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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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船艙桌邊,謝清雨端詳著顧星瀾放在自己手上的竹雕,一只活靈活現(xiàn)的小兔子。 “很可愛~謝謝!” 她掏出一本書,《長安奇聞佚事》。 “禮尚往來,我看你東奔西跑,看看這個,說不定對你有用”,說完便溜了。 回到沉瑯玉的船艙,默默背醫(yī)書,時不時和回來的沉瑯玉交流。 偶爾看看窗外風(fēng)景,偶然便看見顧星瀾的側(cè)影路過。 夜幕降臨,月光被一層烏云隱隱籠罩,細(xì)雨朦朧,船燈昏黃,偶爾有交談聲。 謝清雨困得把醫(yī)書合上,打了個哈欠,對沉瑯玉說“不打擾了,我先回去了?!?/br> 沉瑯玉:“做個好夢”。 謝清雨走上船舷,余光掃過顧星瀾的船艙。 他坐在桌邊看書,卻不是她給的那本,安靜地翻書,好像沒有注意到她。 她回了自己的船艙,躺在床上。 雖然眼皮沉重,但大腦卻意外的清醒,可能是今天思緒頗多,不自覺思維發(fā)散了。 她想到,沉瑯玉好像開始對她有些關(guān)心了,起初他對自己就跟對病人差不多,君子之禮相待不過點頭之交。 沒想到在湖中船那時能舍身取義幫她,他還是挺善良正直的,看來人不可貌相。 又想起顧星瀾,總是冷若冰霜,但總能在關(guān)鍵時刻幫忙。 雖然好像看不懂他,時冷時熱的。 管他呢,行走江湖,多個朋友多條路啊,逐漸沉入夢鄉(xiāng)。 * 夜半不知何時,謝清雨忽然驚醒,察覺有異動從船窗傳來,她一手拿出枕頭下的匕首。 環(huán)顧四周無人,拿出劍起身,她謹(jǐn)慎地走到船窗處。 寂靜無聲,隱約有一絲詭異。 她右手提劍,左手一下迅速打開了木板后退一步,迎面就是一個黑衣男子。 逆光之下,她看不清他的神色,但感受到了濃烈的殺意和危險,他手上的劍在月光下反射冷光。 千鈞一發(fā)之際,快速提劍一刺,幾乎看不見長劍殘影,黑衣男子的劍還沒碰到她,四肢就軟了。 謝清雨拔出劍,男子身體將癱倒,她一掌將其推到水里。 她躍出窗外,就見身旁沉瑯玉把兩個黑衣人推入水中,他手中劍還在滴落鮮血。 他眼眸眨了幾下,眼瞳似在顫動,上下看了兩眼謝清雨。 披散的發(fā)絲微亂卻更顯清純脫俗,杏眼冷靜中仍含有絲肅殺,身穿白衣,不見傷口和血跡。 “還好沒事”。 謝清雨點頭,歪頭向上看就看見顧星瀾衣袂離開轉(zhuǎn)身在船頂翻飛。一襲白衣,行走于黑衣人中,十步殺一人。 她看向不遠(yuǎn)處,有一艘中型船,船頭船尾掛著燈卻沒有點燃,也不見有人在行船,那艘船的人應(yīng)是來劫船的水匪了。 看了兩眼她便提劍跳進(jìn)船艙,走到船內(nèi)走廊,空無一人,相比船頂?shù)拇蚨仿暟察o無比,或許是怕發(fā)出聲音驚擾敵人。 謝清雨回到船舷,此時船頂也安靜了,沉瑯玉的溫和聲音從船頂傳來:“他們都沒進(jìn)到船里,被我們攔住了?!?,似在跟她解釋。 謝清雨躍上船頂,就見月光斜斜地打下來,河面波光粼粼,船頂幾具尸體躺著。 船尾沉瑯玉在閑亭里隨意地坐在椅子上,拿著絲絹擦拭手中長劍,臉被亭蓋的影子籠罩,看不清神色。 顧星瀾手執(zhí)長側(cè)對月光而站,起風(fēng)了,沾了些血跡的白衣和高束起的青絲飄揚。 風(fēng)卷了幾片竹葉飄來,使其身形更有似竹的風(fēng)骨氣度。 右臉幾乎全在陰影中,棱骨分明的左臉和狹長眼眸被月光映照出冷意,顴骨上的血跡添了幾分殘忍。 顧星瀾擦干凈劍,挽了個劍花收了劍,隨意地坐下,倒掉茶幾上茶杯的水,重新給兩個茶杯倒了茶,舉起茶杯仰頭一喝,清冷而瀟灑,道:“清雨,來,喝茶”。 