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夏 第9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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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暖瞬間回頭,駱夏已經(jīng)走到了他臥室門口。 向暖驚訝地望著出現(xiàn)在這里的他。 她完全沒聽到家門聲響起。 駱夏像看懂了她眼里的詫異,失笑著徑直走過來,伸手?jǐn)堖^她。 他似乎有些疲累,倚靠著墻,垂眼問:“不是讓你先吃?” 向暖坦然回:“想等你回來一起吃。” 駱夏的深眸一瞬不眨地凝視著她。 他沒說話。 但心潮翻涌。 這些年在國外獨立慣了,雖然跟師兄合租,但由于兩個人時間上不同步,也很少能趕在一起吃飯。 所以大多時候,駱夏都是一個人。 一個人吃飯,一個人睡覺,一個人去學(xué)校去醫(yī)院。 也早就習(xí)慣了一個人。 但現(xiàn)在不是了。 其實今天下午他進(jìn)手術(shù)室前給她發(fā)消息的時候,駱夏心里就有些新奇的感覺。 而現(xiàn)在,親口聽到她說想等他回來一起吃,駱夏終于捕捉到了那抹感覺到底是什么。 是欣喜和高興。 因為家里有個人在等著他回來一起吃飯。 而不是像從前那樣,加完班做完手術(shù)回到家,一片漆黑冷冷清清。 沒人等也沒飯吃,強撐著精神洗完澡大多數(shù)時候就直接睡了。 根本不會再特意開火做飯。 駱夏微俯身,捧起她的臉,在她的前額處輕吻了下,笑說:“我先去洗個澡,你想彈琴就進(jìn)去彈,不用拘著,家里的一切你都可以隨意支配?!?/br> 向暖莞爾,“好。” 駱夏松開向暖,回了房間拿衣服去洗澡。 而向暖,終于踏進(jìn)了這間琴房。 她在琴凳上坐下來,不知道要彈什么,但在手指落在黑白琴鍵上的那一刻,旋律就幫她做了決定。 向暖專注地彈了一首《夢中的婚禮》。 一曲完,她沒有聽,而是直接繼續(xù)彈奏下一首。 駱夏洗完澡換上干凈清爽的衣服走過來時,就聽到向暖在彈《卡農(nóng)》。 他微挑眉梢,沒打擾,只倚靠著門框安靜地聽著她彈的鋼琴旋律,注視著她。 上一次只看到了她的背影,這次看到了她側(cè)臉。 沉浸在音樂聲中的她面容恬靜而陶醉,鴉羽般的長睫時而輕垂,時而掀起。 游移在鋼琴黑白臉上的手指靈活的如同翩翩起舞的蝴蝶。 明明穿的是再普通不過白t和牛仔短褲,但落在他眼中,就像墜落人間的公主。 優(yōu)雅而從容,怎么都擋不住她身上的氣質(zhì)。 向暖彈完才發(fā)現(xiàn)立在門口的駱夏。 她扭臉望著他,看到他嘴角噙笑地凝視著她,忽而有點羞赧。 向暖故作鎮(zhèn)定地主動開口問:“要一起彈嗎?” 駱夏輕抬眉梢,在朝她走來時低笑著回道:“求之不得?!?/br> 向暖偏開頭笑了下。 駱夏在向暖左側(cè)落座,說:“就彈剛才那首吧,看你彈得很熟?!?/br> 向暖的心臟倏的墜了墜,呼吸也跟著滯了瞬。 她眨了下眼,不動聲色地答應(yīng):“好?!?/br> 心已經(jīng)開始活蹦亂跳起來。 駱夏起旋律,男人修長的手指在黑白鍵上緩慢流暢地移動,跳躍的音符隨之流淌而出。 向暖坐在他身側(cè),仿佛回到了那年的元旦聯(lián)歡會。 臺下坐滿了觀眾,而她不再是仰望他的觀眾之一。 