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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莫中午的時候,薛照青一覺睡醒,出了一個身子的汗的他覺著清爽多了,他看看那空了的兩個瓶兒,心說,這錢果然沒有白花,若是沒有這兩個東西,自己還不知得拖到什么時候才能從床上爬起來。 少爺,你醒啦!咋?還難受不?在一邊兒打盹兒的牛耿睡得淺,薛照青一睜眼他就醒了,滿是繭子得手不由分說得蓋在薛照青腦門上,看看也不燒了,臉也不紅了,這才松了口氣。 傻子,喊我啥哩。薛照青拽著牛耿的胳膊,抱著不撒手。 少爺哩,還能有啥?牛耿撓頭皮,不知道薛照青腦子里想啥。 咱都,你還喊我少爺,不難受啊?薛照青小臉一紅,微微低過頭去,牛耿從上往下看著,少爺長長的睫毛微微顫著,可顯著好看哩。 牛耿哥,以后你叫我青兒好不好薛照青低聲說著,聲音比蚊子還小。 好是好哩,那家里被人聽見了可咋? 你笨哩。薛照青點點牛耿的額頭:沒人的時候你這么叫我么,有人的時候你還叫我少爺。 嗯,好哩。 那你現(xiàn)在就叫我一聲。 牛耿憋著一張臉,輕輕的叫喚一聲:青兒。說完,兩只耳朵邊都紅透了,薛照青也不逗他,輕輕應了聲,在牛耿臉上偷親了一口,一把跳下床,穿衣服吃飯去嘍。 第14章 薛照青的名聲在這次收完租子之后,算是徹底傳遍了整個三原縣附近的鄉(xiāng)鄉(xiāng)落落。給貧苦的佃戶減了租子不說,還主動幫著沒有勞力的寡婦護住了一年的收成。這十里八村往上數(shù)數(shù)好幾代,也沒誰見過這么仁義的東家。所以當牛耿套了馬車帶薛照青離開五柳村的時候,不少薛家的佃戶追著把今年的租子交了,有些還給二人帶上了好些地里的土產。 車子負了重,比不得來時輕快。而且,牛耿顧著薛照青未好透的身子,自然也放慢了趕路的速度。 如此一來,那少東家減租子,護莊稼的事情反而早了他們一步傳回了薛家大宅里面。先是薛家周圍的鄰居紛紛議論,再是薛家的丫頭和小廝,最后終于傳到了薛乾的耳朵里。 傍晚時分,聽完了家中小廝從外面聽回來自家大兒子在佃戶那減租免租的仁義故事后,薛乾呆在書房里,捧著今年的賬本微微發(fā)怔。最近幾年局勢動蕩,起初受影響的還只是些佃戶貧農,經久累月的,終于波及到了像他這樣的地主鄉(xiāng)紳。這薛家大宅看似富裕,可除了地里收來的租子之外,一家老小再無別的收入,如果事態(tài)還是這樣下去的話,薛乾覺著用不了十來年,他可能便不得不需要賣掉些祖宗留下來的土地來填補虧空了。 可如此一來,他和那些敗家之徒又有什么區(qū)別?他又以何種臉面在這三原縣生活?百年之后,又如何面對祠堂里的列祖列宗? 老爺,喝口參茶歇歇吧,總是看賬本,小心熬壞了眼睛。薛田氏掀了門簾子走了進來,把參茶放在桌子上,見薛乾眉頭不展的看著賬本,便知趣的站在一邊,小心給他捏著肩。 薛乾抿了口參茶,便放在一邊,把手里的賬本重重的放在桌上一放,深深的嘆了口氣。 老爺,這是怎么了?薛田氏小心翼翼的問著。 哎,這些年咱們家里的收入是一年不如一年了,這亂世難活,我如今也是體會到了,長此下去,我怕這薛家的祖產就得敗在我手里了。薛乾扶額,下垂的嘴角拉出了一道長長的溝壑。 老爺,妾身雖不才,得老爺抬愛也管了后院兒賬目不少年,老爺說的,妾身心里清楚,這一大家子的花銷從年頭到年尾,哪一項都不能少,咱家里雖看起來家大業(yè)大,可其中的難處,又有誰知道。 是啊。薛乾搖搖頭,大兒子減租的事情他雖有授意,可他未曾想到那孩子居然一下減去了這么多,更何況,這事情傳遍了十里八鄉(xiāng),往后若有類似的佃戶求著要減租子,他又要怎么處理?拒絕了,人會說他薛家假仁假義,真把租子減了,水滴石穿,薛家敗在他手里也只是遲早的事。 你聽說了沒,照青給五柳村的佃戶們減租子的事情。拍拍薛田氏的手,薛乾把她拉到了面前。 妾身聽身邊的小丫頭說了,咱三原縣里傳遍了,說咱照青仁義敦厚,德才兼?zhèn)淠亍N罩η氖?,薛田氏乖順的站在他面前,低眉順眼的?/br> 你也覺著照青這租子減的對? 薛田氏一聽薛乾這話頭不對,品了品老爺一貫的脾氣,她稍稍頓了頓,用手覆在薛乾手上,柔聲柔氣的說道:老爺,妾身從未管理過田里的事情,這些,自然是不懂的,只是,照青他自幼在外求學,讀慣了圣賢書,聽慣了古人事,這地里刨食的辛苦,他自然是不太明白的,初來管時犯些錯,也是難免的。 哦?你覺著他減錯了?薛乾眉頭一吊,微微抬頭,看了看薛田氏。 這眼神看著薛田氏渾身發(fā)涼,忙回道:妾身不敢,只是妾身覺著,照青這租子減的,有些草率了,就是真有給貧苦佃戶減租子的意思,也該回來和老爺商量便是,老爺一向仁慈,不會不同意,這么大張旗鼓的減了,以后佃戶們都哭窮,咱們地里的租子又要怎么收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