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放心，末將只要還有命在，必不叫賊軍踏入祁縣半步?！蓖醣牍笆值?。

    “盡力便好，我會盡快奪得二城?！标惸Φ溃瑮罘畲藭r也該得了消息，陳默要在楊奉出兵之前將平陶與京陵盡數(shù)拿在手中有些困難，不過如今他已得胡才大半兵馬，又有李樂降軍，接下來雖然不能如同破胡才、李樂一般將楊奉也拿下，不過也有了正面對戰(zhàn)的兵力，只是未必就能夠在短時間內(nèi)結(jié)束這場戰(zhàn)爭。

    在確定祁縣已然無憂之后，陳默沒有久留，上午便帶著典韋和高順率軍出城，匯合了在城外游弋巡邏的鮑庚。

    “主公，有些不妙，昨夜截獲不少來自陽邑的探馬?！滨U庚飛馬來到陳默身前，插手一禮道。

    陳默點點頭，看來楊奉那邊已經(jīng)得到了消息開始動兵，思索片刻后，陳默扭頭道：“高順，胡才！”

    “末將在！”高順和胡才策馬來到陳默身邊，插手一禮道。

    “你二人率領(lǐng)三千部隊，盡快拿下京陵，帶幾名李樂麾下降將，若能說服京陵開城投降最好不過，若不能，盡快破城。”陳默沉聲道。

    京陵在汾河以東，若京陵不能拿下，那祁縣跟中都之間便不能連接，祁縣將成為一片飛地，楊奉既已出兵，拿下兩城不現(xiàn)實，既然如此，便盡量將京陵拿下，然后再與楊奉交戰(zhàn)。

    “喏！”高順與胡才領(lǐng)命，分了三千人馬離開，直奔京陵而去。

    “鮑庚！”陳默看向鮑庚。

    “末將在！”

    “所有騎兵五人一隊，探查楊奉動向?！?/br>
    “喏！”

    陳默又下了幾條軍令，傳向各方，自己則帶著典韋和崔耿率軍來到汾河之畔，依水結(jié)營，與祁縣互成掎角之勢。

    安營下寨之后，陳默進(jìn)入大帳的時候已覺有些疲憊，這連日來奔波，哪怕他體質(zhì)異于常人，無論前日多么疲憊，次日總能精力充沛的出現(xiàn)，但有時候疲憊并非只是體力上，更多的是一種精神上的疲憊，說服那些豪紳幫忙，借著大婚將至，敵人戒心最低的時候趁機奪取中都，逼降胡才，而后又用胡才之手拿下李樂。

    雖然從結(jié)果來看，陳默做的很穩(wěn)，成果也頗豐，不過數(shù)日便盡得四縣，收攏萬余降兵，但這過程卻是不可復(fù)制的，這中間哪怕有一環(huán)失誤，都有可能讓這次攻伐太原郡無功而返。

    陳默是憑借估算以及氣運的變化走到這一步，但依托氣運變化也不是萬能的，戰(zhàn)場之上瞬息萬變，當(dāng)在得知楊奉出兵的消息之后，氣運的波動就沒有停止過，真正的戰(zhàn)場上，戰(zhàn)機一閃而逝，也是那氣運波動的瞬間，很多時候就算陳默察覺到機會，也沒辦法實施，機會就過去了。

    大方向上，可以依托氣運變化來趨吉避兇，但真正到了兩軍對壘的時候，靠的還是統(tǒng)帥的指揮能力。

    一路打到這里，降胡才、斬李樂，都是劍走偏鋒，此時楊奉有了準(zhǔn)備的情況下，就看雙方的指揮能力了。

    兵力上陳默是落于下風(fēng)的，除了屯在永安的兩千兵馬外，陳默這邊都是降軍，而那兩千兵馬，如今已經(jīng)被陳默留在中都、界休以及祁縣駐守，如今陳默身邊的，基本都是降兵，而且還是兩支降兵組成的，聲勢浩大，但內(nèi)部軍心、士氣都不算高，楊奉的兵馬也算不得精銳，但至少沒有君心不齊的問題。

