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夏 第5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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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9年,六月初,已到盛夏。 回國已經(jīng)一年半的向暖和在國外相識的師兄顧添合開了一家建筑設(shè)計工作室。 目前工作室已經(jīng)步入正軌。 這晚,工作室里的其他員工已經(jīng)下班回家,向暖和顧添因為一個設(shè)計案臨時需要改動,忙到深夜還沒回家。 已經(jīng)接連幾天忙于工作睡眠不足的向暖此時又累又倦。 她端起水杯,聲音有些輕啞地問顧添:“師兄,喝水嗎?” 顧添隨口回:“不了?!?/br> 向暖便捏著自己的玻璃杯往茶水間走去。 快到茶水間時,她的眼前黑了一瞬,向暖輕蹙眉搖了搖腦袋。 知道是休息不夠才這樣,就沒怎么在意。 然而,她接水的時候,眼前再次發(fā)黑。 向暖頭暈?zāi)垦5胤€(wěn)不住身體。 玻璃杯脫手而落。 隨著噼里啪啦的聲音,向暖坐倒在地。 摁在地上試圖撐住上半身的左手扎進了不少碎玻璃渣。 突然的疼痛讓她登時清明不少。 聽到聲響的顧添跑過來后就看到向暖坐在地上,她的左手沾著一掌心的玻璃渣。 鮮血正往外流。 顧添皺緊眉急忙扶起向暖,低聲問:“怎么了這是?” 向暖忍著手上鉆心的疼,皺了皺眉,輕嘆著無奈道:“可能這幾天沒睡好,今晚又沒吃飯,有點低血糖,沒多大點事?!?/br> 顧添知道她這段時間為了工作熬夜甚至通宵是經(jīng)常的事,因為他也是如此。 看著她流血的左手,顧添也不敢貿(mào)然觸碰,拉著人就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出了工作室,開車往醫(yī)院趕。 掌心一直在持續(xù)疼,但也不至于讓向暖還跟上學(xué)時那樣掉眼淚。 就只感覺痛得很不舒服。 “明天你在家休息吧,和對方見面的事我來?!鳖櫶碓诼飞蠈ο蚺谅暤馈?/br> 向暖也不矯情,點頭應(yīng)下:“好,那麻煩師兄了?!?/br> 本來這個設(shè)計案該由她和對方聯(lián)系的。 到了醫(yī)院,顧添幫向暖掛號,帶她去找大夫。 到了門診科室,一個小護士去準(zhǔn)備清創(chuàng)用的東西,另一個去喊值班醫(yī)生。 很快,穿著白大褂的醫(yī)生推門而進。 向暖轉(zhuǎn)身,和對方打了個照面。 在看到對方的面孔時,向暖胸腔里的心臟像是出于肌rou記憶的本能,驀地一緊。 眼前這張臉輪廓硬朗,線條流暢。 相比于十八歲的駱夏,二十七歲的他褪去了獨屬于少年的青澀,只剩下成熟穩(wěn)重。 明明不太一樣了,可她還是只一瞬間就將他認(rèn)了出來。 認(rèn)出來后,她才看向他的左胸處。 那里有他的掛牌—— 普外科醫(yī)師,駱夏。 駱夏也正垂眼盯著向暖,男人在和她的目光交匯后,眸中飛快閃過一絲意外。 旋即,他的嘴角噙上淡笑,率先開口:“好久不見,向暖?!?/br> 他笑起來依然干凈明朗,眼睛亮亮的。 聲音里少了點清朗,多了些低沉。 九年過去,向暖早已經(jīng)不是當(dāng)年那個連他名字都不敢叫出口的膽小鬼。 她掩下眸中的漣漪,波瀾不驚地輕翹嘴角,坦然大方地莞爾回他:“好久不見,駱夏?!?