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朗氣清，惠風(fēng)和暢。城外一個莊子坐落在鄉(xiāng)野田園里，溪流蜿蜒曲折，白鵝閑適游動。

    主院里干凈整潔，空無一人，書房的窗戶半敞，程凌謙身穿常服，坐在書桌前執(zhí)筆處理公文，他抬眼看向謝清雨。

    謝清雨坐在茶桌邊，一心吃美食，新鮮出爐的烤鵝格外香噴，表皮金黃焦脆，rou嫩香滑。

    本不應(yīng)該在書房吃零嘴的，但程凌謙讓她在這兒吃。

    程凌謙如同以往一般意識到，他的目光停駐不知多久，而謝清雨始終沒有抬頭。

    安之若素，習(xí)慣成自然。他低頭，加快筆速。

    時間悄悄在毛筆劃于宣紙上的墨色間溜走。

    程凌謙將筆放在筆架上，把紙收好。

    “處理完了？”，清脆的聲音伴隨著輕盈的腳步聲而來。

    程凌謙側(cè)頭看她，她換了一身衣服，淺紫色襦裙，可能方才吃時沾到油了。

    程凌謙頷首，側(cè)身在盥洗盆洗手擦凈，“好吃嗎？”

    謝清雨笑眼盈盈，“好吃，誰讓你不吃，后悔了吧?！?，她立馬收斂了笑容，視線飄移，沉默須臾，視線定在程凌謙身上，“我到長安有些久了，該回江州一趟了?！?/br>
    沒等程凌謙說話，怕他多想，緊接著就說：“我有個親如手足的jiejie在那兒，還有一只貓要看它傷好了沒，還有處理生意。”

    謝清雨眨了眨眼睛，仰頭看著程凌謙，逆光原因，看不清他的神色。

    是天氣變涼了嗎？怎么感覺有點涼。

    “回去多久？”，他的話音剛落，謝清雨就被他抱著腰放到書桌上，腿分開踩在椅子上。

    而后是一個寬厚的擁抱。

    謝清雨抱著他的后腰，臉頰貼在他的絲質(zhì)柔軟衣服上，耳邊心跳聲沉穩(wěn)安定，猶豫了一下，“一個來回，回到長安估計快上元節(jié)了。”

    她撤離胸膛，仰頭看程凌謙，這個角度陽光打在他的側(cè)臉，下頜線有些繃緊，謝清雨忙說，“我會經(jīng)常給你寫信的，到每個渡口停留都寫信，每天寫發(fā)生了什么，帶特產(chǎn)回來給你！我——”

    她的未盡之言被程凌謙用嘴堵住了，吻得很深，攥取所有的甜軟，把暗色、見不得人的想法轉(zhuǎn)化為舌尖的交纏。

    微涼的手從襦裙進入，從膝蓋一點點向爬，到腿間，像藤蔓向上生長，汲取汁液。

    吻分離時，謝清雨平緩呼吸，褻褲被褪下，襦裙被撩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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