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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太太聽到季悠悠口中吐出惡毒的咒罵,咒罵自己一家人早點死掉——她神色變了變,趕緊出去了。 季悠悠坐在原地,兩眼空洞,直到現(xiàn)在她都沒有明白,為什么重生這么好的牌被自己打成了這樣。唯一能夠想到的原因,大概就是阮郁珠也重生了。 她害了鄧欣,秦家絕對不會善罷甘休,想要輕易出來已經(jīng)不可能了。這四年里,季悠悠還做了其他的事情,都是一些見不得人的事情,這些事情也在被調(diào)查中,查出來她更加別想出來了。 季悠悠一直在等著阮郁珠也來看自己的笑話,她在等阮郁珠盛氣凌人的羞辱自己,畢竟兩個人積怨已久,假如阮郁珠真的重生了,肯定記恨季悠悠前世把她殘忍的殺掉,可她等待了很久,都沒有等到阮郁珠過來。 對方似乎并不把她放在眼里,只把她當成一塊礙眼的小石頭,一個到處飛來飛去的蟑螂,而不是什么可怕的敵人。 阮郁珠得知季悠悠入獄的消息后并非完全沒有反應(yīng),她也很開心。沒有季悠悠上躥下跳繼續(xù)搞事,她以后也會覺得順暢很多。 季冰夏也帶了一群朋友和阮郁珠一起慶祝。秦幟昨天去了國外,他有一個國際會議,就算今天回來,也會半夜才回來了,所以阮郁珠仗著他不在喝了很多酒。 寒假馬上就到,阮郁珠最后還是接受了導(dǎo)演的邀約,雖然不清楚以后會不會在這條路上一直走下去,但現(xiàn)在她欣然參與。 從前走上演藝之路是被逼無奈,想要找一個來錢快的工作,現(xiàn)在她有了自主選擇權(quán),想要知道自己如果主動接受,會是怎么樣的體驗。 她本來就是三分鐘熱度的人,可能不會一直拍戲,過繁忙的明星生活。她不用擔心太多,因為有后盾支撐她去做任何想要嘗試的事情。 季冰夏直到現(xiàn)在還心有余悸,她偷偷和阮郁珠坐在了一起:“我這段時間經(jīng)常在想,如果當初沒有你提醒,我們一家會變成什么樣子。說不定我也會落得和秦夫人一樣的下場。” 阮郁珠知曉原本的結(jié)局,但她不會和任何人說出來,因為她所喜歡,所在意的人在原書中基本沒有好下場。 她抬手拍了拍季冰夏的肩膀:“放心,沒有如果,事情已經(jīng)過去了?!?/br> 季冰夏和她碰了碰杯子:“干杯。” 阮郁珠和她們喝了不少酒,季冰夏看時間不早了,也沒有打算讓阮郁珠離開。雖然是她租的房子,但面積很大客房充足,阮郁珠和幾個朋友完全可以留宿。 現(xiàn)在,喝醉后的阮郁珠在沙發(fā)上睡著了,她的臉色嫣紅,身子蜷縮成了一團。 季冰夏覺得阮郁珠太可愛,忍不住伸手戳了戳阮郁珠的臉頰。 這個時候,她看到阮郁珠的手機突然響了。 季冰夏看到是秦幟打來的,所以幫阮郁珠接了電話:“秦叔叔,郁郁喝醉酒了,現(xiàn)在時間不早了,就讓她在我家睡覺吧。您放心,我會好好照顧她的。” 大家都是一起玩耍的小伙伴,秦幟應(yīng)該不會緊張兮兮的不讓阮郁珠在外面過夜吧。 男人的聲音淡漠:“地址在哪里?我去接她?!?/br> 季冰夏有些害怕秦幟,只好把地址告訴了秦幟。 半個小時后,門鈴?fù)蝗豁懥?,一個女孩子去開門。 她仰頭去看,身姿頎長挺拔的男人淡淡的開口:“阮郁珠呢?” 男人有一雙狹長冷漠的眼睛,氣質(zhì)很清冷,五官格外的深邃漂亮,因為氣場強大給人一種生人勿近的感覺。 女孩子被他嚇了一跳,趕緊指了指里面:“在里面呢?!?/br> 秦幟走了進去,他對季冰夏點了點頭,把睡在沙發(fā)上的阮郁珠抱了起來。 季冰夏也忍不住看著秦幟,經(jīng)過長時間的會議和長時間的旅途,對方看起來并沒有一絲疲憊。 等秦幟離開之后,季冰夏托住了自己的下巴:“秦叔叔好疼愛郁郁,看到他們這么幸福,我也突然想談戀愛了!” 阮郁珠即便是被抱走也一無所知,等到了家里,秦幟聞到阮郁珠身上淡淡的酒味兒,帶她去洗了一個澡。 阮郁珠費勁的睜開眼睛,她臉色紅撲撲的,抬手摟住了秦幟的脖子,在他耳邊輕輕撒嬌:“老公,我好想你。” 秦幟把她銀白色的尾巴按進了水里,有關(guān)阮郁珠是一條美人魚的秘密,秦幟不想讓太多人知道。 她的身份帶來的不僅僅是眾多的喜愛,還會有無盡的覬覦。 阮郁珠仰頭嘟了嘟唇瓣。 她這個樣子傻乎乎的,秦幟在她額頭上彈了一下:“翻過去,我給你洗澡?!?/br> 阮郁珠主動親在了秦幟的臉頰上:“我去了一個很遠很遠的地方,那里沒有你。” 秦幟握住她的肩膀:“你喝醉了,又在做夢?!?/br> 阮郁珠靠在他的懷里,濕漉漉的尾巴磨蹭秦幟的西裝褲:“沒有做夢,是真的,我當了大明星,也沒有魚尾巴,很多人都罵我……不過也有很多人喜歡我……” 他本來穿著整齊,西褲又被阮郁珠蹭上了水,身上被弄得一片濕。這樣的秦幟當然少了幾分禁欲感。 阮郁珠手指扣著秦幟的襯衫紐扣:“雖然過了很久很久,但我一直沒有遇到喜歡的人,誰都不喜歡,直到變成美人魚看到你之后,我的心臟才怦怦亂跳。” 她握住秦幟的手,讓他去觸碰自己的心口:“秦幟,你聽?!?/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