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你好自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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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提及校檢那天的事情,陸子安的臉頓時脹紅,那天他不過就是遵循本能,卻沒想到竟然撿了這么一個大便宜。 “咳咳……”正當(dāng)圍著的眾人連連起哄的時候,一聲清咳響起,場面頓時安靜下來。 一群人向兩邊退去,留出一個過道,只見一個士子模樣的人緩緩走來,一生布衣,質(zhì)樸無華,書生氣質(zhì)渾然天成,面色平和卻有幾分落寞,不是裴尚軒還能是誰? “夫子,您來了?”陸子安立馬收拾神色,走上前去,恭恭敬敬的喚道,“人已經(jīng)到齊了,隨時可以開始!” 裴尚軒抬起頭去看向陸子安,微微啟唇,似乎是想要說話,但最終欲言又止。 “走吧!” 陸子安自然察覺到了裴尚軒的神色變化,只是卻猜不透對方的用意。 裴尚軒走上前去,帶著眾人來到天香樓的包間之中,眾人紛紛落座,裴尚軒端起酒杯一飲下肚,眾人皆是愕然。 “諸位,我們好歹也是師生一場,只是咱們的緣分恐怕也只能夠到此為止了,今日這頓飯,就算是大家為我踐行!” 說完,只見裴尚軒拿去銀色酒壺,又給自己滿滿的斟上了一杯,隨后一口喝下。 瘦高個子連忙起身走到裴尚軒面前,滿臉都是不可思議,“夫子,這……這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要走了呢?” 在此之前,裴尚軒沒有任何要走的征兆,突然提起此事,眾人一點(diǎn)心理準(zhǔn)備都沒有,難免愕然。 陸子安也是好半天才反應(yīng)過來,目光流轉(zhuǎn),眼中似有淚花,“夫子,怎么突然之間說這些?之前怎么沒有聽您提及!” 裴尚軒嘆息一聲,拍了拍瘦高個子的臂膀,終是沒有看陸子安一眼,環(huán)視一圈桌上人等說道,“在這里也待了這么多年了,還是一事無成,想來也是不適合吧!也許離開之后會有更好的際遇!” 求學(xué)的士子大多所求不過一個高官厚祿,再有心懷天下者,則是為國為民,誰都知道裴尚軒少年神童,這次之后甘居太學(xué)教書育人,除此之外便沒有做過更多的事情。 眾人皆以為裴尚軒淡泊名利,不為入高官所迷惑,是真正的有志之人,卻沒曾想離開的原因,竟然是因?yàn)椤岸嗄暌皇聼o成”! 這個原因雖然降低了大家對于裴尚軒的期待,但也無可厚非。 不過,陸子安的表現(xiàn)卻與眾人完全不同,他打心眼兒里不相信裴尚軒是因?yàn)檫@個理由。才打算離開。 只是,裴尚軒既然不肯說,那便一定有他不肯說的道理,陸子安也并沒有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非要拆穿。 要走的人怎么留也留不住,眾人所以扼腕嘆息,卻也不再繼續(xù)勸說,這是一杯一杯的敬酒。 酒過三巡,喝的也差不多了,裴尚軒卻沒有喝醉,將所有人都安頓好將各自送回家中。 之前還熱鬧嘈雜的天香樓,此時已經(jīng)寂靜無聲,只有一顆明黃晃的天燈還在頭頂,發(fā)光發(fā)亮,長劍落寞將他的背影拉得更長。 “夫子……”突然之間,背后傳來聲音。 裴尚軒指了指自己環(huán)視四周見沒有其他的人,這才轉(zhuǎn)過身去,只見對面看著陸子安。 陸子安走上前來,二話不說便跪在了裴尚軒的面前,“夫子,您對我有救命之恩,若是有什么難處您只管說出來,子安必定,全力以赴!” 裴尚軒搖了搖頭,雙手握著陸子安的臂膀,將人從地上扶起來,“子安??!過去的事情你不必再提起,只是以后……你好自為之!” 陸子安只覺得裴尚軒話里有話,卻不明白他究竟是什么意思。 現(xiàn)在他也沒有功夫去管那么多,畢竟裴尚軒要走的這件事情才是重中之重,又連忙說道,“夫子,當(dāng)年若不是您出手搭救,只怕我們母子二人早就已經(jīng)凍死街頭,您的恩情我牢記于心必當(dāng)涌泉相報,只是如今夫子卻突然之間打算要走,究竟為何?” 裴尚軒大笑兩聲,說道,“時也,勢也,原本就沒有那么多的理由,只不過是追隨本心,做自己該做的事情而已!” 子安知道今日恐怕不論如何也是留不住人了,心中難免惆悵不安。 裴尚軒看在眼里,心中難免有所不忍,往前兩步,輕輕的拍打著陸子安的肩膀說道。 “子安,你生性善良憨厚,本是個再好不過的人,只是世道艱險,往后不論對誰可都要多長幾個心眼,千萬莫要做讓自己后悔的事情呀!” 說完,尚軒轉(zhuǎn)過身去,頭也不回的離開。 知道對方都被已經(jīng)消失了,陸子安還立在原地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意識到天色已晚,這才回家。 走進(jìn)院子,鬼使神差穿過長廊,站在了林雅所在的房間門口,屋里依然燭光閃耀,想來她應(yīng)該還沒有睡覺! 陸子安只覺得自己心中惆悵難安,想來回去了也睡不著,便索性坐在長廊上發(fā)起了呆,想起裴尚軒對他所說的那番話,心中隱隱約約透露著幾分擔(dān)憂。 可是眼下他一切順利,何至于讓裴尚軒用那樣的語氣說出那樣的話。 陸子安實(shí)在是想不通,想著想著竟然就在這里趴著睡著了。 在醒來時,天邊已泛起了魚肚白,身上沒有一絲涼意,低頭一看竟蓋著一床厚厚的被子。 陸子安立馬站起身來左右看了看,竟然一個人都沒有。 離這里最近的便是住在廂房的林雅,路子安心念一閃,說道,“難道是他嗎?” 想著,陸子安快步走上前去,鼓起勇氣,敲了敲門,“林姑娘,林姑娘你在嗎?” 屋子里竟然一點(diǎn)聲音都沒有,陸子安索性推開房門,發(fā)現(xiàn)屋里收拾得干干凈凈,只是人卻已經(jīng)不在了。 他下意識的看向床上,只見床上除了兩個枕頭了之外,空空如也,想都不用想他身上蓋著的那床被子便是林雅房里的那套。 陸子安想明白這一層,心里突然泛上來一絲異樣的感覺,正在愣神的時候突然聽見門外傳來說話的聲音。 “少爺……” 陸子安立馬回過頭去,只見凝露端著一盆水站在門口,顯然是來伺候林雅洗漱的。 凝露滿臉奇怪的打量著陸子安,說道,“這一大早上的,少爺怎么跑到這來了?” 陸子安也表現(xiàn)的有些不太自然,總不能說自己昨天一晚上沒有回房睡覺吧,這樣只會越描越黑。 “我……我就是隨便走走,過來看看而已!”又問道,“這……林姑娘人呢?怎么不在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