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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我和狼王有個約會在線閱讀 - 第301章:你這個蠢女人,竟敢踢我

第301章:你這個蠢女人,竟敢踢我

    伊浵略一沉思,并沒有立即趕往瑤華宮?;运救绱巳我馔秊?,定惹得沸沸揚揚,縱然她百般防護,也難逃那些狼人的耳目,花穗姬囂張驕縱,又拿花暝司當神明一樣尊崇,若她處置花暝司,花穗姬不鬧得皇宮翻了天才怪!

    “追風,雅靜?!?/br>
    遠遠跟在她身后的追風和羅雅靜忙上前來,俯首,齊聲道,“末將在。”

    “帶人去賀百親王府,馬上把一早回府的穗姬公主押來見朕。把她抓到的人類秘密送回家去,死傷者銀錢重賠,妥善處置,若迫不得已,就找客棧內(nèi)的吸血鬼殺手,催眠了他們,讓他們徹底忘記花穗姬的折磨?!?/br>
    “遵命?!?/br>
    追風和羅雅靜離開之后,她的命令卻還沒有結束,京城內(nèi)所有寄居的吸血鬼,都要仔細徹查一遍,否則,將來后患無窮。

    轉身尋找可靠的人手,正看到東來垂首立在遠處,“東來,去找鳳倫,讓他在御書房等朕。”

    “遵命?!?/br>
    伊浵不疾不徐地返回瑤華宮,蘇嬤嬤帶著一群宮人從殿內(nèi)迎出來,難得,閱歷深厚,一向從容不迫的嬤嬤,竟也臉色慘白,神色驚慌,張口一句話也說不出。

    “全都死了?”她可不只把那些舞伶當一般的舞女看,她們還有大用處!

    “是,她們不只被擰斷了脖子,有的被硬生生地扯掉了手臂,有的被斬去了雙腿,血濺四壁!”蘇嬤嬤不敢說,花暝司如此做,壓根兒就是想毀掉陛下與女王甜蜜融融的瑤華宮。

    伊浵疾步進入殿內(nèi),就見花暝司正不羈地歪坐在她的鳳椅上,邪魔似地雙眸血紅,叫人不敢靠近,兩只被血浸透的手,還在滴著血,血滴污了她最喜歡的鳳椅軟墊。

    而那繡著蘭花的淡紫色錦墊,是阿斯蘭從尚宮局親自挑選來的,他之前讓尚宮局的人甄選了各色錦緞,做了百余個軟墊,來匹配她的鳳椅,幾百個人忙碌刺繡,縫制,阿斯蘭百里挑一……

    伊浵只覺得自己的心都在滴血。

    紫色的紗簾上,粉色的墻壁上,雪白的地毯上,瓷器上,血漬斑駁,而地上紗衣裹身的舞伶?zhèn)儫o一幸免,都斷了氣,殘肢四散,容貌也因失血過多而枯槁,驚悚可怖,慘不忍睹。

    而罪魁禍首則慵懶地自上俯視著震怒的她,笑得如妖如仙,仿佛殺人只是他生平一件小小的樂事。

    “伊浵,你總算是下朝了,我等得早就不耐煩了?!彼纳畹匮垌i住龍冠下的俏顏,“你可知,我一刻見不到你,就失魂落魄?!”

    他失魂落魄,就做出這樣的事嗎?伊浵已無法克制自己的怒火,只恨不能撲上去,以同樣殘忍的方式撕碎了他。

    “這樣做,你開心?”

    “昨晚你那樣對我,不是更開心嗎?”

    “昨晚我怎樣對你?”她擔心他生氣,還苦心準備了大禮送給他,他竟用這樣殘忍的方式回報她?

    “我說了,我要的是你!你竟用這些個舞女來敷衍我!”

    哪怕他只是平平淡淡地擁著她入眠,他也心滿意足,豈料這該死的女人竟如此惡劣,她當他是什么?他可是不是父皇那種來者不拒貪色貪欲的男人!

    “穆伊浵,我待你一片真心,你卻用這種方式踐踏侮辱我!你到現(xiàn)在都不了解我,不知道我最恨什么最愛什么!你辜負我的一片心!”

