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有了，胡人打仗都是這種打法，只是我們很少去關(guān)注他們，跟他們交換，吃虧的肯定不是我們，但若是跟他們打起來，就算贏了，我們也沒有多少好處，倒不如用這樣的方法，雖是蠻夷之邦，但他山之石可以攻玉，他們的這些學(xué)問，未必就都無用?！标惸χ忉尩溃@種事上，他不屑說謊。

    “看來主公此番云中之行所獲頗豐。”李慶一邊默算著這種方法要如何運作，一邊笑道。

    “行了，回去自己慢慢算，天色不早了，回家！”陳默起身笑道。

    “主公早生貴子啊！”李慶在陳默身后說了一句。

    “嗯。”陳默揮了揮手，這種事，也不是由他來定啊。

    第五十二章 有喜

    早生貴子？

    回到家中已是深夜，接過妻子遞來的濕巾擦了臉，躺在榻上，陳默有些失神的看著簾帳，一個勢力繼承人很重要，這個道理陳默自然明白，他也一直想要一個孩子，有時候想到曹cao已經(jīng)兒女成群，他也會羨慕。

    偷偷找醫(yī)匠看過，根據(jù)醫(yī)匠的說法，自己身上陽氣極重，所以不容易讓女人懷上。

    有些事情天天做也會煩的，陳默現(xiàn)在就是這樣的狀態(tài)。

    “夫君？”蔡琰來到榻邊在陳默耳邊輕聲道。

    “嗯？”陳默扭頭，看向妻子，翻了翻身：“夫人何事？”

    “妾身這個月天葵未至?！辈嚏行┬邼牡馈?/br>
    “?。俊标惸行┟Ｈ坏目聪虿嚏?，這種事不是應(yīng)該去找醫(yī)匠嗎？

    很快，陳默反應(yīng)過來了，有些不可思議的看向蔡琰：“夫人是說……”

    他記得母親曾悄悄跟自己說過一些女人有了身孕后的事情。

    “嗯?！辈嚏行┬邼狞c點頭：“妾身接下來恐怕不能服侍夫君了?！?/br>
    一股難言的喜悅涌上心頭，陳默連忙坐起來，扶著妻子坐下來：“可曾讓醫(yī)匠看過？”

    “尚未，最近幾日才發(fā)現(xiàn)，妾身也不是太確定?！辈嚏鼡u了搖頭。

    “來人，傳醫(yī)匠！”陳默二話不說，站起身來對著門外喊道，雖然天色已晚，但陳默也顧不得這許多了，陳家添丁對陳默來說那可是大事，陳默平日里行事穩(wěn)重，但這件事，他卻一刻都難忍耐。

    醫(yī)匠很快被傳喚過來，仔細(xì)的為蔡琰把過脈之后，方才對著陳默一禮道：“恭喜使君，夫人確實有了身孕。”

    “可確定？”陳默看著醫(yī)匠，沉聲問道。

    “在下萬分肯定！”醫(yī)匠點點頭，他是反復(fù)確認(rèn)過的。

    “好，好！”陳默笑了，拿下并州他都沒有這般高興過，當(dāng)下命人重賞醫(yī)匠，隨后又讓人去找一些經(jīng)驗豐富的侍女過來專門服侍蔡琰，根據(jù)醫(yī)匠所說，蔡琰懷孕應(yīng)該只是近幾日的事情，這個時候要尤為注意，這年月，孩子早夭是很常見的，自己生育又有些困難，自然不能等閑視之。

    雖然已是深夜，但這邊的動靜還是很快驚動了其他人，陳母在得知蔡琰有了身孕之后，親自過來照顧。

    “娘，讓下人來就可以了?！标惸粗鲋嚏鼑u寒問暖的母親，苦笑道。

    “這可不行，今后昭姬就跟為娘睡，我兒可要忍住，莫要再碰。”陳母瞪了陳默一眼，拉著蔡琰回屋。

    唉～這算什么？自己有那般急色？

    陳默有些無語，只能拉著云思和娟兒回去休息……

    接下來幾日，陳母簡直把蔡琰所在的院落當(dāng)成了戰(zhàn)場，就連陳默想要見見妻子，都被侍女?dāng)r在院外，層層通報之后才能去見，有時候從外面回來，還得沐浴更衣。

