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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好兇猛 第562節(jié)

    韓圭示意書齋之中襄理公務(wù)的諸吏都暫且回避,拉了把椅子坐在堂下,跟程倫英說道:“咱們這個陛下可不是什么心胸寬廣之人,對使君的《渡淮條陳》及《軍功授田條陳》反應(yīng)比預(yù)計要略為平淡一些?,F(xiàn)在看來,陛下還是迫切希望我們盡早出兵渡淮啊——我們之前也提了一些苛刻條件,他們都很配合的應(yīng)承下來了……”

    “確實不是希望我們與赤扈人殺得兩敗俱傷?”

    程倫英之前出知襄陽府,主要負責(zé)署理地方軍政事務(wù),對制司的事務(wù)涉及都很少,更不要說去琢磨紹隆帝是怎么一個人物了,遲疑的問道。

    “要是如此,他們應(yīng)該將一些表面上的權(quán)柄抓得更緊,”韓圭笑著說道,“因為他們得考慮到我們與赤扈人兩敗俱傷后,會加緊篡權(quán)。還有一個,他們真想我們與虜兵兩敗俱傷,這時更應(yīng)該盡可能的扯我們的后腿。要不然,使君這次的渡淮作戰(zhàn)安排是如此‘平平無奇’,實在看不出有太多兩敗俱傷的機會啊,頂多也就推進不利罷了!”

    “……”程倫英細想下來,覺得確實有太大的蹊蹺了。

    “你讓人將張雄山他們找過來,問問潤揚二州的情況,最近有沒有別的變化。”徐懷對韓圭說道。

    韓圭走到廊前,吩咐守在廊前的一名侍衛(wèi),跑去將張雄山、陳松澤、姜平等人喊來。

    鄧珪適時從軍營過來,找徐懷商議第三批入高等軍事指揮學(xué)堂進行短期修習(xí)的武將名單,聽到魏楚鈞輕易就答應(yīng)上書奏請將五路鹽茶榷稅劃歸五路度支使,也覺得有些蹊蹺:

    “中樞能抓在手里的錢糧不多了,就算魏楚鈞跟葛伯奕翁婿倆翻臉了,也沒有必要太過急切往我們這邊貼過來???”

    大越立朝以來,歲收上最為重要的就是鹽茶榷稅,甚至在戶部、度支使司之外另設(shè)鹽鐵使司專司其事(有時間三司合并為一,又稱三司使,其執(zhí)掌者位于副相,或直接由宰相或副相兼領(lǐng),又稱計相),最多時能占到中樞歲入六七成。

    正常說來,因為戰(zhàn)事的需要,紹隆帝可能會松口,同意每年額外從鹽鐵使司調(diào)撥三五百萬貫錢糧用于渡淮作戰(zhàn),但輕易不會同意五路鹽茶榷賣之事從鹽鐵使司劃出去。

    張雄山說道:

    “前兩天匯總過來的信息,看不出宮里及揚州當(dāng)下有什么異常,甚至比以往還要平靜;為防萬一,軍情司往潤州也增加了一些人手,要不要再增加些人手,或者安排幾艘船在江面上守株待兔?”

    雖說建鄴走水路前往揚州也僅需一天,但徐懷還沒有正式解除沿江的戒嚴令,為防止虜船假冒民船滲透進來搞破壞,水師會對所有往來建鄴的舟船進行盤查。

    這也是限制了宮里與此時由葛鈺率部駐守的揚州城之間的聯(lián)絡(luò)。

    不過,潤州作為建鄴以東重鎮(zhèn),知州乃是潛邸系大臣之列的羅楠光,其與揚州隔江相望,舟船往來僅需要一個時辰,宮里倘若通過潤州居中與揚州聯(lián)絡(luò),水師就很難截擋了。

