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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庶族無名在線閱讀 - 庶族無名 第356節(jié)

庶族無名 第356節(jié)

    “娘親???”陳晉聞言連忙往車廂里看去,正看到蔡琰在娟兒的攙扶下緩緩走出,陳默伸手去接,將自家夫人從車轅上抱下來。

    “娘親,孩兒不孝!”陳晉連忙下拜。

    “我兒也是為名奔忙,不妨事,你爹也說你做的不錯?!辈嚏鼘鹤臃銎饋?,見陳默目光看過來,露出一個哀求的眼神。

    陳默沒有回答,終究也沒再說什么,只是目光看著周圍圍上來的那些稚童,一個個有些好奇,又有些畏懼,嗯,典韋站在陳默身邊,那兇神惡煞的氣勢一放,沒把孩子嚇哭已經(jīng)不錯了。

    陳默也沒刻意去跟這些孩子親近,沒什么原因,只是一路舟車勞頓,累了。

    母子倆三年未見,自有說不完的話,陳默則是帶著典韋在四處轉(zhuǎn)悠,偶爾在田邊看看糧食的長勢。

    “主公,你懂這個?”典韋好奇道。

    “大漢這億萬百姓,靠的就是這個,怎能不懂?”陳默點點頭。

    “那個……”典韋好奇的看了一眼被蔡琰拉著敘話的陳晉:“主公,您跟大公子也數(shù)年未見了,怎不去說說話?”

    “哪來那許多話講,看他現(xiàn)在過得不錯,沒有走歪,也就夠了?!标惸瑩u了搖頭,跟家人之間,他不是太想圓滑,在外面已經(jīng)很累,他不想在家人面前也帶著面具過日子,看了看遠(yuǎn)處的水龍,陳默笑道:“走吧,過去看看。”

    “喏~”

    第四百一十五章 承擔(dān)

    居易鄉(xiāng)從一個一無所有的流民聚集鄉(xiāng)莊,發(fā)展到如今近五百戶的規(guī)模,平心而論,陳晉做的不算差,甚至可說是非常優(yōu)秀,在這居易鄉(xiāng)逛了一圈,各種水利、道路可以說修建的非常完善了,大多數(shù)鄉(xiāng)莊可是沒有專門的商鋪的,沒必要,但居易鄉(xiāng)卻又五座,雖然都是從這里收貨,然后去城里賣,再從城里將鄉(xiāng)民需要的貨物收回來販賣,但就這個,一般鄉(xiāng)莊也沒有。

    陳晉在對鄉(xiāng)莊的規(guī)劃和對未來居易鄉(xiāng)發(fā)展上,已經(jīng)鋪平了道路,基礎(chǔ)夯實了,以后的繼任者如果不是太差,順著陳晉定下的方略繼續(xù)下去,以后或許可能發(fā)展成為一縣也說不定。

    陳默相信,在他的治理下,現(xiàn)有的縣城在將來肯定是無法容納更多的人口的,出現(xiàn)新的縣城是必然的,這居易鄉(xiāng)或許有這個潛力。

    “做的不錯?!被氐疥悤x在這里的家時,陳默拍了拍陳晉的肩膀,笑道。

    “孩兒還有很多不足之處,望父親指點?!标悤x恭敬地道。

    “其實當(dāng)年你在此半年之后,在擢升三老的第一批名單里便有你的名字,最終卻是被我壓下了。”陳默點點頭,看著陳晉笑道:“一年的時間,尚不足以讓你體會民間疾苦,百姓生計,如今看來,你算是合格了,而且注意你的那些人,如今恐怕很難知曉你的行蹤。”

    陳晉默默地點了點頭,生于富貴之家,固然能夠享受到常人享受不到的東西,但同樣也是步步小心,陳默為了讓陳晉不受人關(guān)注下悄然入仕,可說是費(fèi)盡了心思。

