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4章:小戒指,半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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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浵抱著嘉奔進(jìn)御花園,擔(dān)心地四處看了看,四周都是巡邏經(jīng)過的護(hù)衛(wèi),量黑豹有再大的膽子,也不敢追殺到這邊來。 嘉在她懷中也心有余悸,真不敢相信,那樣俊雅如仙的美男子,竟然是個大壞蛋!“母后,我們應(yīng)該讓護(hù)衛(wèi)去殺那個刺客?!?/br> “他來無影去無蹤,力量深厚,又有靈力,護(hù)衛(wèi)們不但殺不了他,恐怕不等靠近他,就白白送了性命。” “那怎么辦吶?”嘉小臉皺成一團(tuán),憂心忡忡。 “這件事,我會與你父皇商議的,平時你要保護(hù)好自己,不要一個人單獨呆著,母后會派人保護(hù)你的。” “嗯。” 伊浵又抬起她的小臉,擔(dān)心地檢查她白嫩如雪的脖頸,“還痛不痛?” “不痛,可是母后……父皇那枚扳指,被他搶去了?!奔螕?dān)心地快要哭出來,“父皇千辛萬苦訓(xùn)練出來的雪狼大軍,豈不是就被他調(diào)用了?母后不該只顧救我的,父皇的狼首扳指更重要?!?/br> 伊浵疼惜地親了親她的小臉蛋,拿帕子給她擦拭著眼淚,“傻丫頭,母后怎么會為了一枚身外之物,就不顧自己的親骨rou呢?” “可是……” “那個狼首扳指只能調(diào)派客棧殺手,若要調(diào)派大軍,還要搭配調(diào)兵虎符。更何況,母后已經(jīng)把那扳指變成冰粒子了,就算他拿到手,也捏不住。”穿越來異世界這么久,除了對弈完勝銀影,設(shè)計武器協(xié)助阿斯蘭大敗天凌國,她穆伊浵還是第一次在與高手單打獨斗時完勝呢!而且,寶貝女兒還被她毫發(fā)無損的救回來,讓她怎能不沾沾自喜? 嘉這才破涕為笑,“母后好厲害呢!” “嘉兒也很厲害,懂得用調(diào)虎離山這一計引開皇外婆?!?/br> “母后不怪兒臣說壞話嗎?” “說壞話固然不好,不過,非常時刻,非常手段!”伊浵親昵地用鼻尖蹭了下女兒的小鼻子,“懂得應(yīng)變,才是本宮冰雪聰明的小公主呢!” 事情總算解決,也順利脫險,樂觀的母女倆化險為夷,又嬉笑顏開。 “母后在御膳房里做了幾樣糕點,剛出爐,還熱著呢,咱們先嘗一嘗,再去找你父皇商量主意?!?/br> 嘉小腦袋倚在伊浵香暖的肩上,“兒臣最喜歡母后親手做的糕點了。” “呵呵呵,這次嘉兒立了功,要多吃些,順便也壓壓驚?!?/br> “我還要喝父皇喜歡喝的果茶?!?/br> “當(dāng)然好,母后要多做些?!?/br> 不巧,前方環(huán)佩叮當(dāng),一陣夾帶著藥草香氣的香風(fēng)迎面襲來,氣勢兇悍的母夜叉皇甫樂荻像是一頭發(fā)狂的母獅子一樣,擋住了她們的路。 “母后,是皇外婆呢!