    水師封鎖再嚴密也是有限度的,不可能完全隔斷長江兩岸的聯(lián)系。

    像這種兩岸近距離間夜晚通過舟船聯(lián)絡(luò),就不可能封鎖得住。

    張雄山也相信宮里不想密函或捎帶口諭的信使落入荊州水師手里,也會選擇通過潤州居中聯(lián)絡(luò)揚州。

    為防止背后真有什么密謀,較為直接的方法,就是軍情司往潤州增派人手,或者調(diào)一批舟船偽裝成商船或漁船,晝夜?jié)摲跐欀莩歉浇?,看能不能截獲宮里派出的信使,先搞清楚到底在密謀什么。

    “千日做賊易,千日防賊難啊——何況渡淮作戰(zhàn)在即,哪里能確保在大軍渡淮之前捉到賊???”韓圭感慨道。

    程倫英、鄧珪皆一臉肅穆,照著原計劃,等到淮河封凍一解,就會安排小規(guī)模的兵馬渡淮試探虜兵的抵擋力度,短時間內(nèi)很難搞清楚潛邸系在謀算什么,大軍渡淮還能安心?

    “先不要打草驚蛇了,”徐懷閉目想了一會兒,沒有讓張雄山繼續(xù)往潤州增派人手,說道,“先把這個年過好再說其他!”

    “雖說有些折騰,但也確實該把招討使司行轅遷往潢川了!”韓圭說道。

    潢川乃光州治所在,潢水發(fā)源于淮陽山西麓,經(jīng)潢川而入淮河,對岸就是汝口重鎮(zhèn)淮川,此時為岳海樓所部占據(jù)。

    渡淮作戰(zhàn),奪取淮川也是前期最為重要的一環(huán),不僅能控制汝口這個關(guān)鍵節(jié)點,將羅山、信陽、楚山、潢川等地屏護在內(nèi)側(cè),也是后續(xù)恢復(fù)控制汝河沿岸地域的關(guān)鍵前置步驟,更可以兵鋒直指潁水沿岸,為奪取潁州治所在的潁水重鎮(zhèn)汝陰做準備。

    另外,潢川位于東西兩路之間,同時靖勝軍主力主要駐扎在潢川,徐懷將招討使司行轅遷往潢川,也更便于指揮、協(xié)調(diào)東西兩路大軍作戰(zhàn)。

    而壽春有鄧珪坐鎮(zhèn),濠州冶鐘離又有楊祁業(yè)坐鎮(zhèn),也不需要徐懷親自留在這里督戰(zhàn)。

    當(dāng)然了,過兩天就是年關(guān)了,程倫英心想韓圭建議此時就迫不及待將行轅遷往潢川,無疑是意在引蛇出洞,促使?jié)撣∠堤崆皢铀麄兊拿苤\,這樣或許能發(fā)現(xiàn)更多的蛛絲馬跡,要比純粹的守株待兔要好。

    徐懷沉吟片晌,卻搖了搖頭沒有接受韓圭的建議,說道:“先過好這個年再說吧!”

    ……

    ……

    徐懷本意想著在大軍渡淮前靜觀其變,但年節(jié)剛過,還是被韓圭攛掇著動身前往潢川。

    主要也是他這一年多來都在外統(tǒng)兵作戰(zhàn),與柳瓊兒、王萱二女聚少離多。

    淮河這時節(jié)又封凍上了,柳瓊兒、王萱她們倘若想從潢川、固始、霍邱等縣借道趕來壽春相聚,有可能會與滲透進的虜騎斥候撞上,路途太兇險。

    正好趕上谷水浮橋架成,羅山與潢川之間的驛道徹底打通,沿谷水兩岸的塢堡防御,與羅山縣的防御體系銜接起來,不畏虜騎還敢穿插滲透進來,徐懷就動身趕往潢川巡視授田情況,借機與從淮源出發(fā)過來的柳瓊兒、王萱二女以及幼子徐真相聚。