    “這其中,固然有避人耳目之意,卻也是希望你能更懂民事,民乃國之本,當(dāng)百姓的生活得不到保障之時,動亂也便隨之而來,這四年來,你做的不錯,如今中原方下,很多地方官得行不足,接下來會有大批三老、縣吏級別的吏被派往中原接任縣令、縣丞等位,你這四年來,治理地方有功,再加上朝廷如今急用人,會破格升任縣長之位,不過地方可能不會太好。”陳默看著陳晉笑道。

    “還二不怕苦。”陳晉躬身道。

    縣長而非縣令,說明縣城不過萬戶,算不得大,但對于一個三老而言,這算是一次飛躍了。

    “這縣長與三老不同,這居易鄉(xiāng)便是治理的不錯,也不過數(shù)百戶,而一縣之地,至少也有數(shù)千戶,縣城中的事物與這鄉(xiāng)間不同,還有地方豪紳、鄉(xiāng)間宗族各方都需協(xié)調(diào),你做事能力不差,但也只能做事,從縣長開始,你要學(xué)的就不只是做事,還得會做人,會御下,從高處往下看和從低處向上看,哪怕是同一樣?xùn)|西,落入你眼中的也是不同的,你能把這縣長之位做好了,這肩膀上能擔(dān)的東西才能更多?!标惸贿呑?,隨意的談?wù)撝恍┈嵤隆?/br>
    他雖然沒做過縣令,但少年時跟著臧洪處理過縣務(wù),很多事情可沒聽上去那么簡單,在臧洪時代,想要處理好縣務(wù),先得跟當(dāng)?shù)厥考澓雷宕蚝藐P(guān)系,臧洪當(dāng)年有名望,所以還算順利,但若沒有名聲的話,那可就更難了。

    現(xiàn)在的陳晉,太正了,不是說正不好,但作為未來陳默的繼承人,不能只知正,這權(quán)力角逐間,太多的骯臟與黑暗,只是靠一股正氣想要感化人,那也只是想象,你還得懂jian,懂妥協(xié),只是這些東西,得自己去領(lǐng)悟,用說的,是很難讓人真的理解,只有親身經(jīng)歷過了,很多東西就無師自通了。

    “孩兒明白?!标悤x點點頭。

    “不,你不明白。”陳默卻是搖了搖頭道:“這次晉升縣令,我會給你幾樣?xùn)|西用來保命,但我不希望你用,我能給你的終究不是你自己的。”

    陳晉皺眉道:“父親,我大漢如今吏政清明,孩兒受朝廷冊封,無論如何也不會有性命之憂吧?”

    “會這般問,你便不明白,到時候再說吧,這邊的事情交接清楚之后便回朝,過年之后準(zhǔn)備上任,我給你準(zhǔn)備的東西,大概也便準(zhǔn)備的差不多了。”陳默拍了拍陳晉的肩膀笑道。

    “喏!”陳晉壓下心頭的疑惑,躬身一禮。

    “行了,你娘這一路舟車勞頓,為免讓人生疑,此番別后,我等還準(zhǔn)備去中原巡視一番,得早些休息,繼續(xù)做你的三老吧,做事得有始有終?!标惸Φ馈?/br>
    “喏!”

    陳晉讓家仆幫陳默和蔡琰準(zhǔn)備了豐盛的晚膳,吃慣了洛陽的山珍海味,如今吃些鄉(xiāng)間常吃的,倒也別有一番風(fēng)味。

    不過讓陳默意外的是,本該疲憊的夫人,這一夜卻頗為興奮,癡纏了陳默好久,方才軟軟的癱倒在陳默懷中,任由陳默幫她拭去香漢。

    “今夜這是怎了?”陳默拍著夫人的背,享受著那股余韻,笑問道。

    “夫君可有發(fā)現(xiàn),晉兒瘦了?!辈嚏吭陉惸瑧阎校ь^看著陳默,任由陳默把玩。

    “是瘦了,不過人卻更精神了?!标惸c點頭,雖然跟兒子相談的時間不多,但兒子的狀態(tài)陳默卻比蔡琰更清楚,也不知道這當(dāng)娘的跟兒子絮絮叨叨了半天,關(guān)注的都是些啥。

    “妾身知道夫君有意磨礪晉兒,但這般磨礪,是否有些過了?”蔡琰有些心疼道。

    “你啊,慈母多敗兒?!标惸髦种械能浥?,嘆了口氣道:“你若愿他只待在你身邊,將來為夫百年之后,由征兒或是睿兒接我基業(yè),那我便將他召回,錦衣玉食,常伴左右,夫人可愿意?”

