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夏 第2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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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暖的手緩慢地放下來,直勾勾地望著對方。 直到那個男生被一個女生從身后抱住,笑著轉(zhuǎn)頭,看到他面容的向暖突然清醒。 并不是駱夏。 她自嘲著輕嘆氣,感覺自己魔怔了。 明明知道他這個假期去了港城的。 可她還是從心底抱有一絲期待,期待著會和他不期而遇。 不久,向暖再次接到邱橙的電話。 兩個人碰面成功,向暖坐進(jìn)了出租車副駕駛位,和他們一起去烤魚館。 三個人到的時候,靳言洲已經(jīng)在烤魚館了。 依舊是對排坐的餐桌。 這次靳言洲沒得選擇,只能坐在向暖的旁邊。 烤魚點了剁椒和豆豉兩個口味。 向暖不太能吃辣,剁椒的吃了兩三口就不再吃,之后只吃豆豉口味的。 餐桌上她和靳言洲依舊沒什么交流,但是她需要紙巾時,只要說一聲,靳言洲就會遞給她,不過并不言語。 也是吃飯的時候向暖才得知,秋程這幾天也去了臨市找邱橙。 兩個人逛完了景點,邱橙就提前跟男朋友一起回來了。 晚餐結(jié)束時,邱橙讓靳言洲載向暖回家。 “大晚上的,暖暖一個人打出租車不安全,坐公交車也不方便?!?/br> 靳言洲這次沒有拒絕,坐在自行車座上的男生腳踩地,扭臉瞅著向暖,語氣和他的眼神一樣冷淡,帶著點不耐問:“上不上?” 之前在晚上乘坐公交車時遭遇過一次不好的事,哪怕已經(jīng)過去一個月,她一想起仍心有余悸。 所以向暖并沒拒絕。 她輕輕抿唇走到自行車旁,面朝一邊坐上去,還不忘對他很小聲地說了句:“謝謝?!?/br> 邱橙眉眼彎彎地笑著沖他們揮手:“拜拜!” 向暖也朝她揮了揮手。 下一秒,自行車向前移動,向暖立刻抓緊了支架。 兩個人一路無言。 一直到家附近的超市前。 向暖眼尖地看到超市門口擺放著榴蓮。 最愛榴蓮的她鼓起勇氣小聲問靳言洲:“我能買個榴蓮嗎?” 靳言洲直接冷冷地拒絕:“不能?!?/br> 那好吧。 向暖戀戀不舍地望著自己的最愛,只能過過眼癮了。 然而,靳言洲卻突然停了下來。 向暖茫然,剛要問他怎么了,就聽到面前這個男生語氣硬邦邦道:“買回去關(guān)廚房吃,別讓我聞到味道?!?/br> 向暖很意外地睜大杏眼。 她沒想到他最終還是同意了。 須臾,她立刻跳下自行車后座,難得開心地?fù)P了語調(diào):“好,謝謝你?!?/br> 向暖往回小跑了一段路,買了個榴蓮拎回來。 再次上車,被靳言洲一路載到家門口。 她回到家放下書包就躲進(jìn)了廚房。 開始弄榴蓮吃。 向暖很少特別喜歡什么。 榴蓮是之一。 那首歌是之一。 駱夏,也是其中之一。 晚飯吃的飽,又獨自吃下去一個榴蓮,向暖已經(jīng)好久沒這么撐過。 她把垃圾拎出去扔掉,洗干凈手抓起書包上樓。 吃了最愛的水果就像給自己充滿了電,向暖感覺自己能多刷一套卷子。 到了二樓,向暖踩在鋪了地毯的走廊里,幾乎沒有腳步聲。 經(jīng)過靳言洲臥室門口時,男生打電話的聲音透過虛掩的門鉆進(jìn)了向暖耳朵里。 “駱夏你是不是故意的?”靳言洲語氣不滿。 門外本無意聽他講電話的向暖倏的停下腳步。 她杵在原地,雙腿像是被封印住,邁不動一點。 靳言洲大概是在玩游戲,房間里斷斷續(xù)續(xù)傳來敲鍵盤的聲音。 隨即,駱夏隱約帶笑的聲音就從開了擴(kuò)音的手機(jī)中傳過來:“你晚飯吃的什么?” “哪有你好,”靳言洲說:“和她一起被學(xué)姐和程哥叫出去吃烤魚了?!?/br> 不等駱夏說話,靳言洲就繼續(xù)吐槽:“學(xué)姐讓我載她回來,好,我載。結(jié)果她居然問我能不能買榴蓮,那么臭的東西!” “哪兒臭了,”駱夏反駁著笑出聲,然后問:“你讓買了沒?” 靳言洲哼了下,語調(diào)冷淡:“我實在不想看她天天因為愁學(xué)習(xí)愁的用一張苦瓜臉對著我……” 對靳言洲無比了解的駱夏直接打斷他的解釋:“啊,讓了?!?/br> “你也就嘴硬?!彼{(diào)侃:“讓了就直接說讓了唄,不知道解釋就是掩飾嗎?” 靳言洲被拆穿,有點惱羞成怒地硬邦邦轉(zhuǎn)移話題:“你倆都愛吃榴蓮干脆讓她當(dāng)你meimei好了!直接打包送你家!” 駱夏漫不經(jīng)心地笑:“這倒也不必?!?/br> “你做我弟弟我還能考慮考慮?!?/br> 靳言洲低罵:“滾吧你!” 向暖再一次見到了駱夏私下在好哥們面前的痞壞。 他就像個多面體。 隨著時間流淌,他們的交集逐漸增多,他在她心里就越來越立體鮮活。 而,他的每一面,都讓她喜歡。 向暖神思漂浮著回了房間。 她怔怔地發(fā)呆想,駱夏居然……也喜歡吃榴蓮。 然后就因為他們擁有這個相同點不由得開心,嘴角都無意識地?fù)P了起來。 隨即,向暖就拿過小鏡子擺好,正對自己這張臉。 左瞧右看都沒感覺哪里愁眉苦臉。 怎么就是苦瓜臉了? 向暖小聲地自言自語:“向暖,笑一個?!?/br> 她的唇上翹,露出一抹淺笑。 而后女孩子將兩根食指分別杵在嘴角,又往上戳了戳。 要保持快樂啊。 . 向暖數(shù)著日子過的國慶七天假終于結(jié)束。 八號早上,她和往常一樣在公交車上遇到邱橙,兩個人一起去學(xué)校。 到教室時,靳言洲和余渡都還沒來。 駱夏倒是已經(jīng)在了,只不過正埋頭睡覺。 盡管這樣,向暖還是一眼就看出來,他的頭發(fā)剪短了些。 一頭柔軟的黑色短發(fā)干凈又利落。 教室里好些同學(xué)都跟他一樣,無精打采地趴在桌上,像是被假期榨干了精力,得了節(jié)后綜合癥。 邱橙用手指敲駱夏的課桌,喊他:“上課了別睡了!” 駱夏稍微動了動,沒起身。 聲音透過臂彎傳出來,悶悶的:“學(xué)姐,別吵?!?/br> 邱橙更樂,拍著他的桌子鬧他:“我的東西呢!” 駱夏偏頭枕著課桌,邱橙拍桌子的聲音對他來說比平常更震耳。 駱夏被轟了起來。 始終沒出聲的向暖垂眼望著他。 男生坐直身子,眼皮輕耷,因為趴在課桌上睡,側(cè)臉被壓出一條紅印。 整個人散發(fā)著一股慵懶散倦的氣質(zhì)。 駱夏從書包里給邱橙拿東西的時候,靳言洲和余渡一前一后地走進(jìn)教室后門。 看到駱夏正在遞給邱橙她的禮物,余渡瞬間就嗷嗷撲了上來,興奮激動地嚷:“夏哥,我的!我的零食!” 駱夏把給他的那包零食推到他懷里,氣笑:“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