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好兇猛 第11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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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確定也要北上?”盧雄疑惑的問道。 “……” 徐懷也有些茫然看向遠山之上的流云舒卷。 他留在管涔山當然要安全得多,但翻天覆地的大變將至,他要是站在洪流不及的岸堤之上,真能抓住什么機會嗎? 當然,這次隨軍北上伐燕,他們身在軍中會有諸多不自由,也必然遇到很多難以預料的兇險,但只要伐燕兵馬不被打殲滅戰(zhàn),徐懷相信短時間內(nèi)他們所面臨的還不會是九死一生之局。 徐懷點點頭,跟盧雄說道:“嗯!一切都能順利的話,也是我等大賺軍功的機會——而我與徐心庵、唐盤此時也都有資格薦任都將,說不定回來后都正兒八經(jīng)的能混個指揮使干干?!?/br> 當世廂軍主要作為輔助兵種使用,但也有部分廂軍維持日常cao訓以備守戰(zhàn),甚至還有機會直接升格編入禁軍之列。 廂軍編訓、調(diào)用以及基層武官的任命,都掌握在州兵馬都監(jiān)司手里,雖然有一定的要求,但要比禁軍將吏任命寬松得多。 伐燕在即,嵐代等地的廂軍有大舉擴編的迫切需求,將鄉(xiāng)兵升格為廂軍,或?qū)⑶敉骄帪閹?,都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甚至在伐燕前夕,將嵐伐等地諸牢營囚徒都編為廂軍從征,徐懷都不會感到有什么意外。 關(guān)鍵是他們想要介入進去,并有機會直接掌控一部兵馬,能在伐燕戰(zhàn)場有一定主動權(quán),而非完全的隨波逐流,眼下卻是唯一的良機。 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只要沒有誰想節(jié)外生枝,搞出誰都無法收拾殘局,將五百囚卒正式編為一部廂軍,郭君判、潘成虎原本就有廂軍正副指揮使的職銜,調(diào)整過來統(tǒng)領(lǐng)這部廂軍,而徐懷、徐心庵、唐盤他們有在桐柏山的剿匪戰(zhàn)績,此時編入廂軍擔任低級武官,都是完全合乎規(guī)制的。 王孔、燕小乙、沈鎮(zhèn)惡、朱承鈞等人作為刺配囚徒,直接編入廂軍是沒有問題的,刺配囚徒從來都是禁廂軍的主要兵源,他們還沒有軍功,不能直接任武官,這也沒有什么問題。 徐懷、徐心庵現(xiàn)在要王孔他們將都將的位置讓出來,王孔他們會有什么意見,下面的囚卒也不可能會有什么不安! 第二十九章 憑風好借力 “我原本想著諸事談妥之后,請二位哥哥‘畏罪自剄’,給整件事來個完美的尾聲,但王相、盧爺以為伐燕在即,還是希望我們能摒棄前怨,共同為朝廷效命,卻不知二位哥哥意下如何?”徐懷與盧雄、唐盤、徐心庵商量好諸多細節(jié)之后,便將郭君判、潘成虎二人請過來,非常有禮數(shù)的請他們坐下來說話。 