    蔡琰沉默了,作為家中大婦,女君,蔡琰這么多年來能跟陳母歡歡喜喜,能跟一眾姐妹相處融洽,并非因為其出身,而是因為她處事公允,但再公允,人終究是自私的,雖然陳晉、陳征、陳睿都是陳默的兒子,但只有陳晉才是她的兒子,要讓兒子放棄陳默將來的繼承權(quán),蔡琰自然是不愿的。

    “你我皆算博學(xué)之人,這一身學(xué)問由何而來?”陳默見妻子情緒低落,笑問道。

    “自是苦讀而來。”蔡琰低聲道。

    “是啊,因為我等苦讀,才有為人所羨慕的學(xué)問,這世間任何東西都是有舍方才有得。”陳默輕拍著夫人的柔軟,笑道:“但這學(xué)問相對是公平的,世家寒門,想要學(xué)有所成,只要肯下苦,終究會有所成就,但繼承家業(yè)可并非如此,尤其是我的家業(yè),沒有一定本事,就算勉強(qiáng)讓他繼承了,他也守不住,這東西可不只是學(xué)問好就能行的,很多東西都是書卷之上無法學(xué)到的,想要守住家業(yè),甚至讓我陳氏一門更加輝煌,他要承受和經(jīng)歷的,注定比尋常人多百倍、千倍,我給他的,是一條相對穩(wěn)妥的路,至少不會危及性命?!?/br>
    “夫君所言甚是,是妾身……”蔡琰低聲道。

    “母親愛孩子,沒有錯,娘親也從來不想我有多大出息,只望我平安一生,但他們有他們自己的路要走,你也不可能一生一世都陪在他身旁,得學(xué)會放手,路讓他自己去走,真正需要幫助的時候,我們再幫?!标惸χ鴰筒嚏死z被。

    “夫君,征兒的婚事……”蔡琰突然想到了什么,詢問道。

    “我看這小子,早已嘗過個中滋味,至于婚事,家底清白,人品不錯就行,到了我等這般地步,也無需刻意去追求門當(dāng)戶對,有時候門當(dāng)戶對,于他而言,未必是好事?!标惸粗^頂?shù)姆苛?,嘆息道。

    “這也能看出?”蔡琰詫異的看向陳默,她知道女子是否經(jīng)過人事有些特征,但從未聽過男人也能看出來。

    “眼神啊,我今日特意讓婢女去試了試,這男人,就算看著再正經(jīng),經(jīng)過人事和未經(jīng)人事對這些事情的反應(yīng)還是有些細(xì)微差別的,這小子,不但經(jīng)歷過了,而且還不少呢!”陳默呵呵笑道,有些事情,經(jīng)歷的多了,看人方面那是一看一個準(zhǔn)。

    蔡琰有些無語的看著陳默:“夫君所學(xué)當(dāng)真廣博?!?/br>
    “咳~”陳默輕咳一聲笑道:“經(jīng)歷過風(fēng)雨的雄鷹和雛鷹的飛行姿勢都有區(qū)別,這些事情,只需細(xì)心觀察,不難看出,色而不yin,乃大丈夫也,如今看來,晉兒未曾沉迷其間,很好?!?/br>
    “那夫君可曾沉迷?”蔡琰輕笑道。

    “為夫有未沉迷,夫人難道不知?”陳默捏了捏,隨后笑道:“不過最近確實又想過一些方式,夫人若是不愿休息,可愿與為夫一同嘗試一番?”