    徐懷動身去了潢川,行轅遷移之事也就順理成章提上日程,渡淮作戰(zhàn)也是如箭在弦、蓄勢待發(fā)。

    孫彥舟、胡蕩舟等賊將,率降軍北撤之前,一火把將潢川城燒成一地狼藉。

    潢川峙潢水兩岸而立的南北兩城,幾乎找不到一處完整的建筑,到處都是殘垣頹壁,到處都是燒灼的痕跡。

    劉師望出知光州,將治所照舊設(shè)于潢川,前期只能在城里扎帳篷充當(dāng)衙堂。

    這樣的條件下,此時就將招討使司行轅遷過來,肯定是有些倉促了,徐懷暫時也只能住在城南一處山莊里。

    倘若不看曝露于野、還沒有來得及收殮的一具具尸骸,不看那到處都是縱火燒毀的殘垣斷壁,單看薄雪籠罩山麓,夕陽晚照,天地間都熠熠生輝,還真是一派山河壯麗的情景。

    除了韓圭、程倫英、范雍、張雄山、姜平、陳松澤、史琥等招討使司的幕職及侍衛(wèi)將吏,與鄧珪、劉師望、徐心庵、范宗奇等駐守壽春、潢川、信陽的主要將領(lǐng)外,史軫、徐武磧、王舉、周景等人也以述職的名義趕到潢川來見徐懷。

    在山莊的東院里,眾人坐在能眺望晚照的松木亭中,聽張雄山匯報這數(shù)日軍情司專門對揚州、建鄴等地的情報新的匯總、梳理:

    “葛鈺率部駐守揚州后,就開始秘密清理其部與先帝、京襄有牽涉的軍將武吏,稍有牽連都在甚至已經(jīng)達到‘寧可錯殺一千、也勿漏一人’的地步。揚州馬步兵院不僅僅已羈押數(shù)百武吏軍卒,將上千人馬驅(qū)逐出營伍,甚至還有數(shù)十人已經(jīng)被秘密處決。軍情司有三名眼線很不幸也在其中,也導(dǎo)致有些情報傳遞有所延遲,沒能及時掌控揚州城里的動向……”

    大越禁軍在如此嚴重的崇文抑武、軍卒地位低下的情況下,還想著維持對軍隊的掌控,主要依賴極其嚴厲的階級法。

    作為執(zhí)掌軍法軍紀的監(jiān)軍院及馬步兵院,通常對基層武吏及底層軍卒掌握生殺予奪之權(quán),外部很難插手進去。

    顧藩與鄧珪在淮東突然倒向京襄,是會叫潛邸系徹底陷入人人自危的境地,也不難理解潛邸系會對內(nèi)部作進一步的清理,但問題是潛邸系此時在朝堂上已經(jīng)被京襄壓制住,還如此手段激烈的對內(nèi)部進行整肅,只能說明徐懷、韓圭他們之前的猜測是正確的。

    “我們還沒有玩清君側(cè)呢,他們卻想先玩‘誅逆勤王’這一套了啊!”徐懷長嘆一口氣,無奈的搖頭說道。

    “葛鈺倘若是率部渡江前往建鄴‘誅逆勤王’,其部人馬無論是從揚州直接乘舟船前往建鄴,還是先渡江到潤州,再從潤州借道步行西進,都不可能在一天時間內(nèi)完成。他們應(yīng)該會擔(dān)心半路就遭到我們部署于建鄴附近的荊州水師及牛首山義軍的攔截、狙擊,”

    史軫袖手站在寒風(fēng)中,皺著眉頭,說道,

    “但倘若說陛下有意渡江去投揚州,他們也應(yīng)該會擔(dān)心使君調(diào)動水步軍將揚州城團團圍困起來,切斷揚州與其他諸路的聯(lián)絡(luò),給他們來個甕中捉鱉。對他們來說,相對穩(wěn)妥的辦法就是葛鈺率部從揚州直接渡江,在羅楠光的協(xié)助下來,控制住丹陽城與陛下會合,再聯(lián)絡(luò)兩浙等路監(jiān)司行‘誅逆勤王’之事——這樣他們就不用擔(dān)心使君統(tǒng)兵渡淮作戰(zhàn)之際,短時間內(nèi)能調(diào)集兵馬將丹陽城團團圍困起來!”

