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好兇猛 第54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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怯不黑刀疤縱橫的臉就像高原之上風吹日曬的巖石,鷹隼一般的凌厲眼神,盯著已有些暗寂的湖水,半晌過后令身邊的書記官倚著馬鞍,將楓沙湖水戰(zhàn)的全程寫下來,下令信使以最快的速度趕往壽春,通稟已趕往壽春大營督戰(zhàn)的平燕宗王屠哥…… …… …… 水軍脫離戰(zhàn)場后返航,并不能全部都從玉帶河返回到天井湖大營之中,有相當一部分戰(zhàn)船,會直接到江南面、銅鼓山北麓山腳下的汊灣、溪口下錨駐泊。 不過,龜甲鐵殼子船,要返回天井湖大營駐泊——半日激戰(zhàn),大部分龜甲船都需要進行修繕才能投入下一場戰(zhàn)斗。 船隊抵達玉帶河口外側(cè)的江面時,夜色已經(jīng)很深了。 玉帶河口就在銅鼓山西麓山腳下,除了兩岸點起篝火外,還有十數(shù)艘哨船停泊在江面上點起火矩,為歸航的船隊指引方向。 為防止意外,船艙里禁止燃燈,漆黑一片,僅有點點微光從打開來的箭窗里透進來。 有將卒站在箭窗口,打量著夜幕下的江面,其實看不到什么東西。 彌寶過江時還小憩一番,這時候蜷坐在地板上養(yǎng)精蓄銳,聽著江流涌動的響聲清晰入耳,反倒是下層艙室槳手奮力劃動大槳搏擊風浪的號子聲變得有些模糊。 有一艘輕舟靠過來,接著有兩人跳上艙室外側(cè)的甲板。 彌寶就挨著艙門而坐,隱忍聽到來人跟馮奇的低聲交談,來人有問及建鄴水師殘部將卒在這次水戰(zhàn)中的表現(xiàn),聽到馮奇非??隙ǖ幕卮?,彌寶抹了一下臉,才發(fā)現(xiàn)不知不覺兩頰上都是淚水。 彌寶新編入荊州水軍之后,雖然說保留營指揮使的職銜,但實際上是給身為都將的馮奇充當副手,他心里就猜測制司應該是懷疑建鄴水師潰滅,也有他們這些殘兵敗將怯敵畏戰(zhàn)的緣故。 甚至編入荊州水軍之前,與牛首山義軍會合之后,彌寶就已經(jīng)從其他人那里感受到這樣的質(zhì)疑。 不過,不管是之前與渡江虜兵游擊作戰(zhàn),還是強襲秦淮河口敵營,徐懷都沒有讓建鄴水軍殘兵參戰(zhàn)。 雖說徐懷聲稱是要保留水軍的種子,彌寶卻一直為沒有證明自己及部屬并非怯敵畏戰(zhàn)而苦惱——這一刻聽到馮奇這樣的評價,彌寶松了一口氣的同時,也為其他已經(jīng)在之前潰敗中葬身江底、沒能在榮耀中戰(zhàn)死的袍澤感到深深的痛心。 “吱呀”一聲,艙門從外面推開來,甲板上的火光照進來,馮奇探頭進來,看到彌寶慌手慌腳抹臉頰上的淚水,笑著說道: “打了大勝仗,彌軍使怎么哭起來了?使君想要更詳細了解湖口水戰(zhàn)的情形,點名要你跟另外幾名都將前往大營相稟……” 第一百五十三章 水軍統(tǒng)將 銅鼓山東西綿延僅五六里、高僅百余丈,但如蛟龍橫亙江畔,鎖江鎮(zhèn)湖,地理位置極佳,為便于隨時掌握北岸廬江敵軍的動向,徐懷也將臨時行轅從銅陵城遷入銅鼓山頂?shù)能姞I里。 彌寶乘輕舟登岸,在兩名侍衛(wèi)的引領下登上銅鼓山。 這時候天氣已經(jīng)沒有那么寒冷了,拾階而上,聽著江風呼嘯而至,樹搖枝動;經(jīng)過數(shù)重崗哨,彌寶走進山頂?shù)烙^充當?shù)男修@之中。 這時候已經(jīng)有好幾名今日參與楓沙湖水戰(zhàn)的軍將在廂房里等候,其中秦彥、蘇其二人,與彌寶一樣,都是從建鄴水師殘部新編入荊州水軍的軍將。 彌寶也能從秦彥、蘇其二人眼里看出難抑激動的心緒。 