    話音落,他強大的真氣沖擊,又將她最喜歡的那個銅鶴香爐劈為兩半。

    伊浵嚇得一顫,那銅鶴是阿斯蘭親手畫出來,命人打制的?!澳憧梢粤R我,可以放聲對我大吼大叫,沒有必要殺人毀我的瑤華宮!你答應過我,再也不會在我面前殺人?!?/br>
    他邪佞冷笑,“哼哼,是,我答應過你,所以我做到了。我殺了她們之后,你才看到的,不是么?”

    “你弄臟我的瑤華宮,你殺了我精心挑選的舞伶,我把這筆帳算在你對雪狼族的仇恨,你必須……”濃重的血腥讓她再也無法隱忍,話沒有說完,她空蕩蕩的胃里便一陣翻攪,她來不及奔去殿外,便彎身嘔吐起來。

    花暝司因她突然的不適,心里一陣痛縮,她身體的每一個反應都讓他感知真切。莫名地又乍想起他那個引她嘔吐的吻,他懊惱煩躁地從鳳椅上沖下來,伸手想扶住她,卻被她絕然打開手臂。

    “不要用你殺人的手碰我,我身懷有孕,不想殺孽報應在孩子身上?!?/br>
    他冷硬地把滿是血污的手收回來,怒聲呵斥,“蘇嬤嬤,你是瞎子嗎?”

    “女王陛下……”在殿外的蘇嬤嬤忙進來攙住伊浵,又緊張地命令宮女,“傳御醫(yī),傳御醫(yī)……”

    伊浵虛弱扯住蘇嬤嬤的袍袖,“不必聲張,我還撐得住?!?/br>
    花暝司見她臉色蠟黃,終是忍不住,和緩了口氣解釋,“她們沒有真死?!?/br>
    伊浵驚疑瞪著他,他竟然還睜著大眼說瞎話,他已經(jīng)把人肢解,卻還說沒有真死?她真該命人把他做成人彘,看他會不會死!

    他無法直視她澄澈的鳳眸,轉開臉,不情愿地解釋,“我不過是為了懲罰你的薄情才這樣做,她們的腦袋和心臟都好好的,只要把尸體擱在棺材里躺一夜,以血液喂食,都會復活,斷肢三個月之后也會長出來?!?/br>
    話剛說完,他小腿上便狠狠挨了一腳,他吃痛驚呼,抱著腿滑稽地跳來跳去,“穆伊浵,你這個蠢女人,竟敢踢我?!很痛耶!”

    他還知道痛?“我不只踢你,我還要囚禁你!”伊浵厲聲命令,“賀百,把這該死的吸血鬼給我關進大牢,沒有朕的命令,不準任何人探視。”

    花暝司冷笑,“伊浵,你關得住我嗎?”

    他話音剛落,賀百便帶著百名精銳闖進來,瞬間將他團團圍住,“夙夜親王,得罪了!”

    花暝司莫名感覺這些身穿黑衣的人竟有些“親切”——他們又是上次那些讓他認栽的吸血鬼殺手?

    他頓時勃然大怒,“穆伊浵,你又對我使詐?!你這個妖精!你最好別放我出來,否則我定將你碎尸萬段!”

    “如你所愿,我一定不會輕易放你出來!”

    她竟然真的這樣絕情?“沒有我,血族的政務你要如何處置?”

    “夙夜親王盡管放心,朕會親自處理?!?/br>
    “哈!你果真是越來越有本事了,女人太霸道,可不太招人喜愛?!?/br>
    “我沒有必要叫人喜愛,只叫人敬畏就夠了!”伊浵厲聲命令,“都愣著做什么?還不請夙夜親王去嘗嘗牢飯?!”

    所有吸血鬼護衛(wèi)一擁而上……

    花穗姬被押到德格希宮的殿前時,正聽兩個護衛(wèi)竊竊私語地議論花暝司被伊浵囚禁的事。

    “他不是女王陛下的新歡么?這么快就失寵了?聽說昨夜還宿在瑤華宮呢?!?/br>
    “女王陛下豈會糊涂地去寵愛吸血鬼?那個男人在瑤華宮里喪心病狂,殺了女王陛下精心挑選的十二舞伶,女王陛下不生氣才怪?!?/br>
    “十二舞伶?女王陛下從血族格外挑選來的絕色美人兒?”

    “就是她們,女王陛下壓根兒就不喜歡那吸血鬼,才讓她們伺候那吸血鬼就寢,結果全被肢解了……嘖嘖,吸血鬼真是太兇殘了!”

