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3 喜堂血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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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何氏抱著岑西西哭了好長時間,才抽抽搭搭的放開她,捏著帕子擦眼淚。 岑西西無語凝噎,被三字經(jīng)這個變|態(tài)半個月,她也好想哭怎么破? 白皓軒站在一旁勸慰道:“姨母莫哭了,jiejie這不是安全的回來了嗎?” “回來了有什么用啊,你都不知道那些人背后說的多難聽,我清清白白的一個姑娘,到底是得罪誰了,落了這么個名聲。就算嫁給了那煞神,難不成以后還躲著不出門啊?”越何氏越說越難過,眼淚又不受控制的往下落。 岑西西忙打住,道:“姨母別傷心了,初柔無事的。別人愛怎么說都是他們的事兒,初柔自己過的好便可以了?!?/br> 過好個球??!不管是真正的白初柔,還是她岑西西,就特么沒有好的時候。兩個悲催的娃,一個比一個苦逼。關(guān)鍵是白初柔是自己作的,而她全都是無妄之災(zāi)?。?/br> 就算站在那兒,天上都能掉個石頭砸她身上! 悲了個催的! 但是她要是不這樣說的話,越何氏肯定又是哭起來沒完沒了了。都說女人是水做的,如果說她是個水壺的話,越何氏簡直是個游泳池??!那眼淚簡直是生生不息永流不止啊! 再哭下去,岑西西都怕會被眼淚給沖走! “咱們家咋都是這些糟心事兒,你名聲壞掉了,你表哥又為了那么個女人半個月沒進(jìn)家門了,也不知道這孩子現(xiàn)在咋樣了。”顯然越何氏沒聽到岑西西心中的吶喊,一撇唇淚水繼續(xù)奔涌而出。 岑西西無語,只能默默翻著白眼受著。 白皓軒臉色一僵,神色明顯有些難看。他的jiejie平安無事,可是顧家小姐……想到那個可憐兮兮的女人,白皓軒便覺得有些心疼。到現(xiàn)在都沒有找著,恐怕是兇多吉少了。前兩日他見到越澤一次,看他瘦的幾乎脫形了,整個人陰沉沉的,早就沒有之前瀟灑風(fēng)|流的姿態(tài)。 白皓軒忍不住嘆息。 但卻不知道該如何勸! 勸啥啊,乖乖聽著唄。 小半個時辰過去,越何氏才算是真的哭夠了,腫著眼睛拉著岑西西的手道:“都是姨母不好,你都要成親了,還和你說這些糟心的事兒。雖然說那人并不是你心儀的夫君,可到底是一輩子的事兒,姨母……這些時日也都給你準(zhǔn)備的差不多了?!?/br> 白皓軒忙說道:“姨母,我想讓jiejie從將軍府出嫁?!?/br> 他們在望京自然是有府邸,只不過是因為沒人,便只留下幾個家丁灑掃。前幾日白皓軒已經(jīng)命人收拾好了。 越何氏想了想,畢竟是白家的女兒,自然沒有不應(yīng)的道理。于是收拾了東西,又打包將岑西西送去將軍府。 只臨出門的時候,碰到了進(jìn)門的越澤。 他眼眶深陷眼珠血紅,整個臉頰瘦的沒有了一點(diǎn)rou,顴骨高高的懸著,一張唇上面全是干皮,寬大的衣裳掛在他的身上晃晃蕩蕩。 岑西西扶額,不過半個月的時間,這貨咋把自己搞成這個熊樣子,又干又瘦跟個難民一樣。關(guān)鍵是,以前的越澤邪魅狂狷睥睨天下,整個人都透著一副得意洋洋的情緒,但是現(xiàn)在卻暗沉著臉,看人的時候也是吊著眼睛自下往上。 特么翻著白眼跟個鬼似的好咩? 越何氏嗷一嗓子,便心肝寶貝的撲了上去。 好吧,她還是小看了越何氏,竟然還能哭的出來,也真不是一般人了??! 越澤拍著越何氏的脊背,算是一種無言的安撫,然后眼神便落在了岑西西的臉上。 我擦…… 岑西西真的覺得自己好像是被不干凈的東西盯上一樣。她抖了抖身子,咽了下口水,朝著越澤扯唇笑了笑。艾瑪,如果現(xiàn)在腳底下有個縫,她絕壁會鉆進(jìn)去的。太特喵的滲人了啊有某有! “表哥,你回來了?!卑尊┸幫耙徊?,擋住越澤的視線,抿唇問道。直覺的,白皓軒覺得此時的越澤是非善意的。 越澤扯唇,艱澀的嗯了一聲,道:“初初……要嫁人了,我自然是要回來的?!?/br> “你們這是去哪兒?” “我想讓jiejie從將軍府出嫁?!卑尊┸幮χ鸬?。 越澤點(diǎn)頭,“應(yīng)該的?!?/br> “母親,莫哭了,我這不是好好的,沒事嗎?”越澤輕聲安撫道?!霸陂T口總歸是不好,咱們先進(jìn)家吧,等會兒我送你們過去?!?/br> “好?!卑尊┸幮χ鴳?yīng)道。 好個屁??! 岑西西腹誹,特喵剛才越澤看過來的眼神恨不得吃了她的樣子,這貨該不會是把氣撒到她的身上了吧?