一名瘸腳武吏走進來,聽旁人介紹過彌寶等人的身份,熱切的走過來打招呼: “你們今日這一仗打得真是漂亮啊——有今日大捷為基礎,我估摸著使君有可能下決心直接從銅陵渡江,將兵鋒直指大礬山,可能再有十天半個月,大家可以坐進廬江城喝慶功宴了!” 瘸腳武吏自報家門,卻是軍情司僉事陳松澤。 “久仰久仰!”彌寶等人抱拳給陳松澤行禮,他們以往對京襄(楚山)懷以崇仰的心情,但對京襄(楚山)的行事風格不甚熟悉,此時又自恃將職低微,不敢輕易議論戰(zhàn)局。 卻是另幾名荊州水軍出身的指揮使、都將,聽了陳松澤的話,都很興奮的圍過來,問道:“真有可能直接進攻大礬山?那是不是接下來幾天還要反復掃蕩楓沙湖里的殘敵?” 考慮到楓沙湖里的虜兵水師并沒有完全殲滅,楓沙湖上游地形也相當復雜,同時虜兵目前又牢牢控制楓沙湖及裕溪河沿岸地域,可以繼續(xù)調(diào)大量的器械從陸岸封鎖裕溪河,為了減少不必要的傷亡,徐懷確認殲滅楓沙湖虜兵主力戰(zhàn)船的目標已經(jīng)達成之后,就下令撤軍。 殺起性的水軍將卒,沒有徹底將楓沙湖里的殘剩虜兵水師都掃除干凈,心里還是有那么一丁點的不痛快、不爽利的。 他們當然希望后續(xù)直接進攻大礬山,方便將楓沙湖里的殘剩虜兵戰(zhàn)船都徹底的剿滅干凈。 “你們都已經(jīng)聊上了?” 徐懷攜蕭燕函,與徐武江、韓圭、劉師望、王章、蔣昂、余珙、凌堅等人走進來,見陳松澤與諸水軍將領聊得正熱火朝天,笑著問道。 “參見使君!” 眾人忙給徐懷行禮。 徐懷使眾人入座。 現(xiàn)在徐懷已經(jīng)輕易不會有機會再到前陣督戰(zhàn),今日他就站在銅鼓山之巔觀戰(zhàn),雖說也能大體將十數(shù)里外的楓沙湖口水戰(zhàn)看在眼底,但很多細枝末節(jié)還是觀察得不夠詳盡。 將水軍將領召來,除了進一步了解今日楓沙湖水戰(zhàn)的詳情,討論龜甲鐵殼子船編隊作戰(zhàn)如何進行更好的調(diào)整,同時也是嘉獎諸將英勇作戰(zhàn)。 徐武江、韓圭、劉師望等人也是振奮,龜甲鐵殼子船可以說是初次投入實戰(zhàn),就取得如此實效,既是意料之中,又叫眾人喜出望外。 大家也很清楚楓沙湖口大捷的意義,將是何等的舉足輕重。 這意味著他們下一步徹底控制銅陵、廬江以西的長江水域,將不再是妄想。 這意味著他們可以在水軍的配合下,直接從廬江臨江地區(qū)登岸,兵鋒直指大礬山。 這意味著他們能比預計更早解除廬江之圍,使得持續(xù)大半年的淮西會戰(zhàn),取得實質(zhì)性的反攻戰(zhàn)果,從而真正的穩(wěn)定住江淮局勢,提前吹響大反攻的號角。 當然這也意味著京襄軍戰(zhàn)無不勝的形象倍加深入人心。 這其實是京襄高層所有人都能看到的情形,目前有所爭議或者說猶豫的,就是有沒有必要提前加強對銅陵以東長江水域的控制,有沒有必要通過封鎖濡須口水道,將虜兵水師在巢湖之中,或者說提前將其從長江水域驅(qū)逐出去。 龜甲鐵殼子船在淺淤水域的作戰(zhàn)表現(xiàn)極佳,但在長江深闊水域,能不能保持住這樣的優(yōu)勢,在船陣及戰(zhàn)術安排上是否需要調(diào)整,徐懷還是想多聽聽一線將領的意見。 彌寶與秦彥、蘇其等人,剛才還滿腦子想著進一步清剿楓沙湖里的虜兵水師殘部,沒想到制司都已經(jīng)在考慮對整個長江水域的控制問題了,還邀請他們討論其事,多少有些誠惶誠恐。 卻是荊州水軍出身的軍將早就習慣類似的戰(zhàn)術、戰(zhàn)局推演,頗為振奮的暢所欲言。 目前虜兵水師主力駐泊在巢湖之中。 巢湖與長江并不直接相連,中間有長逾百里的濡須口水道(濡須水或稱郝溪河)相接,其間靠近巢湖的濡須山與七寶山夾峙之處最為狹窄、險要。 大家都覺得荊州水軍有能力強攻濡須口水道,將虜兵水師主力徹底封堵在巢湖。 