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0章:邪惡太子的噴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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昊倒是沒有把擎的幸災樂禍放在心上,他心里酸澀,憤懣,郁結(jié),刺痛,這從未有過的的復雜感覺讓他頓感狼狽,無所適從,幾乎不能呼吸。 蒂娜竟和一個莫名其妙傾慕她的男人,低頭不見抬頭見,于一處宅邸生活十年?! 那丫頭又笨,又遲鈍,自己夫君在身邊都認不出,她又豈會發(fā)現(xiàn)富譽的暗戀?只怕富譽對她大獻殷勤,她也會當成是一般朋友示好,無絲毫防備。 海瀾王更是糊涂,竟不知內(nèi)情地將富譽這個禍患留在蒂娜身邊,還看待最佳女婿般善待著…… 他賴以為生的冷靜,自制力,理智全部不翼而飛,如一頭噴火暴龍,狂躁咆哮。 若早知會有這種堵心的家伙存在,他寧肯將蒂娜留在皇宮,哪怕爭吵十年,也總比她浪費十年與別人相處的好。 他墨綠的眼眸里,迸射一股絕然的殺氣,僅存的理智逼迫他不得不確認,“擎,你確定追查無誤嗎?!海瀾王明明就是屬意富譽迎娶雪莉兒?!彼幌M约阂粫r沖動,濫殺無辜。 擎樂顛顛地欣賞著皇兄極罕見的暴怒,耐心地點頭,“是呀,話是如此,不過,海瀾王能管制好東疆政務,卻馴服不了富譽的野心。富譽想娶雪莉兒,卻愣是僭越著皇兄你碗中的肥妞!” 昊臉色鐵青,虎拳咔咔作響。敢褻瀆他的太子妃?這個富譽,活的不耐煩了! “殺了他!” 擎懷疑自己聽錯了。雖然皇兄處理起那些貪官污吏時從不手軟,卻還從沒有如此沖動的下令殺過人。 “皇兄,此人可殺不得。” “為何殺不得?”難不成他還有三頭六臂,不死之身? “去年海嘯,東疆漁民損失了不少船只,困無營收,多虧了富譽開倉賑濟,才解了一時之難。海瀾王為此特意上奏父皇,父皇著令賞賜補償他,他卻又將賞賜的錢財全部給了百姓?;市謹貧⑦@樣一個有功之人,可是犯了大忌,父皇若知曉此事,皇兄的麻煩可就大了。” “既然殺不得,那就以我的名義,邀請他入宮?!?/br> 于是,這一日的早朝時間格外短暫,虧得四海安泰,并無什么大事發(fā)生。 朝臣們一見龍椅上代政的太子爺吞了火藥一般,個個都悶不吭聲,也不敢拿些瑣碎的雜事煩擾他,聽得那一聲“退朝”,皆是行了禮,紛紛抱頭鼠竄,生怕跑得慢了,會被太子爺?shù)幕鹚幉啊?/br> 昊反而因為早朝的輕松有些不適應,自從他代政以來,早朝最短時,也是半個時辰,今日他在龍椅上屁股還沒坐熱便下朝了?!那群老家伙變得能耐了不成? 他一心惦念著在竹樓的蒂娜,也無心去追究,走出大殿便直奔長階下的華車。 “皇兄,跑的好快!” 懿提著一個大食盒在宮廊下已等了片刻,她背后不遠處還立著與她每日形影不離的景宸,兩人見昊勁風似地奔向長階下的馬車,皆是一臉驚愕。 自從皇兄輔政,一向冷靜優(yōu)雅,不疾不徐,今兒是發(fā)生了什么大事? 注意到停在階下的華車,懿宛若遠山的黛眉微皺,難道,她昨晚命東來帶去小竹樓的糕點,被蒂娜jiejie看出了端倪,她可是看蒂娜jiejie被騙得太可憐,好心給她一點暗示呢,但愿她不要在發(fā)現(xiàn)真相之后,報復皇兄。 “皇兄,留步!” 昊聽到她的聲音,這才不得不收住腳步,轉(zhuǎn)頭望去,正見嬌滴滴的小妹追上來。 “懿兒,什么事?” “我和景宸知道你這幾日住在宮外,又擔心你政務繁忙顧不上身體,所以準備了些好吃又調(diào)補的美食給你?!?/br> 昊忙迎上去兩步,親手接過食盒,抬手拍了拍她的肩,“懿兒最會疼惜人了!以后這些東西吩咐一聲,讓宮人準備就好,你不用親自去忙,若是累壞了,皇兄會心疼?!?