特么關(guān)老娘屁事兒啊,當(dāng)時最悲慘的明明是她好伐?女主大人不就是失身了咩?失身對她來說難道不是家常便飯一樣的存在咩? 特么有本事讓老娘失身,讓女主大人去倒吊??! 啊呸,什么亂七八糟的,岑西西跟在后面,使勁的用腳搓了搓地面。媽蛋,她絕壁是神經(jīng)錯亂了,才會醬紫想,神經(jīng)病咩不是!失個毛線球的身?。?/br> 越何氏不哭了之后,越澤簡單的說了下這幾天的事情,最后方才道:“芊芊許是再也……尋不著了。我們的婚事便……罷了吧?!?/br> 天知道他說出這些話來,心中是如何的難過。 他這個樣子,越何氏也不好說些什么了,更可況白皓軒和岑西西。 岑西西真的是完全不想理他啊,總覺得這貨這個時候回來完全是不懷好意啊! 然后越澤又和白皓軒說了會兒后天親事的事情,便親自將他們二人送回來將軍府,然后自己回到了瑾安侯府。 岑西西這才悄悄的舒了口氣。 白皓軒忍不住的笑,“jiejie你很怕表哥嗎?” 岑西西白了他一眼,懶得理他,徑自回到房里趴著去了。艾瑪,這半個月在三字經(jīng)那兒起早貪黑的,連個懶覺都沒撈著睡,快累死她了。 老娘這就是傳說中的小姐身子丫鬟命咩? 岑西西默默撓床! 兩日的功夫當(dāng)真一眨而過。 岑西西撇著唇,看著鏡子里畫的跟個猴屁股一樣的女人,嫌棄的直皺眉頭。醬紫還不如在胸前塞倆饅頭來的吸引人眼球捏? 這審美簡直是不敢附和??! 然后便是頂著十斤重的鳳冠等在那兒,我擦,脖子都要斷掉了好伐? 期間越澤竟然進(jìn)來了,看著岑西西的眼神依然是如同之前一樣,岑西西差點(diǎn)要尖叫著逃出去,生怕這貨忽然上來給她一梭子。 只不過越澤最后卻是笑了笑,便又出去了。 特喵這樣嚇老娘真的大丈夫嗎?你個坑貨! 渾渾噩噩的等了很久,被白皓軒背著上了花轎,然后晃晃悠悠的一路子,晃的岑西西都快吐了。艾瑪,得虧她沒男人,否則按照她這頻繁吐啊吐的情形,早去買點(diǎn)東西試試了。 終于被人牽著來到了喜堂。 一段紅綢一頭握在她的手中,一頭被單子晉牽著,只不過兩人剛要拜堂,便聽到“皇上駕到”的呼聲。 岑西西真的要罵娘了! 特么早不來,晚不來,非得找個時候來,有意思嗎? 她都快累死了好伐? 脖子真的要斷掉了好伐? 肚子好疼啊好伐? 咦……肚子疼?難道是姨媽來了?嗯,穿到白初柔身上,還真的米有來過姨媽來著!我擦,簡直是開門見喜啊! 單子晉臉色微變,整個人有些僵住,但很快他又恢復(fù)過來,淡笑著看向門口。 長公主微微低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駙馬單溫慌忙從上首的位置起身,弓著腰站立在那兒,旋即覺得自己這個姿勢不對,又挺直了腰背。 單子晉冷笑。 皇帝大馬金刀的走進(jìn)來,環(huán)顧了下四周,眼神便落在了昂首站立身著紅袍的單子晉身上,欣慰的點(diǎn)點(diǎn)頭。 一屋子人慌忙下跪行禮。 皇帝忙道:“今兒是子晉的大喜日子,莫要多禮了?!?/br> 說完竟是往上首走去,坐在了單溫之前的位置上。 單溫便站在了皇帝的旁邊。 站在人群中的成瑾瑜和裴景天皆是面帶微笑,只心中作何感想便只有他們二人知道了。 婚禮繼續(xù)舉行。 只一拜天地方方喊出,岑西西便覺得肚子疼的根本無法站立,腳下一個不穩(wěn),猛地朝前面撲了過去。 單子晉皺眉,快速的攬住她的腰肢,訓(xùn)道:“怎么這么冒失?” 待感受到手下身體直打哆嗦,單子晉心中一驚,舉手間將她的蓋頭給揮開,卻見她小臉慘白,額上冷汗層層,而嘴角…… 竟是有黑血冒出來。 刺痛了單子晉的眼。 “西西……”這是他第一次喊她真正的名字。 岑西西蜷著身子,“疼,叫……大夫。” 特么怎么誰都犯這種毛病??!老娘都快疼死了,你丫西西西西的喊,管用嗎?又不是止痛藥! 特么趕緊找醫(yī)生救命??! 就算是她再蠢,也知道現(xiàn)在不是姨媽的原因了。 “來人呢,喚大夫?!眴巫訒x大喝一聲。 一時之間,人群便突地沸騰起來,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都他媽的閉嘴滾出去?!?/br> 單子晉吼完,猛地將岑西西打橫抱起,直直的往外面走去。 明顯是中毒的癥狀,他書房里還有兩顆解毒藥丸,不管如何,他都不能讓她死,尤其是不能讓她死在他的面前。 “老娘終于享受到公主抱了……” 岑西西斷斷續(xù)續(xù)說完,兩眼一翻便暈了過去。 單子晉腳步一頓,氣怒無語,這個時候了她竟然還想這些,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