當然了,巢湖深闊,遠非楓沙湖能及,荊州水軍主力即便能提前封鎖濡須水,但短時間內(nèi)還是不宜深入百余里方圓的巢湖之中,與虜兵水師主力決戰(zhàn)。 徐武江、韓圭他們則擔心提前攻占濡須口水道,會嚴重分散荊州水軍有限的兵力。 “使君可在青戈江設水營,駐以鐵甲戰(zhàn)艦,召鄂黃潤揚等地水軍聚于蕪湖,應能令敵軍坐臥難安……”彌寶聽眾人議論許多,主要還是擔憂水軍短時間內(nèi)兵力不足,分兵反而有可能拖延戰(zhàn)事的進展,壯著膽子建議道。 既然暫時不宜分兵太多,彌寶建議在銅陵以西一百五六十里開外、蕪湖縣境內(nèi)的青戈江口,仿效天井湖設置水營駐地,調(diào)派一部分龜甲鐵殼子船駐入其中,這樣就能有效遏制虜兵水師通過河口距離青戈江僅二十余里的濡須水隨意進出長江——然后再召集潤州、揚州等地的水軍往蕪湖縣集結過來,共同加強對濡須水河口及外側(cè)江面的封鎖,也能在一定程度達到封鎖虜兵水師于巢湖的效果。 這樣一來,步騎主力也能更心無旁騖的在水軍的協(xié)助下,于大礬山以南的臨江地區(qū)登岸,盡早先解廬江之圍。 而以楓沙湖水戰(zhàn)的結果,相信虜兵已經(jīng)徹底打消再次在長江以南登陸的妄想,青戈江水營與駐守蕪湖城的牛首山義軍互為依托,也將足夠安全。 徐懷稍作沉吟,看向彌寶等人,問道:“我已下令鄂州水軍東進參戰(zhàn),但鄂州水軍暫時并無獨立作戰(zhàn)的能力,我在考慮是不是從荊州水軍抽調(diào)數(shù)哨水軍精銳,各與兩哨鄂州水軍混編一營,于繁昌、蕪湖、當涂等地設立水營,你們可有信心出任統(tǒng)將?” 荊州水軍想要進一步擴編,無論是cao練水軍,還是新造戰(zhàn)船,都不是三五天就能出成效的。 水軍編制與步騎略有不同,通常以兩百將卒、若干戰(zhàn)船為一哨,兩哨編為一營。 徐懷的打算,就是將目前有八哨總兵力的鄂州水軍直接拆散開來,從荊州水軍抽調(diào)四哨精銳,混編成四營水軍部署到銅陵以西的繁昌、蕪湖、當涂等地,在進行整編cao練的同時,遏制虜兵水軍從濡須口出來進入長江活動。 這樣也是方便水步軍主力能心無旁騖的先解廬江之圍。 彌寶、秦彥、蘇其等將,有些猶豫的說道:“末將愿往……” 他們在建鄴水師時都是指揮使一級的武將,內(nèi)心還是希望能統(tǒng)領更大規(guī)模的水軍將卒與敵作戰(zhàn),也以此進一步證明建鄴水師之潰,非是他們怯敵畏戰(zhàn)。 不過,他們同時又擔心制司未必就會放心讓他們獨立統(tǒng)領一部水軍。 徐懷與徐武江、韓圭商議片晌,說道:“荊州水軍也是這次開戰(zhàn)后緊急擴編到此等規(guī)模,能獨立統(tǒng)領一營水軍作戰(zhàn)的軍將還比較匱缺,你們愿意站出來承擔重任,那是再好不過了!” 之前為避免朝廷猜忌,荊州水軍合并南蔡水營,所編將卒一直以來都不超過兩千人,受荊州兵馬都監(jiān)司及南蔡縣尉司統(tǒng)轄,以王章為都虞侯,其下僅有五名營指揮使。荊州水軍進行緊急擴編,又吸納建鄴水師殘部,兵力擴編到六千余眾,實際就是三廂十二營的規(guī)模,倘若還想進一步擴編,當務之急就是解決中高級統(tǒng)兵軍將極其匱乏。 徐懷還是很愿意提拔、任用建鄴水師的將領,這也是當下快速補充水軍統(tǒng)將嚴重不足的捷徑。 除了彌寶、秦彥、蘇其等將外,徐懷還希望曾經(jīng)擔任建鄴水軍統(tǒng)兵主將的凌堅,暫時也能與王章一道,協(xié)助徐武江統(tǒng)領荊州水軍,使荊州水軍的指揮體系進一步完善起來。 彌寶、秦彥、蘇其等將,也都是凌堅的舊部,凌堅出任荊州水軍主將之一,能叫彌寶等將卒更好、更快的融入荊州水軍,從而成為京襄的一份子…… 第一百五十四章 報捷 將天下勤王兵馬交由桀驁不馴的靖勝侯徐懷節(jié)制之后,紹隆帝內(nèi)心再沮喪、再擔憂,也是強作精神,每日召集群臣,議決朝政。 