    “娘親知道夫君難以生育之事，當(dāng)時那醫(yī)匠娘找過?！标惸瑥牟嚏幉诺弥瓉懋?dāng)初給自己把脈的醫(yī)匠母親曾找他詢問過，也難怪母親對這次蔡琰懷孕這般重視，畢竟從陳默有了云思到現(xiàn)在，三個女人不知道過了多少夜，快三年了，才有一個懷上，這幾率難免低了些，也因此，陳默的第一個孩子闔府上下對待起來跟打仗一樣。

    “夫人早就知道？”陳默聞言嘆了口氣問道。

    “嗯，娘親不讓我等提及，也是擔(dān)心夫君有壓力，而且我們詢問過醫(yī)匠，此事難成，是夫君陽氣過重之故，但并非不能，所以娘親不想讓夫君難受。”蔡琰輕笑道。

    陳默點點頭，知道妻子懷孕之后，他也確實有松了口氣的感受，畢竟連續(xù)三個月日日耕耘，時間久了，他也會厭倦，如今蔡琰有了身孕，自己也算有后了，那種壓在心頭的壓抑感一瞬間消失一空，整個人感覺都輕松了不少。

    陪著妻子說了一會兒體己話，又找醫(yī)匠還有一些經(jīng)驗豐富的產(chǎn)婦詢問了一些需要注意的事情之后，陳默這才離開。

    “恭喜主公！”來到衙署，滿寵見到陳默微笑著一禮道，如今蔡琰有了身孕之事，整個安邑都知道了，多數(shù)人見到陳默的第一句話就是恭喜。

    “行了，這些時日這話都聽厭了?！标惸聛恚m是如此說，不過臉上的笑容卻從未退去過：“冀州那邊如何了？”

    七月時，公孫瓚便揮軍南下侵略冀州，韓馥命人迎戰(zhàn)，卻接連大敗，陳默得到消息時已經(jīng)到了八月，如今時隔兩月，已經(jīng)步入十月，冀州那邊的消息不斷傳來，袁紹派人唆使韓馥歸降，只是究竟有沒有拿下冀州，這邊還沒有消息。

    冀州乃天下大州，重資之地，若說陳默沒些想法那是不可能的，但如今張揚屯兵河內(nèi)，壺關(guān)如今還在黑山軍手中，陳默便是有心起兵跟袁紹爭一爭，條件也不允許。

    陳默曾給韓馥寫過一封書信，一些如何據(jù)袁紹、公孫瓚的建議，兩人明顯是聯(lián)手想要拿下冀州，只要韓馥能夠調(diào)撥兩人關(guān)系，破了兩人聯(lián)盟，他手下有大量兵馬，錢糧廣盛，就算打不過，據(jù)稱而守，寸土必爭，拼糧草消耗也能將公孫瓚和袁紹耗死。

    站在陳默的角度來看，公孫瓚其實不足為慮，但袁紹若是拿下冀州，那陳默就得看袁紹的臉色辦事了，并州人口加起來都不過百萬，可支撐不住陳默長期作戰(zhàn)，如果能夠等到自己拿下關(guān)中，到那時袁紹再吞并冀州的話，陳默就有足夠的實力去跟袁紹分庭抗禮。

    只可惜，有時候事情不會根據(jù)個人意志而改變。

    “主公恐怕要失望了?！睗M寵搖了搖頭，將一封竹簡遞給陳默道：“韓馥已于九月不顧部下將士反對，將冀州牧讓于袁紹，如今雖然尚未完全穩(wěn)定，韓馥舊部仍有怨言，但冀州大勢已定，再難更改。”

    “你說……韓馥亦是一方諸侯，手握冀州這等大郡，兵多將廣，錢糧不缺，如何這般輕易便降了？”陳默有些頭疼，如果韓馥按照自己給他的書信中所說去做，再不濟(jì)也能撐上個三五年。

