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族無名 第221節(jié)
“談不上資助,各取所需,我出糧草讓他養(yǎng)兵,但太行山上的山民他既然養(yǎng)活不了,正好拿來填充并州人口?!标惸Φ?。 如今陳默缺人口,否則也不必一直想著怎么歸化羌人了,百萬黑山賊肯定是夸大的,太行山可養(yǎng)活不了這么多人,但十萬總是有的,如果這十萬人口能夠填充到并州來,對并州來說,自然又能天歌一兩萬戶,張燕只需要軍隊,百姓人口對張燕來說可不是戰(zhàn)爭潛力,而是負(fù)累。 荀攸微笑著點點頭:“主公英明。” 看起來是一場交易,但實際上卻是在設(shè)法攥住張燕的命脈,畢竟黑山那些人口還是有些生產(chǎn)力的,若人口大幅度減少,那張燕對陳默的依賴就會越來越大,最終徹底被陳默捏住經(jīng)濟命脈,只要陳默這邊一扣緊,恐怕所謂黑山軍立刻便會化為無數(shù)支山賊流寇,相互吞并、廝殺,黑山軍也將不復(fù)存在。 既賣了對方人情,又等于間接控制了張燕這一支人馬,關(guān)鍵時刻,這黑山軍藏于太行山里,可是能起到重要作用的。 數(shù)日之后,杜長帶著一眾親隨來到洛陽,拜見了陳默,就如同眾人所想的那般,杜長這次前來,是希望能夠歸降陳默,但張燕卻要掌控兵權(quán),事實上就是張燕投降陳默,但要保留兵權(quán),而陳默卻要給他提供糧草。 聽起來,是樁很不平衡的買賣,但陳默卻是很豪爽的答應(yīng)了,不過卻有附帶條件,張燕需要將治下并州籍的百姓歸還,讓他們重歸故里。 這種事,自然不能直接說,得說的大氣一些,陳默是為那些背井離鄉(xiāng)的并州百姓著想,如今并州已經(jīng)安泰,那些背井離鄉(xiāng)的人,也可以回來了。 有了這一批人以后,下一步,張燕再來討要糧草的時候,就可以再用其他借口再獲得一批人口,直到將張燕治下的人口壓榨干凈,到時候張燕不再是手握兵權(quán)聽調(diào)不聽宣的實權(quán)將領(lǐng),而是受陳默掌控的一支力量了…… 第一百七十章 袁紹欲出兵 張燕。 陳默在地圖上黑山局的位置畫了個圈,最終還是搖頭嘆了嘆,現(xiàn)在絕非動兵的最佳時機,曹cao和袁紹先后遣使者來見,想要結(jié)盟,而陳默也都應(yīng)下了,只是這三分局勢,雖然安穩(wěn),但想要再發(fā)展一步,卻很難,不管往哪個方向發(fā)展,都會受到別人掣肘,局勢變得很微妙。 陳默、袁紹、曹cao如今雖強,但無論哪一家動彈,另外兩家都會動手限制,反倒是如今尚弱小的孫策沒有這方面顧慮,就如同之前在衙署中商議時所推測的那般,孫策如果不跟曹cao死磕的話,可以順江而上,襲掠荊州,向西攻略蜀地。 得設(shè)法遏制! 江東孫郎,已經(jīng)成了氣候。 “夫君?”一聲輕喚,蔡琰披著單衣,一手掩在胸前,有些睡眼朦朧的看著燈下對地圖發(fā)呆的陳默:“怎的還不歇息?” “在想以后之事。”陳默搖了搖頭,伸手?jǐn)堊∑拮有Φ溃骸斑@天下,恐怕很難短時間內(nèi)重歸一統(tǒng)了。” “國家大事,婦道人家也不便多言?!辈嚏槃菘吭陉惸瑧阎?,輕聲道:“不過既然短時間內(nèi)難以重歸一統(tǒng),夫君也該顧惜身體才是?!?/br> “也是?!