聽徐懷手執(zhí)破鋒刀喊“哥哥”,郭君判、潘成虎毛骨悚然,汗毛在這一刻都立了起來,毫不猶豫朝盧雄拱手說道:“我們愿為王相、盧爺驅(qū)使,為朝廷效命!” 與其失去利用價值后被“畏罪自剄”,眼下這個結(jié)果并不能算多壞。 再者說了,正式編入廂軍,到時候隨軍北上伐燕,還將與其他禁廂軍進行新的序列編排,他們有大把脫離徐懷控制的機會;甚至北上伐燕斬獲戰(zhàn)功,有機會遷轉(zhuǎn),到時候更不需要再看徐懷這殺胚的臉色行事。 問題是,陳子簫從頭到尾都只是在利用他們,而他們作為地位低下、不受待見的招安賊將,將來即便能脫離徐懷這殺胚的掌控,在將吏如林的大越軍馬之列,又哪里真會他們安身立命、不受排擠打壓的位置? 還是說他們的宿命就是落草為寇? 郭君判、潘成虎也不知道將來會是如何,但眼下已沒有半點抗拒配合的心思。 徐懷這時候才將代表郭仲熊、岳海樓而來的陳子簫請過來。 陳子簫對諸多安排當然更沒有意見,然而這一切最終還需要郭仲熊首肯,并說服州判王高行、錄事參軍荀延年、司兵曹事岳庭道以及司理參軍錢擇瑞、廂軍都指揮使葛槐等人都認可才行。 為了表示愿意平息事端的誠意,徐懷特意讓盧雄、陳子簫攜同周欽光以及事變時投宿黃龍坡驛、差點被囚卒殘害的寧武縣學官王志亮父女前往岢嵐城復命。 …… …… 黃龍坡驛距離岢嵐城僅二十余里,來往甚是便捷,午后王稟便直接與盧雄從岢嵐城趕過來;陳子簫卻沒有再出現(xiàn)。 “郭仲熊這么爽快,什么條件都答應了?”徐懷將王稟、盧雄迎接官廳,有些意外的問道。 雖說他幾乎是掐著郭仲熊的底限開出這些條件,但也沒有指望郭仲熊這么快就答應下來。 “勝捷軍、忠武軍四將兵馬已經(jīng)在開赴嵐州的途中,其他兵馬也將旬月將至,沒有時間給郭仲熊討價還價,”王稟騎馬奔行二十余里,身子骨顛簸得厲害,這會兒坐下來喝溫茶歇力,心有余悸的說道,“也是虧得王高行、錢擇瑞、葛槐等人不愿附和,叫郭仲熊調(diào)不動禁軍,要不然郭仲熊怕是不會吝嗇雷霆手段。到時候哪怕事情鬧再大,在伐燕戰(zhàn)事結(jié)束之前,朝中都不大可能追究他的罪責;而倘若伐燕斬獲大捷,他還能功過相抵——我們這次真是險之又險?!?/br> “錢擇瑞、葛槐等人當然不會附從,”徐懷越發(fā)能看透當朝色厲內(nèi)荏的本質(zhì),對諸多結(jié)果不覺得有什么意外,也不覺得郭仲熊會是殺伐果斷的人物,輕松笑道,“大越立朝以來,防范將帥擅權(quán)都深入骨髓,郭仲熊到嵐州上任才多久,他就算再心狠手辣,沒有足夠的威望,想擅權(quán)行事也難——這么說來,我們開出的條件,郭仲熊都滿足了?” “其他條件郭仲熊都答應下來,錢擇瑞、王高行等人也不想事情搞得無法收場,唯一的條件就是要由王相公直接行文河東路經(jīng)略司,請求將這五百囚卒編入廂軍,郭仲熊僅答應副簽?!?/br> 盧雄說道, “已經(jīng)發(fā)往路司的行文里,也不可能完全不提囚卒停聚之事,不過,一方面會將主要責任推到糧料院倉丞貪鄙盤剝之上,另一方面會言明雖然囚卒聚鬧,都一切在州司的掌控之中。即便也不可避免出現(xiàn)少許人員傷亡,但在行文里也寫清楚,幾名妄動的囚卒已經(jīng)是被州司處死。行文還提及郭、潘二人以及周欽光、袁惠道等人,也是看到囚卒嘯鬧形勢有失控的跡象,不想事態(tài)失控,才不得已支持囚卒的訴求,請州府嚴懲貪鄙倉吏的??