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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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飛時間是上午十點,機組人員不緊不慢地來到休息室,開始享用豐盛的早餐。 乘務(wù)長拿著個信封從外面進來,掃視一圈,才在靠窗的位置上找到了一個人坐著的機長:“棟哥?!?/br> 陳棟抬頭,和她打了招呼:“早?!?/br> 乘務(wù)長快步走過來,將手里的信封遞給他:“喏,這個給你?!?/br> “什么東西?” “我也不知道,你打開看看?!?/br> 拆開信封,倒出一把鑰匙,陳棟臉色一變:“誰給你的?” 乘務(wù)長眨了眨眼:“就是上回你帶來坐頭等艙那個挺漂亮的小姑娘啊,早上我路過咨詢臺,看她一個人在那轉(zhuǎn)悠,就過去打招呼了,聽咨詢臺的人說她已經(jīng)來過好幾次了,有時候呆大半天才走?!?/br> 陳棟看了眼手里的鑰匙,一時五味雜陳。 “小姑娘記性挺好,她也還認識我,讓我把這個帶給你。” 看著機長不一般的神色,補充道:“我問她,要不要帶她進來,親手交給你,她拒絕了,只讓我給你帶兩句話……” 陳棟蜷起手指,將鑰匙攥在掌心,喉嚨有些發(fā)緊:“什么話?” 乘務(wù)長有點為難的樣子:“呃,一句是謝謝,另一句是對不起?!?/br> 寥寥幾個字,他卻完全聽懂了。 將鑰匙裝回信封,目光沉沉:“她人呢,還在嗎?” “已經(jīng)走了?!?/br> 他點點頭:“好,謝謝?!?/br> 見他臉色不太好,乘務(wù)長識趣地走開,不再打擾他。 早在分開的第一天,她就把那三百萬現(xiàn)金原封不動地轉(zhuǎn)還給他,而這把鑰匙,是當(dāng)初交給她的套房入戶鑰匙。 除了自己工作的航司,她對自己其他信息一概不知,這傻孩子,甚至沒想過直接把鑰匙放在房間里就好,非要大費周章地還到他手里…… 又或者,她就是想親手還給他。 距離上次見面,已經(jīng)過去一個多月了,時間這個東西很奇妙,能將所有一時的負面情緒沖淡,淘去沙塵,剩下的就是滴滴點點的繾綣。 自始至終,他其實并沒有懷疑過余淼純良的本性,這些天,他反復(fù)回憶起的,是她抱著自己說的最后一句完整的話。 她說,事實不是他想的那樣,她可以解釋,但他再沒給過解釋的機會。 那事實,又該是怎么樣的呢? “棟哥,準備走了!” 同事的招呼聲切斷了思緒,陳棟把信封揣進褲兜,斂去復(fù)雜的神情,跟上機組的步伐。 再次落地海市,已經(jīng)是第三天的傍晚,手機重新連上信號后,有幾個來自彭爽的未接電話。 沒有猶豫,立馬回撥了過去:“不好意思,剛在飛機上?!?/br> 彭爽那邊聲音有些嘈雜:“猜到了。你讓我關(guān)注的那個小姑娘,余淼,現(xiàn)在出了點事情?!?/br> 陳棟下意識攥緊了手機,加快腳上的步伐:“出了什么事?” “上次繳院的錢已經(jīng)用得差不多了,現(xiàn)在孩子的舅舅舅媽在醫(yī)院,大致意思就是反正治愈不了,不愿意再浪費錢,想要把病人帶回家,聽天由命,然后余淼不同意,和他們發(fā)生了點爭執(zhí)。不過你放心,這里是醫(yī)院,不會由著他們鬧的,情況可控?!?/br> “那余淼還好嗎?” “還好,這孩子很堅強,說什么也不答應(yīng)出院,紅著眼睛在主治醫(yī)生那保證,說她會想辦法籌到錢,還求醫(yī)生不要把情況透露給她mama……哎,就是看得人挺心酸的?!?/br> 陳棟沉默片刻,道:“我知道,我現(xiàn)在就趕過去,彭爽,麻煩你了。” “咱倆還說什么見外的話啊。”說著,他頓了下,“不過這次你總該告訴我,這個余淼,究竟是你什么朋友了吧?” “等見面再說?!?/br> 本以為他們的關(guān)系早已經(jīng)結(jié)束,可事實證明,一聽見關(guān)于她的消息,就不可遏制地牽腸掛肚。 真的要放下,遠沒有嘴上說的那么簡單。 陳棟趕到醫(yī)院的時候,人已經(jīng)散了,晚間的腫瘤科病房外格外安靜。 空蕩蕩的走廊上,坐著個纖細的身影,他放輕了腳步,緩緩走近,生怕驚擾到她一般。 “余淼?!?/br> 女孩茫茫然抬起頭,眼睛還紅腫著,巴掌大的小臉明顯瘦下去不少,看見他后,原本暗淡無神的目光瞬間點燃了光亮,而后就這樣望著他,雙唇顫抖著,無聲地落下淚來。 這一刻,所有的不安與猜忌,氣惱與失望,都隨著她的淚水徹底化為烏有。 欺騙任何人都容易,唯獨欺騙不了自己,哪怕她或許陽奉陰違,哪怕她對自己都是虛情假意,他也不得不承認,一個多月來,始終對眼前的女孩兒念念不忘。 陳棟蹲下身,緊皺雙眉,與她對視,將手貼在她濕透的小臉上。 她似是一瞬間卸下所有的心防,滿臉淚痕地合上眼,貪戀地蹭了蹭他溫?zé)岬恼菩?,仿佛被人遺棄的奶貓,終于找到了久違的溫暖般。 兩個人誰也沒說話,就這么靜靜地貼著他的手,許久許久。 不遠處,彭爽剛走到轉(zhuǎn)角,見到這一幕,立馬拐了回去。 看來不用問了,前前后后被生育問題折磨這么久,他終究是走了這一步。 護士推著推車經(jīng)過,陳棟這才站起身,余淼有些后怕地握住他的手,生怕他就此離開。 “叔叔。”她仰起小臉,語調(diào)一如既往軟軟的,清亮的水眸盛滿了不確定的怯意,“你還要我嗎?” 作話:邁出一大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