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史慈仿佛沒有看到一半，繼續(xù)執(zhí)行命令，有些機靈的羌人也報了自己是燒當(dāng)羌人之后，果然被放走了。

    接下來，更多的人自稱是燒當(dāng)羌，一開始，十個里面能有八個是其他部落的羌人，點將臺下的頭顱，足足有五六十個，但隨著越來越多的人自稱燒當(dāng)羌被放走之后，被斬殺的人越來越少，甚至到后來，一直到幾千人都被放走，都沒再殺一個。

    “將軍，這……”自然有人看出了不對，就算燒當(dāng)是羌族之中的大族，但這次馬韓聯(lián)軍聚集起來的羌人活著的也就這些了吧？正好被自家都給一網(wǎng)打盡了？這明顯不可能。

    “照做便是，莫要多問！”太史慈靠在帥旗的旗桿上，瞇眼打量著那些出營之后，便瘋狂逃竄的羌人，淡淡的說了一句后，便靠著旗桿閉目養(yǎng)神。

    “喏！”那部將會意，沒再多問，而是繼續(xù)執(zhí)行太史慈的命令，直到最后一個人被放走，死在點將臺前的俘虜都不足兩百。

    “埋了吧?！笨諝饫飶浡瘫堑难葰庀?，太史慈起身，伸了個懶腰，對著部將道：“完事之后，回城修整，接下來，怕是還有戰(zhàn)事?！?/br>
    陳默的計策其實并不復(fù)雜，不過是靠這些人的嘴，向馬騰和韓遂傳遞一個消息，陳默跟燒當(dāng)羌或者說燒當(dāng)羌背后的韓遂有著不可告人的利害關(guān)系，太史慈就算一開始沒弄明白，親自主持了這場‘屠殺’之后，哪還不明白，這顯然僅僅是個開始，接下來，羌族乃至馬騰和韓遂之間，還得亂，這仗還得打啊。

    “喏！”幾名部將躬身一禮之后，跟著太史慈收兵回營，太史慈這些時日從平襄跑到襄武，接連征戰(zhàn)，別說這些部將，太史慈都有些疲累之感，也確實該修整一番了，接下來的事情，就看崔耿他們的了。

    接下來幾日，襄武這邊逐漸平定，鮑庚攻破狄道，石庚和崔耿分別占據(jù)了安固、首陽，除了比較偏僻的幾個縣城之外，隴西盡入陳默掌握，天氣在經(jīng)過一段時間的極寒之后，到了十二月，又有些回暖的跡象。

    另一邊，馬騰和韓遂一路逃到榆中后，不少被釋放的羌人俘虜陸續(xù)趕回，當(dāng)日陳默這邊只放燒當(dāng)羌而將其余各族盡數(shù)斬殺的事情也在馬騰和韓遂軍中傳開。

    “父親，還要忍嗎？”馬超找到馬騰，怒氣沖沖，這一仗，幾乎是他有生以來打的最憋悶的一仗，從平襄開始一直到襄武，就沒順心過，最讓他氣惱的不是敗在陳默手上，而是韓遂的兩面三刀。

    “集結(jié)部眾，隨我攻入韓遂大營！”韓遂狠狠地一拍桌案，這韓遂果然跟陳默暗中勾結(jié)，難怪這一仗敗的如此莫名其妙，數(shù)萬羌軍幾乎全軍覆沒，隴西也被陳默盡數(shù)拿下。

    “喏！孩兒這便去點兵！”馬超聞言興奮地吼道。

    ……

    另一邊，韓遂在聽聞這個消息之后微微皺眉，隨即讓人找到幾名被放回來的燒當(dāng)羌將士，詳細(xì)的問明了當(dāng)時的過程。

    “壞了，中計矣！”韓遂面色大變道。

    “岳父，這般明顯的詭計，馬騰會相信？”閻行聽完那些燒當(dāng)羌將士的敘述，也明白了，這根本就是陳默的離間之計。

    “若是你，會問的這般詳細(xì)？”韓遂起身，皺眉道。

    任何陰謀詭計，都是經(jīng)不起詳細(xì)推敲的，韓遂是因為自己確實沒有跟陳默達(dá)成什么暗中盟約，這才詳細(xì)詢問，但尋常人聽到這個消息的第一反應(yīng)會是什么？韓遂幾乎可以想到馬騰的樣子。

