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先立個生死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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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已至此,張明成也不得不繼續(xù)這場比試,索性全力以赴。 無論如何贏了總要比輸給一個女人來的痛快。 如此一想,今日必勝無疑,嘴角露出一抹得意,“不如,今日我們就比試對射!” 謝悅歌不置可否。 但是這話一說出來,卻引得全場肅然。 往年比試射箭,最多也不過就是射草把子,以射程和射中的靶心的分數(shù)計算最終結(jié)果,而所謂的對射,就是將人當做活靶子。 且不說謝悅歌是個女人,雖說是武將之女也難保不會出個三長兩短,要是真出了人命,到時候誰也擔當不起這個責任。 “這未免也太較真,萬一……”葉芝哪里想到會出這種事,見沒有人肯出聲,便徑自站起身來。 張明成大手一揮,絲毫沒有想要聽葉芝將話說下去的意思,“夫人,今日的規(guī)矩可是早就已經(jīng)定好了的,況且以往年年如此,若是因為一個人而改了規(guī)矩,然后太學院該如何教導學生,難道堂堂丞相之女就是這樣的無能鼠輩?” 謝柔兒悄悄低下頭去嘴角揚起掩飾不住的微笑。 而銀春卻是皺了皺眉頭,雙手緊握在胸前,卻又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說的沒錯!”席面上傳來一陣略帶沙啞的聲音,卻是一直以來都沒有開口說話的定遠王,只見他的臉上露出一絲古怪的笑意,“沒有規(guī)矩不成方圓,自然不能因為一個人而不守規(guī)矩的道理,要是上了戰(zhàn)場,難道還能因為一個人不守規(guī)矩而不顧一切嗎?” 說完,自己覺得格外好笑,便放聲大笑起來。 謝悅歌目光凌厲,此刻更是滿臉肅然。 這些人時時刻刻都將丞相之女武將之后放在嘴邊,竟然想要用規(guī)矩來套牢她,卻不知道在她眼里一切都可笑至極。 謝悅歌看著對面張明成隨時隨地準備看好戲的樣子,又瞥了一眼周圍那些肆意嘲弄的眾人,心中的怒氣上涌。 臉上卻依然一副漫不經(jīng)心的樣子,悠悠然說道,“既然要比試對射,好不容易得了這么次機會,倒不如玩點新鮮的,就是不知道你今天敢不敢了?” 張明成看眾人都站在自己這一邊,早已經(jīng)喜不自勝,聽謝悅歌這般說自然毫不猶豫的答應下來,想來她一個小女子到底也掀不出多大的風浪,“哼,沒什么不敢,你想怎么比就怎么比!” “來人!”謝悅歌向身后瞥了一眼,隨后便看見一個侍衛(wèi)拿著兩個沙包走過來。 謝悅歌接過沙包,走向張明成,將其中一個沙包遞到對方手上,“聽說你的射箭技術(shù)非常的精湛,想必定然不會出現(xiàn)絲毫差錯!” 張明成滿臉得意,不錯,誰都知道他的騎射技藝可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好,之前在太學院學習,每年校檢會上,他都是騎射第一,從無例外。 不過謝悅歌接下來卻皺了皺眉頭,滿臉擔憂的向?qū)Ψ娇戳艘谎?,“不過……我的技術(shù)就未必像你這般好了,若是一個不小心射在了你的腦門上,你可要擔心擔心自己的性命了!” 謝悅歌說完微微一笑,只是這笑容落在張明成的眼中,卻帶了幾分詭異的色彩。 而臺下的眾人在聽到這番話時,卻像被驚雷炸醒了一般。 謝悅歌卻是全然不放在眼里,只自顧自的繼續(xù)說道。 “今日既然是比試,而且是你挑戰(zhàn)我,若是一個不小心射偏了,要了性命,總不能夠要死要活的來報仇,既然如此,咱們不如簽一個生死狀,是生是死,是傷是殘,后果自負,你以為如何!” 只在這一瞬間整個宴會都已鴉雀無聲。 所有的人都像看著怪物一樣的看著謝悅歌,而謝悅歌卻是滿臉笑意,眼角微瞇,儼然是一個天真無邪的女子。 張明成啞然,竟是一句話都說不出口。 之前他提出要挑戰(zhàn)謝悅歌的時候,并沒有考慮那么多。現(xiàn)在想來,謝悅歌確實沒有說錯,自己技藝精湛,而且一心求勝,謝悅歌做多也就是輸了比賽,被人羞辱,絕不會陷入危險之中。 那謝悅歌雖說是武將之女,但是自古以來,貴門女子習武射箭的卻是少之又少,謝悅歌又素來有個草包之名,更是想都不用想,而當初正是因為考慮到這一點,所以想要好好戲耍一番謝悅歌,卻沒想到偷雞不成蝕把米,現(xiàn)在竟然要為自己的性命擔憂。 不過當下有這么多雙眼睛正在看著,若是讓人看出自己的惶恐和害怕,他也就沒臉在這官場上混跡。 雖然心有戚戚,但還是二話不說,硬著脖子答應,“不過就是一紙生死狀,你以為我會害怕嗎?” 葉芝看謝悅歌淡定自如,卻從始至終沒有絲毫的害怕,剛才那番話也說得確實在理,心下放心不少,這才坐下。 然而席上的一波人卻不淡定了,只見一胡子花白,一種華貴的老男人猛然起身,滿臉的恨鐵不成鋼,“這……這怎么可以?” 此人正是張明成的老父親,他根本就沒有想到張明成竟然會如此不要臉的挑戰(zhàn)一個女子,而且還將自己置于如此危險的境況之中,這生死狀一旦簽下是生是死,都沒人敢在過問,那這是在往火坑里跳呀! 可是就算如此,這件事情畢竟是張明成自己挑起,若是貿(mào)然阻止少不了讓局勢陷入更加混亂的狀況。 正在老爺子思索著的時候,臺上的紙墨已經(jīng)準備妥當,一紙生死狀提來,鮮紅色的字跡在白色的絹帛上格外引人注目。 謝悅歌輕輕提筆在上面寫下了自己的名字,輕松瀟灑,仿佛只是在玩鬧一般。 對比之下,張明成則顯得緊張猶豫。 雖然剛才他答應的爽快,但是他也非常的清楚自己在這上面簽下名字了之后會是什么樣的后果。 如果……如果到時候真的像謝悅歌所說的那般出了意外,那么他就連為自己報仇的機會都沒有。 可是,可是現(xiàn)在卻沒有后悔的機會,他可不想成為別人眼中的笑柄。 此時此刻手中的筆仿佛有千斤重量一般,花費好長時間,他才艱難地寫下了自己的名字,而那自己更是如同蟲爬。 好不容易寫完了,張明成片刻都已不想等下去,“開始吧!不過第一場由我先發(fā)制人,難道你就不怕我現(xiàn)在就傷了你的性命,這樣你可就沒有機會射出第二發(fā)了!” 謝悅歌悠悠然拿起手中的沙包放在頭頂上,不以為然的說道,“是嗎?那就要看你是不是真的有這個本事了!” “雖然你的騎射技藝精妙絕倫,如果真的傷了我,那大家也竟然會知道你并不是失手,而是早有預謀,這樣的話,那生死狀便也不算一回事,你與攝政王府的梁子也算是結(jié)下了,即便是我到了九泉之下也有人為我報仇!” “可是我和你卻不一樣,大家都知道我一介女流之輩,對于射箭不甚精通,若是一個不小心傷了你,也實在是情理之中,左右權(quán)衡一番,這場比試倒是我占了個大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