    現(xiàn)在楊奉率軍打來，陳默便是再自信也不敢說穩(wěn)贏，如果他身邊都是河?xùn)|將士，那就算兵力不及對方多，陳默也有必勝的信心，但如今手下一群雜牌兵，陳默能夠明顯感覺到指揮時那種滯澀之感。

    ……

    “將軍！”梗陽聚，徐晃帶著兩名將士來到楊奉面前，躬身一禮道：“我軍派出的斥候多備河?xùn)|軍斥候截殺，目前能夠探得陳默主力當(dāng)在祁縣一帶。”

    楊奉點點頭，看著徐晃皺眉道：“如今不知敵情，會否那陳默又在算計？”

    面對陳默，楊奉有些擔(dān)憂，畢竟上一次還沒對陣，就被陳默用計給逼出了河?xùn)|，陳默打仗如何厲害，楊奉不知道，但陰人的手段實在叫人防不勝防。

    “將軍此時若不能退河?xùn)|軍，待河?xùn)|軍在此穩(wěn)住了陣腳之后，恐更難與之為敵！”徐晃躬身一禮道：“為今之計，可先派人勸說平陶守將歸降將軍，則可從兩側(cè)發(fā)兵，合擊河?xùn)|軍！”

    楊奉依舊有些遲疑，聞言皺眉道：“便是平陶投降，又有多少兵馬能來？”

    “無需太多兵馬！”徐晃搖頭道：“平陶只是牽制河?xùn)|軍兵力，令河?xùn)|軍不能與我軍全力廝殺，末將愿領(lǐng)一支兵馬為先鋒，先去搦戰(zhàn)，將軍需盡快說服平陶投降，隔河牽制河?xùn)|兵馬，如此一來，只是末將與平陶兵馬便可牽制陳默主力，將軍自領(lǐng)大軍強攻祁縣！”

    “祁縣？”楊奉皺眉道。

    “將軍且看！”徐晃來到地圖前，指著祁縣位置道：“雖不知陳默如何布置，但陳默若結(jié)營，必依汾河，無論在何處，進(jìn)可與我軍廝殺，退可退守祁縣，但若祁縣失守，則不管平陶能出多少兵馬，陳默都是受三面合圍之勢，便只能退守京陵。”

    等于是比陳默多了一路兵馬，而這平陶一路別看不起眼，但卻頗為關(guān)鍵，不是楊奉隨便分出一支兵馬便能跟陳默隔河對峙，后方有平陶縣城，這支兵馬就不必?fù)?dān)心后勤以及后方來敵的問題，不知虛實的情況下，這里人數(shù)不多，卻是有可能源源不斷出兵的，這才能牽制陳默。

    若是楊奉沒有占據(jù)平陶，分兵去牽制陳默的話，很有可能被陳默直接給吞了。

    “也好，去傳眾將前來議事！”楊奉思慮一番，也覺得徐晃說的有理，當(dāng)下便命人將麾下將領(lǐng)傳來。

    “命徐晃為先鋒，楊平為監(jiān)軍，領(lǐng)軍五千，沿河而下，若遇陳默主力，只需牽制即可，其余人隨我率軍前去攻伐祁縣！”楊鋒看向眾將，開始下令道。

    徐晃聞言眉頭微皺，這楊平乃是楊奉親族，平日里仗著楊奉族弟的身份耀武揚威，被徐晃收拾過幾次，如今楊奉將楊平派給自己，顯然是不放心自己，這種不放心，其實從當(dāng)初楊縣已經(jīng)開始了。

    “末將領(lǐng)命！”有心拒絕，又怕楊奉疑心更重，心中猶豫了一下之后，徐晃還是躬身領(lǐng)命道。

    當(dāng)下，徐晃點齊了人馬，順汾河而下，楊平來到徐晃身邊，微笑著對徐晃抱拳道：“公明，你我雖然有些嫌隙，但如今大戰(zhàn)將起，這私人恩怨放到一邊，此番在下前來，就是輔佐公明，盡管差遣便是?！?/br>
    楊平平日雖然跋扈，卻也并非傻子，徐晃是自家族兄麾下大將，如今對付陳默，還需要徐晃來打，之前楊奉也暗中囑咐過，只要徐晃沒有二心，不得給徐晃添亂，因此這次姿態(tài)放得極低。

