng)該是一幅畫吧。心里好奇著,不知道他又要給我什么驚喜。輕輕的,輕輕的,將那一層白紙拔掉,讓這幅畫露出廬山真面目來。 這是,我盯著畫面,心里已翻江倒海起來。怎么可能?他是如何得到的?他找到我了嗎?可是,為什么不來認我?他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