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1章:狼王不廢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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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浵一掀開帳簾,死囚營帳內(nèi),一股腥臭之氣逼面而來,熏得她空蕩蕩的腸胃一陣翻攪。 阿斯蘭正冷盯著面前囚籠中的困獸,臉色鐵青。 他壯偉如山的身軀,正背對著伊浵。雖然沒有看他臉上的神情,她卻也能清晰的感覺到,有狂烈的怒火從他身上迸射出來。 是莫嬌說了什么讓他憤怒的話嗎?伊浵疑惑走到他身旁,卻見堅不可摧的囚籠,突然被里面體型健碩如熊的黑狼撞得激烈一晃,她不由后退一步。這是莫嬌化身成狼的樣子嗎? 狼兇狠低哮了兩聲,陰冷的綠色眼睛盯住她,狼身赫然立起,成了婀娜有致肌膚白皙的人形。她身上被銀鞭打出的傷痕,盡數(shù)消失不見,分明是有人幫她擦過身,清理過傷口上放防止狼人愈合的銀粉。 雖然伊浵是進(jìn)來算賬的,身為女子,親眼目睹一個滿身野性妖媚,不著寸縷的女人,立在自己丈夫面前,她還是覺得心里別扭。 莫嬌卻并沒有覺得不適,“呵呵呵……你們夫妻倆都來了,我莫嬌好大的面子呢!” 她慵懶地舒展剛剛變身的身體,長發(fā)傾散,在一人高的囚籠內(nèi)站起身,故意擺出撩人的姿勢靠近阿斯蘭所在的位置。 “瞧瞧,皇后娘娘都臉紅了呢,是不是因為我沒有穿衣服,您都替我害羞了?呵呵呵……” 伊浵并不是替她害羞,若這里只有兩個女人,她無所謂,但是……現(xiàn)在,她只想把阿斯蘭的眼睛遮起來。當(dāng)然,她知道阿斯蘭不會在這個時候想三想四,也正是因為相信他,她才會窘迫地別扭,看也不敢看他。 “皇后娘娘別緊張,也沒有必要替我害羞。早在幾年前,我就已經(jīng)是阿斯蘭的人了,這身子他看也看了,摸也摸了,吻也吻了,大家都是過來人,沒有必要計較這些?!?/br> 伊浵早就做好了心理準(zhǔn)備接受這些,她盡可能地對這些話保持淡漠,心里卻還是豎起一根刺來。 莫嬌在籠子里搔首弄姿,“阿斯蘭,我是不是比以前更美了?” 阿斯蘭冷如冰雕,腦子飛快運(yùn)轉(zhuǎn),思索著既能保護(hù)伊浵,又能救出孩子的兩全之計。 但是,她這話陰毒的意圖,卻再明顯不過,“閉嘴!”他按住腰間佩劍的大手收緊,只想一劍殺了她??伞巯碌臓顩r,卻又不能沖動。 莫嬌肆無忌憚地冷笑說道,“以前,月圓之夜,我們變身之后在森林中愜意狂奔,暢享清風(fēng),還在山潭共浴,然后,你那么熱烈的愛我……”她又詭異斂笑,感慨一嘆,故意讓震驚地面無血色的伊浵消化自己所說的話,“多么美妙的回憶呀,皇后娘娘應(yīng)該從未聽說過這些吧?!” 伊浵的確不知,她的每一句話都如鋒利的刀子,刺在她的心口上,一下一下,痛得她麻木,痛得她不只是該怒,還是該殺了自己結(jié)束所有的痛。 “伊浵……”阿斯蘭自責(zé)又擔(dān)心,他手伸過去,握住嬌軟的柔夷,卻被掌心里的冰冷嚇了一跳?!澳菚r我沒有遇見你,你知道的,如果……” “如果……哦,可憐的如果!多蒙太后當(dāng)年給你千挑萬選了那些個侍妾,你也是用如果來安慰我的。想不到,陛下的甜言蜜語,這些年竟絲毫沒有長進(jìn)?!?