    “很可惜啊,使君倘若大軍不渡淮,他們應(yīng)該還會隱忍下去,但使君率大軍渡淮,叫他們這么折騰,不知道要拖上多少年才能真正的收復(fù)中原!”鄧珪皺著眉頭說道。

    “在渡淮之前引蛇出洞呢?”程倫英問道。

    “現(xiàn)在單引蛇出洞怕是不夠,”韓圭說道,“我們之前表現(xiàn)得迫切一些,也只是叫他們多露出些蛛絲馬跡而已,但在大軍出動之前,甚至說在沒有跟赤扈兩府主力接戰(zhàn)之前,他們應(yīng)該還是會有些耐心的!”

    “引蛇出洞不成,就只能行打草驚蛇之計,”史軫目光堅定的看向徐懷,說道,“使君倘若不能下這個決心,那就請使君及時停止這一次的渡淮作戰(zhàn)!”

    第一百九十二章 老蛇

    柳瓊兒從睡夢中醒過來,聽著寒風(fēng)在院落的上空呼嘯,室內(nèi)沒有掌燈,但廊外的燈火透進來,叫室內(nèi)沒有那么暗,也將徐懷站在窗前的身形輪廓勾勒出來。

    柳瓊兒披衣起身,將桌上的琉璃燈點著——燈罩是半透黃琉璃,燈焰透射出來,照得室內(nèi)也是黃澄澄一片。

    柳瓊兒走到徐懷身后,從后面輕輕擁住他寬厚的臂膀。

    “把你給驚醒了?”徐懷側(cè)過頭,將臉頰壓在柳瓊兒那柔軟豐密的秀發(fā)上,問道。

    “沒有。剛做了一個夢,突然就醒了?!绷們赫f道。

    “什么夢?”徐懷問道。

    “還真是奇怪,夢里感受還挺真切的,醒過來就忘了?!绷們赫f道。

    “春夢了無痕……”徐懷笑道。

    “說什么話,”柳瓊兒嗔怪的橫了徐懷一眼,又問道,“你還在想史先生他們的建議?”

    徐懷點點頭,說道:“現(xiàn)在不能確定魏楚鈞、葛鈺之流跟赤扈人暗中就沒有聯(lián)絡(luò),一旦叫宮里那位與葛鈺所部在潤州合流,有太多變數(shù)不受控制了……”

    此次擬定渡淮作戰(zhàn)方略,徐懷沒有想著直接襲取汴梁、洛陽等關(guān)鍵城池,沒有想著通過速戰(zhàn)速勝決定河淮大地的歸屬,除了漫長的補給線易為虜兵切斷外,還是擔(dān)心大軍孤懸河淮,潛邸系不會安分。

    不過,徐懷也沒有想到他籌劃著渡淮作戰(zhàn)步步為營,以更為穩(wěn)妥的策略往北推進,會叫潛邸系產(chǎn)生更深的危機感,令他們暗中密謀變得更為迫切。

    而從種種跡象也不難判斷,潛邸系認為紹隆帝只要能與葛鈺所部順利在潤州會合,就能夠擺脫京襄直接的武力威脅,無需再事事忍讓;潛邸系甚至還認為藉此重新掌握淮東、兩浙、荊南、江西、江東、兩廣等地,就能與京襄分庭抗禮。

    京襄自然絕不想看到這一幕的發(fā)生。

    徐懷想著他可以借口虜兵水師威脅未除,使荊州水師對潤州與揚州之間的長江水道也加強封鎖,最終令葛鈺所部無法渡江進入潤州與從建鄴東逃的紹隆帝等人會合,就不懼潛邸系能翻出多大的浪花來。

    不過,史軫、韓圭等人則認為千日做賊易、千日防賊難,潛邸系既然已經(jīng)下定決心借大軍渡淮與赤扈兩府主力接戰(zhàn)之際,密謀擺脫京襄的鉗制,他們僅以兩三千名水師將卒對建鄴、潤州的長江水道進行封鎖,力量還是太薄弱了,并沒有十足的把握能壓制潛邸系的蠢蠢欲動。

    史軫、韓圭等人主張要么放棄這一次的渡淮作戰(zhàn)計劃,要么就在渡淮作戰(zhàn)之前先消除后顧之憂,將這一變數(shù)掐滅于萌芽狀態(tài)之中。

    問題是淮河解凍在即,要在五月汛季來臨之前,就在北岸奪得一兩處立足的城池,最遲三月中下旬就要出兵,短短兩個多月的時間,又要如何引蛇出洞、打草驚蛇,叫潛邸系自行將其密謀暴露出來呢?

