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也難逃,愛也難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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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要打給誰? 時韻嗎? 他準備問什么?他能問什么?他憑什么問什么? 緊握手機的手緩緩落在腿邊,時溢停在廚房門口微微閉上眼睛,頭腦風(fēng)暴一樣一個問題接一個問題。 宋歲歡還在整理食材,她扭頭看一眼停滯在廚房門口背影莫名陰郁的時溢,只覺得小男生的情緒就是多變。 宋歲歡并未多想,提高些嗓音叮囑:“你先去沙發(fā)坐,我弄好很快出去?!?/br> 時溢沒有回答,或者說他根本沒有聽到。 他只是在想,短短兩天,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他當(dāng)然知道宋歲歡拿他的追求當(dāng)開玩笑,覺得他年紀小沒有定性,他并未對此有所解釋。 能說什么呢?說16歲那年他終于無法再裝品學(xué)兼優(yōu)的乖孩子,壓抑多年的躁郁爆發(fā)卻無人在意,寄情游戲發(fā)泄卻被父母辱罵不務(wù)正業(yè)。 說他終于確定人生方向和規(guī)劃告訴父母時只換來一頓三天無法下床的棍棒,在他依舊不屈從時被父母毫不客氣地趕出家門。 說他身無分文年齡太小被騙幾次反復(fù)輾轉(zhuǎn)才來到時韻的學(xué)校,卻對著一襲校服彎眼微笑的她一見鐘情。 很古怪吧,哪有這么膚淺的愛。但事實就是如此,病也難逃,愛也難逃。 他像瘋子一樣幻想她的一切,視jian她在時韻朋友圈里的一點一滴,慢慢的,愛就與恨一同交織。 愛她可愛,恨她不愛。 知道她有男朋友,他本來不愿打擾,他已在游戲中發(fā)xiele自己大半的暴戾,也學(xué)會了偽裝和秩序。 就讓上帝的歸上帝,凱撒的歸凱撒,這對大家都好。 但她自己出現(xiàn)了。 那天晚上,他像往日一樣訓(xùn)練,教練讓他歇一歇,建議他或許可以出去走走。但他并不覺得辛苦,當(dāng)年為了進青訓(xùn)隊,他可以不吃不喝三天只睡五個小時,瘋到被隊友數(shù)次抬進急診室打吊瓶也不覺得怎么樣。 他只想得到他想要的。 他本來就是這樣的人,過程和方式重要嗎?不重要,他只在意結(jié)果。 時韻突然打電話給他,問他能不能做次代駕接一個高中同學(xué)。他習(xí)慣性地想拒絕,卻有異樣的直覺告訴他,去吧,去看看吧,于是他去了。 謝謝上帝,他又一次見到了他的天使。 他不會再放手。 本想慢慢來的,再次壓抑自己的本性與瘋狂,一點一點滲透她的生活。 但你看,僅僅兩天而已,她又向前走了一大步。更加嬌艷的裝扮和身上的吻痕,慢慢來怎么能夠擁有她? 他難逃瘋與愛。 … 放置好最后一瓶胡椒粉,宋歲歡還在心不在焉地思索等會兒該怎么把握話的尺度,既讓時溢斷了念想又不至于太過傷心。 洗好手出門,抬眼看到斂目坐在沙發(fā)上的時韻,那么簡樸的沙發(fā)和白墻,他坐在其中依舊顯得眉目如畫,清冷矜貴,廉價的沙發(fā)都襯的高級起來。 好絕,宋歲歡心里感嘆,別的不說,弟弟的外在條件是真得很厲害。 聽到腳步聲,時韻睜開雙眼,清水般的視線專注地跟著她移動。 宋歲歡拿了兩瓶剛買的氣泡水,其中一瓶放在時溢面前,自己在一旁緩緩坐下。 “餓了嗎?” 沒等宋歲歡開口,就聽到時溢開口問。 宋歲歡愣了一下,抬起眼睫看他,看著那雙似被月光浸染過的眼眸,鬼使神差地點了點頭。 “我看到你買了意面,我去做?!?/br> “???” 宋歲歡回神,怎么能讓比自己小的弟弟做,“不用不用,我不著急?!?/br> 時溢揚了揚唇,有淡淡笑意:“我也餓了,很快?!?/br> 不等宋歲歡再次回答,他就起了身,邁腿去了廚房。 宋歲歡沒轍,也跟了上去,好奇地湊在一邊看。 之前楊齊河住的時候,兩人大部分時間還是食堂或是外賣,他也似真非假地抱怨過幾次,問宋歲歡為什么不能像別的女生一樣洗手作羹湯。 宋歲歡彼時超聽話的,扶了扶眼鏡,乖乖點了點頭撒嬌說會的??上в媱澾€沒落實就分手了,現(xiàn)在想起來,是有點傻的。 宋歲歡看了一會兒,比起大拇指,時溢真的很會。她忘買意面醬,時溢就現(xiàn)切番茄炒rou醬,步驟繁多,但他完成地干凈利索。 他持刀的手漂亮極了,手掌大手指長,骨節(jié)分明的力量感,宋歲歡有點看呆了。 “喜歡?”