/br> 莫嬌咯咯地詭笑,那一頭散發(fā)與猙獰的綠眸相映,實在叫人無法直視,而這尖利的笑,也更讓她像個得無價之寶的女鬼。 “那時我們恩愛親密,幸??鞓?,老天都妒忌呢!” 阿斯蘭緊握著伊浵的手,心漸漸涼透。他倒是明白了莫嬌的目的,她不只是要?dú)У粞├峭醭€要徹底毀掉他的家,他的幸福。看著伊浵眼角的淚無聲滑落,他的心也跟著那顆晶瑩的淚滴落在她的衣襟上,跌得粉碎。 “阿斯蘭那時還曾經(jīng)親口承諾,要讓我做他的正妻,我們花前月下,有情詩傳揚(yáng)千古。穆伊浵,你有什么?你只是傻傻地給他生了四個孩子!” 伊浵忍無可忍地咬牙低沉冷斥,“莫嬌,你再不住口,我定將你碎尸萬段。” “呵呵,好啊,你殺了我呀,看你的三個兒子還能不能完完整整地回來?我擔(dān)心,你砍下我一只手下來,你們可能會收到三只小手呢!” 伊浵不敢想象三個孩子會受到怎樣的虐待,她眼眶灼紅,淚流滿面,如泣血般凄艷。 “莫嬌,你到底想怎么樣?你說,只要你不傷害我的三個孩子,我什么都答應(yīng)!” 阿斯蘭擔(dān)心她會承受不住,“伊浵,你先出去,我和她談?!?/br> “我為什么要出去?阿斯蘭,在這件事里,我是當(dāng)事人,我怎么能出去呢?我倒是要聽聽,她卑鄙地除了拿無辜的人下手之外,還能用什么威脅我?!” 莫嬌卻佯裝好心,耐心地開口解釋,“穆伊浵,其實……阿斯蘭讓你出去,真的是為你好,你再這樣鬧下去,反而會難堪。因為,阿斯蘭正要下令廢了你,冊封我為雪狼皇后,至于你的三個兒子,我會命那些殺人不眨眼的殺手放回來的。” 伊浵甩開阿斯蘭的手,沒有意外,更沒有遲疑,反而全力配合這樣的威脅,“來人,伺候筆墨紙硯,陛下要寫廢后圣旨?!?/br> “伊浵……” 伊浵避開他伸過來安慰的手,強(qiáng)忍著痛苦,不想讓他太擔(dān)心自己,對他揚(yáng)起唇角,“沒關(guān)系,真的,只要……她告訴我,兒子在哪就好?!闭f到最后,她還是崩潰,放聲哭出來。 阿斯蘭心疼而強(qiáng)硬地把她扯進(jìn)懷中,無奈地?fù)砭o她,“沒事的,一切都會沒事的。” 伊浵最怕的是,莫嬌表面說一套,背后卻做一套。 “昊和擎只有五歲,景宸才四歲,他們自一出生就備受萬千寵愛,從沒有吃過苦頭,武功也只是學(xué)了皮毛,他們根本沒有防身和照顧自己的能力,如果那些人用酷刑折磨三個孩子,他們支撐不了多久?!?/br> 莫嬌如此不可理喻,談得越多,他和莫嬌往昔那些甜蜜回憶,就刺傷得她越重,她要速戰(zhàn)速決,哪怕自己沒有退路,她也要救出兒子。 阿斯蘭轉(zhuǎn)頭對莫嬌說道,“朕給你后位,但是,朕的兒子們,要毫發(fā)無損?!?/br> “阿斯蘭,你放心,我不會讓你因為三個小皇子而恨我的,他們也是你的孩子呀,我一定對他們視如己出的。我保證,只要我的冊封大典結(jié)束,他們就會返回穆伊浵身邊,當(dāng)然,前提是,你要昭告天下,將她趕出瑤華宮,讓她遷居到離你千里之外的地方,你們死生永不相見!” 伊浵不允許自己多想,她從阿斯蘭懷中抽身離開,兩只手按在頭兩邊,好怕自己會一怒之下把莫嬌化為一堆冰粒子。 “阿斯蘭,寫給她,把圣旨寫給她?!?/br> 莫嬌得寸進(jìn)尺地貪婪冷笑,“皇后娘娘,呃……不,穆伊浵,你要先給本宮行個大禮,本宮才是皇后呢!” 阿斯蘭狂怒爆發(fā),一腳踹翻了囚籠,莫嬌在里面毫無防備,被撞得頭暈?zāi)垦#苌韯⊥?,驚叫不止。 “你若再敢提出無理的要求,朕寧可不要那三個孩子,也要將你碎尸萬段,還有你那些殺手,朕會將他們千刀萬剮?!?