    “立刻派人，去將此事說清楚！此時我與馬騰絕不能內(nèi)斗！”韓遂肅容道。

    “喏！”閻行答應(yīng)一聲，正要安排使者去馬騰那邊解釋，帳外突然響起了廝殺聲，兩人面色一變。

    李堪飛奔進來道：“主公，那馬騰不知發(fā)了什么瘋，已經(jīng)殺進來了！”

    “莽夫！”韓遂無奈道。

    “岳父，此時該如何是好？”閻行看著韓遂急道。

    “打！”韓遂嘆了口氣，到了這步田地，還能怎么辦？現(xiàn)在想解釋也得有人聽才行，只能先打了！

    “喏！”

    第一百五十章 獻降

    榆中的戰(zhàn)斗并沒有持續(xù)太久，這次不管如何說，韓遂和燒當(dāng)是惹怒了各族羌人了，甚至連韓遂麾下燒當(dāng)之外的羌人，都臨陣倒戈了，韓遂在與馬騰交手半日后，便發(fā)現(xiàn)不妙，只帶了一干將領(lǐng)和親衛(wèi)逃往金城，燒當(dāng)將士卻是幾乎承受了馬騰以及各族羌人的全部怒火，這次出來的將士，幾乎全軍覆沒。

    經(jīng)此一戰(zhàn)，別的部族且不說，但燒當(dāng)羌就算不覆滅也再難稱之為羌人中的大族了。

    戰(zhàn)后，馬騰也沒再去攻金城，那地方韓遂經(jīng)營多年，想要攻下來并不容易，況且這一仗自己帶來的羌人部隊也折損了不少，戰(zhàn)后便各自告辭離開了，哪怕以馬超的威望，此刻也很難再聚集起來。

    “經(jīng)此一戰(zhàn)，恐怕再難抵御關(guān)中軍入侵?！瘪R騰回到武威之后，便察覺局勢有些不妙，徐榮和華雄的大軍已經(jīng)攻破了安定，成宜逃回了金城，而徐榮在稍作休整以后，大軍已經(jīng)開始朝著武威方向進發(fā)，顯然并沒有就此收手的打算。

    “據(jù)探馬來報，陳默在盡得隴西之地后，并未撤軍，只是在隴西休整?！饼嫷驴戳丝瘩R騰，猶豫了一下，躬身道：“主公，據(jù)說那韓遂早在戰(zhàn)前已經(jīng)將家眷遷往令居，末將以為，我等也該早做打算?！?/br>
    之前馬韓聯(lián)手，或許還能抗衡陳默，但如今兩家已經(jīng)撕破了臉皮，這個時候單憑一家如何抗衡的了陳默？

    “令明之意是……”馬騰皺了皺眉，看向龐德道。

    “主公，長陵侯此番北來，顯然是要平復(fù)西涼，我軍如今已敗了一陣，更與韓遂決裂，難抗關(guān)中大軍，末將以為，主公此時或是向朝廷請罪，若是不愿的話，只能退往張掖一帶?！饼嫷鹿淼馈?/br>
    張掖雖然也算西涼的地盤，但那地方太過偏遠(yuǎn)，如果真去了那里，就只能往西域發(fā)展，此生想要回中原時不可能的了。

    馬騰聞言，沉吟良久之后，方才看向龐德道：“令明可愿代我去見一見那……長陵侯，看看長陵侯是何意？”

    退往張掖乃至退到西域，馬騰自然不愿，西涼就是再差，也比西域強啊，打到這個地步，徐榮的大軍都快打進武威來了，這個時候向陳默服軟，歸順朝廷，似乎也不是什么難以接受的事情，馬家在羌人中頗有聲望，陳默要治理西涼，還真繞不開馬家。

