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節(jié)
沈錚瞬間就忘了剛剛他有多憤怒,也顧不上自己差點就被冰雹開瓢的腦袋,迅速回復:“知道啦!寶寶早點休息,晚安!” 作者有話要說: 錚哥:誒嘿,真香 《我與直男的日常》 大發(fā)了一通脾氣后,心里有那么一丟丟愧疚。 “我是不是最乖了,脾氣最好了,剛剛那個罵人的肯定不是我。” 直男:“寶貝當然最乖最溫柔?!?/br> 我一定也像桃子似的,被什么壞脾氣的人魂穿過,哼。 第66章 回復了寶燈的消息后, 沈錚枯等了十幾分鐘, 也沒收到寶燈的回信。 期間他換了好幾個姿勢,面對著手機屏幕, 望眼欲穿。 等他意識到自己在做什么,表情慢慢變得不自然,臉也爬上了可疑的紅暈。 耳邊仿佛還回響著他賭氣說不理寶燈的話,漸漸暗下去屏幕上那行回復,正“啪啪”打著沈錚的臉。 他燙手山芋一樣把手機丟開,可沒幾秒鐘, 又撿了回去。外面的冰雹停了,不再有砸車頂?shù)呐榕槁晜鱽怼?/br> 車子里除了他以外沒有別人,也不知道沈錚梗著脖子在同誰解釋:“我回自己女朋友的消息, 天經(jīng)地義?!?/br> 其實他在從寶燈家門口離開后,就后悔了, 只是不愿意承認而已。 他脾氣再犟,寶燈隨便一點關(guān)心, 也能讓他破功了。連他自己都不知道, 對寶燈的底線在哪里。 透過滿是雨水的車玻璃, 沈錚遙遙望看一眼寶燈住的那幢樓, 燈光都模糊了。 天色已晚, 他現(xiàn)在又狼狽, 明天再來哄寶燈吧。 這個時候要是有人問一句:“你不是說,死都不哄她嗎?” 沈錚必定振振有詞:“我是說今天不理她,又沒說以后都不理了?!痹僬f, 寶燈都給我發(fā)消息了,我作為男人,難道還慪氣下去不成? 在沈錚想通后,奇跡般地,冰雹停了,雨勢小了,車子也能啟動了。 沈錚哭笑不得:看來以后輕易不能惹寶燈了。 …… 寶燈并不知道沈錚在樓下停了那么久才走,也不曉得他沒有直接回公司附近的公寓,而是先去了一趟醫(yī)院,把頭上的傷口包扎了一下。 他身體好,到醫(yī)院那會兒,雖然頭上、臉上、衣服上都有血,十分狼狽,但頭上的傷口早就不流血了。 就是傷的位置有點尷尬,得剃掉一點頭發(fā)。沈錚第二天上班,就戴上了棒球帽。 至于寶燈,做什么都心不在焉,一直想著沈錚的話。 起初她覺得,沈錚真是無理取鬧,且不說他和紫焱的情況完全不用,就說當初還是紫焱親自送她離開的,不管她怎么哀求、哭鬧,他都沒留情,寶燈就不可能再回去了。 她可是個有骨氣的小財神! 回過神來,見外面下起了超大的冰雹,寶燈心生不忍,給沈錚發(fā)了條消息。 他秒回,寶燈的氣也就散了。 她第一次反思自己,是不是也有錯?理智和情感上的撕扯,讓寶燈很是郁悶。 往常都是她傾聽朋友們的難處,為她們排憂解難,今天她翻了翻好友列表,也想找人說說話。 盛晴晴不行,她單身;夏南梔也不行,她在家唯我獨尊,估計做過比自己還過分的事。剩下的,就只有溫五月了。 “五月,你最近還在下棋嗎?”寶燈知道她和蘇澤的感情很穩(wěn)定,這個假期蘇澤有幾場比賽在外地,溫五月都陪在他身邊。 很快,溫五月回復道:“寶燈,你是不是遇到什么難處啦?” 寶燈沒想到她竟然這么敏銳,驚訝地問:“你怎么看出來的?” 溫五月:“這還不簡單,你沒事從來不主動找我。說吧,什么事?” 寶燈簡單地把剛剛的事講了一遍,問她:“我難道做錯了嗎?” “……喂,我怎么覺得你是在和我秀恩愛呢?” 寶燈無辜:“我沒有啊?!?/br> “你有!明知道我以前喜歡過沈錚,還和我說你們感情有多好!” “可你都有蘇澤了呀。再說,我們都吵架了?!?/br> “那還算吵架?”溫五月憤憤地道,“他這分明就是在乎你,為你吃醋呀?不然你以為他為什么追問你以前的事?說起來我都不知道你有過前任,小寶燈,你藏得怪深呀?!?/br> 寶燈無奈地解釋:“我真的沒有前任……” 溫五月噼里啪啦回了一堆:“你也太死心眼了,他問你前任你就說?這不是擺明了想吵架嗎?” “我沒想過騙他。誠實不對嗎?” “誠實是對,但也得分什么事。前任就是禁|區(qū),死都不能提的那種!他要是再問,你就說忘了,沒有前任!”溫五月嘆氣,就寶燈這情商,和她談戀愛,會氣死吧? 