/br> “哼哼哼哼……”莫嬌癲狂地冷笑,詭異的笑聲陰狠絕然,“你殺我呀,我若死了,還有穆伊浵的親骨rou——你勒金皇族的皇嗣陪葬,倒也痛快!” 伊浵虛弱的聲音低啞難辨,她人已經(jīng)跪在地上,把自己的自尊也丟在了地上。 “穆伊浵……叩見皇后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她的一切,相較于與三個孩子的性命,都是微不足道的。 “穆伊浵,本宮真是越來越喜歡你了,你的母愛可真是感天動地呢!”莫嬌又開口要求,“現(xiàn)在,去把阿斯蘭為你置辦的那些錦袍都拿來,本宮要你親手伺候本宮更衣!聽說,你對梳妝打扮可是很在行?!?/br> “抱歉,阿斯蘭日理萬機(jī),這幾年,他只顧了忙國事,從沒有給我置辦過衣裳首飾?!?/br> “穆伊浵,你少給我尋借口!” “事已至此,我人已經(jīng)跪在地上,你若還不肯滿意,我無可奈何?!?/br> 這個卑鄙惡毒的女人已然抓了三個孩子,也得到了后位,休想再從她這里再掠走其他。 “皇后娘娘若是想打扮地明麗些,我可以派人去即刻采買。” “好啊,本宮等著,你退下吧,別打擾本宮和阿斯蘭談心?!蹦獘捎痔嵝?,“對了,你吩咐了人去采買衣裳之后,就馬上滾吧,沒有人想再見到你??梢浀?,是千里之外,待你人在那邊,記得送信過來,本宮要派人過去確認(rèn)?!?/br> “是?!币翛掀鹕恚铀频爻隽藸I帳。 “阿斯蘭,你要去做什么?回來,你要給我寫圣旨,我要親眼看著你寫圣旨!阿斯蘭——” 見阿斯蘭仿佛被勾了魂兒似地,緊追著伊浵往外走,莫嬌氣惱抓狂,“你若不肯讓我滿意,你休想得回三個兒子!” 阿斯蘭無視莫嬌的憤怒地叫嚷,忙拉住伊浵,自后抱緊她,“你哪也不能去,也休想做任何蠢事!” 伊浵甩開他,“你以為我想嗎?如果不是你的風(fēng)流債……” 她怕自己說出任何刺傷兩人的話,忙捂住口鼻,不斷地,努力地深呼吸,讓因憤怒而極度缺氧的大腦恢復(fù)冷靜。 “阿斯蘭,我求求你,不要再拖延,我好怕,好怕……好怕我收到的,會是三個孩子的尸體?!?/br> “為什么你不肯聽一聽我心里的想法?” “我不想聽!”她頭痛欲裂,只有努力克制,才不會將這片地方完全冰凍起來,“你不要再逼我,我不要再聽你和那個女人的任何事!” “阿斯蘭,她真的會失控,別在逼她,否則當(dāng)年整個景黔城被冰凍的慘劇又會重演?!甭動嵹s來的穆項忠上前來,疼惜地把伊浵護(hù)在懷中。 他身后不遠(yuǎn)處,皇甫樂荻和花暝司選了個合適的位置站定,以免火上澆油,沒有再靠近。 穆項忠和藹地柔聲勸解,“女兒,你不能因為阿斯蘭過去的事,拿到現(xiàn)在為他定罪,如果你們夫妻因此而生了嫌隙,才正讓莫嬌得逞?!?/br> 伊浵抹掉淚,強(qiáng)作鎮(zhèn)靜地點(diǎn)頭,哽咽的哭腔卻還是暴露了她的脆弱,“我知道,爹,我沒有恨阿斯蘭……”她一想到他和那個女人曾經(jīng)那樣親密,她就氣血逆流,恨不能死過去。 是她的想象太豐富嗎?還是她在現(xiàn)代奇幻片看太多? 莫嬌不過幾句話,她卻能想象到阿斯蘭和莫嬌的山盟海誓。 他們在月圓之夜化身成狼,在叢林里歡快奔跑的情景,也如親眼所見一般真實。 對于狼人來說,那就好比“梁?!崩锏幕O成蝶,比翼雙飛,愜意甜蜜,不言而喻。 思及此,她的眼淚又像是斷了線的珠子,啪嗒啪嗒簌簌滾落。心,好痛,心底里強(qiáng)烈的憎恨讓她體內(nèi)強(qiáng)大的力量蠢蠢欲動,她恨不能毀掉一切。 “好了,好了,不哭……”穆項忠輕拍她的脊背,“孩子們會回來的,都會沒事的?!?