标惸c點頭,帶著蔡琰回到榻上,息了燈火…… 建安五年的的末端并不太平,袁紹雖然沒有大舉動兵,但青州袁譚在青州兵力調(diào)動頻頻,不時會與曹cao發(fā)生沖突。 這顯然是在試探曹cao的底線,意圖挑撥曹cao先出手。 曹cao則令徐州臧霸在瑯琊一帶設(shè)防,又命呂虔自泰山郡配合臧霸鉗制袁譚,令袁譚不敢輕動,雙方在十月的時候曾爆發(fā)過數(shù)十次戰(zhàn)爭,規(guī)模雖然都不算太大,但曹cao跟袁紹之間,算是徹底決裂了。 而陳默也試探著往河內(nèi)伸手,命余昇率軍渡河,試圖占據(jù)郡治懷縣,卻被援軍擋住,袁紹還專門派了大將高覽去往代郡駐守,防備雁門太守郭缊。 陳默的試探對袁紹來說,顯然不是什么好事,這代表著陳默竟是要和曹cao練手了! “主公勿憂,此事其實并不奇怪,所謂唇亡齒寒,曹cao若亡,陳默必然難以自保,以陳默之能,自能看出此中不利,與曹cao聯(lián)手對抗主公,也只能說主公太過強大!”許攸微笑著勸輔道:“加之如今曹cao將司州牧封給了陳默,這河內(nèi)之地亦是司州治下,道理上來說,陳默沒有錯?!?/br> 司州也就是三輔之地別說設(shè)州牧,連刺史都未曾設(shè)過,那可是天子所在,如今曹cao卻弄出個司州牧來,一是確立了陳默掌控三輔之地的合法性,二來也有惡心袁紹的意思,河內(nèi)之地若被陳默拿下,那兩家就全面接壤了。 “道理上沒錯,子遠是叫我將河內(nèi)讓于他不成?”袁紹怒道。 說起來,這河內(nèi)也是多災(zāi)多難,諸侯討董的時候,諸侯大軍屯于酸棗,好處沒帶來,反倒將河內(nèi)弄得一團糟,后來被張揚占據(jù),實則為袁紹暗中掌控,張揚對箕關(guān)的挑撥便沒停過,連年用兵,對河內(nèi)的民生打擊可不小。 再后來,臧洪反出袁營,陳默為救臧洪,直接把張揚給滅了,雖說最終河內(nèi)之地落入了袁紹手中,但人口卻被陳默遷走了大半,如今陳默主動挑釁袁紹,最先打的還是河內(nèi)主意,而且此地地勢很重要,能直接威脅到魏郡也就是袁紹腹地,一旦陳默真的占據(jù)了河內(nèi),袁紹便定要來攻,這塊位置對袁紹來說太重要了。 “自然不能!”許攸搖了搖頭道:“主公,在下之意,是遣一員大將常年駐于河內(nèi),如今河北之地,盡歸主公所得,將來主公定要南下,這河內(nèi)之地西懾虎牢,南接中原,一旦有戰(zhàn)事發(fā)生,即可渡河威懾曹軍后方,也可掐住那陳默之咽喉,令其不能扇動,是以在下以為,擋在河內(nèi)屯集重兵,遣一員上將駐守于此。” 袁紹覺得有些道理,目光看向眾人道:“諸公以為如何?” “主公,那余昇新敗,何不趁勢奪取敖倉,以敖倉為界,破了那陳默在成皋布防?”郭圖躬身道。 “不妥?!币慌蕴镓S皺眉道:“那余昇跟隨陳默多年,久歷戰(zhàn)事,且最善防守,此番河內(nèi)軍能將其擊退,一來對方未盡全力,二來占了地利之便,如今想要攻占敖倉,恐怕會得不償失?!?/br> “那余昇不過只是擊敗張揚,張揚能有多少本事?如何能與我軍大將相比?況且若能占據(jù)敖倉,河內(nèi)方能威脅到曹cao,否則就算我軍屯集重兵在河內(nèi),一旦發(fā)兵,也容易受那余昇掣肘?!惫鶊D蹙眉道。 