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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姑姑愣了愣神,急忙屈膝應了聲是,命人將手里的托盤收好,暗嘆這公主剛回京,安國公就能送上一份這么大的驚喜。 薛令蓁和秦燁他們趕到時,正好迎面遇見了榮惠公主眾人,沈夫人泣不成聲,眼底里是恨毒了此時因受了涼被送到另一側的廂房里休息的秦熾。 薛令蓁幾人行了禮,榮惠公主詫異地看了一眼與薛令蓁相伴的秦燁,還真是感情好啊。 云氏見了薛令蓁與宋定疆皆是安然無事,才放下了心,沖他們二人笑了笑。 望著薛令蓁幾人,沈夫人不禁焦急問道:你們怎么也才來?不是同宜冉在一處的嘛,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薛令蓁身份最高,搖了搖頭道:我們并不與云羅縣主在一起,到了鏡月湖后,我們就各自尋了游玩的地方,倒是一直沒瞧見她在人多的地方露出面。 沈夫人顧不得說上其他,聽到屋內(nèi)傳來了些郭宜冉的動靜,便跟著榮惠公主入了廂房之中,而其余的人以及跟著來的男子們則被排斥在了屋外。 廂房內(nèi),郭宜冉想起方才自己被秦熾摟在懷里羞辱,只覺得作嘔,渾身被他觸摸過的地方更是骯臟不堪,一想起方才的場景,更是后怕地蜷縮在床上。見到來人,郭宜冉這才緩緩抬起頭來,露出了脖子間的方才上吊所勒傷了的傷。 先生見著沈夫人,郭宜冉含淚哽咽道,因傷著了嗓子,更是覺得聲音嘶啞可憐。待她眼神一轉,瞥到了門口薛令蓁的身影,猛地攥緊了手指。 沈夫人上前摟住她,安慰道:宜冉莫怕,若是有人欺負你,公主不會輕易放過的? 郭宜冉道:是我本是在橋邊散心,腳一滑,摔了出去,秦熾見此,便對我圖謀不軌!云羅有意一死干凈了事,可著實不甘! 她在賭,秦燁會不會將此事說出去。若是不會,她還有最后的一絲機會。若是會,那就只當是臨死掙扎罷了。郭宜冉垂眸慘淡一笑,手下揪緊了錦被。明明剛入宮的時候,姑母尚在,一切都是向更好的方向發(fā)展了,可如今這到底是怎么了! 好在秦熾有個渾爛的名聲,自己只要這般說了,他再怎么說自己勾引得他,也只會讓人覺得是在推脫罪責。 郭宜冉話音剛落,榮惠公主氣得踢翻了身側的凳子,這秦熾貪色,還敢在她的園子里動手,著實好大的膽子! 來人,去把安國公給我綁了,送到宮里面去! 圍在窗下偷聽的幾個與秦熾交好的酒友一聽,不由嚇得一哆嗦,這榮惠公主別看現(xiàn)在溫柔,年輕時的厲害事跡也不少,若真是惹怒了她,當真是自尋死路了。 其中一人想了想,還是讓身側跟著的小廝去給秦熾傳了消息。好歹有個準備。 秦熾一聽,倒是沒料到自己名聲差的讓榮惠公主問都不問直接定了自己的罪,跳腳罵道這郭氏賤人還想把事情都推給自己,來全了自己的名聲。正愁沒替自己辯解,急忙跑到了榮惠公主面前,連衣衫都尚未收拾整齊,惹得路過一些丫鬟紛紛避開。 薛令蓁同云氏說了幾句話,緩緩跟秦燁走到了外院里,看著滿園的春意盎然景色,薛令蓁方才沉悶的心情才輕松一些,摘了一朵含苞待放的花骨朵放在手中把玩,小小嬌嫩的花苞在手中異能的潤澤下,緩緩綻放,在白皙如玉的指間愈發(fā)鮮艷嬌美。 秦燁早在當年魏老夫人的壽宴上便知她有奇術,早已波瀾不驚。薛令蓁眉眼狡黠一彎,笑了笑,將手中花朵別在了他的腰帶上,調(diào)笑道:燁哥哥容貌俊美,這朵花也是鮮花贈美人了。 秦燁唇角微勾,薛令蓁就突然被氣沖沖而來的秦熾嚇了一跳。 眼見其衣衫不整的樣子,秦燁眉頭皺起,伸手攬過薛令蓁纖細柔軟的腰身,將人往懷里帶了帶,轉過了她的臉,手臂虛虛一攬,就將人扣在了懷里,他指腹不經(jīng)意間撫了薛令蓁的腰側,心下暗道這人還是有些瘦了,怕是自己走這幾年,在宮中無人監(jiān)管,便不好好吃飯了。日后還是要多喂些。 薛令蓁本想去看看那邊的動靜,就被秦燁轉過了頭,腰身上被他的手指一扣,心里不禁一陣慌亂,忙垂下了頭,白玉般的臉頰上透著微微的紅霞,嬌艷正如秦燁腰帶上那株花朵。 姑母,此事還未弄個明白,您怎么就要給我定了罪?秦熾忽然走來,幸好跟來的女孩子和夫人們早就因此有外男而不便在場,而在悠怡閣的后廂房里稍作歇息。 榮惠公主冷笑:你自己的名聲你自己還不知?往日里做下的混賬事,你自己兜著,又是你自己的府里人,我一個姑母也用不著說些什么??扇缃衲闫圬撊似圬摰搅嗽屏_身上,還是在我的府中,怎么還想抵賴? 秦熾忽而一笑,打量了郭宜冉一眼,讓沈夫人怒目而視,他笑道:我的確是對這郭宜冉動了些心思,可要不是她自己大晚上的脫了衣服去勾引人,反被別人踹下了水,我也不能那么大膽。畢竟我可不想再被降爵了。再說了,她那時手腳無力,站都站不穩(wěn),嗆了好幾口水,直呼救命,我若不去,那湖水再淺,她也得被淹死。我也是為了救她! 沈夫人聽的怒火攻心,呵斥道:你休要滿口胡言亂語!輕薄宜冉不說,更是對她多加羞辱,公主殿下,還請為宜冉做個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