    “主公此言差矣！”滿寵想了想，搖頭道：“如今天下雖諸侯紛爭，然而現(xiàn)今諸侯多是蒙祖輩之余蔭，未必有真才實學(xué)，更缺乏魄力，能力良莠不齊，臣以為，當(dāng)今之勢，實乃天下重整之時?！?/br>
    現(xiàn)在天下大小諸侯多達(dá)數(shù)十個，這顯然不可能長久，接下來一段時間，恐怕就是諸侯相互吞并，出現(xiàn)幾個大諸侯相爭的局面，大浪淘沙，最后留下來的，才是真正的亂世英雄。

    陳默點點頭，他也是類似的想法，但眼看著冀州這么大塊肥rou被袁紹一口吞了，心中還是有些失望，經(jīng)歷過洛陽之事，陳默對于袁紹其實有幾分看不起，不是說沒有能力，袁紹的能力其實不差，但卻缺乏魄力，這種性格，在遇到大事的時候，其實是很致命的。

    但沒辦法，四世三公之名望太厲害了，冀州士人幾乎都是站在袁紹這一邊，也是因此，袁紹才能這般輕易就坐穩(wěn)冀州。

    “有公孫瓚在，袁本初一時間也難他顧，現(xiàn)在，我只希望那王子師計策能成！”嘆了口氣，陳默將竹簡放下悠悠道。

    他不知道王允在如何謀劃，但他知道，王允想董卓死，現(xiàn)在他希望王允能謀劃成功，別看董卓現(xiàn)在殘暴不仁，但只要董卓在一天，陳默就不敢把手伸過去，現(xiàn)在關(guān)中的十幾萬西涼軍可不是鬧著玩兒的，哪怕現(xiàn)在陳默已經(jīng)脫離了董卓的掌控，但也不想在這個時候招惹董卓。

    “主公放心，以臣看來，關(guān)中如今局勢，董卓與關(guān)中士人之間，必有苦斗！”滿寵微笑道。

    “但何時斗卻是個問題，最近華雄似乎有些忙碌，呂布發(fā)來的書信也少了。”陳默點點頭，關(guān)中現(xiàn)在的氣氛很緊張，董卓幾乎每個月都會殺幾戶士人，這么殺下去，關(guān)中士族恐怕得被連根掘了。

    士人不可能坐以待斃，而王允現(xiàn)在的態(tài)度，顯然有所謀劃，不管是什么，陳默都希望他能成功，只要董卓一死，關(guān)中必亂，這也是陳默入主關(guān)中的機會，只要拿下關(guān)中之地，陳默就有跟袁紹叫板的資格。

    “還有一事?！睗M寵看向陳默道：“如今韓暹已被趕至北地一帶，我軍如今不好追擊，武義將軍所部今日送來書信，詢問何時撤回，臣以為，武義將軍可屯兵于西河，一來方便治理，二來他日關(guān)中若有變，武義將軍可以第一時間率軍攻入三輔之地?！?/br>
    陳默點點頭，這也是他的想法，眼下重心轉(zhuǎn)移，要全力備戰(zhàn)關(guān)中了。

    “立刻給武義發(fā)書，讓他就地屯兵，維護(hù)西河郡治安?！标惸肓讼氲溃骸傲硗?，讓徐晃秘密率軍屯于蒲板，隨時候命！”

    “喏！”滿寵點點頭。

    入冬后，天氣越發(fā)冷了，這是休養(yǎng)生息的季節(jié)，但對于天下而言，這個冬季，顯然并不似往年那般平靜，冀州、青州、兗州、豫州乃至徐州、揚州，整個中原之地似乎都陷入了戰(zhàn)火之中，而往年最苦的并州，今年卻難得的安寧……