甚至為了使自己勤勉朝政的形象更深入人心,紹隆帝將每天召見朝臣的地點,從垂拱殿改到地方更寬敞的文德殿,動不動就將諸部院司的主要官員都召集過來參與朝議。 群臣每天趕到文德殿參加朝議,最大的好處就是能及時得知淮西戰(zhàn)事的進展。這是朝野所有人眼下最為關切之事,自然也就不會覺得每天跑到文德殿陪站小半天太過難挨。 這日朝議,晉莊成從宅子里動身時耽擱了片晌,趕到文德殿就見宰相周鶴、武威郡王趙翼等好些人都已經(jīng)到來文德殿正竊竊私語,有人神色振作,也有人神色說不出的詭異。 “發(fā)生什么事情了?” 晉莊成走到戶部侍郎寧慈身旁,私語相詢。 寧慈在京襄路正式成立之后,離開泌陽調(diào)歸中樞任職,與晉莊成私交甚深,見晉莊成還不知曉消息,低聲跟他說道: “靖勝侯從銅陵派出信使剛剛進入京中,奏稟荊州水軍昨日殺入楓沙湖,殲敵兩千有余,擊沉、燒毀敵船一百三十余艘,是為大捷——除降附漢軍外,此仗共繳獲虜兵首級一百二十余顆,隨后也會送入京中呈獻給陛下!” “……”晉莊成愣怔了半晌,才吶吶問道,“真就這么輕而易舉?” 赤扈鐵騎再次南下,建鄴一度告急,晉莊成肯定不希望京襄軍出什么岔子,但也他娘也沒有誰希望看到京襄軍打勝仗輕松得就跟囊中取物一樣啊。 這也難怪殿中大部分朝臣神情詭異。 現(xiàn)在京襄軍動不動就打勝仗,動不動就將上百顆虜兵頭顱覲獻御殿之上,那些降附漢軍的頭顱都已經(jīng)不屑一顧了,不是越發(fā)襯托得之前建鄴水師慘敗、合肥失守是那么荒誕無能嗎? 寧慈心情也是極其復雜,又低聲跟晉莊成說道: “樞密副使劉衍前往全椒督戰(zhàn),前日與降軍楊景臣部戰(zhàn)于雞籠山南麓,說是也有斬獲百余敵軍首級。之前左右驍勝軍在全椒縣西南,與敵軍多次作戰(zhàn),也多多少少有些斬獲,但還是等到昨日楓沙湖水戰(zhàn),虜兵水師驚畏,將戰(zhàn)船都收縮到巢湖之中,劉侯才得以連夜遣人從烏江渡江南下,奏稟這一個多月來前往滁州督戰(zhàn)的情況……” 劉衍前往滁州督戰(zhàn),雖說也有三四次派遣信使繞道揚州渡江進京,但主要也是奏稟滁州等地的防御形勢,沒有辦法事無巨細將每天爆發(fā)的每一場大小戰(zhàn)斗都及時傳稟京中。 徐懷坐鎮(zhèn)銅陵,于銅陵、樅陽等地集結勤王兵馬,還積極在秋浦、樅陽之間籌備建造浮渡,將南線虜兵的注意力都吸引過去;劉衍坐鎮(zhèn)全椒這一個多月時間里,雖說承受的壓力要輕松許多,但也是指揮左右驍勝軍積極作戰(zhàn),目前控制全椒與烏江之間的雞籠山等江北丘陵帶。 昨日楓沙湖一戰(zhàn),赤扈人害怕京襄軍戰(zhàn)船會往長江下游橫掃過來,連夜將所有戰(zhàn)船都收縮到有濡須口水道便于封鎖的巢湖之中。 這相當于虜兵對長江中下游持續(xù)兩個月的嚴密封鎖,于昨夜就徹底解除,滁州與建鄴的聯(lián)絡,也徹底恢復過來。 晉莊成也能理解汪伯潛的臉色為何那么難看了。 劉衍調(diào)入中樞任樞密副使之后,但凡對戰(zhàn)事有什么爭議,汪伯潛依仗紹隆帝的寵信,每次都能將劉衍數(shù)落得啞口無聲。 雖說建鄴水師之敗、合肥失陷,朝中已經(jīng)明確將罪責歸咎于楊茂彥及許璞的怯敵畏戰(zhàn)以及輕敵冒進上,但汪伯潛身為朝中執(zhí)掌軍政、作為淮西會戰(zhàn)總部署人的樞密使,怎么可能完全脫開干系? 先帝在時,情形更為惡劣,卻能依仗胡楷統(tǒng)籌全局,調(diào)度諸軍打贏第一次淮南會戰(zhàn),為何到了他汪伯潛手里,卻差點連建鄴都要失守? 在朝堂之上,汪伯潛幾次將劉衍辯得啞口無言,但人家就是能帶兵打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