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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從陳隱入宗時就與之相熟,這么些年來早已見識過無數(shù)次她扭轉(zhuǎn)乾坤的本事。 只要有陳隱在,再怎么看起來會輸?shù)膽?zhàn)事,也一定能贏。 她本身就代表著奇跡。 馮燁嘆了口氣搖頭道:“修為一增便是登天,你們之前那是在中三千、修為還低尚且能越級挑戰(zhàn);現(xiàn)在可是入化修士,哪有這么容易。” 他覺得周家兄妹和傅重光都太過樂觀了。 對此周敦恒但笑不語。 既然馮燁不信,那就看著好了。 說話間,一道驟風掀起波瀾,從龍臺的另一頭直挑起長虹。 直長的紅纓槍尖端精鋼點地,槍桿中央被牧青滄握于手中,飛速奔躍之時槍/頭在地面劃出深邃痕跡,層層碎石崩裂; 牧青滄握緊的手掌猛然一緊,頓時槍桿彎成一個半弧,彈起之時帶著巨大的靈氣漩渦和沖擊力,將他整個人帶起十米有余的高度。 這出槍的速度極快,快到眾人還沒反應過來,他的身形便躍至陳隱的身形上方。 一聲爆呵,青年雙臂肌rou用力一揮,身如折弓爆發(fā)出巨大的力量,將整桿槍直接甩起。 圓弧落下之時,如彎月刀斬,恢弘的氣勢撕裂了長空。 陳隱身形未動,只在那泛著幽綠光芒的地獄火精鐵擦至頭頂時,雙腿驟然用力; 電光石火間,沉默的敦厚的巨大寬刀被她拔起,橫在身前。 當兩把巨大的、嘶吼著的武器帶著成型的靈氣相撞時,方圓十里都以他們二人為中心,揚起了層層風波。 一圈一圈的風卷蕩漾開來時,將陳隱的紅衣吹得鼓動。 她頭頂?shù)摹酢趿Φ篮苤兀湎聲r帶著慣性和重力,槍尖兒幾乎刺入她的面骨。 卻在最后一刻被她穩(wěn)穩(wěn)擋住。 入化修士的□□力量確實強悍,陳隱的雙腳被大力壓得往下陷落,腳周的地面石層崩裂,裂紋還在逐漸擴散。 但下一秒,她雙腿如豹般蓄力蹬起,瞬間震飛了身上成型的槍影。 黑刀劃破眼前的氣流時,也將那槍影從中斬斷。 “砰——”地一聲,兩道身形驟然相撞,如兩座山峰碰擊。 極致的速度和力量在龍臺之上宣泄,讓遠遠瞧著、聽著的人都頭皮發(fā)麻。 但更多的是震驚。 他們知道陳隱天賦出眾,卻從沒想過她能越一個大段,但事實如今就擺在他們的面前。 陳隱一介問情修士,已同入化期的牧青滄過招百來下,甚至不分伯仲。 戰(zhàn)場正中的陳隱并不知他人心中所想,她宛如一只被戰(zhàn)意籠罩的野獸,每一次被□□挑開,便以最快的速度還擊。 牧青滄越是強悍,她就越激動。 因為很少有戰(zhàn)斗,是讓她暢快淋漓使出全部精力的。 她甩了甩發(fā)麻的雙臂,震裂的虎口溢出血漬沾染在手中的刀柄上,頓時那黑刀將其吸收,并隱隱發(fā)紅。 陳隱:“再來!” 同越戰(zhàn)越勇的陳隱不同,牧青滄暗暗咬牙,挑起槍桿瘋狂進攻。 他面前的女修就像是一枚沉重卻靈活的盾,無論他給予多重的打擊,都能將力量盡數(shù)抵擋吸收,甚至越挫越勇。 那雙興奮的、火光躍動的眼睛瞳仁微縮,他自然知道眼睛的主人的情緒正處于極端。 陳隱就像是一眼噴涌的巖漿,只會不斷向上涌動,仿佛永遠不知害怕后退。 這樣強烈的戰(zhàn)意,讓牧青滄心悸。 他心底有個荒唐的念頭萌生:若是不能速戰(zhàn)速決,或許這陳隱真的能越級挑戰(zhàn)成功! 這個念頭讓青年修士心中一寒,同時帶著些惱怒和殺意,“到此結(jié)束吧,你的夢也該醒了!” 他怎么能被一個問情修士擊?。?! 長嘯聲穿過龍臺,將四方靈氣引來籠于他身; 牧青滄面容肅穆,用齒尖撕裂左掌心一直到小臂,噴涌的鮮血灑在身前□□之上,頓時那一簇紅纓飛舞,爆發(fā)出深深殺氣。 他右手持槍,左手掌心長長的傷口貼著槍桿,頓時紅痕如活水朝著兩端流去,包裹著整桿槍。 做完這一切,牧青滄的氣血已經(jīng)虛弱許多。 但盡管如此,一股強大的、幾乎能夠撼天動地的氣魄從他的體內(nèi)、槍中轟然溢出,將他身形拔高許多。 遠古的戰(zhàn)神被以鮮血鑄造的契約喚醒,瞬息之間,如煙如霧的靈氣凝結(jié)成有型的靈陣。 這一刻,站在正中心的牧青滄睜開雙眸,身后便是千軍萬馬,連空曠的龍臺都倍顯擁擠。 “槍兵列陣,將入我身!” 震聲落下,牧青滄手中□□一橫,直指對面的陳隱。 而隨著他的動作,身后的萬千兵馬也氣勢統(tǒng)一,猛然揮出手中刀尖,針對之人只有一個。 便是陳隱。 以一人之身對千軍,無論怎么看都是沒勝算的。 判官柱上的蕭槿樾和烏蘭曲面色嚴肅,死死盯著龍臺中那點渺小的紅影。 半晌,蕭槿樾握緊了手中的令牌,“不能再等了,這一招乃是牧青滄的最終殺招。他那桿槍來歷不簡單,能以血契召喚上古的兵主,借用兵主的千軍萬馬十分棘手,陳隱勝算不大。” 他不能讓這一招落下,因為此招之后誰也不知道陳隱究竟能否活著,還是直接死在槍陣中,連使用免死金牌的機會都沒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