    “末將領(lǐng)命！”龐德躬身道。

    “父親，一戰(zhàn)未打，便要投降？這是何道理？”一旁馬超皺眉道：“孩兒愿提一支兵馬迎戰(zhàn)那徐榮、華雄！”

    “經(jīng)此一戰(zhàn)，羌族恐怕不愿再出兵相助，只憑武威兵馬，如何與朝廷抗衡？”馬騰嘆了口氣，沒有羌人，僅憑武威自家兵馬，能有萬人便不錯了，這點兵馬，能跟陳默相抗？

    “就算要降，也該先勝一場，莫叫那陳默小覷我等！”馬超皺眉道。

    馬騰想想也對，當(dāng)下點頭道：“既如此，孟起便點兵出征，迎擊徐榮?！?/br>
    “喏！”馬超當(dāng)下點頭答應(yīng)一聲。

    “主公，那末將……”龐德看向馬騰詢問道。

    “還是去一趟隴西，如今孟起出戰(zhàn)是為自保，但我等確實不愿與朝廷開戰(zhàn)?！瘪R騰笑道，打是要打的，就算最后投降，也不能讓人小覷，但肯定不能打太久，馬騰可沒底氣跟陳默拼消耗。

    “喏！”龐德躬身答應(yīng)一聲，轉(zhuǎn)身離去。

    這邊馬騰欲向陳默投誠，另一邊，韓遂早在雨中被馬騰殺得狼狽奔逃后，便直接派了閻行過去隴西，不過韓遂卻并非歸順，而是希望向朝廷稱臣，但自己在金城還能保留一定的自主權(quán)。

    “彥明覺得，我此番來西涼，便是要一個有著兵權(quán)和政權(quán)都能自主，只是名義上向朝廷稱臣的諸侯？”陳默看著閻行，微笑著詢問道。

    “長陵侯，我主并未想要自立，只是這些年主公結(jié)了不少仇家，如今那馬騰亦是欲殺我主而后快，我主希望能有些自保之力?！遍愋泄淼馈?/br>
    “來長安。”陳默起身搖頭嘆道：“韓遂并無誠意來降，又何必再談，而且……”

    陳默看向閻行，笑道：“彥明一身本事，只在韓遂麾下，此生成就怕是有限，可曾想過另尋出路？”

    “這……”閻行有些心動，卻沒有說話。

    “韓遂，連諸侯都不算，彥明雖有軍權(quán)，但恐怕連個像樣的軍職都沒有?！标惸Φ溃骸皩嵅蝗虖┟鬟@等人才埋沒，既然彥明來此，也不能空手而歸，便讓將軍領(lǐng)武都太守之職，只要彥明愿意，隨時可以上任?！?/br>
    閻行對著陳默一禮：“多謝主公，請容末將先將家眷送往長安，末將會設(shè)法說服韓遂來降！”

    “韓遂便不必了，此人反復(fù)狡詐，朝廷怕是沒有此人的容身之處，若將軍真有意，便將韓遂首級取來?！标惸瑩u了搖頭，韓遂他是不準(zhǔn)備留的，能力是不錯，但這是個無論放在朝中還是地方都不會讓人放心的人物，但如今韓遂有了歸降之意，如果真的等他歸降，陳默就不好再動了。

    “這……”閻行一時間不知該如何說。

    一旁的荀攸開口勸道：“彥明將軍其實莫要擔(dān)憂名聲，韓遂背離朝廷，數(shù)次背信棄義，將軍此舉乃是大義滅親，而且若殺韓遂，便是主公都未必能殺，但將軍卻不同，若能殺此人，于朝廷而言，乃是大功，朝廷自會為將軍證明清白。”