傊褪潜M最大限度的減輕郭君判、潘成虎、周欽光等人的罪責——而勝捷軍、忠武軍都已經(jīng)開拔,經(jīng)略司也不可能節(jié)外生枝,最多應會處以罰俸,不會斷了他們有戴罪立功的機會?!?/br> “郭仲熊還是太圓滑,成不了大氣候,”徐懷搖了搖頭說道,“不過這樣也好,我們這下子可就正式成為了王相您的腹心之人了——多多少少能叫郭君判、潘成虎、王孔他們心安下來!” 行招降、招撫手段,使流民、盜賊編入禁廂軍衛(wèi)戍邊地,在當朝都是士臣建功立業(yè)的慣常手段——別人能做,王稟當然也能做。 而郭仲熊堅持要王稟來行文,無非是想在這五百囚卒身上徹底打上王稟的烙印,防范這些囚卒往后鬧出什么不安分,他無需承擔什么責任。 想到郭仲熊到這一刻還念著撇清責任,徐懷便覺得他實在缺少擔當跟氣度——相比較之下,王稟沒有推辭,親自行文經(jīng)略司,實要比郭仲熊有擔當?shù)枚唷?/br> “伐燕在即,黃龍坡驛作為岢嵐銜接嵐谷、寧武最為重要的一個節(jié)點,需要盡快恢復暢通,以確保人馬及糧秣等物資源源不斷的輸往嵐谷、寧武等地的邊寨,”盧雄說道,“我陪王公這次過來,帶有嵐州兵馬都監(jiān)司的令函,先帶五百囚卒移駐嵐州石場!而郭仲熊與司理參軍錢擇瑞同時還簽署一副令狀,使石場牢營正式歸由石場監(jiān)院節(jié)制。郭仲熊、岳海樓還會私下遣人趕往經(jīng)略司溝通,相信經(jīng)略司的正式文函這兩天就頒傳下來——唯一的替死鬼就是嵐州糧料院倉丞,郭仲熊單獨具文備述其貪鄙、盤剝等罪……” “王相已經(jīng)拿到自己想拿的一切,怎么還愁眉苦臉的?”徐懷笑著問道。 “在他人的眼里,我也是那種不擇手段,最終成功將石場相關(guān)事務都置于掌控之下的jian佞而已,還能有什么值得高興的?”王稟苦笑道。 “蔡鋌遣人趕往桐柏山刺殺王相,卻是毫無顧忌,因為他知道事情得成,史書只會記載王相遇匪而死,與他蔡鋌無關(guān)。王相太顧惜羽毛,終究是斗不過蔡鋌這些人的。而大變將至,王相還自縛手腳,何以兼濟天下?”徐懷肅然說道,“就拿眼下這樁事來講,岳海樓、郭仲熊以及嵐州諸多將吏,他們是確信這一切皆是王相所謀,但他們從此之后是將王相當作jian佞看待呢,還是在王相你面前行事再也不敢像以往那般肆無忌憚?難不成王相真就甘愿困于小小石場之中,一味的憂國憂民,而沒有實際的行動?” 雖然徐懷早就在他們跟前不再掩飾內(nèi)心的真實想法,但他這番虎狼之言,也是叫盧雄暗暗震驚。 王稟這輩子養(yǎng)成的心性,當然不可能是徐懷三言兩語,就有梟雄一般的性情,但在當前的形勢下,他又不得不承認徐懷說的這些話無法反駁,苦笑道:“我這輩子都快活到頭了,卻是不如你看得透徹?!?/br> 徐懷想要做很多事情,特別是將來收編桐柏山寇,離不開王稟的鼎力支持,這時候就要盡可能的說服他打破心里的種種顧忌跟自我束縛,說道: “契丹人在其西京道云朔等地,防御是空虛,短時間內(nèi)調(diào)不來援兵,但我大越兵馬并非沒有隱疾。王相窮究手段,也是為盡人事,為何要問心有愧?