謝清雨走過去,沒坐,在顧星瀾直直的視線中拿起茶杯一口悶,放下茶杯,便說:“我想去那條船看看”。 此時已經(jīng)能聽到腳下船內(nèi)交談聲響起,解除危機后人們開始恢復(fù)輕松。 謝清雨攏了攏長發(fā),隨意扎了個高馬尾,拿起劍施展輕功飄到那條船上。 剛落船,顧星瀾和沉瑯玉也到了。她剛要提劍進(jìn)入,兩人分別握住她的兩個肩膀,同時把她往后挪。 謝清雨無言以對,順著力道被推后。等他們撩開簾子進(jìn)船后也跟著進(jìn)船。 迎面就是一具躺在地上的尸體,和被顧星瀾按著滿臉怒色隱忍的少年。 有點驚訝,“什么情況”,謝清雨打量了下少年,面容俊美有些臟痕,衣著雖破爛但不掩華貴,氣質(zhì)像養(yǎng)尊處優(yōu)的,該不會是被擄走的吧。 少年怒聲起:“放開我”。 “你先把你的匕首收起來再說”,顧星瀾壓著少年,臉上冷淡,不在意的態(tài)度像壓著一個物件。 少年臉上怒色不減。 站在一旁的沉瑯玉淡笑道:“這里沒人要欺負(fù)你,不必這么憤怒。你是哪家人的小少年?” 少年眼神飄移了一下,但仍抿唇垂眸不語,眉頭皺著,眼神倔強。 沉瑯玉踱步,長指曲起敲了敲木窗,“不說就讓你自生自滅了,我們走吧”,話畢他轉(zhuǎn)身就要走。 少年掃視三人,這里也不知是何處,他若獨自留下,更有遇到危險的可能。 他忙開口道:“淮安知府的林致遠(yuǎn),到某處玩時被這些歹人抓了,送我回淮安,我定給你們回報!” * 天光微亮,鳥雀聲吱吱喳喳個不停,河水流聲舒緩。 船頂一些船工正在清理尸體,船內(nèi)一片嘈雜的交談聲,沉瑯玉去醫(yī)治受傷的船工了。 林致遠(yuǎn)安靜如雞,不動聲色地觀察。 方才在船上他就發(fā)現(xiàn)了,兩個實力不知深淺的男子視線總是不經(jīng)意地看向那白衣女子,難道她是話事人嗎? 只見女子道:“不喝了,顧星瀾,你泡的茶確實爛,苦得要命。” 林致遠(yuǎn)大驚失色,“顧星瀾?你是顧星瀾”。 顧星瀾本來聽謝清雨說完,便垂眸不語,低頭品茗,聽見林致遠(yuǎn)的話一臉莫名。 林致遠(yuǎn):“久仰大名!顧大俠,百聞不如一見,果然英姿颯爽,氣宇非凡,聽聞你所煉的劍皆是天下奇兵,不同凡響,世上有道之士皆奉之為珍寶,我可否有這個機會重金買一把你煉的劍?” 顧星瀾看到謝清雨驚訝后一臉看戲的表情,面容仍冷淡,不甚在意地垂眸倒茶,“可以”。 林致遠(yuǎn)的喜悅之情溢于言表。 顧星瀾:“這艘船可沒有你住的地方了,你到庫房打地鋪吧?!?/br> 林致遠(yuǎn)聞言,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身上曾遭受的疼痛和寒冷歷歷在目。他微縮肩膀可憐兮兮道,“jiejie,你不介意我在你房里打地鋪吧,我——” 瞬間他感覺一股殺氣沖向他,他立即緘口不言。 謝清雨覺得他在裝可憐,問誰不行來問她,不過她也不想計較,若有所思,“你可以問沉瑯玉愿不愿意幫你,他挺照顧人的——”。 顧星瀾打斷,聲音冷若冰霜,“小雨,你跟我來”。 * 兩人站在船頂,謝清雨一臉茫然地看著顧星瀾的動作。 他身穿一套嶄新白衣,擺了樣?xùn)|西在地上,琉璃制式,是沙漏,隨后起身,臉色沉郁,眼眸里像蘊含風(fēng)暴。 “怎么了?”,謝清雨被他一連串動作和氣勢搞得摸不清頭腦。 “你總是這么好心嗎?”,顧星瀾邁步走來。 起初救他,后救紀(jì)若云,不怕火燒,不怕狐妖地救湖中船的人,對流浪貓好,對姓沉的好,還救這個男的…… 謝清雨詫異,表情有些惱怒:“沒有?。∥矣植皇菭€好人!”。 