時韻沒抬頭,仍在切西紅柿,聲音在嘈雜的廚房依舊碎冰似的好聽。 “什么?”宋歲歡沒聽清,抬頭看他。 時韻沒再回復(fù),他讓宋歲歡回客廳等著,說一會兒炒rou醬油煙味很大,然后反手拉上了廚房門。 宋歲歡回到客廳,打開電視,摸出手機慢慢翻看信息。 茉莉已經(jīng)收下了錢,也沒問原因,回了好和一個笑到崩潰的表情。 真的這么荒謬嗎?宋歲歡咬了咬下唇,算了,反正也不會再遇見。她盤腿坐在沙發(fā)上,切換軟件又給自己下單幾本專業(yè)書,突然聽到門口有動靜。 這個小區(qū)雖然年齡不小,但綠化好,居民平均年齡又偏大,其實住起來非常安靜和舒適,他倆當(dāng)時挑了很久才租到的。 一樓兩戶,宋歲歡這層的另外一戶似乎一直沒有人居住,從沒聽到過隔壁傳來的任何動靜。 這會兒是怎么回事? 她有點好奇,赤著雙腳走到門口,微微踮起腳尖,扒著貓眼使勁斜眼偷看。 好像真的是隔壁的鄰居,推一個很大的黑色行李箱,隱約看到他的側(cè)面和背影,極修長高大。但奇怪的是,他全身黑色長褲長袖,這么大熱的天甚至還帶了口罩和帽子。 不會是個變態(tài)吧?宋歲歡有點慌,連忙墊得更高往外看。那人很快開門放了箱子進去,自己也準備邁進去,若有似無的,宋歲歡覺得他在進去之前朝貓眼看了一眼。 摸摸鼻子,宋歲歡垂眉喪眼地爬上沙發(fā),鄰居看起來真的好奇怪,不會有什么問題吧,她現(xiàn)在可是一個人住啊。 “在想什么?” 猝不及防的聲音打斷了宋歲歡的胡思亂想,抬頭看見時溢風(fēng)清月朗地站在廚房門口,廚房里有香氣四溢而出。 “沒..沒什么?!?/br> 時溢嗯了一聲,沒再多問,“飯好了。” 時溢做飯的水平比想象中還要好,這么短的時間,他甚至還利用不多的食材和調(diào)料炒了兩盤菜。 “好厲害啊時溢!” 宋歲歡接過時溢遞過來的筷子嘗了口意面,眼睛頓時一亮。 時溢沒有說話,又往她的碗里夾了白灼生菜,還幫她洗出一個玻璃杯倒氣泡水。 “那我有空就過來給你做?!?nbsp; 時溢看她吃的開心,緩緩開口。 宋歲歡筷子一滯,抬臉看他,末了又低頭,“還是不了吧?!?/br> “你平時訓(xùn)練應(yīng)該挺忙的?!?/br> 時溢并不領(lǐng)情:“我能安排好時間,教練總是要求我注意休息?!?/br> 宋歲歡輕嘆一口,筷子戳著碗里的面:“這樣會讓我有點困擾。” 時溢又為她夾了些菜,毛茸茸的金色發(fā)頂輕輕抖動。他安靜幾秒,開口:“多吃點,你還喜歡吃什么?海鮮喜歡嗎?” 宋歲歡到底心軟,看他這樣子于心不忍,沒再說更多,只微微點頭,喜歡的。 一頓飯不溫不火,但到底讓宋歲歡對時溢改觀了解一些。知道他16歲時自己在外面黑網(wǎng)吧打比賽掙錢,知道他的一手好廚藝都是這個時候磨出來的,也知道他加入戰(zhàn)隊后為了打出成績很拼命地訓(xùn)練,雖然哪怕直到現(xiàn)在也不被父母理解接受。 “你不要把我當(dāng)?shù)艿芸础!?/br> 最后的最后,時溢只要求了這么一句,宋歲歡看著他漆黑微冷的眸子,怎么都說不出拒絕的話。 飯后,時溢把非要刷碗的宋歲歡趕出廚房,又快速地為她切出一盤什么水果都有的果盤,她剛才吃的不多。 宋歲歡抱著果盤看著電視慢慢吃,對時溢的好感度蹭蹭蹭地上漲。 時間不早,時溢晚上還要訓(xùn)練,他把垃圾收攏裝袋,站在門口突然回頭,“對了,這是你前男友那里的另一把鑰匙?!?/br> “怎么在你這兒?”宋歲歡咽下嘴里的水果,驚呼。 時溢嗯了一聲,說昨晚上過來了一趟。 原來是這樣,宋歲歡皺著眉,怪不得楊齊河發(fā)信息質(zhì)問她為什么找別的男人趕她。不過這樣也蠻好的,她就不用再換鎖了,反正所有鑰匙都在她這兒。 “謝謝,他沒難為你吧?” 時溢搖了搖頭,還是那副矜貴無波樣子,“沒有?!?nbsp; 腦子里卻想到昨晚上那男人惱羞成怒的模樣。 “你跟宋歲歡那婊子什么關(guān)系?你們早背著我在一起了吧!” 比他矮上許多的瘦弱男人想要沖過來,卻被他單手制住反摔,只能唯唯諾諾地拿出鑰匙。 “他應(yīng)該不會再回來這里?!睍r溢垂下手,提起放在門口的垃圾袋,垂眸看向眼前走到門口送他的女人,她沒穿鞋,赤白秀氣的腳趾讓他心尖酥麻。 “那就太好啦!反正也分手了?!迸嗣佳蹚潖澋臉幼映掷m(xù)讓他心如鼓擂。 他嗯一聲,轉(zhuǎn)身輕輕闔門離開,長褲口袋里似乎有輕微的清脆碰撞聲。 —— 病也難逃,愛也難逃,出自史鐵生老師的《我二十一歲那年》 時溢真的是瘋子,他沒三觀的。 周一真的是很痛苦(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