    “那十二舞伶可都是天姿國色,只要其中一個陪我一個時辰我這輩子都死而無憾了,那個男人太不懂憐香惜玉,被關進大牢,太便宜他了!應該也將他肢解!”

    “別說了,他那個吸血鬼meimei來了?!?/br>
    “怕她做什么,吸人血的魔鬼,定也會被女王治罪!”

    花穗姬雖然不動聲色地走向御書房,心里卻已是驚濤怒浪,暗藏于披風下的俏顏猙獰森冷,雙眸也陰戾血紅。

    御書房內(nèi)殿,伊浵與鳳倫相對而坐,一邊用餐,一邊商討著如何對雪狼族京城內(nèi)的吸血鬼進行強行管制,見追風和羅雅靜帶著一身艷紅披風的花穗姬進來,兩人都不約而同停了話音。

    “女王陛下,花穗姬帶到?!?/br>
    “追風,雅靜,為了這些本沒有必要的雜事,你們兩個忙了一個早上,都去歇著吧?!?/br>
    “是,末將告退?!?/br>
    御書房的門剛被關上,花穗姬禮也沒有行,便冷笑譏諷,“沒有必要的雜事?穆伊浵,你倒是真會諷刺!”

    伊浵也不與她客氣,“穗姬,你若檢點一些,這些爛攤子的確是沒有必要的?!?/br>
    花穗姬對此無可辯駁,但是,這女人囚禁她皇兄,可是犯了她的大忌!

    “穆伊浵,你到底有幾個男寵?我皇兄剛被你關入大牢,你便找了前夫回來一起享用早餐,你還真是愜意!”

    伊浵和鳳倫對于她的話皆是一臉淡漠,鳳倫一般不會和女子去計較什么,而伊浵則是不想與一個只懂逞口舌之快的人爭執(zhí)。

    “坐吧?!彼跉夂途彽孛?,

    花穗姬冷繃著臉,“不必,既然是要問罪,我還是站著比較好。”

    “我沒有要降罪你的意思。”伊浵擱下筷子,拿著餐巾優(yōu)雅按了按唇角,接過鳳倫親手給她盛好的湯,淺飲一口?!澳袑欉@個詞,擁在花暝司身上,著實折辱他了。國有國法,他有錯,我身為女王,難道不應該懲治他嗎?”

    好吧,就算皇兄真的有錯,她又有什么錯?“你讓追風和羅雅靜押送我入宮,到底有什么目的?”

    “血族京城來信,你父皇被我派去的御醫(yī)醫(yī)治,身體已見好轉,但是,那邊沒有可以信任的人照顧他?;运居骤T成大錯,而花煞也不是會照顧人的人,所以,我命你回血族皇宮去照顧你父皇。”

    花穗姬說不出任何理由托辭,她抿唇沉默不語,不拒絕,也不回應。

    伊浵漫不經(jīng)心地打趣道,“十九,我一直都以為你是個孝順的丫頭呢。”

    “我……”花穗姬一時間猜不透伊浵的心思,不敢冒失開口。

    伊浵一聲令下,讓追風和羅雅靜把她抓入府中豢養(yǎng)的人類寵物全部送走,又絲毫不給她辯解的機會,強行將她帶入皇宮,僅僅是讓她回血族照顧父皇嗎?

    但是,父皇身邊此刻的確沒有什么可以信任的人,那些個所謂的兄弟姐妹,恐怕都巴望著父皇咽氣,好瓜分國庫。

    伊浵見仍是猶豫不定,說道,“你是知道的,你皇兄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父皇的龍體。一聽說你父皇醒來,他便歸心似箭,可惜,此刻他犯了大錯,身為親王,他必須要為自己的錯付出代價,如此才能讓滿朝文武心服口服?!?/br>
    “好吧,我回血族。”花穗姬忍不住問,“賀百是否跟我一起回去?”