陳默麾下那余昇袁紹也知道,頗為善守,張揚在河內(nèi)經(jīng)營了那么多年,卻愣是拿余昇沒轍,能力自不必說,不過田豐這么說,總是有些滅自家威風(fēng),郭圖說的也沒錯,河內(nèi)若是出兵,那余昇趁虛而入怎么辦? 當(dāng)下袁紹點點頭道:“如此,便依公則之言,命顏良率兵,趁著河水未曾解凍,攻占敖倉,也讓那陳默知道厲害,莫要胡亂插手!” 陳默這次讓余昇出兵,顯然也有威懾袁紹,讓袁紹不要亂動的意思,表明自己的立場,雖然沒有造成什么損失,但這態(tài)度也叫袁紹不滿,準(zhǔn)備給陳默一些教訓(xùn),就拿這余昇開刀。 “主公,此時與陳默交惡并不明智!”田豐皺眉道。 “我意已決,顏良!”袁紹不滿的冷哼一聲道。 “末將在!”帳下,大將顏良出列,對著袁紹一禮道。 “率精兵一萬,渡河出擊,盡快攻下敖倉!”袁紹喝道。 “末將領(lǐng)命!”顏良朗聲答應(yīng)一聲,接令離開。 “主……”田豐還想再勸,卻被一旁沮授拉了一把,示意他莫要再說,袁紹對于田豐顯然已經(jīng)有些不耐煩了,而且這次是陳默主動尋釁示威,給陳默一些教訓(xùn)也是好的。 唉~ 田豐嘆了口氣,沒再多言。 袁紹見此,也沒再說,只是讓眾人各自散去。 雖非大戰(zhàn),但這一次勝負(fù)也很大程度上會決定未來一段時間局勢。 第一百七十一章 顏良的憤怒 作為陳默與袁紹、曹cao接壤的最前端,成皋、敖倉以及滎陽都是戰(zhàn)略性城池,城中的百姓早被遷往成皋以東,在這邊的城池,基本就是要塞,除了軍人還有必要的伙夫之類的雜軍之外,看不到半個百姓。 而曹cao那邊的人也不會往這邊來跑,這一帶雖有土地,但卻無人耕作,時間久了,也便漸漸荒蕪了。 顏良打的是速戰(zhàn)速決,一鼓作氣將敖倉打下來的想法,因此,率領(lǐng)一萬大軍,晝伏夜出,為的就是避免這邊提前知道消息。 “將軍,高處有過人,剛走不久,應(yīng)該是對方的哨探!”晨光的林野間,顏良帶領(lǐng)著人馬急趕,卻見遠處高地有人影晃動,想要追時,已經(jīng)來不及了,高處視野一般也是最好的,這個道理所有人都懂,所以對于優(yōu)秀的斥候來說,每到一處,第一件事就是確定高地是否有人或是有過敵人的蹤跡,顏良這里,自然不缺優(yōu)秀的探子。 “我等晝伏夜出,為的便是避開敵軍哨探,再說……”顏良聞言皺眉道:“此番行軍,知道的人并不多,那余昇怎會提前在此安排哨探。” “將軍有所不知,這余昇生性謹(jǐn)慎,多半平日里就是如此,并非我軍行蹤泄露?!鳖伭几睂⒛耸鞘Y奇,他此前便擔(dān)任河內(nèi)守將,對于自己這位隔河相望的鄰居還是知道一些的。 顏良此前也聽過一些余昇的性格,知道其用兵謹(jǐn)慎,但沒想到這般謹(jǐn)慎,沒有絲毫作戰(zhàn)消息的情況下,都在城外設(shè)下明卡暗哨,自己這般晝伏夜出,一路掩藏行跡至此,結(jié)果還沒來得及奇襲,就被對方看破了行藏,這感覺實在難以形容。 “將軍!”便在此時,幾名斥候回來道:“東面高地有異常,該是有敵軍哨探剛剛出現(xiàn)過!” “北方高地亦有敵軍斥候蹤跡!”另一名斥候躬身道。 顏良:“……” 偷襲?呵~ “傳我軍令,集結(jié)三軍,準(zhǔn)備強攻!”顏良晃了晃脖子,胸中有些憋悶,自己這一路小心翼翼感覺就像個傻子一般,既然奇襲不行,那就只有強攻一途了,區(qū)區(qū)敖倉,強攻也只是費些手腳而已! “喏!”