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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有荊棘海催生的植物稍做抵擋,依然有兩個外門弟子被當(dāng)場炸死。 他們死不瞑目,尸身上纏繞著蛇形的黑霧,不到片刻人竟是越來越消瘦,顯然是被魔氣侵蝕了。 周敦恒的胸/前被炸的血rou模糊,絲絲紫黑色的魔霧正在腐蝕他的傷口。 他疼的滿頭大汗,蜷縮在地上不斷打滾。 陳隱踉蹌著把人攙著枕靠在自己的腿邊,不顧體內(nèi)的傷勢,用浩然正氣的“意”之力為他抑制傷勢、清除魔氣。 同時她默不作聲地盯著身前的魔人,生怕他突然偷襲。 她此時心中真真切切起了一股強烈的恨意。 恨自己弱小,也恨自己沒有早點解決焦恬這個禍害。 魔族顯然也有些詫異,他沒想到焦恬說的都是真的,沒想到這個小小女修竟然心場這么狠,要把自己同伴一網(wǎng)打盡,讓所有人給她陪葬。 他看著腳下人扭曲的臉蛋,又看看不遠處的傷殘,只感覺得來全不費工夫。 魔人忍不住放聲大笑,“真是一出好戲!這就是滿口仁義道義的正道人士,表面上道貌岸然,實際上心狠手辣!還不如我們魔族來的爽快?!?/br> “你們可要好好謝謝你們的好朋友!要不是她,我還要花費好一陣功夫?!?/br> 焦恬一張扭曲的臉木著,她知道這魔人在譏諷自己,也知道其他人此時都恨不得生生撕裂了她。 可是那又如何呢? 她看著陳隱那雙赤紅的眼睛,看著她不斷溢出的鮮血,心里痛快極了。 反正他們都會死在這里,而自己的所作所為也永遠不會有人知道。 至于陳隱和余關(guān)山,他們不是天資出眾,號稱百年難得一遇的天才么? 還不是折在了自己的手里! 那個蠢貨周敦恒——陳隱的跟屁蟲,青平周家的嫡次子,如此尊貴的身份如今還不是像條死狗似得茍延殘喘。 還有田羽、還有其他所有人,都不是什么好東西! 她冷冷扯了扯嘴角,“別廢話了,你不是要殺么,那群人里有兩個‘天才’呢,可千萬不能放過了他們?!?/br> 魔人瞥了一眼被魔犬按住的焦恬,心里一陣寒意。 他雖然從不喜那些滿口正義的正道人士,但是眼前這種心腸歹毒背后捅刀的人,他更是覺得惡心。 “看住了她,別讓她跑了?!?/br> 魔人吩咐好手下的魔魂,緩緩朝著那群赤霄門的弟子走去。 他抬起的掌中登時燃起了三團陰森森的紫火,每一團中仿佛都禁錮著一個痛苦的魂魄,隱隱能聽到紫火中鬼魂痛苦的哀嚎。 “要怪只能怪你們自己家門不幸,下輩子投胎,記得投到魔界?!?/br> 魔人說著,忽然揚起了一個惡劣而肆意的笑容,“但是你們不會有下輩子了,看到這團縮魂火沒,我會將你們每個人的魂魄都抽出來,縮在魂火中日日燒灼,練成火鬼為我所用?!?/br> “你們會在魂火中日夜煎熬、慘叫不停,直到被燒成灰燼,魂飛魄散!” 焦恬聞言瞪大了雙眼,仿佛已經(jīng)看到了陳隱在魂火中受盡折磨的痛苦模樣。 她的肩膀被魔犬鋒利的爪子深深割破,卻像是察覺不到痛苦似得,帶著扭曲的笑意。 陳隱剛剛將周敦恒身上所有的魔氣都拔出,而沒了魔氣的侵蝕,他身上的傷也慢慢止住了血。 周敦恒滿是鮮血的手摸索著解開了自己身上的儲物袋,一把塞進了陳隱的手中。 他低喘著伏在陳隱的腿邊,“拿好,里面還有三張御風(fēng)符……你快跑,能帶著余兄最好。你們,你們這么厲害,一定跑得掉!” 他說到一半,擰著眉痛苦地喘著氣,“我跑不動了,別讓我白死……快走!” 陳隱驟然攥緊了手中的儲物袋,她此時心中很平靜。 那股滔天的恨意詭異般地平息了下來,只有眼中一團躍動的火焰正在躍動。 她靜靜地看著不斷逼近的魔族,而那魔的身邊圍繞著七八只低吼的魔犬。 那些半人高的狗渾身都是爛rou,魔氣森森此時死盯著陳隱等人,顯然已經(jīng)將他們當(dāng)成了食物。 周敦恒見她不動,一激動整個人都開始劇烈的咳,他知道陳隱能跑的掉。 她有這個本事,也命不該絕。 周敦恒沒有一刻這么后悔過,后悔自己為什么沒有好好修行,為什么別人都在努力的修煉時,他卻在吊兒郎當(dāng)?shù)亩銘小?/br> 直到現(xiàn)在生死關(guān)頭,自己竟然成了好友的累贅。 陳隱是最拼命的一個,也是他見過的最有修行天賦的天才,她不該這么陪著他這種咸魚庸庸碌碌的去死。 可偏偏陳隱太平靜,平靜的讓他有些害怕。 好像陳隱每次要做些什么事情的時候,那雙眼睛便會又沉又亮,讓他有種不祥的預(yù)感。 劉松康的半條腿被炸的血rou模糊,不斷往后縮,因為疼痛和恐懼忍不住哀求出聲。 “別,別殺我!我不想死嗚嗚……” 余關(guān)山撐著他手中的離旋劍,絲絲白雪已經(jīng)慢慢凍上了他的劍刃。 他已經(jīng)做好了為了生存而戰(zhàn)斗到死的準(zhǔn)備。 忽然,一只手掌輕輕按住了他的肩膀。 余關(guān)山身子一顫,猛然回頭,陳隱不知何時走到了他的身后,還在繼續(xù)往前走。 她還在生長的身板因為拔高而顯得格外纖細(xì),此時卻挺的筆直,擋在了眾人的身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