    第五十三章 心系黎民

    今年對于并州來說的確算得上豐年，河?xùn)|的糞肥使用已經(jīng)很成熟，單就河?xùn)|一地今年的糧產(chǎn)，便足夠養(yǎng)活整個并州了。

    太原郡起步有些晚，但能自給自足，雁門人口不多，加上貿(mào)易帶來的利益，總體而言，初平二年，在天下各州都陷入紛爭之時，并州卻能安穩(wěn)度日，甚至有蒸蒸日上之意，百姓家有余糧，邊境無戰(zhàn)火，對于眼下的亂世來說，說是樂土可能過了，但生活在如今的并州絕對比在大多數(shù)地方要安心幾分。

    明年還能展望一下，但并州的潛力到明年也就差不多都挖掘出來了，若明年還不能再等到時機，那陳默就只能看著別人不斷擴(kuò)張勢力了。

    并州本身的潛力畢竟有限，陳默要想不落伍，必須有一塊足以養(yǎng)活更多人口的地盤來經(jīng)營，并州發(fā)展的再好，也不如一塊富庶之地。

    “夫君，下雪了?！蹦觋P(guān)將至，這個時候多數(shù)人都縮在家中避寒，如今陳默家境算是殷富，取暖的方式也比較多，屋里燒了炭盆，但空氣著實不好，加上蔡琰有身孕在身，所以將窗戶打開，正看到外面飄起了雪。

    “下雪好啊，明年百姓的收成肯定更好?！标惸戳艘谎鄞巴饽羌娂姄P揚的雪花，這種大雪，在江淮一帶時很難見到的，隨即又嘆了口氣：“只是不知這個冬季，要凍死多少人？”

    幽并涼為何人少？除了胡人經(jīng)常南侵之外，最大的原因就是冬天太冷，哪怕多穿十層衣物都擋不住，他們這里還能燒炭盆，但尋常百姓家又該如何過？陳默自小生于微末之中，更能體會著百姓之苦，這天寒地凍的，很多人就是被這么活活給凍死的。

    “夫君總是能憐百姓之苦。”蔡琰有些好氣，這等時候說這個，未免有些太過煞風(fēng)景了些，卻也有些佩服，她見過很多士人，但像陳默這樣能將百姓時刻掛在心頭的，恐怕也只有陳默一個了。

    “我非不知夫人心意，只是別的都好，這個時候為夫?qū)嵲跊]有心情來頌雪?！标惸瑩芘颗枥锏奶炕鸬溃骸叭诉B活都活不下去的時候，誰會在意這些東西？只可惜，炭火太貴，尋常人家也燒不起，夫人有身孕在身，莫要著了風(fēng)寒，快些到這邊來。”

    “只是這炭火太過刺鼻了些。”蔡琰點了點頭，回到榻邊。

    “這個倒是可以想想辦法?！标惸粗颗?，腦海中似乎有什么東西閃過，好像有過類似的東西出現(xiàn)過，應(yīng)該是在夢境之中見過，但夢境之中的東西除非系統(tǒng)神仙讓自己得到，否則記憶都會模糊。

    “夫君想到了何事？”蔡琰疑惑的看向陳默。

    “不急，夫人且歇息，為夫給你想想?！标惸酒鹕韥?，讓云思和娟兒去陪蔡琰，自己則來到院落里，回憶是很難回憶起來的，但卻并不代表不能實現(xiàn)。

    這煙是往上走的，自己需要的是炭火燃燒的熱量，卻不要煙，可否將這些東西引開？

    陳默讓人送來個炭盆，又用木頭削了個蓋子蓋上去，很快火就滅了，陳默又在這蓋子留了個孔，用竹管銜接，而后火還在燃燒，不少煙從竹管中出來，不過火卻依舊很快熄滅，比上一次長一些。

    有點兒意思了。

    陳默覺得有些熟悉，夢境中的東西到底是什么，已經(jīng)不重要了，燒火得通風(fēng)，陳默小時候也會幫家里做飯，這個道理是知道的，沒有風(fēng)，火很快就會滅，炭盆里的火會滅，就是蓋子擋住了風(fēng)，自己現(xiàn)在要做的就是讓足夠的風(fēng)進(jìn)去。

