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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這潘瑞文,自幼囂張跋扈,在蘇州城橫行霸道,無人敢捋其鋒芒。但令人驚訝的是,他卻是格外聽霍穎的話。這也是當初潘家默認他迎娶并不算門當戶對的霍穎的原因。畢竟難得有人能降住自己的兒子,不失為一個好的效用?;舴f自然知潘家心思,加上為人聰慧伶俐,倒也十分配合,因此在潘家地位極高,連帶著整個潘家都在蘇州城有了些許聲望。事實的確如潘家老爺夫人所想,成婚后潘瑞文果然漸漸穩(wěn)重了許多。眾人感慨的同時,也不禁贊嘆霍家大小姐不僅有一張好臉蛋,這份能力也令人刮目相看。 而這霍穎,膝下一子一女,如今雖近三十,保養(yǎng)得卻如同十幾歲的少女一般。也是因此,以往每每出了新款衣衫和胭脂,還未在商鋪販賣時都早已出現(xiàn)在她身上和臉上了。不巧的是,裴家那款毒胭脂,也是早其他小姐一步,被霍穎所用。 如今,霍穎卻因忍受不了自己賴以看重的容貌被毀后,自盡了。一時之間,整個蘇州城都為之震驚。 潘家自然大怒,當即給知府施壓,這一來對裴家的打擊可謂是雷霆之力,當晚裴家老爺就被捕,其他相關一干人等也紛紛入獄,裴家所有的商鋪都緊接著被封。一時間裴家人人如驚弓之鳥,散去了一半。其他與裴家有點交情的人也頓時不敢施以援手,以免累及自身。這樣一來,裴家的處境頓時糟糕到了極點。 而此時,葉結蔓等人還不知詳情。當一行人下得馬車,已有下人迎上來,將幾人帶入裴府,隨后府門緊閉,隔絕了行人探究的目光。 汪伯,我娘怎么樣了?裴堯遠一進門就神色焦急地詢問。 汪伯頭上的白發(fā)添了許多,嘆了口氣:夫人她這幾日接連受到打擊,如今在房間臥病在床,三少爺快去看看罷。 裴堯遠頷首,轉(zhuǎn)頭朝舒兒和安兒吩咐:四少夫人一路應該累了,你們好好伺候。 目送幾人走遠,舒兒望了一眼顯得有些冷清的裴府,眼底的不安愈發(fā)重。但此時也不好多問,便朝安兒道:你先扶少夫人進房,我去準備熱水。 安兒看到這情況也知出了大事,乖巧應了下來,扶著少夫人來到自己的房間。 門甫一推開,安兒心底便驚了驚。 出門幾日,這房間竟已落滿灰塵,絲毫不見打掃模樣。恍然間令人覺得,無人居住一般。 這安兒壓下思緒,轉(zhuǎn)頭道,特殊時期,少夫人莫要在意。我這便清理一下。 無事。葉結蔓雖不知胭脂案的近況,但料想怕是情況糟糕,看來紀家當真是鐵了心要將裴府置之死地。 安兒胡亂用衣袖擦了擦凳子,扶著葉結蔓坐下,這才出去拿了掃把和抹布開始打掃。而她也注意到,院中原本服侍少夫人的幾個丫鬟都不見了蹤影。 待舒兒回來時,房間已經(jīng)大致清理了一番,床榻上的物事也重新?lián)Q過。 舒兒喚身后的下人將木桶放置在房間里,又吩咐他們倒?jié)M熱水,自己走到衣櫥旁去拿換取衣衫。然而當她目光掃及衣衫時,伸出的手頓了頓,眉頭緊接著皺了起來。 這些衣衫都悶得有些氣味,我還是取些新的給少夫人。安兒,你先伺候少夫人沐浴。舒兒說著,將衣櫥里的衣衫全部取了,重新踏出門去。 安兒只道衣衫可能染了灰塵,點頭應了下來。 舒兒一路走出院子,直到后院無人之處,才將手里的衣衫都丟在了地上,勾起其中一件,眼底露出沉思的光芒。 只見她指尖掛著的是一件水綠色羅裙,嶄新的布料,卻從領口處劃拉開一大道口子,去勢利落平整,一看就是人為所致。 舒兒又瞧了瞧其他衣衫,竟無一件完好,好似在泄憤一般,皆破損得很。她唇邊溢出一聲嘆息,什么都沒有說,自懷中取出火折,將地上的衣衫都點燃了。做完這些,她才返身往回走。 舒jiejie,你可回來了。見到舒兒捧著換洗的衣衫進來,安兒迎上去接過衣衫,服侍葉結蔓出浴。 待葉結蔓上了床榻,舒兒已經(jīng)倒來了熱水。 葉結蔓小口抿了,抬頭望向舒兒,目光清明:舒兒,到底發(fā)生什么事了? 舒兒略一踟躕,知曉瞞不住,將方才了解的事情大致說了。房間一時陷入短暫的沉寂。 葉結蔓眼底閃過一絲震驚。這潘家的情況,她也是知曉的。兩江總督中這個官壓下來,莫說裴家了,就算是紀家也扛不住。民不與官斗,如今潘家插手,看在他人眼里,裴家怕早已完了。 這可如何是好安兒嚇得花容失色,喃喃道,難怪一路走來裴府這般冷清。 舒兒緊抿著唇,望向若有所思的葉結蔓,俯了俯身去,語帶歉意:請少夫人諒解,這幾日我怕是要過去伺候夫人。如今老爺入獄,少爺們忙著奔走,夫人要強,怕是給自己壓力太大,我實在放心不下。 恩,應該的。葉結蔓點點頭,算是應了。 謝少夫人,舒兒轉(zhuǎn)頭與安兒囑咐,少夫人這邊,就麻煩你了。若是有什么事,盡管來夫人這邊尋我。 知道了,舒jiejie。 舒兒言罷行了個禮,打算告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