退一萬步講,即便伐燕戰(zhàn)事能一切順利,我大越也能據(jù)陰山、燕山建立防御線,但他日赤扈人兵鋒如洪流南下,王相真的就能放心將大越社稷都交給蔡鋌、王庸戚之流掌控,自己寄情山水?” “好吧,好吧,你小小年紀,卻是牙尖嘴厲得很,我說不過你,”王稟舉手告降,說道,“你說說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又或者大變之局將至,我等當如何應謀……” “欲謀其事,必掌權(quán)柄?!?/br> 徐懷說道, “岳海樓、郭仲熊此時能夠退讓,一是伐燕在即,他們耽擱不起;同時也恰恰是伐燕在即,他們認為十數(shù)萬禁廂軍及鄉(xiāng)兵都將云集嵐州,此時便是任憑王相掌握石場諸事也難有什么作為。然而這恰恰是我們有作為的地方……” “怎么說?”王稟問道。 “王相流貶唐州,無官無職,蔡鋌卻不惜冒險遣人刺殺,還不是忌憚官家心里念著王相?我不知道王相當初怎么就觸怒官家,撈到一個不恭之罪流貶唐州,但王相要能主動找官家服個軟,我想官家即便不會馬上就寬怨王相,受制于朝堂的形勢,更不可能立時召王相回京,但心里多半也會暗爽。而只要官家心里確實還念著王相,我們才能有作為,而不是稍稍放開手腳,誰能來訓斥、約束我們!” 當世在防范官宦擅權(quán)可以說達到有史以來的一個極致。 大量的權(quán)力機構(gòu),既無定員也無專職,官職也嚴重的名不符實,很多重要權(quán)柄,都是依賴臨時的差遣執(zhí)掌。 這么做的好處,就是權(quán)力隨時可以收回,能防范權(quán)宦坐大,但說到弊端,其一就事權(quán)混亂。 這種格局,這時候卻能給徐懷渾水摸魚帶來極大的便利。 伐燕戰(zhàn)事將啟,嵐州沿恢河往北極可能是主攻方向,到時候這邊也必然是將吏云集。 王稟所任嵐州石場監(jiān)當看似職淺位卑,但王稟身為前御史中丞,倘若諸多將吏又知道官家心里還念著王稟,就不可能真將他當作小小的監(jiān)當官看待。 也唯有背靠這樣的王稟,他們這一營看似微不足道的廂軍,才有可能在混亂的戰(zhàn)事的,獲得最大限度的主動權(quán),甚至可以不從亂命。 要不然,五百囚卒就算是編入廂軍,又有什么資格跟郭仲熊、岳海樓這些人物玩? 更不要說戰(zhàn)事開啟之后,極有可能更為重要的蔡系重臣過來主持戰(zhàn)局;蔡鋌本人都有可能直接攜旨抵達嵐州督戰(zhàn)! 而在五百囚卒內(nèi)部,此時也唯有借助王稟才能形成一定的凝聚力。 郭君判、潘成虎、杜仲、孟老刀他們幾個還心懷鬼胎且不去說了,王孔、燕小乙、沈鎮(zhèn)惡、朱承鈞、袁惠道、許忠等人,也要叫他們相信追隨王稟,未來有飛黃騰達之時,也要叫他們相信,他們做的一切事情都有王稟撐腰兜底。 要不然的話,隨軍出征正常的執(zhí)行軍令,他們會聽從指揮行事,但真正要跟岳海樓、郭仲熊等蔡系將吏所下令的亂命對抗,他們心里就不會遲疑、猶豫? 進入戰(zhàn)場之后,沒有足夠的心理支撐,可不是普通的膽大妄為就敢違擰軍令的。 常言謂“憑風好借力,送我上青天”,哪怕王稟此時寫一奏折,壓根就不可能送到官家手里,極可能會在某個環(huán)節(jié)被扣下來,但徐懷還是需要王稟寫這封奏折,還要叫路司及嵐州大大小小的官吏都知道這事…… 第三十章 有備而來 這就結(jié)束了? 郭君判、潘成虎忐忑不安地坐到王稟的下首,聽王稟聲音沙啞的說及行文路司請編囚卒入廂軍,以及先行移駐嵐州石場等事。 