    “末將……不敢保證！”閻行猶豫了一下，躬身道。

    韓遂心思謹(jǐn)慎，從不相信任何人，哪怕閻行乃韓遂女婿，韓遂都有防備，想要殺韓遂，可不像荀攸說的這般簡單。

    “盡力便是，若事不可為，先保全自身?！标惸牧伺拈愋械募绨蛐Φ溃骸扒心鸽U?！?/br>
    “多謝主公關(guān)心！”閻行深吸了一口氣，對著陳默一禮道：“末將先行回去，將家眷暗中送來?！?/br>
    陳默點頭，閻行告退后，與荀攸相視一笑，不管能不能成，韓遂現(xiàn)在都算是眾叛親離了。

    第一百五十一章 底線

    “主公，馬騰派來使者?！本驮陂愋懈孓o后第二日，馬騰的使者也來了。

    “來的好。”陳默看著荀攸和徐庶笑道：“看來此番平定西涼，不用等到開春了?！?/br>
    如今徐榮那邊的軍隊已經(jīng)平定安定，正在威逼武威，馬騰、韓遂反目，西涼局面基本已經(jīng)被陳默穩(wěn)定，現(xiàn)在就看陳默如何處理馬騰韓遂二人，只要這兩人處理妥當(dāng)，這西涼之地便徹底落入陳默手中。

    “主公，這馬家在羌族之中頗有威望，主公若要治理羌族，馬家用處很大。”荀攸提醒道。

    馬家在羌族中威名打可不只是因為勇武，或是馬家有羌人血統(tǒng)，更因為馬家乃是伏波將軍之后，當(dāng)年馬援任隴西太守六年，留下來的威望幾乎刻進羌人骨子里，再加上馬騰、馬超這兩代人不但勇武過人，更留著羌族的血液，因此在羌人中頗有影響力。

    陳默要治理羌族，不說沒了馬家就不能治理，但那得從頭開始，若是馬家能夠為陳默所用，對陳默治羌會有很關(guān)鍵的作用。

    “馬家……”陳默點點頭，馬家肯定是要用的，但現(xiàn)在陳默也拿不定主意：“我本想用馬超作為質(zhì)子，令馬騰留在此間，馬騰老成持重，治理地方也有些才能，但這西涼之地，還需一勇將駐守，若留馬超……公達(dá)以為如何？”

    馬超武略著實驚人，比陳默還小兩歲，便能與太史慈持平，但缺點也很明顯，治理方面明顯不足，而且為人有些桀驁，陳默擔(dān)心自己若換了人來治理地方，若鬧起了矛盾，怕是治不住馬超。

    這馬超能力出眾，但脾性感覺比呂布都要囂張三分。

    “馬超年輕氣盛，或許有些事情上，比馬騰更具威懾力，這西涼西接西域，東連河套，北方是草原，的確需要一強將駐守，若是主公不放心馬超，攸以為，可使馬騰為武威太守，再重設(shè)西域都護府，遣一上將擔(dān)任西域都護，至于馬超，可留用身邊，中原戰(zhàn)亂紛飛，主公若要出兵中原，也需馬超這般強將?！避髫Φ?。

    馬超的確是個將才，但性格上，就目前來看，桀驁不馴，有些無法無天，留在身邊，陳默還能敲打敲打，但若放在邊地的話，指不定哪天心情不好就反了，以陳默之能，身邊人才之多，鎮(zhèn)住馬超還是可以的，但若留在地方，除非陳默把馬騰、馬超父子一并留在西涼，否則單留馬超的話，怕是會出問題。

    至于父子二人都留下可不行，容易重新成了軍閥，陳默平定西涼，為的就是后方穩(wěn)固，如果把馬超父子都留在這里，后方很容易亂，陳默的軍戶制度對這二人影響不大，只要在西涼，馬超父子隨時可以征調(diào)出大股羌兵為自己作戰(zhàn)。