    “好像下雪了?”柳瓊兒看窗戶外有黑色碎影飄蕩而下,打開蒙著窗紙的窗戶,一股寒氣透進來,但見在廊燈的照耀下,有雪花飄落院中,飄到檐下來。

    徐懷這時候才看到韓圭與陳松澤二人竟然還站在東廂房前的廊下等候著,蹙著眉頭說道:“都什么時辰了,你們守在這里作甚?”

    “不知道使君什么時候能拿定主意,”韓圭說道,“最遲拖到三月下旬之前就要渡淮,韓圭實在不敢耽擱時間,便在這里候著,想使君什么時候能拿定主意,我們就能第一時間安排下去……”

    “我們現(xiàn)在能下的餌,并不能保證魏楚鈞、葛鈺這些人一定會咬鉤?!毙鞈氧局碱^說道。

    “倘若最終還是不行,韓圭還要勸使君打消今春渡淮作戰(zhàn)?!表n圭說道。

    “好吧,你們?nèi)プ霭?。倘若不成,到時候再議其他!”徐懷揮了揮手,示意韓圭不用帶著陳松澤守在這里聽他的墻腳根了……

    ……

    ……

    建鄴東城王記食肆善煮驢rou,取砂鍋將白菜頭、凍豆腐切條塊墊底,碼好切塊的驢rou,加入湯水、醬料燉煮,寒冬臘月美味異常。

    高純年在建鄴為相這幾年,得閑就會到王記食肆吃上一頓驢rou就酒,除了位于長巷深處的食肆幽靜簡樸外,隔河的挹翠樓絲竹之音、男女歡愛之響隱約傳來,也有著右相府邸所沒有的韻致。

    高純年這一日下朝歸來,侍衛(wèi)將王記食肆前后的閑雜人等清空,他坐在食肆空無一人的臨河鋪子里,望著河對岸挹翠樓里妙曼人影綽綽,手指和著絲竹樂聲輕叩桌案,后廚那濃郁的驢rou香味已飄蕩而來,禁不住心想京襄此次渡淮,倘若與赤扈人兩敗俱傷,朝中兩派一時誰都奈何不了誰,他或許還有左右逢源的機會。

    “高相在想什么心事?”食肆伙計捧著正熱騰騰冒著撲鼻香氣的砂鍋走過來,笑著問道。

    食肆的掌柜、伙計都是知分寸的人,平時沒有這么多嘴多舌,高純年不悅的抬起頭,卻見這伙計走路有些跛,面容削瘦,笑盈盈的眼眸里斂著滲人的寒芒。

    高純年心頭一悸,喝問道:“你是誰,為何假冒食肆的伙計?”

    站在室外的侍衛(wèi)聞聲待要沖進來,這時陳松澤拔出腰間匕首抵在高純年的頸脖上。

    數(shù)名侍衛(wèi)看此情形,便頓住步伐,不敢輕舉妄動。

    “……我只是過來找高相說幾句話,還請高相吩咐下面人待在外面稍安勿躁?!标愃蓾烧f道。

    “我高純年在朝為相,一心為社稷所想,早將生死置之度外,你欲行刺本相,還請動手吧,”

    高純年哪里敢讓侍衛(wèi)出去?他就怕侍衛(wèi)一出去,刺客就取了他的性命,然后從后廚偏門逃走。

    他強作鎮(zhèn)定盯住眼前這人,問道,

    “再說,我高純年此時雖然還在朝任相,但建鄴城里的婦孺小兒都知道如今朝中乃周鶴、顧藩、王番一言而決之,你便是取我性命,怕是也難以達成目的。”

    陳松澤將一封信函置于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