他們難以想象停聚嘯鬧昨日看上去還有如雷霆大作要掀起些波瀾來,他們甚至做好禁軍精銳過來圍剿、逃往管涔山深處落草的心理準備。 現(xiàn)在這就結(jié)束了? 連一點雨星子都不落下來,這不是耍流氓嗎? 當然,王稟說及伐燕之事將近,勉勵他們?yōu)槌⑿Яr,郭君判、潘成虎要比之前敷衍盧雄、徐懷誠懇得多,當下就雙膝跪地,在堂前“啪啪啪”叩頭,恨不得此時就能精忠報國,恨不得將一顆熱血奔流的心,從胸膛里剖出來給王稟看。 徐懷看了郭、潘二人這般姿態(tài),恨不得給他倆肥碩的屁股各一擊平沙落雁腳:這兩狗東西之前扭扭捏捏,萬般不痛快,很顯然是認為在王稟面前才能賣出好價錢。 周欽光既然有機會回岢嵐,哪怕是扔掉廂軍都將的差遣,也絕不愿再蹚到這渾水中來。袁惠道、許忠二人卻沒能離開。 郭仲熊等人高高在上,也沒有人想到要將他們拉扯出去,那他們就還得作為五百囚卒的一員,前往嵐州石場待命。 不過,在王稟面前,他們顯然是少了許多忐忑。 王孔作為囚徒,編入廂軍不能直接薦為武吏,但他刀槍功夫當世罕有人能及,又知軍陣及統(tǒng)兵治軍之事。 徐懷之前想王孔負責教習將卒刀槍、軍陣沖殺之術(shù),但讓鄭屠試探他的態(tài)度,王孔還是想著推脫這事。 王孔之前還是想著等嘯鬧平息后,他老實再挨兩年苦役,便有機會歸鄉(xiāng),實在不想蹚什么渾水。 然而這時候王稟親自將王孔喊過來說及這事,王孔卻又欣然應允下來。 徐懷心里直想罵娘,他知道自己此時既沒有足夠的人望,能令王孔這些人物追隨,也沒有足夠的利益預期,叫郭、潘等人賣命,往后很長時間都可能還要在王稟這棵大樹下乘涼。 只是這樣的事實,叫他心里多多少少有著不爽。 郭仲熊也沒有要求五百囚卒今天就從黃龍坡驛撤走,徐懷思量片晌,還是找王稟、盧雄主張現(xiàn)在就走,趕在入夜之前,先移駐到黃龍坡驛西南十里之外的山莊里去。 可以在山莊休整三四天,甚至可以在山莊等到路司復函過來,他們再率五百囚卒移駐嵐州石場不遲。 即便猜到徐懷有別的心思,王稟也知道這是最快令驛道恢復暢通的選擇。 而倘若今夜就要五百囚卒撤離黃龍坡驛,匆忙趕往嵐州石場,這么多人的心思,恐怕多多少少會有些擔憂、驚擾。 …… …… 盧雄陪同王稟到黃龍坡驛時,外圍坡崗多了一些或明或暗的哨探盯著這邊的一舉一動,但徐懷這時候就是要讓岳海樓、郭仲熊派出的眼線,看到山莊的存在。 一方面再有旬月時間,大軍集結(jié)完畢后就將正式沿恢河而下,而岳海樓、郭仲熊這次能這么快選擇退讓,說明他們短時間內(nèi)無暇內(nèi)耗,甚至更害怕這邊拖后腿。 另一方面五百囚卒編入廂軍后,郭仲熊即便以備訓廂軍的標準發(fā)給兵甲,也會非常的簡陋,與禁軍差距極大;徐懷必須趕在隨軍北征之前在這方面進行加強。 桐柏山匪亂中前期,諸寨聯(lián)軍就屢次打敗官兵繳獲頗豐,而鄭恢、董其鋒更是早就暗中輸送一批精良兵甲給虎頭寨賊軍;因此在黃橋寨一役之前,陳子簫所部在諸寨聯(lián)軍之中,兵甲裝備最為精良。 而在黃橋寨一役,雖然淮源鄉(xiāng)營也是慘勝,但或斃或俘賊軍近兩千人,最關(guān)鍵是最后獲得掃蕩戰(zhàn)場的機會,大量的精良兵甲也就隨之轉(zhuǎn)到淮源鄉(xiāng)營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