/br> - 那年在省圖書館,駱夏在有純白窗簾的窗邊倚靠著墻看的那本書叫《挪威的森林》,是日本作家村上春樹寫的。 向暖后來獨自一個人去過那里,找到了那本書,也看完了那本書。 書里有句話說:“迷失的人迷失了,相逢的人會再相逢?!保蹣?biāo)注1] 那時向暖其實不太確定她是不是還能夠和駱夏第三次相逢。 這世上,許多人一旦走散就徹底走散了,她和駱夏能重逢一次本就已經(jīng)比大多數(shù)人幸運很多。 那些屈指可數(shù)能重逢兩次的,大概都是被上帝眷顧的寵兒。 直到今天,直到現(xiàn)在。 原來,我們也能成為被上帝眷顧的寵兒。 原來,夏天周而復(fù)始,相逢的人真的會再相逢。 作者有話說: 本章bgm:《好久不見》陳奕迅 標(biāo)注1:《挪威的森林》村上春樹 邱橙x秋程指路專欄預(yù)收文《秋橙》,靳言洲指路預(yù)收文《吻杏》,文案都是瞎寫的,以后會改,可以先收藏下,以后改了文名也不會迷路。 第28章 盛夏03 小護士已經(jīng)推著推車進來。 駱夏沒耽誤, 直接朝向暖伸出手,嗓音低沉溫和:“手給我。” 向暖往前遞了遞。 她的手指被他輕抓住的那一瞬間,向暖的心臟又不受控地猛跳一下。 他的手溫溫的。 “可能會有點疼, 稍微忍忍?!瘪樝牡纳ひ魷厝?。 向暖低垂的眼簾輕顫, 聲音如常地應(yīng)了下:“嗯, 好。” 在給向暖一點點取扎進掌心的玻璃渣時, 駱夏微微彎著腰,湊近她受傷的手,輕輕地給她吹氣緩解她的疼痛。 他溫?zé)岬臍庀⑺坪鯊乃菩牡膫阢@進了皮rou,順著血管蔓延到身體各處。 向暖不自覺地微抿住唇。 他好像還是那個少年。 那個溫柔紳士的少年。 取完玻璃渣, 駱夏用生理鹽水給向暖沖掌心, 這才微皺眉心問她:“你這怎么弄的?” 向暖還沒說話,從他們見面就發(fā)現(xiàn)了端倪的顧添率先開口說:“向暖為了工作熬夜甚至通宵好幾次了, 今晚又沒吃飯,接水喝的時候低血糖摔倒,手就摁在了那片玻璃渣上。” 駱夏眉心的褶更深。 他抬眼看了看輕垂眸子的向暖,兩個人的目光有一瞬交匯,旋即以他低頭查看她的傷口結(jié)束了這個短暫的對視。 之后駱夏又用碘伏和雙氧水給她沖洗。 雖然有那么一兩個傷口略微有點深, 但并沒大礙, 大多數(shù)傷口只在表皮。 駱夏幫向暖包扎好后給她開了個藥單。 顧添急忙接過來, 對他倆說:“我去取藥, 你們聊。” 向暖:“……” 駱夏似是沒料到和她同來的男人會突然說這么一句,起初稍愣, 而后就低笑了聲。 向暖被他低促的笑聲灼燙了耳朵, 抬手佯裝自然地往耳后攏了攏頭發(fā)。 在顧添往外走的時候, 小護士也推著推車離開。 此時科室只剩下他和她。 駱夏嘴角噙笑, 問她:“他是你同事?” 向暖淺笑回:“算吧, 合伙人,也是我?guī)熜?。?/br> 駱夏了然地點點頭。 再無言。 須臾,向暖打破沉默,沒話找話般地硬聊:“你什么時候回來的?” 客套的語氣像在對多年未見的老朋友疏離地寒暄。 “前不久?!?/br> 駱夏拉過椅子,讓向暖坐下,自己倚靠著辦公桌,雙手插在了白大褂的兜里。 “謝謝?!毕蚺Y貌地道謝,隨即坐下來。 駱夏的唇邊漾著淡笑,繼續(xù)接著他的話往下說:“本來想忙過這幾天再聯(lián)系你們出來聚聚的,誰想到……” 他的眸子落到她身上,又笑了下,“……會在醫(yī)院提前遇到你?!?/br> 向暖眨了眨眼,半開玩笑地回:“那我保密,不跟他們說?!?/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