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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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小時家中父母經(jīng)常囑咐不可浪費糧食。” 宴清河不搭腔。 緒自如含含糊糊地繼續(xù)說道:“不過茴香味重,你當(dāng)是不喜歡。 若是真的要吃的話,以后我可以給你弄些清淡的吃食?!?/br> “你會下廚?”宴清河竟是挺好奇。 緒自如含糊道:“會一些,會一些?!?/br> 宴清河就不說話了,他盯著緒自如又吃完了一整碗面,眼中帶了些笑意:“吃太多了。” 緒自如沒忍住翻了個白眼:“還不是怪你,不吃掉多浪費。” 宴清河似有些開心,他嘴唇微微一抿,帶著點清淺笑意地說道:“你若是吃不下再給我,我應(yīng)當(dāng)是能吃下的。” 緒自如甩手去付賬,嘖了一聲:“你當(dāng)毒藥給自己灌下去唄。 美食可不能這么被對待?!?/br> 緒自如付完賬,站在城門口的小攤前伸懶腰,春風(fēng)刮過他的臉,他眼睛微微一瞇,愜意的像是一只屋檐上曬太陽打盹的貓。 宴清河走過去,站到他身邊,他替緒自如整了整亂糟糟的衣衫,垂著眼睛看緒自如:“以后不會?!?/br> 緒自如瞥他,懶洋洋地拖著嗓子哦出了一聲。 他二人面上表情溫和平靜,看向?qū)Ψ降难凵裰幸矌е?xì)微的笑意。 他們互不說話,相攜著朝城內(nèi)走去。 兩人心里都壓下了一點對彼此的心知肚明,不點破不說破,在等著時間過去。 緒自如跟宴清河住了幾日客棧,宴清河不多愛動,大多時候都跟著緒自如無目的的走。 緒自如跟宴清河說若有空想回和善村看一看,若是沒有何枕他想必見不到宴清河,進(jìn)不了天極門。 宴清河答應(yīng)說好,等熱天過去就可以動身去和善村。 天還沒徹底熱起來前,緒自如跟宴清河二人晚間在坐在客棧床上商量:“師兄,你身上有沒有銀錢?” 宴清河表情頗有些無辜,他不大用錢,非要花錢時隨手拿自己身上掛著的墜飾當(dāng)了便可,回天極門后自有人幫他把東西重新配好。 現(xiàn)在跟緒自如私奔一月有余,身上能當(dāng)?shù)臇|西都當(dāng)了。 門派衣物裝扮都有專人打理,他無需多費神,只要回門派每日便可換新的衣物。 現(xiàn)今在衍水城待了月余時間,包袱里穿的衣服一件沒帶,只身上一件紋金絲的水藍(lán)色長袍,宴清河又素喜潔,清洗咒一日用三遍,長袍的顏色好像都白了幾分。 緒自如下山前倒是吸取教訓(xùn)帶了很多能換錢的東西,他當(dāng)時偷摸著從宴清河房內(nèi)拿了不少小物件,覺得這些東西至少也夠兩人用個一年半載,奈何宴清河實在太能花錢,平日里他自己一個人的話睡在哪兒都無所謂,行腳商人睡的大通鋪也不是沒睡過。 宴清河不行,進(jìn)客棧開口要的就是最好的房間,還要帶前廳大窗軟床,生活質(zhì)量要求特別高。 緒自如花錢如流水一個月,坐在床上跟宴清河掰手算賬。 宴清河一張萬事萬物都了然于胸的臉上帶上了一兩分的無辜。 緒自如抓頭發(fā),沒忍住吐槽起來:“大師兄,不食人間煙火?!?/br> 宴清河坐在床邊,見緒自如這模樣有些好笑,他便沒忍住湊過頭去親,他側(cè)著頭去親緒自如的唇,牙齒輕輕地摩挲著緒自如柔軟的嘴唇。 親完后,他開口安撫:“別急。” 緒自如坐在床上任宴清河親,他想著宴清河最近可太粘人了,兩人說著說著話他就要過來親,他得趕緊去和善村找到何枕拿到女媧石。 在身上盤纏用盡、兩人差點要抱著頭滾去睡大街前,宴清河某幾日自己單獨出去了幾趟,回來時就拉著緒自如的手退了奢侈的天字房。 緒自如問他:“去哪兒?。课覀兘裢硭??” 宴清河說:“別急。” 他領(lǐng)著緒自如走街串巷了好幾條街,到了一座不大不小的宅院前,他從袖子拿出鑰匙,打開鎖上的院門,推開門走進(jìn)去:“買下來了,我們今后住這?!?/br> 緒自如驚呆:“你哪兒來的錢?”這宅雖然不大,但也一院三廂房,四方開闊,稍微收拾一下便可十分溫馨。 宴清河站在院內(nèi)水井旁,漫不經(jīng)心地說:“借的?!?/br> 緒自如更加驚了,一是驚在宴清河有朋友,二驚在這朋友能借錢給他,三驚不食人間煙火的大師兄宴清河竟然會去想旁人借錢。 緒自如一會兒想笑,一會兒又隱隱有些古怪的悲哀。 宴清河又從袖子里拿出一包鼓脹的荷包遞給緒自如,荷包質(zhì)感細(xì)膩,上面還繡著幾根生機勃勃的翠竹。 宴清河掂了掂荷包的重量,感覺里面裝滿了沉甸甸的銀子,他沒忍住調(diào)笑起來:“師兄,你不會搶劫去了吧,到哪里弄來這么多錢?” 宴清河云淡風(fēng)輕地回道:“怎么會?”隔了會兒他又道,“斜對門處住了戶木匠,可以找他打些家具,置辦置辦家里?!?/br> 緒自如手指捏了手中荷包,他抬起頭看宴清河,笑嘻嘻地應(yīng)道:“好嘞。” 夜里二人睡在還略顯簡陋的家里,主廂房內(nèi)床不大,兩個男人躺在床上顯得有些局促。 宴清河掌了一盞小燈放在床頭,緒自如坐在床上給宴清河講志怪故事,宴清河斜靠在床頭手掌撐著腦袋看他。 宴清河身著單薄長發(fā)垂肩,眼睛微闔著盯著緒自如,床頭一盞昏黃的燈,把他臉上表情照得動人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