    陳默點點頭，西域都護，始建于宣帝時期，當(dāng)時鄭吉為第一任西域都護，職責(zé)是統(tǒng)轄西域諸國，不過如今大漢對西域諸國已經(jīng)沒什么統(tǒng)治力，這西域都護也很久沒設(shè)了，如今重啟西域都護，為的也不是西域，而是統(tǒng)領(lǐng)西涼兵馬。

    也不排除日后陳默又重掌西域的可能，但現(xiàn)在顯然不是時機，這次荀攸建議重建西域都護府，更多的是對周邊匈奴、鮮卑以及羌人的威懾，這個職位一般人可坐不了。陳默細(xì)數(shù)麾下眾將，看了看荀攸笑道：“也好，便命徐榮為西域都護，華雄為戍己校尉，由兩人執(zhí)掌西涼軍權(quán)?！?/br>
    徐榮和華雄都是西涼老將，但卻并非西涼人氏，徐榮善于統(tǒng)兵，華雄作戰(zhàn)勇猛，有這兩人在，當(dāng)能威懾周邊各族。

    “讓馬騰使者進來吧?！标惸Φ?，這西涼尚未完全掌控，自己卻已經(jīng)將馬家還有西涼未來都給規(guī)劃好了，似乎有些著急。

    “喏！”

    很快，一名將領(lǐng)被親衛(wèi)帶進來，陳默原本沒太在意，不過看到來人之后有些詫異，來人身長八尺，濃眉怒目，頗有些不怒而威之感，步履沉穩(wěn)，顧盼生威，之前閻行已經(jīng)算是難得將才了，但眼前使者給陳默的第一印象卻是十分不錯，認(rèn)真看去，卻見此人命數(shù)頗高。

    “堂下何人？”陳默看著來人，微笑道。

    “末將龐德，參見長陵侯！”龐德躬身道。

    “原來是馬將軍麾下上將，難怪器宇不凡。”陳默笑道：“入座。”

    “多謝長陵侯?！饼嫷乱膊慌つ?，謝過之后，入席跪坐下來。

    “令明此番前來，可是馬將軍愿意休戰(zhàn)？”陳默看著龐德，微笑著詢問道。

    “回長陵侯，我主并無與朝廷為敵之意，此番冒犯，也是受了羌人裹挾，我主對長陵侯其實頗為敬佩。”龐德雖是武將，但在馬騰身邊也同時是軍師，很多事情馬騰都是跟龐德來商議的，此時說起話來，倒是有幾分文人的感覺，頗為得體。

    陳默只當(dāng)他說的是真的，點頭道：“羌亂一直以來便是西涼禍根，此番確實是朝廷治理并州的法度用錯了，至有此戰(zhàn)?！?/br>
    臧洪是有意要逼羌人造反，這樣陳默才有揮兵西涼的理由，不過要說馬騰、韓遂這等縱橫西涼十多年的人物會被羌人裹挾，陳默是不信的。

    “不過不管如何，此番率領(lǐng)羌人，公然對抗朝廷，終究是有罪，馬將軍讓令明來這里，想必有過這些交代吧？”陳默笑問道。

    到了這一步，很多事情也沒必要遮遮掩掩了，龐德終究是武將，陳默也不想跟龐德彎彎繞繞，直接把來意說出來，然后接下來就是雙方商議馬家歸降朝廷的條件。

    “我主愿意獻上降表，歸附朝廷……”龐德躬身道。

    “降表？”陳默擺了擺手，打斷龐德的話，笑道：“昨日韓遂使者來此，也說要送上降表，卻要保留軍權(quán)還要朝廷金城太守的敕封，人已經(jīng)走了，我勸韓遂再好好想想，馬將軍乃名將之后，當(dāng)是懂事理之人，當(dāng)不會也是這般說辭吧？”

    “這……”龐德有些傻眼，馬騰給的條件也差不多，當(dāng)然，漫天要價，坐地還錢，這事情肯定不會商議一次就定下，畢竟馬騰也好，韓遂也罷，他們雖然吃了一場敗仗，但本身勢力損失卻不大，還是有跟陳默談條件的籌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