寶燈平白被溫五月數(shù)落了一通后,才反應過來:“你到底是誰的朋友啊,怎么總向著他說話?” “我是就事論事。不過沈錚也是的,哪壺不開提哪壺,他閑的蛋疼???” 寶燈:“……不知道他疼不疼。” 溫五月一口老血差點沒吐出來。 她提議:“總之,以后你就把這個話題忘了吧。他要是問,你就強吻他?!?/br> “啊?” 溫五月一本正經(jīng):“堵住他的嘴!” 寶燈紅著臉,沒再回復了。仔細想了想溫五月的話,雖然還有不明白的地方,但她比自己有經(jīng)驗,應該還是可以聽取的吧? 唯一肯定的是,這次她絕對不要和沈錚服軟,得讓他長長記性。 …… 寶燈本以為她在家里,會就這樣閑下來。沒想到,第二天一早,沈錚就敲響了她的房門。 元寶這個大胖貓,本來是癱在地上的,寶燈開門后,它馬上就沖到了沈錚腳邊。 見到沈錚今日的裝扮,寶燈愣了片刻。實在是……太青春了。 休閑裝,棒球帽,運動鞋……容貌俊朗,脊背挺如青松。 自從他新公司成立后,寶燈常常見他西裝革履,精英范兒十足,都快忘記,他不過是個即將步入大四的學生。 外面雨沒停,他鞋面濕了些,帽檐低垂,可從寶燈的角度,還是能清晰地看到他的眉眼。 他也在看她,雨天冷,她穿著長袖長褲的睡衣,纖細,白凈。 他溫柔地笑了下,越過寶燈,熟門熟路地換鞋,進屋,然后晃了晃手里的早餐:“過來吃飯了?!?/br> 態(tài)度是那樣自然,就好像昨晚不歡而散的不是他們一樣。 寶燈站在門口沒動,抿了抿唇:“你怎么過來了?” 沈錚其實心里也忐忑,不過他很繃得住。他都想通了,女朋友要是生氣,不管誰的錯,最后難受的肯定是他。作為一個男人,他能屈能伸,一早就給寶燈賠禮道歉來了。 “來接你去公司上班,你的工位我已經(jīng)布置好了。” 寶燈淡淡地說:“發(fā)生了昨晚那樣的事,我可不想和醋壇子一起上班?!?/br> 沈錚一聽,就知道寶燈還在和他賭氣,怪不得昨天都沒回他消息了。 放下早餐,他長腿兩步邁到寶燈面前,伸手把她緊緊地摟在了懷中。 “寶寶,我知道錯了,別生氣了,好嗎?” 寶燈心房軟得一塌糊涂,吸了吸鼻子:“那你反省了嗎?” “反省了。”沈錚像是一條大狗,討好地蹭著她的臉頰,“我不該懷疑你和我在一起的這份心情?!?/br> 如果寶燈心里真的沒他,干嘛答應他呢?像年初,她就很果斷地拒絕了自己。 是他當局者迷,太在乎寶燈,所以想偏了。 他的確嫉妒那個令寶燈變得更優(yōu)秀的男人,但對自己同樣有信心。管他是誰,寶燈如今是自己的女朋友。 往后,他們會結(jié)婚,有自己的孩子,長長久久地走下去。 那個人,則會被淹沒在寶燈曾經(jīng)的生命里,成為陌路人。 寶燈眼角紅了,試探著伸手,剛碰到她的腰,就被沈錚拽著,扣在了他的腰后,霸道的樣子,又讓她忍不住笑了起來。 她說:“我以為你會和我賭氣幾天呢?昨晚我關(guān)門時,你的臉比外面的天都陰?!?/br> 沈錚心說,我也本以為自己很有骨氣的,結(jié)果剛下樓,骨氣就被狗吃了。 “那怎么可能,我昨晚就恨不得過來了?!彼⌒囊硪淼匚撬哪?,“關(guān)于那個男人,以后咱們都不提了,好不好?” 就算她不說,寶燈也把溫五月的話記在心里呢。于是她真誠地問:“什么男人?我除了你之外,還有其他的男人嗎?我怎么不記得了?!?/br> 沈錚先是一愣,隨即展顏一笑。抱緊寶燈,怎么都舍不得撒手,他賴皮地粘著她:“真的嗎?一點也不記得了?” 寶燈雖然表情還是很認真,可那雙含笑的眼睛出賣了她:“你到底在說什么呀?” 沈錚哈哈笑起來,抱著寶燈纖細的腰身,轉(zhuǎn)了兩圈。 不用再問,兩人鬧了半天的別扭,這就和好了。 后來,當沈錚年紀漸長,能坦率地面對寶燈過去時,又問過她關(guān)于“那個男人”的事情。 可惜寶燈一個字也不透露,他甚至一直都不知道那個男人叫什么。他如果追問,寶燈就會用出“強吻”大法,徹底打斷他的思路。 …… 和好如初的小情侶,比之前更如膠似漆,吃早飯的時候,都恨不得貼在一起。 吃好后,沈錚對寶燈說:“你去換衣服吧,我?guī)闳ス??!?/br> “真去???”寶燈以為那是他為了哄自己瞎說的。 “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