    “如今正值多事之秋,我朝與天凌國戰(zhàn)事連綿,賀百需得留在京城。你也知道,昨晚我有要緊的事派他去做,這會兒他還在忙呢?!?/br>
    說話間,伊浵起身上前,拉住她冰冷的手,“穗姬,你要體諒賀百和我的難處。滿朝官員都因為他親王的身份來的輕易而議論紛紛,皆諷刺說誰若做了我的義弟,誰就能成為親王,迎娶血族公主,所以……我必須讓賀百做出一件足可震天動地的事,他方能在朝中站穩(wěn)腳跟,而且,我也必須要昭告天下,我的義弟,只有賀百,其他人都沒有資格坐上這個位子,而更沒有資格娶你。如此,你對你父皇提起賀百時,也不至于被諷刺嫁給了一個護衛(wèi)出身的可憐男人?!?/br>
    的確該是如此?;ㄋ爰姆诜?,這才揚起唇角,“是,皇嫂顧慮周全,穗姬遵命便是。剛才穗姬無禮,還請皇嫂不要怪罪?!?/br>
    “這才是我的好meimei?!币翛吓牧伺乃募?,命令道,“鳳倫,傳我命令,穗姬如今身為親王王妃,回族探親的禮隊,禮品……務必隆重?!?/br>
    “臣定會悉心安排。”

    花穗姬一改剛才對鳳倫那番“前夫”的譏諷,客氣笑道,“有勞丞相?!?/br>
    “這是臣應該做的,公主不必客氣?!?/br>
    花穗姬從御書房安然無恙地退出來,旋即一個黑影便從后窗躍入書房內(nèi)殿,鳳倫如臨大敵,慌忙將伊浵護在身后。

    黑衣人恭謹單膝跪下,雙手將一個錦盒遞上,“女王陛下,銀影將軍的親筆密函。”

    “他總算是寫信來了!”伊浵急迫繞過鳳倫,上前接過信,遠遠地走到窗前打開信,她激動又急迫,仿佛那信上有她此生最重要的寶貝一般,興奮欣喜,雙眸也頓時燦然生輝。

    鳳倫將她的一舉一動看在眼里,卻——痛在心底?!耙翛?,信上說了什么?”

    “倒是與昨日來的戰(zhàn)報所說大同小異,只是,天凌國出現(xiàn)了五個厲害的強敵……”恐怕,阿斯蘭難過這一關。

    “信件如此厚厚的一摞,僅僅說了這些嗎?”

    “其他的我需要仔細閱覽,你先用膳,我去看信。”她當然不會告訴鳳倫,這厚厚的一摞信記錄的都是阿斯蘭的一舉一動。

    此刻,阿斯蘭正在廝殺過后的戰(zhàn)場上巡視。

    這已經(jīng)是他親自領兵與天凌國的第九次交手,雖然這一仗與天凌國不相上下,他卻還是不太滿意。踏著遍地血污,踩過橫七豎八的尸體,越走步伐越是沉重。

    清點過傷兵的部將策馬追上他,“陛下,我軍死一千人,傷五百人,天凌國死九百七十人,傷二百人?!?/br>
    如此精細的算來,還是天凌國略勝一籌。

    穆項忠那個無往不利的陣法已經(jīng)被他殺盡,為何雪狼族的傷亡竟還是如此慘重?

    見部將說完之后,仍沒有退下的意思,反而欲言又止,阿斯蘭龍顏微慍,威嚴冷斥,“有話就說,有屁就放,吞吞吐吐,成何體統(tǒng)?”

    “是,末將想說的是,我軍重傷的五百人都是在峽谷內(nèi)埋伏時受傷的,一時間恐難痊愈?!?/br>
    “什么傷是狼人一時間無法痊愈的?皇甫樂荻卑鄙地用了毒嗎?”

    “不是毒,是比毒更可怕的東西。”

    阿斯蘭頓時有種不祥的感覺,“朕親自去探望傷兵。”

    以防士氣被重創(chuàng),重傷的五百人被單獨安置在一處偏僻的營帳內(nèi),雖然帳內(nèi)淌滿了病患,卻一個個咬牙隱忍,不敢發(fā)出任何哀嚎痛呼。

    他們或少了手臂,或斷了腿,傷口卻不見血污,斷缺處,除了掛滿了泥土,就是沾滿了金粉木屑,有的還被水浸泡的泛白,還有的被大片燒傷,這樣慘重的傷勢,需得靜養(yǎng)至少三個月方能痊愈。

    阿斯蘭站在營帳中央,頭皮森麻,太陽xue繃緊劇痛——他最擔心的事,還是發(fā)生了。

    這些士兵,分明是被皇甫樂荻那最厲害地五員大將所傷,金紗,木妖,素水,狂焰,黑土,他們根本無需露面,只需在暗處動一動腦子,就能折損他幾百人。

    五百傷兵,藥草食物,水,各種所需耗費不少,眼下尚不是問題,但若是再多幾個這樣的“五百”,只怕雪狼族就徹底垮敗了。

    最令人無奈的是,一向探查情況精細精準的銀影,至今都沒有找到那無人的死xue,甚至連他們的行蹤都無法精確的捕捉到。

    “陛下……”中軍大帳的護衛(wèi)上前來,“天凌國的戰(zhàn)書又來了?!?/br>
    剛剛收兵不到一個時辰,便又要接著打,“他們還真是沉不住氣,這是要乘勝追擊!”他不能再冒這個險,若全軍覆沒,伊浵在朝中也如履薄冰?!皞髁钕氯ィ幢粍?,朕獨自迎戰(zhàn)!”