    “啐,夫君總是這般沒有正行。”饒是已經(jīng)是老夫老妻,面對陳默這般肆無忌憚的調(diào)戲,以蔡琰的性子還是有些吃不消。

    “哈哈~”

    陳默大笑一聲,將絲被一掀……

    一夜無話,次日一早,陳默和蔡琰收拾停當(dāng)后,準(zhǔn)備起程。

    “事情就這般了,也不必相送,記得年關(guān)回家。”莊口,陳默摟了摟兒子,看著他道:“別讓你娘總擔(dān)心,其他的事情,等年關(guān)回來,再詳談?!?/br>
    “父親放心,孩兒記下了!”

    “走了?!?/br>
    “恭送父親!”

    第四百一十六章 還朝

    陳默東巡的事情,朝廷里多多少少是有人知道的,消息靈通一些的會給自己相熟的家族發(fā)去消息,最近警醒一些,什么臟事破事沒有最好,有的話收著點,別搞出民怨來,否則神仙難救。

    陳默對于民生的關(guān)注和上心程度,舉朝都知道的,尤其是中原地區(qū),這兩年各種明察暗訪,地方官貪點,這個沒啥,陳默也默許了,畢竟朝廷現(xiàn)在很多事情要用錢糧,這一下子地盤擴(kuò)張,人口更是幾乎翻了一倍,官員們的俸祿,很多時候也不能及時發(fā)放,朝中公卿不少人的俸祿都欠了好幾年了。

    現(xiàn)在又要用人又要用錢,俸祿上面自然是捉襟見肘,所以官員們貪墨一些,只要不過界,陳默不會管,但你要傷到了民生,尤其是在這個舉國恢復(fù)民生的時候,你就算是陳默的親戚都不好使,甄家已經(jīng)有好幾個被直接砍了腦袋,沒誅連都是看在甄宓的面上,這次陳默暗訪,若被陳默親自查出來,那后果自己想去吧。

    也不是沒人想要暗中看看陳默走哪,提前有個準(zhǔn)備,但陳默對自己的安全可是很上心的,這次暗訪,有三十六隊人馬扮作陳默的車架分開走,想要在陳默這種用兵行家的可以隱藏下找到真正的那一路,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還好,陳默這次下來巡查,并不是太久,三個月之后,陳默便結(jié)束了巡查,返回洛陽,這一路上,冀州有七個縣令被免職,中原這邊,從中牟到汝南,足足被罷免了十六個縣令,讓中原地區(qū)的縣令一個個人人自危。

    “仲達(dá),丞相此舉究竟是何意?”洛陽,司馬家,司馬朗拉著剛剛回來的司馬懿皺眉問道。

    “什么何意?”司馬懿疑惑道。

    “這一下子罷免了二十三個縣令,不怕人心不穩(wěn)嗎?”司馬朗皺眉問道。

    “主公新政在中原實施的不錯,大批庶族、寒門都靠向主公這邊。”司馬懿聞言笑道。

    “這與罷免地方縣令有何干系?”司馬朗愕然道。

    “這些人選擇投效主公,固然有新政于他們有利的關(guān)系,但朝廷也必須有所表示,去掉一批陳腐無能之官吏,再從這些人中挑選一批新的官吏,同時將太學(xué)弟子外放出去,這樣一來,地方勢力不會太過抗拒,而主公也可借此一步步改變舊有的官制,等到五年十年之后,恐怕中原也會如關(guān)中一般,地方官員將完全由太學(xué)弟子出任,這些中原庶族、寒門想要入仕,也只有入書院一途,這二十三位縣令不過是主公一次試探,如果成了,接下來會有更多才德不足之人被剔除?!彼抉R懿笑著解釋道。

    “原來如此。”司馬朗聞言皺了皺眉:“這丞相抓權(quán)怎的總喜歡從地方上開始抓?”