他的頭發(fā)全部束起,好看的眉眼正凝視著她,聞言挑了下左眉,頗有江湖俠氣,“在你眼里沉瑯玉總是最好的嗎?” 為什么總看那個人,總夸那個人。 謝清雨一臉驚訝,隨即臉上浮現(xiàn)思索之色,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他。 顧星瀾眸色更深。 無法反駁了嗎? 顧星瀾走到眼前,氣勢侵略性十足。 謝清雨腳步后退,后背抵住了木柱。 顧星瀾兩手按住她的兩肩,俯身低頭靠近她,鼻尖幾乎相對,眼神如猛虎般擒住她的目光,兩人氣息交融。 局面不受掌控感,侵略感十足的氛圍,情緒被人帶著走,她下意識想擺脫。 “你喜歡我?” 眼前的狹長眼眸瞳孔微縮,呼吸一滯。 熱意從他貼近的鼻尖蔓延到臉上、耳朵。 冰山變色,有點奇妙。 主動權(quán)到了她手上。 他靜了一會兒,隨即臉退后些,道:“我心悅你”。 眼神牢牢抓住她的神情變化。 隨手扎高的發(fā)絲發(fā)帶隨風(fēng)飄揚,碎發(fā)在她的臉上輕揚,清冷漂亮的臉上杏眼微睜,神情略帶思索,多了些清純可愛,石榴紅的唇瓣微張。 謝清雨看著眼前清冷的俊臉變得緋紅,有些震驚。 他眼神晦暗,定定地看著她,扣在肩上的指尖微動。 方才顧星瀾的表情和話語太明顯了,讓她第一次察覺可能性。 過往的一幕幕仿佛走馬燈一樣在她腦海里浮現(xiàn),這樣的心意讓她仿佛泡在溫暖的水里。 她覺得這樣也不賴。 謝清雨眼眸微斂,踮起腳尖,在他唇上落下一吻,隨即離開。 下一刻后腦勺卻被扣住,后腰被攬住。 唇瓣相觸,被反復(fù)吸吮,待好像熟悉些,吻加重了,如狂風(fēng)暴雨般激烈,她感覺心跳加速,身體熱意上涌,脖子有些汗意。 激烈的吻,仿佛把她拋到水里,謝清雨有些想快點結(jié)束,去看沉瑯玉治病。 好像被抓到分心,下巴被捏了下,她下意識張口,他的舌尖趁此長驅(qū)直入,她舌尖抵住他,卻感覺他攻勢更猛了,濕意從唇涌向下。 唇齒相交,吻轉(zhuǎn)而如溪流般溫柔,呼吸交融間,耳垂被輕輕揉捏,抖了一下,聽到悶哼的笑意,唇齒分離。 顧星瀾?yīng)M長的眼眸里有揮之不散的意味,低頭望著謝清雨。 她水翦雙眸如波光粼粼,眼下緋紅似欲語還羞,唇瓣鮮妍馥郁。 顧星瀾低頭以額頭貼著謝清雨的,似等她休息片刻,又轉(zhuǎn)而要吻。 謝清雨嘶啞著低聲道,“有人來了!”,她雙手抵在顧星瀾胸膛想推開,只因一個船客從船頭梯子爬上來,準(zhǔn)備坐下吹風(fēng)看景。 顧星瀾一臉不在意,“有結(jié)界”,低頭吻住謝清雨。 感覺嘴唇有些發(fā)麻的謝清雨推開了顧星瀾,看他意亂情迷,臉色不太好,滿意了,伸手主動抱他。 安靜的氣息流淌,寬厚的擁抱中有淡淡的竹香,臉頰貼著肩,胸膛的心跳聲仿佛拍打在心上。 良久,顧星瀾松開擁抱,雙手牽著她的手,低頭看她,“我們現(xiàn)在是俠侶了?!?/br> 投來的仿佛是確認(rèn)的目光。 謝清雨目光游移了一瞬,就感覺手被握的力道加重了一分,她忙點頭,“是”。 顧星瀾繃著的下頜角松開了,拿出手帕給她仔細(xì)擦臉和脖子的汗,一絲不茍,和瀟灑揮劍的模樣大相徑庭。 “我要下去了”,謝清雨的眼眸已消去幾分情迷。 顧星瀾指腹摩挲她的唇瓣,眼神幽暗,“去找誰?”,眼神上移凝著她的眼睛。 謝清雨有些訝異,啞然。 顧星瀾彎腰,與她平視,“嗯?別找他”。 聲音低沉悅耳,仿佛羽毛撓了一下她的耳朵。 謝清雨抑制不住上揚的嘴角,雙手捧著他的俊臉捏了下,“那我要學(xué)醫(yī)肯定要找他”。 顧星瀾反手要捏謝清雨的臉,謝清雨笑著迅如疾風(fēng)蹲下躲開,幾步從船頂躍下。 顧星瀾垂眸,拿起沙漏結(jié)界法器收進(jìn)芥子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