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是在做什么。(微H)
雨已停,烏云盡散,暖黃的夕陽撒落人間。 砸落在屋頂瓦片的雨聲殘響。 此前雨水順著層層迭迭的瓦片滑落形成珠簾天幕,此刻隨著雨停變成稀疏的半成品珠串,珠子墜落在地上,滴答聲響在心間。 以現(xiàn)在隱秘而yin靡的情形,不難猜出沉瑯玉的想法。 謝清雨沒回他的話,不管現(xiàn)在正處于高潮邊緣,按著他的肩,屁股往后退。 但沉瑯玉速度也很快,把抵抗的她按回去了。 謝清雨本就有防備,可是方才的姿勢讓腿有些發(fā)麻,所以一時不察。 她趴在他的右肩,喘著氣,等腿的力量恢復。 然后就聽到兩道幾乎重迭的聲音。 “答應我吧?!?,溫和而蠱惑,響在耳邊。 “看來是我打擾了?!保黠@的戲謔,尾音隱約有些變調(diào)而沉下去。 謝清雨被突然出現(xiàn)的第三者聲音嚇到,她抬頭就能看到右側(cè)的窗外前方。 從銀杏樹前漫步而來的人是前不久才見的程凌謙。 側(cè)逆著夕陽的光,他的桃花眼輕輕瞇著,抬起手摘掉頭上的斗笠,隨手扔在草地上,動作間斗笠上的水珠揚起又落下。 分明是漁夫常見的動作,可他清貴的臉和身形氣質(zhì)做起來是矜貴感。 這個視角是謝清雨輕易抬頭可見的,但被她遮擋的沉瑯玉需要把她的頭移開才能看見。 下一刻她抬起的頭就被沉瑯玉按下肩頭。 用行動表示:別看程凌謙。 程凌謙手撐著木窗兩下就翻進了書房。 他拍了拍身上的雨水,有些別扭,又從口袋拿出手帕擦拭手指。 抬眼又看見這礙眼的一幕,墨絲鋪滿后背和黑色披風融為一體,乖巧地抱著趴在妒夫的肩頭。 起碼拿匕首抵著他脖子時也算是她對他的主動了。程凌謙心里滑過這個想法。 唯一值得感到欣慰的是這個妒夫地位不穩(wěn),并沒有那么成竹在胸。 “程公子,不經(jīng)屋主同意,私闖民宅,是什么罪?”,沉瑯玉左手攬著謝清雨,右手拿起桌上的扇子打開,為她泛紅的脖頸扇風,她明顯舒了口氣,氣息噴在他的頸間。 “《齊律疏議》賊律條:‘諸夜無故入人家者,笞四十。主人登時殺者,勿論。’①,但事急從權(quán),我見你的仆從遲遲沒有出來回應我,怕謝姑娘遭遇不測,被鄭黨搜查,所以斗膽進來搭救。何況現(xiàn)在是不是入夜還說不準確,嚴格意義上不符合條件?!?/br> 畫面真讓人看不下去,他不等回復就直接鋪墊主題,“據(jù)我所知,沉公子是名門之后,只可惜一朝沒落,但行醫(yī)救人實屬高風亮節(jié),在下佩服?!?/br> “你想說什么就快說,別廢話?!背连樣癜焉茸臃畔?,拿出發(fā)帶為謝清雨綰青絲。 從脖頸撩起長發(fā),指腹摸到皮膚上的細汗。 披風悶著,長發(fā)蓋著,加上此時隱秘的快感,她的身體都在發(fā)熱。 他松開手,先拿手帕為她擦汗。 此刻沉瑯玉悔之不及。原本只想讓程凌謙這種以退為進的人看到這幕知難而退,一退再退。 可等他真的來了時,他恨不得把他踹出去。 程凌謙踱步到茶桌,摸了摸茶壺,還溫熱,便倒了兩杯水,端到書桌前,放了一杯在桌上。 “謝姑娘,我給你倒了杯水放在這里?!薄kS后便轉(zhuǎn)身看向窗外幾乎遮天蔽日的銀杏樹。 “我知道你在收集稀罕藥草,可你收集的并不全。鎮(zhèn)國大將軍的名號雖響,但也不能一手遮天。我們合作如何?我賣藥草給你和謝清雨,量是一致的?!?nbsp; 。 “你別無所圖?賠本買賣如何能長久?!保连樣窭涞卣f著,撩起謝清雨的長發(fā),準備捋順后扎上發(fā)帶,此時頸間的呼吸已經(jīng)平緩許多。 程凌謙側(cè)目,眼神一凝。 發(fā)絲纏繞間隱約可見粉頸上星星點點的紅痕,霎時間腦海里閃出的畫面是她方才抬眸看他時,雙頰緋紅,眼眸微斂。 他捏緊手中茶杯,轉(zhuǎn)過頭。 “能將藥草傳到各地,也是我的祈愿?!?/br> 他轉(zhuǎn)身走向?qū)γ鎵Ρ冢磻覓斓淖之嫛?/br> 筆走龍蛇,和沉瑯玉潛藏的鋒芒不相上下。 側(cè)頭掃了一眼的謝清雨終于等到這個時機,她撐著沉瑯玉身后的椅背,迅速屁股后退,將粗長性器抽離身體。 水液淅淅瀝瀝,好在夾雜著雨滴墜落聲,細微得不惹人起疑,而味道早已被敞開的窗戶帶入的風卷走了。 她趁沉瑯玉圈緊她之際,頭往下鉆著繞過沉瑯玉的手臂,翻身下去,還能順手把沉瑯玉的褻褲拉上遮住搖晃的性器,衣服擺好。 剛站起身,就聽到熟悉的冰冷聲線,“你們這是在做什么?!?/br> 回眸看去,顧星瀾正坐在窗邊,一副瀟灑俠客的模樣。 一條腿在窗邊自然垂下,另一腿曲起踩在窗沿,手肘隨意搭在曲起的膝蓋上。 夕陽晚霞滿天,將他扎高的黑發(fā)映出金黃。 暗紅的衣服像是淋濕了雨水后用內(nèi)力烘干,微微起皺,影響了幾分帥氣,但更真實隨性。 垂在身體另一側(cè)的手臂上,衣服緊貼肌rou,隱約可見破開的缺口和見血的傷口。 他的眼神涼涼地滑過沉瑯玉和謝清雨,落在程凌謙身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