三軍將士得令,開始急行軍趕往敖倉,此處距離敖倉已經(jīng)不足二十里,天大亮?xí)r應(yīng)該便能趕到。 只是…… 三軍前行不足五里,前排正行走的將士突然感覺腳下一空,腳下那看似沒有任何異樣的地皮突然塌陷下去,六名沒有絲毫準(zhǔn)備的將士驚叫一聲跌落下去,隨后便是一聲聲凄厲的慘叫,地面憑空塌陷出一方巨大的坑洞,下面布滿了一根根長達三尺的木刺,將士們猝不及防跌落下去,瞬間被木刺貫穿了身體,顏良察覺動靜趕到時,正看到這一幕。 老練的斥候迅速盤查,看向顏良道:“將軍,這陷阱布置下恐怕有段時間了!” “繼續(xù)前行,多注意腳下!多派斥候前方探查陷阱!”顏良的面色有些發(fā)黑,四周人馬繞開陷阱繼續(xù)前行,沒走幾步,又傳來驚叫之聲,卻是平地里,有人掛斷了路上的枯藤,結(jié)果地面突然竄出三枚弩箭,那將士頓時被弩箭射穿了胸膛。 斥候連忙上前,在地皮下挖出一個空洞,一枚弩弓便被架在此處,顯然之前有人碰觸到事先設(shè)下的機括。 “繼續(xù)……”顏良黑著臉剛要下令,突然聽到轟鳴聲起,幾塊巨石從山坡上滾落下來,三名來不及躲避的冀州軍被壓的血rou模糊。 “放慢行軍速度,斥候全力排查四周陷阱!”顏良怒哼一聲,卻也知道現(xiàn)在繼續(xù)急行軍是不可能了,雖然死的人不多,但卻叫人心驚膽戰(zhàn),若再這么下去,不等趕到敖倉,三軍將士的士氣怕是得跌落到谷底。 行軍速度不斷放慢下來,斥候則全力開始排查四周陷阱,這些斥候多是獵戶出身,對陷阱有著敏銳的直覺,哪里適合放陷阱,地面上的異樣基本都逃不過這些經(jīng)驗豐富斥候的眼睛。 一路上排查出來的陷阱多到讓顏良都有些發(fā)怵。 這余昇究竟怎么想的,將去往敖倉的道路上布滿了陷阱,他們的糧草是怎么運輸進去,他們的人又是如何出來的? 原本上午便能抵達,卻生生被拖到了下午,等顏良率軍抵達敖倉時,看著那顯然被加固過不少次,高達三丈的城墻,還有城墻上那些嚴(yán)陣以待的關(guān)中將士,再看看自己麾下士氣萎靡的士兵,顏良的心情,感覺就跟吃了屎一樣惡心! 如果有可能,顏良真想單刀匹馬沖上去找到那余昇,劈開他的腦殼看看他腦顆里面究竟裝的是什么東西?這世上哪有人這樣打仗的? 只是殘存的理智讓他沒有這么做,下令安營扎寨,以冀州軍將士現(xiàn)在的狀態(tài),想要攻破這樣的城池,顯然不可能。 “我追隨主公多年,南征北戰(zhàn),烏丸打過、公孫瓚打過、黑山賊打過、鮮卑人也打過,就沒見過有人這般守城的!”進了帳中,只剩下顏良和蔣奇的時候,顏良終于忍不住爆發(fā)了,對著蔣奇咆哮道:“那些陷阱有何用?能殺幾個敵人?就是拿來惡心我等!為他拖延一日而已,一日能做何?便是成皋和滎陽守軍發(fā)現(xiàn)這邊不對,派援軍過來,也難一日趕到吧?” “將軍息怒!”蔣奇苦笑道:“若非如此,當(dāng)年余昇麾下不過數(shù)百將士,張揚如何會以河內(nèi)之兵傾力來攻都未能攻破箕關(guān)?!?/br> “莫要將本將與張揚這等庸碌之輩相提并論!”顏良怒道,張揚算個屁,當(dāng)年若非袁紹想讓張揚幫他對付陳默,就張揚那點兵馬,顏良有信心五千人馬便能掃平河內(nèi),如何會讓張繡這等無名之輩成名? “將軍,今日已經(jīng)錯過了一日時間,恐怕滎陽與成皋方向會有兵馬前來援助?!