/br> “怕那些人笨手笨腳準備不好,懿兒親自準備才放心。再說,有景宸幫我呢,我怎么會累到?” 昊盯住正要遠遠躲開的景宸,“臭小子,你這樣逃來逃去的,躲得了初一,可躲不過十五?!?/br> 景宸只得硬著頭皮轉(zhuǎn)身,“皇兄,我真的不是那塊兒料嘛,您就不要逼我輔政了?!彼墒嵌伎吹搅耍娓绺缱詮妮o政之后,忙得和陀螺似地,他才不要自討苦吃。 “我叫住你,不是要你輔政,日后你也不必再躲,和懿兒專心忙你們自己的事,還有,一定要照顧好她?!?/br> “呵呵……謝皇兄,不如,皇兄直接下旨,給我們賜婚吧!” 昊狐疑一凜,見懿并沒有怒色,這才發(fā)覺端倪,“懿兒,你已經(jīng)和他講話了?” 懿對上前來,與她十指相扣的景宸赧然一笑,甜蜜點頭,“嗯?!?/br> 憋了十年,想必這丫頭也憋得很辛苦。“婚姻大事,為兄做不了主,既然你們兩情相悅,也不急這一時,就再等一等吧,擎和雪莉兒的婚事也不能總拖著,我會給父皇和母后寫信,讓他們盡快回宮,為你們準備婚事。” “謝皇兄!” 看著他們默契地朝自己俯首行禮,素來鐵石心腸的昊,竟不由喜悅地紅了眼眶。 一個是自己疼寵的meimei,一個是出生入死患難與共的好兄弟,這對兒小冤家,自幼別別扭扭,鬧得皇宮雞犬不寧,如今有情人終成眷屬,他由衷的為他們這樣奇怪而長久的情愫感動,更為他們高興。 昊急匆匆地趕到城郊的小竹樓,一下馬車,他就聞到一股誘人食指大動的香氣,是他最愛吃的魚片粥。 他在馬車上就已經(jīng)更換好墨藍色的錦袍便衣,確定一切妥當,才提著懿送的美食進入小院。 一想到蒂娜一早就為一個不是自己夫君的男人精心烹制早膳,心里又不是滋味兒。還好,虧得這個有口福的男人是他本尊。 總是這樣自己吃自己的醋,實在愚蠢至極!他自嘲一笑,直奔膳房。 膳房里正在熬煮魚片粥的,卻是一個陌生女子,而非蒂娜。 那女子正專心致志,攪拌著小炭爐上的小砂鍋,她長發(fā)高綰,一朵紅牡丹簪在發(fā)髻一側(cè),艷光四射。嬌軀窈窕,內(nèi)裹抹胸紅裙,外罩旖旎紅紗袍,如雪肌膚,若隱若現(xiàn),肩若削成,腰若約素,一舉一動優(yōu)雅絕倫。 昊一入膳房,就見她唇角含笑,似在想著極開心的事,又仿佛她正在做得不是熬粥這等事關柴米油鹽的平凡之事,而是做一件非常幸福的事。 虧得魚片粥香氣濃郁,若不然,那一身脂粉氣定熏得他暈厥過去。 “你是誰?”蒂娜去哪了? 紅衣女子聽到他的聲音,熱絡地迎上來,藕臂繞過他健壯的手臂,“夜狼公子,您回來了?我特意為您熬了魚片粥,你一定想不到,我還給你準備了一道特別的美食!” 昊屏息著,俊顏冷寒,凝眉質(zhì)問,“你是怎么進來的?我這竹樓里那位身穿白衣的女子呢?” “白衣女子?不曾見過呀?!彼挥煞终f,拉著他走到桌旁,打開桌上的小蒸籠,“看,灌湯小籠包,喜不喜歡?!” 魚片粥,小籠包,十年前的某一個早上,他也是吃了粥,被逼無奈地吃了幾顆小籠包,還把自己精致的小朝服濺滿了油漬……只不過,十年前的那個早上,陪著他的是肥妞蒂娜,卻不是這樣一個脂粉濃郁一臉媚笑的花樓女子。 難道那該死的肥妞已經(jīng)認出他,借此譏諷他? 為何她不親自為他熬煮魚片粥?她逃了嗎? 他早就料到事情會如此,才特意選了最忠誠可靠的護衛(wèi)保護她,為何那些護衛(wèi)連個人影都看不到? 他怒火狂瀾,大手一伸,惱怒揪住那紅衣女子的衣領,一把將她拎到眼前,嗆鼻脂粉讓他眼前一黑,殺氣更重。 “蒂娜郡主到底在哪?你若再不說,我這就將你碎尸萬段?!?/br> 啊哦,太子爺這是經(jīng)不住譏諷,惱羞成怒了嗎?水蔥似地纖細手指哆哆嗦嗦地向外一指,“郡主在……在竹樓后面的小樹林!” “馬上滾,別讓我再看到你,還有,走之前把這里所有的窗子都打開通風!”濃香的脂粉氣,在他嗅來,比惡臭更可怕。 “阿嚏——阿——嚏——”他提著食盒轉(zhuǎn)身就走,卻沒有注意到,背后的紅衣女子眼神狡黠,嬌美的笑顏還有幾分調(diào)皮。 他把食盒放入主廳,忙又繞到竹樓后的小樹林,卻更如踏進一個陷阱,頓時眼花繚亂。 五個花枝招展的女人本是正追逐嬉戲,一見到他,便一窩蜂地擁上來,將他團團圍住,她們的裝扮雖然不同,卻個個華貴艷美,有著一模一樣的五官,一模一樣的笑容,每一個都是——“蒂娜”。 濃烈的脂粉氣弄得他噴嚏連連,想要努力分辨清楚哪一個才是真的蒂娜,卻又被嘰嘰喳喳吵得頭昏腦漲。 一個蒂娜開口,“昊,你就不要再假裝什么夜狼了,我早就認出你了,你擺下這溫柔陷阱,是何意圖呀?想考驗我么?人家在你心里,是不是早就過關了呢?” 那修長的睫毛眨呀眨,眨得他毛骨悚然。 一抹濃香的帕子掃到他臉前來,引得他又是一個大噴嚏,那罪魁禍首卻笑得嬌美如花,花枝亂顫。 “咯咯咯咯……我的昊皇子,想我你就早說嘛,想要什么,妾身全都給你,何必拐彎抹角呢?要不然,我們現(xiàn)在天為被,地為床,圓了房吧!” “放手,都給我放手!”他嫌惡暴躁,卻偏又甩不開她們。 偏他越是怒,眾女便越是心花怒放,玩得不亦樂乎。 另一個蒂娜則嬌嬌柔柔,不怕死地擠進他懷中來,“昊,你可知,這十年人家天天想著你呢!你怎么能如此無情,叫人家放手呢?人家一輩子都不想放手?!?/br> 又一個蒂娜扯住他的手臂,“自從拜堂成婚,你被我踹下床,我可是一直想著你那日滾下床榻的狼狽,一會兒,你再滾一次給我看好不好?” 還有一個蒂娜扯住他另一條手臂,讓他無路可逃,“親熱歸親熱,怎么說我也是你的正妻,說,你這些年有沒有背著我這明媒正娶的太子妃,去勾搭別的女人?你若是敢那樣做,我定閹了你!” 這些冷嘲熱諷,直擊他的痛處,可惜他火冒三丈,有口難言,“阿嚏……”狼人太過敏銳的嗅覺,讓他實難忍受香粉侵襲。 該死的蒂娜,她倒是頗有點本事,他不過是離開一個時辰,她竟然將五個花樓女子訓練地以假亂真?!哼哼,在膳房里,熬魚片粥的那個紅衣女子,才是真正的她吧! 既然她想和他玩,他就奉陪到底。 一個噴嚏過后,他一頭栽在地上裝死。 五個假蒂娜頓時花容失色,“這是怎么了?” “一個大男人怎么會暈倒?” “好像不是暈倒,他沒有呼吸!” 有個膽大的,伸了穿著紅瓔珞繡鞋的小腳,小心碰他一下,“喂,太子殿下?你……你怎么了?” 又一個蹲下來,伸手到他鼻子下面,果真沒有探到呼吸,不禁驚跳起來,恐懼大叫,“哎呀,斷氣了!” “這怎么可能?我們不過是脂粉氣濃了些而已……” “太子身子嬌貴,怕是嗅不得脂粉氣,他剛才一直在打噴嚏!我聽說,有人對花粉極是敏感,會致死呢!” “這可不怪我們,是蒂娜郡主說,脂粉氣濃了,可以遮蓋我們身上的狼人氣息嘛!” “我們逃吧,萬一那些護衛(wèi)發(fā)現(xiàn)我們害死了太子殿下……怕是要殺九族的!” “還等什么。逃!” “面具……易容面具,都摘掉!往那邊走,別被人發(fā)現(xiàn)了。” 五個花樓女子倉惶逃走,讓趴在二樓窗口上看好戲的蒂娜大失所望。 她探著小腦袋,遠遠觀望著這邊,疑惑不解,戲還沒有演完呢?主角兒怎么退場了?真是掃興! 那惡魔太子倒在地上是做什么?裝死嚇人嗎?這把戲也太拙劣了吧! 她忍不住趴在窗口上嚷嚷,“喂,你躺在地上做什么?人都都被你嚇跑了!” 昊躺在地上唇角微揚,一動沒動。 “喂!自大狂!輸了棋局就嫉恨別人十年的小肚雞腸孔雀男!別和我耍小孩子脾氣!” 蒂娜揀著難聽的話罵了一圈,見他仍是沒有動靜,不禁有些擔心。 這小氣鬼,擱在以前,她若是罵他一句,他早就跳起來回她百十句。 他該不會真的因為脂粉氣太重,而命喪黃泉吧! 他不只是她的夫君,還是是太子,是未來的狼王,若是有什么三長兩短,恐怕她全家都要賠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