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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莫有一刻。舒兒似乎也覺得事情離奇,望了葉結(jié)蔓一眼,有些遲疑道,池中暗,我也看不分明,只見到少夫人掙扎沒有多久,聲音便弱了下去,隨即就安靜下來。我嚇得不行,只恨自己不通水性,只能大聲呼喊。不過少夫人此次一劫,大難不死,必有后福。 舒兒的話,葉結(jié)蔓卻不曾聽進后面。她的腦海里又浮現(xiàn)起那詭譎的一幕來。四處漂浮的青絲,與紀西舞赤紅的眼。她突然低下頭,往自己的手腕望去。 觸目所及是一圈赫然的紅痕,印在葉結(jié)蔓手腕的白皙膚色之上,格外顯眼。那紅似要從皮膚里滴出血來般,乍一眼望去像是套了個血紅的鐲子。 身旁的舒兒注意到葉結(jié)蔓的異樣,也順著她的目光落去,不由暗暗驚呼一聲:少夫人,這是 沒什么。葉結(jié)蔓垂下手,用衣袖掩了自己的手腕,搖了搖頭,思緒卻有些恍惚起來。那些水底的場景,看來并非自己的幻覺。那么這樣看來,竟是紀西舞救下的自己?那么最后那抹涼意是 想到某個可能,葉結(jié)蔓臉色白了白,在心里又立馬推了翻。 怎么可能 隨著葉結(jié)蔓的沉默,一時間,三人陷入了安靜,只有輕微的腳步聲回蕩在黑夜里。 這回程,走得比原來的時間還要長上許多。待三人看見院落,已經(jīng)是半柱香后了。阿楠將兩人送到院門口,低頭道:四少夫人,我便送到這里了。你回去好好歇著。 嗯。麻煩了。葉結(jié)蔓氣息有些弱,勉強笑了笑,道謝道。 阿楠將燈籠遞于舒兒,腳步匆匆離開之后,兩人才繼續(xù)往房間走去。院落里還有幾個守夜的下人,瞥見舒兒扶著渾身濕透的少夫人回來,當即都驚了驚。 快取些熱水來。 聽到舒兒的吩咐,幾個人才紛紛作散,去忙著燒熱水。待舒兒將葉結(jié)蔓扶到房間沒過多久,一陣凌亂的腳步聲響起,隨即安兒跌跌撞撞地沖進了屋子,失聲道:少夫人怎么了? 舒兒回頭望向門口,見安兒衣衫不整地睜著不可思議的大眼睛望著披著一床被褥臉色蒼白虛弱地坐在凳子上的葉結(jié)蔓,又道,少夫人!他們說你溺水了。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噓,輕點。舒兒無奈地望著已經(jīng)沖到床前的安兒,拍了拍她的背,少夫人需要安靜。頓了頓,此事說來話長,我回去再同你解釋。你快去取些炭盆來。 安兒苦著臉皺了皺眉:這都入春了,大晚上的舒jiejie讓安兒哪里去尋炭盆? 話雖這般說,安兒還是急匆匆地往門外走去。 兩人等了片刻,沒多久就有人抬著水桶進了門,將燒好的熱水倒入桶中,房間里頓時彌漫開薄薄的熱霧。 舒兒自衣櫥中取了衣衫,放在桌上,柔聲道:少夫人先沐浴暖下身子,我去幫你煮些姜茶。言罷,關(guān)好門退了出去。 葉結(jié)蔓此刻靜坐了會,凍得愈發(fā)厲害。雖是春日,晚間卻還是難免有些寒氣。加上方才池水冰涼,即便裹著被褥身子都輕顫著。葉結(jié)蔓若是照到鏡子,怕是也要被自己發(fā)白的唇嚇一跳。她見門關(guān)嚴實了,才松了身上被褥,開始顫著手指去抽衣帶。平日里熟練無比的寬衣,如今因著寒意,竟也進行得格外艱難。 好不容易終于脫去外衫,耳邊忽然響起紀西舞清傲的聲音:可需要我搭個手幫忙脫? 葉結(jié)蔓手上動作一頓,猛地往聲音方向處望去,便見紀西舞不知何時已經(jīng)無聲無息地出現(xiàn)在房間里,此刻正抱著雙手半個身子靠在門邊,唇角噙著一抹意味不明的笑,直勾勾地望著她。葉結(jié)蔓只覺心尖跟著微微一顫,暗暗深吸了口氣,努力保持聲音的平穩(wěn),道:你什么時候來的? 剛剛。紀西舞上下打量了葉結(jié)蔓一眼,感慨道,真是狼狽。 葉結(jié)蔓抿緊了唇角,沉默半晌,方聲音沙啞道:你救的我? 自然。 你為何會在那里? 紀西舞無聲地笑了笑:路過,湊巧罷了。 葉結(jié)蔓緊緊盯著紀西舞,秀眉皺起來:為何救我? 見到葉結(jié)蔓認真的神色,紀西舞臉上神色倒輕松得很,似乎對于眼前女子的狼狽狀態(tài)很是滿意,并沒有馬上回答,而是直起身緩步往葉結(jié)蔓走去。待在對方面前站定,才緩緩道:怎么?你覺得我難道不該救你嗎?頓了頓,紀西舞輕笑一聲,眼底多了些促狹,你死了可不行。無論如何,我們也是拜過堂結(jié)了冥婚的。是罷,我的娘子? 葉結(jié)蔓卻沒有理會對方的揶揄,神色嚴肅地望著她。此刻紀西舞眼中的血色已經(jīng)不像在水底那般布滿整個眼睛,看起來也稍微不駭人些。紀西舞又掃了葉結(jié)蔓一眼,轉(zhuǎn)開身子往桌邊走去,丟下話來:你要是再傻站著不洗,熱水都涼了。 片刻,身后卻傳來對方應聲:你是擔心我死了,沒人幫你,是么? 紀西舞并沒有反駁,在桌旁坐下來,給自己悠然地倒了杯水:是又如何?紀西舞并不擔心葉結(jié)蔓覺得憤怒。雖不過相處一日,但眼前這個渾身濕透的女子并不難摸透。出聲平民,性子溫婉,就算知道自己有目的才救她,心底卻還是明了欠自己一個人情這件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