    “將軍言重了，在下自當(dāng)盡力！”徐晃點了點頭，但愿如此吧。

    徐晃這邊動兵，自然瞞不過陳默的斥候，陳默這邊已經(jīng)得了消息。

    陳默將軍中眾將招來，微笑道：“徐晃此人，諸位可有了解？”

    如今陳默身邊，除了典韋、鮑庚和崔耿之外，多是李樂和胡才的降將，不過都被陳默提拔過，歸屬感還是不錯的，他們久為白波將領(lǐng)，跟楊奉曾經(jīng)也算一家，雖然胡才已經(jīng)說過徐晃的厲害，但陳默還是想聽聽其他人的意見。

    帳中眾將聞言，不少人微微色變，其中一將躬身道：“主公，徐晃此人頗為驍勇，當(dāng)初在楊縣混戰(zhàn)時，一把大斧有萬夫不當(dāng)之勇，亂軍之中不知斬了多少人，雖然那日一戰(zhàn)都未討得便宜，但楊奉正是在徐晃此人的輔佐下，受損最少，若非主公當(dāng)日及時殺到，恐怕最終楊縣得勝的還是楊奉?！?/br>
    “有些意思！”典韋咧嘴笑道：“若有機會，倒想會會此人！主公，不如明日我便去其軍前搦戰(zhàn)？”

    “兩軍交鋒，你幾時聽過靠斗將來決勝負(fù)的？”陳默瞪了典韋一眼，看向眾將道：“此人統(tǒng)兵如何？”

    “這個我等不知，不過他所率部曲都十分驍勇，每每作戰(zhàn)都悍勇爭先，少有人能敵！”

    陳默聞言點點頭道：“各自整頓部曲，無我命令，不得擅自出戰(zhàn)！”

    “末將領(lǐng)命！”

    第二十一章 疑兵

    徐晃的軍隊在下午的時候開始立寨，陳默試探著派人想要打亂，不過徐晃事先做了準(zhǔn)備，幾次襲營都未能盡全功。

    如果手邊是自己帶出來的人馬，陳默肯定會直接將人帶出去不給徐晃立足的機會，行軍打仗有時候就像下棋，寧失一子莫失一先，陳默打仗也一直都是這個風(fēng)格，奈何眼下自己身邊不是河?xùn)|軍，而是拼湊起來的雜牌軍，到現(xiàn)在簡單的旗語都不能完全明白，根本不適合打這種大型戰(zhàn)役。

    “主公，我?guī)巳ィ　钡漤f看著幾名灰頭土臉的將領(lǐng)，甚至有一個直接被斬了，怒的不行，自從跟隨陳默打仗以來，還是第一次這么被動。

    “諸位莫要介意！”陳默擺了擺手，目光看向那些失敗回來的將領(lǐng)，臉上的笑容能夠讓人感覺到真誠，溫和道：“徐晃確有謀略，而且諸位剛剛統(tǒng)領(lǐng)兵馬，部曲統(tǒng)轄自然不及往日自如，此乃我之失也。”

    “主公切莫如此說！”一眾將領(lǐng)，往日在胡才、李樂麾下都算是中層將領(lǐng)，李樂、胡才莫說他們，便是對麾下將校都是打罵由心，何時像陳默這般溫言和氣的跟他們說話，不說死心塌地，但心中卻是生出了幾分暖意，也更多了幾分效命之心。

    “諸位且先回去安撫部眾，謹(jǐn)守營寨，其他的明日再說。”陳默笑道。

    “喏！”眾將答應(yīng)一聲，各自回營整頓兵馬。

    “主公，為何不讓我去試試？”典韋看眾人離開后，方才看向陳默道。

    雖然平日里有些嘴欠，但跟著陳默時間久了，也慢慢知道一些東西，什么時候能說話，什么時候不能說，典韋心里有數(shù)，平日里嘴欠陳默不會怪他，但若是不懂分寸，也做不了陳默的心腹護(hù)衛(wèi)。

