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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馬夫只當看得眼花繚亂,濃稠的夜色之中兩道身影來來回回,有寒光道道亮起,然片刻之后便聽得凄厲的慘叫,一道液體噴薄而出,似有什么東西脫離了人的身體,如木頭般掉落一旁。 濃重的血腥味開始蔓延。 車夫忍不住打了個激靈,縱使那人尖叫的聲音尖銳,但車夫仍能辨出那是自家老爺?shù)穆曇簟?/br> 帶著寒氣的槍身泛出一絲幽冷的光,那襲紅衣無風自起,立在黑暗中的人猶如地獄的索命官,失去了雙臂的何楚年倒在血泊之中,早已沒了反抗的能力。 看著立對面的身影,他雙孔倏然驚懼,像,太像了! 三年前的月湖山莊,那女子便是著了一身紅色的大紅衣袍,三千青絲披灑,猶記得那女子墜崖之前還曾立下過惡毒誓言,她的眼神便是如今日立在面前的身影的雙眸如出一轍,森然可怕。 你你是三年前不,不可能,我親眼看見她掉落懸崖的,她不可能還活著,你你究竟是人是鬼?驚恐的雙瞳開始放大,身子在血泊中一點點地往后挪。 那紅衣身影欺身逼近,寒槍觸及地面,帶起一路的星點寒光,那槍尖劃過地面的聲音猶如撕裂的冰面,在黑暗中顯得尤為突兀刺耳。 蒼白細長的骨指提起□□,對上了何楚年的脖子。 別別殺我,饒命大俠饒命啊何楚年連滾帶爬地跪倒在玉羅剎腳邊,連連磕頭。 第一個。森冷而陰沉的聲音,猶如地獄的催命符,槍身亮起一道蕭瑟的寒光,何楚年瞳孔中的顏色瞬間凝結(jié),一顆人頭滾落在了紅衣身影的腳下。 而那剩下的尸身,竟以詭異悚然的姿勢跪在原地,巋然不倒。 玉羅剎撿起地上的人頭,卻在抬眸間神色一頓,不知何時黑暗之中多了一輛馬車,此時正停在何楚年的馬車不遠處,馬車上似還端坐著一雙人。 馬車上那一雙人兒看著對面的身影也不禁蹙起了好看的柳葉眉,轉(zhuǎn)身對著車內(nèi)的人道,君主,有人擋了我們的路。 第 55 章 坐在車上的一對人兒是雙生姐妹花,一樣身著散花水霧青絲百褶裙,身披淺色翠水薄煙紗,發(fā)間同是一只紫金寶玉釵挽起如墨青絲,輕細的碧水流蘇灑在青絲上,一樣膚如若凝脂氣質(zhì)如蘭,若不仔細瞧著,旁人定然以為看花了眼。 姐妹花中的一人轉(zhuǎn)身對著馬車內(nèi)的人道,怎么辦君主,我們要殺了她嗎? 馬車車窗微挑著,那被喚做君主的人身著一襲花綠的衣袍,此刻正放蕩不羈地斜靠在馬車上,雙手墊在腦后,修長筆直的腳隨意搭在車窗上,將外面發(fā)生的一切都看在眼底。 那立在晦暗中的紅衣身影迎風招搖,槍尖還滴著血,一手提著人頭,如地獄之中爬出來的惡鬼一般,渾身散發(fā)著森冷可怖之氣。 那君主只眉頭微挑,這女子的武功好俊啊! 君主怎么知道那人是女子?明明那人的聲音男女不辨,且身形詭異,出手狠厲。 笨蛋,她身上著的不正是大紅嫁衣嗎?雖沾了血,卻依然遮不住開在血紅羅衣上的錦繡鴛鴦。 她為什么要穿著嫁衣殺人,難不成是在殺負心漢?兩姐妹微微鄒眉,聲線一致。 不像。男子的手垂落在窗檐上,蔥白如玉,骨結(jié)分明,眉色輕挑,這么烈的女子,又豈會看上這么個慫包。 管她是男是女,擋了君主的道我們?nèi)⒘怂?。那一雙人兒就要拂袖而起,卻被身后的一聲輕喝喚住。 回來!男子翻了個白眼,動不動就打打殺殺,我平時是怎么教你們的,君子動口不動手,萬事和為貴。 重要的是,他們打得過人家嗎?他可不想第一次踏足中原就命喪于此,那豈不是虧大了。 兩姐妹面面相覷一眼,君主什么時候說過這樣的話? 兩人雖狐疑,卻也只道應(yīng)該是自己忘了。 那君主,咱現(xiàn)在怎么辦? 繞道!男子揉了揉額頭,他現(xiàn)在頭疼。 要不是看在她們兩個胸大,他才不會帶這么蠢的人出來。 兩人識趣地趕著馬車繞開立在馬路中央的身影,只道是遠遠地往上一眼,她們便感覺腳底升起一股寒氣,那人實力不容小覷。 男子挑著車簾看向窗外那抹身影,她的身形就如一株曼珠沙華一般立在中央,紅得蠱惑人心,卻又冷得迫人心肺。 對上她那雙眸子,該如何去形容這一雙眸子呢? 淡然、冷冽、陰厲、倨傲,明明黑深如潭卻又清明無比,像是黑夜里的一道光,融入黑夜中也黑白分明。 似有一種蠱惑人心的力量,讓他移不開眼。 馬車在黑夜中踽踽獨行,立在黑暗里的人紋絲不動,如一尊羅剎石像,目送著那馬車遠去,唯有她身上森冷陰戾的氣息能讓人感覺到她并非只是一座石像。 踏踏馬蹄聲漸漸遠去,馬車融入了黑暗之中,那玉羅剎收回目光,看向何楚年的馬車,那馬夫嚇得一個激靈癱坐下來,不??念^饒命。 夜色無光,如黑網(wǎng)籠罩,冰冷迫人。 不知過了多久,那車夫見許久沒聽得動靜便哆嗦著慢慢抬頭,卻見黑暗中早已無身影,冷風瑟瑟,不著痕跡,唯有跪在血泊中的尸身及刺鼻的血腥味證明剛剛經(jīng)歷過一場廝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