完蛋了啦,她要找你算賬。”嘉緊張地?fù)Ьo了伊浵的脖子,胖乎乎地小身子緊繃著。她可沒有忘記,自己為了調(diào)虎離山,對皇外婆說,母后罵她是惡鬼羅剎。 伊浵安撫輕拍她的背,“別怕,母后能應(yīng)付得了?!?/br> “好一對兒狼狽為jian的母女,竟然里應(yīng)外合,誆騙我?!”皇甫樂荻手中的長劍出鞘,嗖一聲,劍尖逼近伊浵嬌美傾城的鵝蛋臉,“你這臭丫頭,說,我哪里像惡鬼羅剎?” 伊浵有恃無恐地挑眉一笑,“你現(xiàn)在就很像!” “你……”皇甫樂荻氣得花枝亂顫,高綰的飛鸞髻上隱約冒出一股青煙。 “虎毒不食子,只有惡鬼羅剎才會拿劍指著自己的親生女兒和外孫女!” “你……”皇甫樂荻臉色青一陣白一陣,手上握著劍恨不能當(dāng)即砍了她,若真的下了手,就當(dāng)真坐實了“惡鬼羅剎”這個難聽又可惡的綽號。 她皇甫樂荻就算不是天凌女王,也是天底下數(shù)一數(shù)二的大美人,腦門上掛上“惡鬼羅剎”四個字,老天都會哭塌下來! 伊浵小心地抱著女兒側(cè)身避開她的劍刃,皮笑rou不笑地挑釁冷笑,“阿斯蘭的狼首扳指已經(jīng)被我毀掉了,你和你義子黑豹妄想顛覆天下,癡——心——妄——想!” “你又含血噴人!”皇甫樂荻氣得跳腳,“昨日,你冤枉我,說我要篡權(quán)奪位,今日你又胡言亂語?我豈能饒你?!” “冤枉你?”伊浵冷哼,“你窩藏黑豹在寢宮,而剛才,他還差點殺了嘉兒,是我親眼看到他逼著嘉兒交出阿斯蘭的狼首扳指,若非我及時出現(xiàn),嘉兒恐怕兇多吉少。你還有理狡辯?” 嘉也忍不住幫腔,“皇外婆,那個黑衣人,真的是在你的寢宮里,母后沒有說謊,那個黑衣人還掐著我的脖子哩!” “你和我爹都是天下無敵一等一的高手,若沒有你允許,黑豹豈會藏匿在你的寢宮?” 皇甫樂荻氣結(jié),她們母女倆你一言我一語,又證據(jù)確鑿,她張口結(jié)舌,又氣又急。 “黑豹這些年杳無音信,我也一直在找他,他莫名出現(xiàn)在我的寢宮里,就與我有關(guān)系嗎?” “既然沒有關(guān)系,阿斯蘭昨天讓你去救鳳蕊時,為何你獨要了那枚狼首扳指?” “你明知我向來喜歡收藏護(hù)甲戒指手鐲,從他那里討不到什么好的,我當(dāng)然只能要這個。不過,我也不只要了那枚狼首扳指,我還要了他左手無名指上那枚雕刻了半顆心形的紅瑪瑙戒指呢?!?/br> 這話不說還好,一說反而讓伊浵勃然大怒?!澳阍僬f一遍!紅瑪瑙戒指?” 臭丫頭,這是什么神情?活像是死了雙親。皇甫樂荻心底里有些許不安,該不會那枚紅瑪瑙戒指比狼首扳指還重要吧? 嘉在伊浵懷中也不禁擔(dān)憂,小胖手扮成小扇子,不斷地在伊浵臉前扇風(fēng),“母后,冷靜,別氣!別氣!皇外婆上次醫(yī)治了一個人的腿,卻讓他剜出一只眼做代價呢!不過是要了父皇的戒指,相比之下,父皇倒是幸運(yùn)了呢!” “小孩子不懂,不準(zhǔn)亂講話。”伊浵把嘉放在一處安全之地,叫來巡邏的護(hù)衛(wèi)保護(hù)她。 她轉(zhuǎn)身走向皇甫樂荻,臉上對女兒才展示的慈愛微笑,頓時化為清寒逼人的殺氣。 “皇甫樂荻,你平日心狠手辣,剜人眼,斷人四肢,我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為什么你對家人也如此?為什么你非要阿斯蘭最珍貴的兩個東西?!你是不是故意和我過不去?!” 皇甫樂荻轉(zhuǎn)開視線,不想看她和自己一模一樣的冷怒麗顏。“別的東西我還不稀罕哩,什么珍貴,我就要什么,這是我治病救人的原則!”她實在不明白,嘲諷道,“不過就是兩枚破戒指罷了,什么了不起的?嘉兒說的也不無道理,相較于被我剜取了眼睛的倒霉鬼,阿斯蘭算是幸運(yùn)的。” 伊浵沉怒,深邃的鳳眸也罕見地陰冷妖冶。惡人,最無可救藥的一點便是,自己做了可惡至極的事,卻還振振有詞,并不覺得自己可惡! “那枚被我銷毀的狼首扳指,到底有多重要,暫且不提。他雕刻了半顆心的紅瑪瑙戒指,是四個孩子一周歲那年,我送給他的成婚紀(jì)念日的禮物!” “呃……”皇甫樂荻震驚錯愕,忽然很想捂住自己半張的嘴,卻發(fā)現(xiàn)自己一手拿著劍,一手握著劍鞘。不過,平心而論,她的確是不該要阿斯蘭的戒指,這下好了,母女之間的梁子再難解開了。 伊浵抬起左手,把無名指上相同樣式的戒指給皇甫樂荻看。 皇甫樂荻仿佛被人暴打了一拳,視線觸及那枚戒指,心里更是慌亂無措,她勉強(qiáng)站住腳,才沒有拔腿開溜。 伊浵手上的戒指,與阿斯蘭的那一枚,拼在一起,正好是一顆完整的心。 她還記得,那一天,陽光都溫柔的不可思議。阿斯蘭收到她這別致的禮物時,高興地抱著她轉(zhuǎn)了個圈。 他說,這禮物送到了他的心坎里。 他說,在遇到她之前,他過得渾渾噩噩,心里只有國仇家恨,無半分溫暖,甚至自從母妃死后,忘了如何笑。是她讓他本是殘缺孤獨的心,完滿了,幸福了,再也無憾了。 他決定,用這兩枚戒指,代替他們成婚的戒指,永遠(yuǎn)戴著它。 “皇甫樂荻,這樣直呼你的名諱,我也曾為難。想稱呼你一聲母親,你卻根本不配這個稱謂。這枚戒指我戴了五年,就連睡覺沐浴都不曾取下,你既是我的親生母親,就該連我和阿斯蘭最貼身的戒指有多重要都不知道!” 皇甫樂荻自知做的有些過分,卻又拉不下臉面承認(rèn)錯誤,心中懊惱,反而更是煩躁。 “不就是一枚破戒指,那瑪瑙也不是什么上好的,雕刻的手法更是拙劣!你當(dāng)我稀罕?” “那是我親自挑選的瑪瑙,親自設(shè)計,親手雕刻的!” 她不是珠寶設(shè)計師,也不是工匠手,技巧不嫻熟,難免做得有些粗糙,可她也是求教了不少人,做了好些日子,弄壞了一堆的瑪瑙,才打磨出來兩個比較稱心的。 皇甫樂荻心虛地收劍,“那……那又怎么樣?阿斯蘭也沒拿著當(dāng)回事,還不是說給就給了?” “鳳蕊當(dāng)時危在旦夕,他擔(dān)心鳳蕊有什么三長兩短,我會傷心難過,這才懇求你相救。人命關(guān)天,他又豈會計較這些身外之物?!”伊浵不客氣地厲聲呵斥,“把那枚瑪瑙戒指還給我!” “給就給!什么了不起的?!被矢份墩纱髁四敲督渲?,而且,尺碼過大,她是當(dāng)扳指戴在拇指上的。當(dāng)即取下來,便隨手便不屑地丟在了地上。 紅瑪瑙的戒指,豈經(jīng)得住這樣的摔砸?叮當(dāng)一聲脆響,落在鵝卵石鋪就的花園小徑上,頓時細(xì)碎地再也無法收拾。 