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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宜織微微皺起了眉。蘭草的目光太尖銳,眼神太怨毒,莫非是把孟玉樓的死算到她頭上了不成?轉(zhuǎn)頭低聲問紅絹:蘭草如今在做什么? 在卉院里伺候小小姐。紅絹低頭答道,她針線還不錯,又對小小姐忠心,所以世子就讓她留在卉院了。 這也是應當?shù)?。郁柔身邊確實需要一個特別忠心的人護著,畢竟郁清和不能總呆在后院里。但是倘若蘭草對她有怨恨之心沈宜織輕輕嘆了口氣,決定先把這件事放下去,等回門之后再說。 給郁清和院子里所有的人都發(fā)過賞紅之后,沈宜織照例說了幾句話,無非是叫眾人小心當差之類。這院子里的人都是認識她的,自然少不了些議論,沈宜織也只當沒聽見。好容易把所有的人都打發(fā)了,沈宜織長嘆一聲:好累。不是坐在這里打發(fā)下人累,而是昨天晚上被郁清和折騰得累。 郁清和忍不住笑了出來:去歇一會兒? 沈宜織嘆口氣,叫乳娘把郁柔抱回了卉院:這么多的事情,哪里歇得安心。 什么事?郁清和輕輕捋著她一綹額發(fā),回門禮的事讓紅絹去準備就是。 沈宜織瞪他一眼:回門禮算什么?你瞧瞧這一屋子,我以后的麻煩才是大麻煩呢。 郁清和陪著笑摟住她的腰:你是主母,想怎么整治都行。 你當我小孩子呢。沈宜織撇撇嘴,韓姨娘又不是沒有娘家的,我怎么能隨便整治她?還有香蘋,是侯夫人身邊出來的,也要給夫人面子。只有一個沈宜紅,偏偏還是我妹子。靈芝倒是沒什么關系,可是人家老老實實的,我整治什么? 郁清和無話可說,看看屋里只有寶蘭,索性一彎腰把沈宜織橫抱了起來往屋里走,道:都是爺?shù)牟皇?,你先歇著,嫌她們不順眼,都叫在自己屋子里呆著不許出來就是了。 沈宜織雙腳懸空,嚇了一跳,趕緊摟住他脖子,嗔道:一驚一乍的做什么!我還有事要問爺呢。 郁清和把她抱進了里屋放在床上,才坐下來道:要問什么? 沈宜織沉吟了一下:二房那邊,如今怎樣?侯爺會不會分家?二房那邊現(xiàn)在可以肯定絕對不安好心,都住在一起也太糾纏不清了,如果能分家就省心很多。 郁清和苦笑一下,搖了搖頭。平北侯只有這么一個親兄弟,哪里會提起分家的事。更何況郁二老爺如今正指著兄長替他謀前程,怎肯自己提分家呢? 沈宜織長長嘆了口氣,郁悶地捶了捶床道:侯爺什么都好,就是太心軟了。 郁清和拉了她的手道:仔細捶疼了自己。如今要叫父親了。 沈宜織看著他替自己揉手,又長長嘆了口氣得了,能得這樣一個夫婿,再綴上一個爛攤子也只得接了。天下哪有那么好的事,好的都歸你,壞的都歸別人?上輩子要是嫁了人還得出去工作養(yǎng)家呢,這輩子也不用你賺錢,還不用你親自做家務,那少不得就得為別的事caocao心了,大不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唄。 一想通了,沈宜織也不郁悶了,坐直身體問道:從前院子里的賬都是誰在管?這幾天不用過去立規(guī)矩,我還是看看賬罷。另有,我想著能不能把紅綾接進府來?到底她在府里呆的時間長,知道的事情也比我多些。 這不難。郁清和一口答應,這將近一年的賬都是紅絹在管,叫她將賬本拿來給你看就是了。至于紅綾,你接進來就是,在你身邊做個貼身的大丫鬟。 沈宜織點了點頭:這樣還好,有人幫忙,我才不怕被人欺負呢。 郁清和忍不住笑:你有太后賜婚,又是劉少卿的義女,誰敢欺負你? 嗯,太后的名頭打出來還是很能唬人的。沈宜織笑瞇瞇地點點頭,又看了郁清和一眼,多謝世子爺啦!倘若郁清和不管不顧硬頂著平北侯把她娶進門,那她就慘了。這么說來,郁清和還是極體貼的。 拿什么謝我?郁清和貼過來,摟住沈宜織的腰,空口無憑,不會是想說句話就打發(fā)了我罷? 沈宜織臉上一紅:回頭給你做雙鞋穿。 那些有針線上的丫頭們呢。郁清和的手已經(jīng)有點不老實了。 大白天的,你沈宜織真想說,白晝*是不對的! 也就是這幾日了。郁清和摟著她,呼吸吹在她耳邊,等陪你回了門,我還得去衙門,恐怕白日里都見不著你了 爺是男人,自然要在外頭做大事才是沈宜織試圖把他推開點兒,未果,丫頭們?nèi)糁懒?/br> 紅絹在外頭,還有你的寶蘭呢,沒人敢進來!郁清和喃喃地說著,手上已經(jīng)快手快腳把沈宜織的小襖和裙子都解開了。屋里籠著銀絲碳,雖然外頭風還冷,屋里卻是溫暖如春。陽光透過糊在窗上的高麗紙射進屋里,沈宜織肩頭頸間那些昨夜留下的痕跡看得越發(fā)清楚。 郁清和一個個地順著那些痕跡吻下去,一直到覺得那繡了桃花的肚兜有點礙事,這才把手伸到沈宜織背后去扯了一下,將束縛在肚兜里的那對小鴿子放了出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