/br> “爹,我好沒用……我連自己的親骨rou都保護(hù)不了……” 那梨花帶雨的愁容,讓自責(zé)的花暝司強(qiáng)硬轉(zhuǎn)開頭。 他咬住牙根,無法讓自己繼續(xù)看著她,再這樣下去,他可能會比阿斯蘭先一步?jīng)_過去抱著她。 是他的疏忽大意,才鬧出這樣的狀況,若兒子真的因此而命喪黃泉,他永遠(yuǎn)無法原諒自己。 阿斯蘭焦急無奈,張口欲言,卻只能把手握成拳。這個時候,她最不想要的就是他的安慰。 “伊浵,給我一天時間,我會處理好這件事。我保證,明日這個時間之前,我一定會將三個孩子帶回來?!?/br> 伊浵相信,既然他說的如此有把握,就一定能做到?!澳阋趺醋觯俊?/br> 至于他和莫嬌那些過去,她早先可以冷靜對待,現(xiàn)在為了兒子們,也可以讓自己理智地不去計較。 “以防軍營內(nèi)有人探聽,我不便說出來?!卑⑺固m徑直走到皇甫樂荻面前,對她伸出手,“給我。” “什么?”皇甫樂荻佯裝糊涂,恨不能找個麻袋把自己罩起來,好躲開阿斯蘭這個蠻橫的女婿,“你朝我伸手做什么?我可不欠你的?!?/br> 阿斯蘭眸光陰冷,不容違抗,絲毫沒有“請求”的意思,“你知道我要什么。” 皇甫樂荻低咒一聲,“我的藥可是貴重的很,你知道我要花費(fèi)多少時間和經(jīng)歷才能造出那么一瓶么?拿你一座城池都換不來!” “你給還是不給?” 一旁伊浵,穆項忠和花暝司都費(fèi)解,但是,不難看出,皇甫樂荻那般無奈,分明是她虧欠了阿斯蘭,而不得不償還。而阿斯蘭這個討債人,也絲毫不客氣,雖然皇甫樂荻是自己的岳母,他卻并不不懂如何“尊老”。 “上次在地宮那一瓶……” “我要的不是理由?!?/br> 皇甫樂荻恨得咬牙啟齒,百般不情愿地從袖中取出一瓶藥,狠狠地丟給阿斯蘭,忍不住轉(zhuǎn)頭挖苦伊浵,“看看你嫁得好男人!別在那邊哭哭啼啼的,得空先教他如何孝順老娘!兩個女婿都這樣冷血無情,目中無人,還不如要老娘給你培養(yǎng)的男人!” 伊浵可沒想到自己會變炮灰,她不這樣說還好,一說,反而讓她想起自己是如何來到這個世界,如何被阿斯蘭救起的。 他們經(jīng)歷過這么多,已是不易,她不該因為任何人的言辭而疏離阿斯蘭,他的過去,還有她的過去,都無法再改變,也無法抹去重新來過。 她相信,假如有來生,阿斯蘭一定不會去愛上任何人,只專心等待與她邂逅,重逢。 見阿斯蘭拿著藥瓶轉(zhuǎn)身要走,她忍不住上前兩步,“阿斯蘭,我……唔……”她眼前一花,夾帶著龍涎香的男子氣息撲面而來,唇瓣已經(jīng)被阿斯蘭霸道地吻住。 他一直隱忍的疼惜與擔(dān)心,他痛苦釋然的驚喜,種種復(fù)雜的糾結(jié)情緒,都傾注于這激烈的吻中。 她正暈陶陶地不知所措,他又戀戀不舍地松開她,溫柔幫她擦了臉上的淚痕,理順了腦后順滑的銀亮發(fā)辮?!拔抑滥阆胝f什么?!币驗樗膶捜莺椭匦陆蛹{,他狂喜不已,但在眾人前,他除了眼神里蕩漾著無限溫柔,俊逸的臉上卻依然波瀾不驚,冷酷威嚴(yán)。 他轉(zhuǎn)身之后,伊浵一顆心還不尋常地跳動著,她抬手捧住自己guntang的雙頰,重新打起精神,阿斯蘭是她的,誰也搶不走。 皇甫樂荻悻悻冷哼,“兩個人愛的死去活來,到頭來才發(fā)現(xiàn),這男人是被人玩剩下的,你心里可好受呢?” “阿斯蘭再如何的不好,在我眼里,也是獨(dú)一無二,完美無缺的。而且,他比那個企圖利用我坐享齊人之福的惡人強(qiáng)了千百倍!” 