    所有將士轟然跪地,“陛下,萬萬不可?!?/br>
    “朕不在時,誰若敢擅自出兵,軍法處置!一切軍務交由師父代掌,都給朕讓開?!?/br>
    “陛下……”

    阿斯蘭走到營帳門口,上馬疾馳而去。

    空闊起伏的山丘之上,天凌國的兵馬連綿密布,勢壓山河。

    皇甫樂荻和穆項忠就坐在隊伍前正中央的華車上喝茶,遠遠見阿斯蘭一人獨騎而來,皇甫樂荻倚在方枕上,咯咯地笑起來。

    “我女兒的確沒有看錯人,這小子有點膽識,也睿智過人,他不想敗,卻又不想打,就自個兒來了。”她不無贊賞地對穆項忠說道,“若他不是狼人,我定會忍不住承認這個女婿!”

    穆項忠望著策馬奔馳來的阿斯蘭,若有所思地一笑,“他是不是狼人,我都頗為欣賞他。而他這樣做,并非一時孤勇,對我們是最狠毒的一招?!?/br>
    “狠毒?”皇甫樂荻不明白,“他這樣出現(xiàn),只會慘死在我五將手上?!?/br>
    穆項忠卻搖頭嘆息,“他不管是死,還是活,只單槍匹馬的出現(xiàn)在這里,已經(jīng)注定是必勝一局?!?/br>
    “穆項忠,你糊涂了?他是狼王,殺了他,雪狼族就是我們的了?!?/br>
    “樂荻,你怎么糊涂了?如今雪狼族掌權的,不是他,是我們的女兒?!?/br>
    皇甫樂荻不以為意,“我怎么會忘記這么重要的事?我前日還讓你給女兒寫信,讓你勸她里應外合呢!憑她的聰慧,要清除掉雪狼族朝堂上那些反我天凌國的頑劣佞臣,不費吹灰之力?!?/br>
    穆項忠無奈搖頭,“樂荻,你想的太天真了,只可惜,伊浵已經(jīng)不是那個天真的女孩?!?/br>
    “她是我們的女兒,她一向最敬重你,難不成她還要幫著狼人打自己的親生父親?”

    “別忘了,她的親生父親,可不只打過她一掌?!蹦马椫乙恢倍紴榇税没?,為此耿耿于懷,更為此悲哀無奈。

    阿斯蘭勒住馬韁繩,長劍出鞘,不耐煩地打斷他們夫妻的爭吵,開口呵斥,“二位要聊家常的話就滾回去聊,朕此來是要痛快地殺一場,誰要跟朕痛快地打一場,都放馬過來吧!”

    “這不自量力的狼崽,他還敢囂張?”皇甫樂荻冷笑,“眾將聽令,你們不是都想親自會一會狼王么?他人就在那里,你們的機會來了,給朕往死里打!朕不但要殺了他,還要殺光所有的狼人和吸血鬼!”

    戰(zhàn)鼓如雷,天凌國眾將策馬出列,揮舞著刀劍槍戟一哄而上。

    阿斯蘭不等他們殺到,便從馬背上飛身而起,閃電般詭異飛移而過,但見他所經(jīng)之處人頭如丟柿子一般地亂飛一通,不過瞬間,天凌國的二十元前鋒大將和三百精騎盡數(shù)人頭落地,這痛快的殺戮讓他酣暢淋漓,卻讓天凌國將士們毛骨悚然。

    而他穩(wěn)穩(wěn)落地之后,飛揚跋扈的長劍卻沒有停下,嘶鳴破空,徑直飛過士兵的空隙,砰——一聲,刺進了皇甫樂荻和穆項忠之間的雕花實木茶幾,強大的劍氣嗡嗡震顫,突然,轟——一聲巨響,茶幾崩碎,連帶著整個華車也斷成兩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