笔Y奇無奈道。 “你且率一支人馬防備后方有人來援,我明日會親自揮兵,攻占敖倉,倒要看看這余昇如何善守!”顏良冷哼一聲道。 “喏!”蔣奇點頭答應(yīng)一聲,告辭離開。 滎陽三城的優(yōu)勢也在這里,三城之間,互為犄角,不管來犯之?dāng)硰哪倪吂コ?,都等于是同時面對三城兵馬,除非能像顏良所說的那般,一日破城,否則這三城很難破。 之前不怎么覺得,但這次來到敖倉,蔣奇感覺來錯了,三城之中,恐怕就屬這敖倉最為難破,雖然尚未開戰(zhàn),但蔣奇估計,想要一日攻破敖倉怕是不夠,只是如今顏良正在氣頭上,自己說這些,對方恐怕也不會聽,正好明日帶一支人馬出去,疏通糧道,設(shè)立咔哨,防備關(guān)中軍自后方突襲。 一夜無話,次日一早,顏良便指揮大軍攻城,敖倉靠山而建,經(jīng)過余昇這些年的改建后,城墻并非是平的,而是呈凹形建立外設(shè)四座敵樓,攻城的部隊至少要面對三面箭簇的攻擊。 這還不算,讓顏良難以忍受的是,余昇竟然在城池前挖了七道壕溝,還掩藏起來,不少沖城錘、投石車還有云梯直接被卡在壕溝里動彈不得,只能讓人舉著盾牌扛著泥土填平壕溝。 一日里,丟下數(shù)百具尸體,也沒能將壕溝完全填平,一日破城自然也就成了個笑話。 第三日,張繡親自率軍趕來援助,與蔣奇在后方一場大戰(zhàn),蔣奇不敵,撤回,顏良只能放棄攻城,親自率兵與張繡交手。 只是這一交手,才發(fā)現(xiàn)這張繡頗為不凡,兩家人馬在敖倉外二十里展開大戰(zhàn),顏良親自率兵沖鋒陷陣,依舊未能擊潰張繡,一直殺到日落,才不得已收兵退回。 “將軍,不能再留在此處,若成皋守將也率軍來援,我軍后路被斷,三軍將士必然崩潰,到時候便是全軍覆沒之局!”蔣奇連夜找到顏良,張繡竟能在兵力持平的情況下,與顏良?xì)⒌貌环謩儇?fù),這讓蔣奇十分擔(dān)心,成皋守將徐晃可還沒出兵呢,此人位在余昇、張繡之上,本事怕是不俗,一旦徐晃也殺到,顏良便會被三面合圍,最重要的是糧道肯定被斷,到時候就是死局了。 顏良雖然很不甘心,但也知道蔣奇說的沒錯,這次原本以為敖倉易下,如今看來卻是小看了陳默在這里的布置了,作為跟曹cao、袁紹同時接壤的地方,陳默怎會隨便布置? 余昇善守,張繡善攻,再加一個總覽全局的徐晃,顏良這邊兵力又不占優(yōu),糧道也很容易被對方截斷的情況下,繼續(xù)下去,根本沒機會破城。 “也罷!”深吸了一口氣,顏良看著蔣奇道:“趁著如今河水尚未解凍,我等連夜撤軍,退往河內(nèi)駐守,將此間情報告知主公,且看主公如何決斷。” 本來只是想先破一城,為日后南下中原做準(zhǔn)備,誰知道這敖倉如此難打,三城互為犄角,除非發(fā)動大軍,切斷成皋、滎陽與敖倉的聯(lián)絡(luò),否則任何一城都難攻破,只是若真的發(fā)動大軍來攻,陳默那邊恐怕也不會坐視不理,到時候還沒跟曹cao打,就得先跟陳默來一場,與袁紹初衷相悖。 “喏!” 當(dāng)下,兩人連夜拔營起寨,退往河內(nèi),并將此間戰(zhàn)事告知袁紹,至于接下來如何做,那就看袁紹如何決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