那一聲叮當(dāng),振聾發(fā)聵一般,讓伊浵神情凄愴,體內(nèi)仿佛有什么東西也被摔得爆碎。 不遠(yuǎn)處的嘉和一群護(hù)衛(wèi)不禁捂住眼睛,皇甫樂荻摔碎的可不是普通的小戒指,那可是皇后娘娘的半顆心呢! “皇甫樂荻……”伊浵的吼聲前所未有的尖銳,她生平還從未這樣憎恨過一個人?!澳悴唤o便不給,就算給得不情愿,也沒有必要把我的心血摔碎!” 皇甫樂荻不由后退了兩步,不敢去看地上已經(jīng)細(xì)碎的戒指,她真的沒用多大的力道呀?!啊艺f了材質(zhì)不好嘛?!?/br> “你……”伊浵不再和她客氣,“對于你這種卑鄙蠻橫之人,多說無益!”她猝然出手,襲向皇甫樂荻的心口。 皇甫樂荻慌忙躲閃,伊浵招招相逼,氣勢強(qiáng)悍,讓她左躲右閃,卻又不得不謹(jǐn)慎應(yīng)對,“臭丫頭,你真敢和我過招?” “今日我定要好好教訓(xùn)你不可!” 真氣橫掃,花木扶疏的御花園可遭了秧,新開的牡丹花瓣散了一地,有幾棵樹被強(qiáng)大真氣擦劃,樹枝刺耳斷開,花葉飛散……打斗的母女倆,轉(zhuǎn)眼已是幾十個回合。 “母后,不要打了!皇外婆,不要打了!”嘉緊張地握著小拳頭,視線緊隨著伊浵,想出手幫忙,卻又擔(dān)心自己反幫了倒忙。但是,母后真的不是皇外婆的對手呀。這可怎么辦才好? 她忙轉(zhuǎn)頭命令身后的護(hù)衛(wèi),“你,去找父皇來,你,去找皇外公來,馬上去!” “是,公主殿下?!?/br> 兩個護(hù)衛(wèi)一前一后,相繼離開,剩下的兩個,卻頃刻間癱倒在地上,無聲無息地連衣袍都化為一堆黑土。 嘉驚恐失色,見鬼了?人怎么可能變成黑色的焦土呢?圓瞪著綠色的眸子,還沒有來得及尖叫出聲,便被襲來的大手封住了玉枕xue,嬌小的身軀被兩只大掌抱起。 片刻后,阿斯蘭和穆項忠趕過來解圍,昊,擎,懿和景宸也都跟著來湊熱鬧。 伊浵被阿斯蘭拉住,而穆項忠則擋住了皇甫樂荻的真氣,逼她收招。 “好端端的,怎么打起來了?”穆項忠怒聲質(zhì)問皇甫樂荻,“女兒一向明白事理,定是你做了什么惹她生氣的事!” “我什么都沒做?!敝弧嗽撟龅??;矢份犊刹徽J(rèn)為自己有錯,戒指她奉還了,誰知落在地上就碎了。 “你還有臉說?”伊浵揮舞著粉拳,怒不可遏,向穆項忠告狀,“爹,那個不講理的女人摔碎了我送給阿斯蘭的那枚最重要的戒指?!?/br> 穆項忠神情一凜,“就是你親手雕刻了半顆心的紅瑪瑙的那枚?” 聽穆項忠這樣問,皇甫樂荻不禁氣結(jié),“你竟然也知道?” “我是她親爹,豈會連這種事都不知道?那紅瑪瑙,還是我親自幫她選的呢!” “你……你怎么從沒跟我提起過?”皇甫樂荻懊惱地幾乎要嘔血。 “你何時關(guān)心過女兒的心事?” “我……” 遠(yuǎn)處的景宸,在嘉曾經(jīng)站過的位置發(fā)出一聲驚嘆,“咦?這里怎么有兩堆黑土?軟軟的,好好玩呢!” 伊浵看向那個位置,沒有看到嘉的影子,頓時慌了神,她倉惶環(huán)顧四周,昊,擎,懿和景宸都在,“嘉兒呢?你們誰見過嘉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