    “就算朝中斗的再兇,也影響不到地方,這江山社稷能否穩(wěn)定,也全看地方,看似費(fèi)力,實則卻是解決問題之根本,兄長看昔日朝中斗的多兇,可有人能真的撼動丞相之位?”司馬懿笑道。

    陳默的根在地方,所以朝中反對勢力再兇,也撼動不了陳默,看看這些年,哪怕到現(xiàn)在反對陳默的人依舊有,但陳默的根基卻越來越穩(wěn),而且你會發(fā)現(xiàn),年輕一些的,多數(shù)是站在陳默這邊。

    那些漢室老臣終究會淡出朝堂的,而隨著這些人逐漸退出歷史舞臺,朝廷乃至天下忠于漢室的人會越來越少,直到消失。

    正是看出了這一點,所以司馬懿從一開始就是選擇站在陳默這邊,甚至想要拉著司馬家一起站隊,奈何如今的司馬家并非他說了算。

    “哼!”就在司馬懿侃侃而談之際,一聲冷哼自身后傳來。

    司馬懿嚇了一跳,連忙拱手做輯,退到一邊。

    “陳默逆亂朝綱,欺君罔上,如今雖然勢盛,他日必不得好死,你這小賊他日可莫要牽連我司馬家!”司馬防冷冷的瞪了司馬懿一眼,不屑道。

    “父親說的是。”司馬懿低頭垂手,知道自家老子現(xiàn)在恨不待見自己,至于爭辯,完全沒意義,司馬懿也懶得爭,時間會證明一切。

    “父親,聽說丞相還朝了?”司馬朗連忙接過司馬防脫下的外袍,詢問道。

    “嗯?!彼抉R防點點頭,看了一旁低眉順眼的司馬懿一眼,皺眉道:“若真如你方才所言,此番這二十三縣縣令之選,當(dāng)好好算計一番,切不能讓那逆賊得意!”

    “沒用的,父親,除非這二十三縣縣令全部駁回,否則哪怕只有一兩人升任,那丞相的目的便達(dá)到了。”司馬懿搖頭笑道。

    全部駁回?那怎么可能?

    司馬防雖然對陳默頗有不忿,但也知道這事不可能,別說陳默這是按照朝廷的規(guī)矩正常選拔,就算不是,陳默要提拔什么人,別說只有他司馬防,滿朝文武加在一塊兒也不能把陳默的提議全盤否決了,而那二十三縣縣令,是確實貪贓枉法,欺壓百姓,就算是司馬防都看不過眼,保他們留任的話說不出口來,說出來也是自取其辱。

    “父親,這天道有常,王朝更替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父親又何必因此而與丞相作對?丞相或許有過,但這父親看這天下,在丞相的治理下好過以往太多,父親又何必……”司馬懿笑道。

    “閉嘴!”司馬防指著司馬懿罵道:“你這逆子,我司馬一門乃漢室忠臣,怎能去夸耀這亂臣賊子?。俊?/br>
    司馬懿無奈的選擇了閉嘴,事實證明,跟陳默選擇硬杠是不理智的,但他勸不住自家父親,只能暗中把控,必要的時候保住家族就行了,反正以自家父親的本事,說實話,也掀不起什么大浪來。

    “你且去丞相府探聽探聽,此次提拔的那些縣令中都有誰?太學(xué)院中那些弟子是否有可以拉攏之人?”末了,司馬防又對著司馬懿囑咐道。

    “喏~”司馬懿正覺氣悶,聞言連忙起身告辭,一溜煙跑了。

    來到丞相府時,丞相府中陳默正在跟荀攸議事,賈詡在一旁老神在在的坐著,見司馬懿進(jìn)來,對他頷首笑了笑。

    司馬懿連忙做輯回禮,這位老爺子雖然平日里不做啥事,也看不出有什么厲害之處,給人最大的感覺是和善,但司馬懿可不敢對賈詡有絲毫不敬,這看上去人畜無害的老者,當(dāng)年可是一言差點把漢朝給顛覆了,陳默待他都頗為敬重,司馬懿哪敢在賈詡面前擺譜……整個丞相府都沒有司馬懿能擺譜的存在。

    “仲達(dá)來了。”一旁楊修看到司馬懿,對他招了招手,在這丞相府中,若論家世,得數(shù)他二人最高,平日里也比較能夠聊得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