    “分寸得把握住，那徐晃已有了防備，如今我派人去襲營可算是試探，但若將你派出去，卻還不肯率軍去攻，恐怕會被那徐晃看出虛實?！标惸瑩u了搖頭看向典韋道：“這些散兵不比河?xùn)|將士，號令還難約束，以前的打法，現(xiàn)在不適合?！?/br>
    以前不管身邊有多少人，都能號令一致，聞鼓而進(jìn)，鳴金而退，戰(zhàn)場之上指揮如臂指使，打的很順手，但現(xiàn)在手底下雖然人多，但卻是臨時拼湊，統(tǒng)屬不明，號令不一，這樣的兵再多也沒辦法打勝仗，如果遇到不懂兵法只知蠻干的對手，陳默倒是有辦法收拾，怕就怕徐晃這種精通兵法善戰(zhàn)卻冷靜的，陳默就必須隱藏自己的缺點不讓對方看出來。

    實際上不止是陳默，很多名將都是如此，帶領(lǐng)精兵能夠打勝仗，而且戰(zhàn)無不勝，但若換了兵馬，就很難打出耀眼戰(zhàn)績，一不小心還可能反被敵人所敗，就是這個原因，這也是陳默感覺疲憊的原因。

    統(tǒng)領(lǐng)一群烏合之眾打仗，很耗心力的。

    “報～”門外親衛(wèi)走到帳前，躬身道：“主公，鮑將軍求見?！?/br>
    “進(jìn)！”陳默點頭道。

    很快，鮑庚進(jìn)來，對著陳默一禮道：“主公，剛剛探馬來報，楊奉正率大軍趕往祁縣?！?/br>
    陳默點點頭道：“再探。”

    這一點，陳默是想過的，不過眼下能調(diào)動的兵馬就這么多，就看王叔能不能撐上幾日，給高順有足夠的時間拿下京陵，只要京陵拿下，后路不絕，讓出祁縣也不是不能接受，但若不能，那陳默就只能退守中都了。

    當(dāng)然，陳默也不想王叔有事，所以離開時已經(jīng)留了一封竹簡，讓王叔在關(guān)鍵時候打開。

    “喏！”鮑庚領(lǐng)命，轉(zhuǎn)身離去。

    “主公，祁縣只有千余人馬！”典韋有些焦急，王彪可是他的生死兄弟。

    “我知道。”陳默點了點頭：“放心，王叔不會有事，我已經(jīng)留了軍令，若事不可為，速速棄城?！?/br>
    “那為何不多留些人馬？”典韋疑惑道。

    “王叔初次領(lǐng)兵，千人或許可以，再多……”陳默嘆了口氣，也算是考教一下王叔的本事吧，若能重用，從感情上來講，陳默自然更希望提拔王叔，有這次守城之功，提拔起來也沒人不服，但若不能，陳默還是會用，做一些比較私密的事情，依舊是親信，但軍事上不會重用，甚至官職上也不會太高。

    陳默沒把話說完，但典韋懂了，陳默用人，向來是看本事用的，就比如典韋，跟陳默夠親近，陳默對他也沒得說，價值千金的書說送就送，平日里也會指點典韋一些兵法，但不會讓典韋單獨領(lǐng)兵，陳默的親衛(wèi)一直在變，跟典韋一樣，陳默都會指點，有帶兵能力的，多半都被陳默派出去了，大小都算是領(lǐng)兵的將領(lǐng)，早期的鮑庚，后來的石庚都是如此，唯獨典韋，一直擔(dān)任著陳默的親衛(wèi)統(tǒng)領(lǐng)，職位上，也算將軍，但跟高順、大郎、鐘云這些人沒法比。