她隨即抬起右手,單手合著他,在又一個小節(jié)之后,向暖的左手也觸碰到黑白鍵,兩個人完美地奏著舒緩優(yōu)美的旋律。 他右手的小拇指,的她左手的小拇指像兩只追逐試探的蝴蝶,總在即將要觸碰到的時候就飛快躲開。 中途向暖的左手和駱夏的右手交錯,她的手臂懸在他的上方,偶爾肌膚相蹭一瞬,都讓向暖心神微漾。 直到這首曲子收尾,都沒有出一絲差錯。 兩個人的手離開琴鍵,垂落。 輕快優(yōu)美的琴聲漸漸飄散在空氣中,向暖也慢慢回了神。 第一次合奏就沒有出錯讓向暖很開心。 就在她笑著站起來想跟他說下樓去吃飯的那一瞬,駱夏突然起身把她堵在了鋼琴前。 他什么都沒說,直接就低頭堵住了她的唇。 向暖猝不及防,手摁在了琴鍵上,登時一聲低沉的琴響,惹得她的心也跟著猛的一顫。 雖然來勢洶洶,但他吻得溫柔,向暖向來抵抗不住他的溫柔攻勢,沒有抗拒推搡,而是抬手勾住了他的脖子,輕揚著頭回應(yīng)他。 向暖不知道別人戀愛時會不會對接吻上癮,但她會。 她很喜歡被駱夏親。 那種頭暈?zāi)垦P呐K失悸到整個人都飄忽迷離的感覺,讓她完全無法拒絕他。 就像磕粉似的戒不掉。 駱夏從來沒覺得自己能跟誰如此契合。 喜歡吃一樣的水果,不喜歡一樣的食物,三觀一致,相處舒服。 就連彈鋼琴都能在一點都沒溝通的情況下做到極致完美。 仿佛靈魂早已達(dá)到了某種程度上的共振。 良久,向暖喘不過氣,才將手抵在他肩膀上輕推。 駱夏稍稍退離,聽到她聲音嬌軟粘膩地小聲道:“晚飯都涼了……” 駱夏由喉間溢出輕笑,低低的聲音很是性感。 他的喉結(jié)微滾,在她耳邊略沙啞地說:“我去熱。” . 接下來半個月,同住一個屋檐下的他們倆仿佛提前過上了婚后生活。 每天早上一起吃過早餐后各自開車上班,遇上周二向暖的車限號,駱夏就開車送她過去。 白天各自忙各自的,偶爾在微信上聊聊天,不管能不能按時下班都會告訴對方。 誰先回家誰做飯,只要不是夜不歸宿,不管對方多晚下班回家都要等著一起吃。 每天睡前必定會有一個晚安吻。 周六日沒其他事,兩個人就去豐匯,向暖跳舞,駱夏健身。 他們就這樣忙碌而平淡地過著每一個與眾不同的日子。 直到8月26號。 駱夏要帶向暖去見回國發(fā)展的師兄賈誠。 因為當(dāng)天駱夏沒班,早上他便開車把向暖送到了工作室。 傍晚在工作室樓下接到女朋友,駱夏就開車帶她去了吃飯的地點。 向暖挽著駱夏的手臂到包廂的時候,賈誠已經(jīng)在等他們了。 根本不用駱夏介紹,賈誠就笑道:“你好你好,我叫賈誠,是駱夏的師兄?!?/br> 向暖也笑著落落大方地介紹說:“師兄好,我是向暖?!?/br> 賈誠意外地挑了下眉,又瞅了瞅駱夏。 他沒感覺這姑娘哪里內(nèi)斂慢熱啊,挺自信大方的一姑娘。 隨后賈誠就想明白了。 都這么多年了,人家有變化再正常不過。 吃飯的時候駱夏哪怕在跟賈誠聊天說話,也能及時顧及到向暖,給他夾菜給她剝蝦,杯子里果汁還沒喝見底,他就會給她添滿。 后來駱夏有通工作上的電話打進(jìn)來,他起身出去接,包廂里只剩下向暖和賈誠。 很自來熟的賈誠隨口笑著問向暖:“弟妹覺得我這師弟怎么樣?” 向暖被他這句“弟妹”弄得臉微微紅。 不過對于他的問題,向暖沒有吝嗇表達(dá),坦然大方地說:“我從未見過比他更優(yōu)秀的人?!?/br> “他過于優(yōu)秀吸引了你?”賈誠好奇道。 向暖莞爾回:“不止。” “那還有什么讓你喜歡?” 有什么讓她喜歡。 向暖想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