皇甫樂荻可不愛聽這話,“你是在諷刺老娘識人不明嗎?” “我沒有指名道姓,你樂得對號入座,那就請便?!?/br> “臭丫頭,你……” 這水火不容的母女,讓穆項忠一個頭兩個大,他忍不住暴吼,“樂荻,事情已經(jīng)夠多的,你少說兩句!” “哼!”皇甫樂荻氣惱轉(zhuǎn)身,就見花暝司正站在自己背后,氣血又轟然上涌,“還有你,吸血鬼,以后學(xué)學(xué)怎么孝敬長輩,擱在尋常人家,你不孝順岳母,就休想娶到老婆!” 花暝司正伸長了聽力,關(guān)注著囚犯營帳內(nèi)阿斯蘭的動靜,被如此劈頭蓋臉地一頓怒斥,千年冰山的神情并無太大玻動,他只是優(yōu)雅側(cè)身讓開路,讓皇甫樂荻通行。 “吸血鬼就是吸血鬼,一點(diǎn)禮貌都沒有?!被矢份杜饬艘痪洌p提裙裾,氣呼呼地?fù)P長而去。 吸血鬼向來只用殺戮來解決恩怨,對于不喜歡自己的人,一向都是殺之而后快,壓根兒沒有必要講禮貌。就算皇甫樂荻罵得天崩地裂,他花暝司還是一個不懂禮貌的吸血鬼。 他兩步并三步上前,對伊浵說道,“我會為自己的錯負(fù)責(zé),我對天發(fā)誓,再也不會丟下孩子不管?!?/br> 伊浵不理他的愧疚,“用三個孩子的失蹤來換你的良心發(fā)現(xiàn),我是不是應(yīng)該敲鑼打鼓的慶賀?” “不必敲鑼打鼓,回去好好休息,三個孩子回來,若見你如此憔悴,定會難過。”他視線從她發(fā)頂?shù)碾p龍發(fā)扣上掠過,強(qiáng)忍著,沒有給她擁抱,而是轉(zhuǎn)身,進(jìn)入那座腥臭熏天的營帳。 帳內(nèi),阿斯蘭已將莫嬌拖出牢籠,并封住了她的xue道。 此時,他鐵鉗似地手正扣住她的下頜,將從皇甫樂荻那里得來的藥,倒進(jìn)莫嬌口中。 花暝司薄唇 清冷噙著笑,玩味譏諷,“風(fēng)流債太多,自食惡果,對自己曾經(jīng)愛過的女人做這種刺激的事,一定很過癮吧!” 阿斯蘭向來不殺女人,若是可以,他也不想對自己年少輕狂時愛過的女子,做出這種事。對于花暝司的諷刺,他不想回應(yīng),也懶得吭聲。 莫嬌被奇苦的藥粉嗆得止咳,想往外吐,舌頭唇齒,卻都使不出力,“不……不……咳咳咳……我恨你……” 阿斯蘭看出她的意圖,倒盡了藥粉之后,又按住她的嘴,“吞下去,吞下去,一點(diǎn)都不痛……”他口氣溫柔,眸光卻殺氣凜冽,刺得莫嬌在他掌下恐懼地顫抖不止。 見莫嬌僵硬的四肢癱軟,阿斯蘭才收手,站起身來,“花暝司,輪到你了?!?/br> “她是你的女人,你讓我做什么?” 花暝司可沒有興趣對一個赤裸的女狼人下手,這體態(tài)是看上去的確婀娜有致,無可挑剔,但狼人的氣息對他來說,就是一種充滿腥臭的怪物。 “再說,我有影兒了,我是不會碰其他女人的?!背怂麑σ翛线€有那么一點(diǎn)點(diǎn)的沖動…… 阿斯蘭冷聲命令,“催眠她,問出幾個孩子關(guān)押何處?!?/br> “呃……” “你怕她?” “怎么可能?!”他只是擔(dān)心這狼女人胡亂掙扎,又抓又踹,弄他一身臟臭,扯亂他昂貴的衣裳,還有他一絲不茍順滑如絲的黑發(fā),讓他沒法子和影兒解釋清楚。 阿斯蘭輕蔑冷瞥他一眼,“她已經(jīng)被廢了武功,也被我封了xue道,不會掙扎,更不會弄你一身臟,臭,亂?!?/br> 花暝司嘆了口氣,這次禍端也是他疏忽引起的,他是該盡一份力,不過……這可惡的狼人怎么會知道他怕臟,怕臭,怕弄亂自己?“祺爾欽,你會讀心術(sh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