    不過典韋對現(xiàn)在的地位也比較滿意，吃住不愁，而且除了正事，陳默一般對他不會有太多苛求，那些大將見了他，那也得禮讓三分，挺好。

    “安排好今夜防務(wù)，你去休息，明日不知道什么情況，可能用的到你。”陳默對著典韋道。

    “主公放心！”典韋聞言咧嘴一笑：“明日那徐晃若是敢出來，保證提來他的腦袋?！?/br>
    陳默點點頭，讓他離去。

    徐晃作為先鋒大將，親自跑出來單挑，若真是如此，陳默倒放心了，他便是萬夫不當(dāng)，陳默都能設(shè)計將他射成篩子，可惜這年頭這樣的傻子不好找吶！尤其是統(tǒng)兵將領(lǐng)，陳默就沒遇到過一個這種的。

    一夜無話，次日一早，徐晃命楊平守營，準(zhǔn)備自帶兩千兵馬來到營外搦戰(zhàn)。

    “公明……將軍！”楊平皺眉道：“那陳默營盤，少說也有萬軍，你只帶兩千兵馬去，如何能勝？”

    徐晃一邊收拾戰(zhàn)馬，一邊笑道：“不必?fù)?dān)心，他若人少，我便戰(zhàn)之，若是人多，我便撤軍，昨日他來試探，今日我卻要看看他的虛實?！?/br>
    “那上萬人是假的？他在虛張聲勢？”楊平皺眉問道。

    “上萬人不假，但是否是虛張聲勢卻需今日過后才能定論！”徐晃翻身上馬，微笑著解釋道。

    其實楊平是沒資格這么問的，但他是楊奉親族，徐晃也就不計較這些了，只要不給自己使絆子，能夠打贏這一仗，其他的什么都好說。

    兩家營寨相隔不過五里，這邊有了動靜，陳默那邊的哨塔上看的一清二楚，立刻便響起了警號。

    “主公，如今我軍士氣不旺，不可與之硬碰。”一名將領(lǐng)勸道。

    “正是因此，方才不能堅守不出，上萬大軍被對方兩千人馬嚇得不敢冒進(jìn)，恐怕明天，這些人便會直接調(diào)頭去圍攻祁縣！”陳默擺了擺手道：“成方，一會你率領(lǐng)一千弓箭手列于后陣，告訴將士們，鼓聲一起，立刻向前方最大射角射箭，其余不用管，但箭一定要射的齊！”

    “喏！”名叫成方的將領(lǐng)是陳默最近提拔的一名校尉，頗為干練，聞言朗聲應(yīng)命。

    “主公，那前排的兵馬是否需要裝裝樣子？”典韋看著陳默好奇道。

    “真正懂兵法的面前，裝不出來的，一會兒前排兵馬莫要多管，讓他們有多亂便站多亂?！标惸瑩u了搖頭，兩軍陣前，在真正懂兵法的面前，裝是裝不出來的。

    典韋沒弄明白，但陳默這么說，那照做就行了。

    當(dāng)下，陳默帶了兩千兵馬出營，在徐晃抵達(dá)之前，后排的弓箭手已經(jīng)列好了陣勢，但前排的將士卻是稀稀拉拉，倒不是說毫無陣型，只是一眼便能看出這是不同將領(lǐng)帶著，陣型也頗為散亂，陳默讓將領(lǐng)們把他們麾下的將士弄得更亂一些，要多亂有多亂。

    眾將雖然不明所以，但陳默既然已經(jīng)下令，他們自然招做，一時間，陳默陣前亂的不像話，甚至還有些許吵雜之聲。

    徐晃帶著人馬來到陣前，正看到陳默陣前亂糟糟一片，眉頭不由微微一皺。

    “將軍，對方不過烏合之眾，正該趁機沖陣！”一名將領(lǐng)興奮道。

    徐晃看著那陳字旗，眉頭微皺，雖說想過陳默可能是在虛張聲勢，但也沒想過會這么亂，而且陳默這些年頗有些名聲，而且無論是此前的下襄陵、平陽，逼得楊縣自亂，還是此次借著大婚之際突襲中都、祁縣，逼降胡才、斬殺李樂，都顯示出不俗的謀略，就算手下是一群烏合之眾，也不該如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