    陳默讓人招來幾名泥瓦匠開始在灶臺上延伸出一個通風(fēng)口出去，果然灶臺沒有往日那版嗆人了。

    有了這個發(fā)現(xiàn)，接下來就簡單多了，陳默讓蔡琰先搬出來，讓人在房間里砌了一座灶臺，不過卻沒有灶，通過通風(fēng)道連通房頂外，在這里點上炭火，煙灰直接從通風(fēng)口出去，溫度卻能留下來。

    “夫君花了半月就為了做此物？”蔡琰疑惑的看著那奇形怪狀的壁爐。

    “還嗆鼻嗎？”陳默點了點頭，看著妻子笑道。

    終究還是有些味道的，不過比起炭盆來，好了太多，而且火勢更大，整個房間都是暖烘烘的。

    “夫君乃是并州之主，當(dāng)以家國大事為重，不可過于浸yin這奇技yin巧?！辈嚏闹懈袆?，但還是勸說道。

    “這可不是奇技yin巧?！标惸瑩u了搖頭，指著壁爐道：“有此物，明年這并州之地，或許可以少死許多人，這工若用對了地方，也能起到大作用?！?/br>
    今年是趕不上了，但尋常人家，就算不燒炭火，燒些柴火也足夠取暖，明年的并州會更好。

    一場雪景，陳默有心思欣賞的時候，已經(jīng)化作了泥濘和光溜溜的冰面，實在難有美感，不過卻解決了一個困擾并州乃至幽涼多年的人口問題，也算得上是一樁功德了。

    年關(guān)過后，便到了初平三年。

    這個冬天，陳默過得倒是舒心，但袁紹卻不怎么舒心，雖然逼降了韓馥，但接下來公孫瓚跟袁紹反目之后，從十一月開始幾乎都是壓著袁紹打，再加上公孫瓚剛剛大破青州黃巾，威名正盛，袁紹畏其兵威，加上冀州新附，人心多少有些不穩(wěn)。

    “所以說，袁紹這次又妥協(xié)了？”衙署中，正跟眾人議事的陳默聽著冀州的消息，不由笑起來，雖然韓馥沒有如同自己預(yù)想的一般收拾了袁紹，但公孫瓚這一次打的漂亮。

    “不錯，不止如此，袁紹還將公孫瓚之弟公孫范授予渤海太守，那公孫范到郡之后卻集結(jié)兵力攻打袁紹，公孫瓚聲威更甚，冀州郡縣官吏紛紛來投，如今公孫瓚封其麾下田楷為青州刺史、嚴(yán)綱為冀州刺史、單經(jīng)為交州刺史，冀州境內(nèi)郡縣官員盡被撤換，其勢大盛！”李慶有些感嘆道。

    一開始，陳默和滿寵聽得還頻頻點頭，但聽到后來，陳默和滿寵面色漸漸凝重下來。

    “太急了！”滿寵皺眉道。

    陳默點點頭，有些頭疼的揉了揉太陽xue：“我本以為公孫瓚可以與袁紹抗衡一段時日，如今看來，卻是想多了?！?/br>
    “主公，這是何意？如今分明是公孫瓚占據(jù)上風(fēng)?！崩顟c和唐元不解的看向陳默。

    “公孫瓚不過一郡太守，其麾下又有多少官吏？卻妄想連青州一并吞下？”滿寵見陳默沒有說話，搖頭嘆道：“田楷、單經(jīng)、嚴(yán)綱本事如何且不說，但這各郡太守、各縣縣令便是上任，那各地豪紳會同意？公孫瓚能勝袁紹，在其兵精，但卻并不多，如今分散冀州、青州各地，便給了袁紹各個擊破之機?！?/br>
    袁紹可是有著整個冀州豪族支持的，公孫瓚如果雷厲風(fēng)行的找袁紹決戰(zhàn)，這冀州可以一點點的吞下去，但現(xiàn)在的問題是，公孫瓚不但沒有這般做，反而將兵馬鋪開，想要在最短的時間內(nèi)占據(jù)冀州乃至青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