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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我和狼王有個約會在線閱讀 - 第287章:復(fù)仇罪惡之吻

第287章:復(fù)仇罪惡之吻

    伊浵在腦子里打著自己的小算盤,她的七竅玲瓏心,卻并非不清楚,花暝司選在阿斯蘭出征在外這一日突然出現(xiàn),目的絕不只是促使花穗姬與賀百和親這么簡單。通過他出現(xiàn)的速度和時辰可以判斷,恐怕他一直在雪狼京城內(nèi)潛伏,而且,對她和阿斯蘭的一舉一動了若指掌。

    擁著她的花暝司卻天人交戰(zhàn),內(nèi)心忽而如巖漿翻涌,忽而又如冰山冷凝,糾結(jié)矛盾,一時間茫然又悲痛,不知該如何是好。

    懷中嬌軟的身軀曲線柔媚,足以令任何一個正常的男人癲狂,他的滿腔的指控,憤怒,仇恨,一股腦地堵在心口,酸澀難言。

    他分辨地清楚,此刻的她不是雪狼族女王,只是心無城府的穆伊浵。他無法對著這樣的她,說出任何兇狠冷怒的話。

    之前在船上時,她為救中毒的他,差點(diǎn)命喪黃泉。

    他為把她救活,嘗試“初擁”把她轉(zhuǎn)變?yōu)槲?,她卻并沒有變成吸血鬼。她后來被穆項(xiàng)忠救活,卻因?yàn)橹啊俺鯎怼睍r的血液交換,身體有了細(xì)微的牽引。

    而在墓xue中他被火藥突襲,暗器重傷,靠吞吃靈樹的果子活下來,卻也無心插柳,力量也因此靈果作用,而天翻地覆地改變,也能更清楚地感覺到她的一舉一動。

    所有人當(dāng)他已亡故時,他卻清晰的感覺到,她在思念著他,夜夜夢著他,甚至,因他對阿斯蘭的憎恨,也致使她的夢境凌亂恐怖,她夜夜驚醒之時,他都會驚悸醒來。

    此刻,抱著她,恨著她,無異于凌遲自己的心,可是,他還能怎么辦呢?

    兩人就這樣在花圃環(huán)繞的鵝卵石小徑上相擁,各懷心事地沉默著,氣氛里有點(diǎn)曖昧,卻又冷冷清清,不至失控。

    “暝司,你沒有話對我說嗎?”她在他懷中仰起頭。

    嬌潤的紅唇近在咫尺,他暗藏連衣帽中的眼眸光芒幽暗一閃,內(nèi)心再次掙扎凌亂。

    “好吧,我知道,你在恨我,你在恨阿斯蘭,沒關(guān)系,你應(yīng)該恨我。你恨我也讓我心里舒服些,不過,不要恨太多,這會讓你自己很痛苦?!?/br>
    他唇角微揚(yáng),卻是沉重的苦笑。她竟知道他在恨她?卻并不愿他,反而擔(dān)心他沉溺憎恨而痛苦?穆伊浵,她怎么可以這樣?這樣的她,讓他如何憎恨?

    “你父皇怎么樣了?我好擔(dān)心他,如果可以的話,我想把內(nèi)力還給他。”

    “……”他仍是沉默。

    “他一定傷得很重對不對?如果你要報仇的話,我不怪你,把我的命拿去,但是,不要去傷害阿斯蘭,也不要為難雪狼族,好不好?”她靠在他心口上,柔聲懇求著,“你答應(yīng)我好不好?”

    “……”在她心里,最重要的,還是她的阿斯蘭。

    他一直不說話,讓她不安再次抬眸,他眼睛里冷寂寂地沒有波瀾,他的心里也沉靜幽暗,沒有任何動靜?!瓣运荆愦饝?yīng)我呀!你這樣不說話,會嚇著我的?!?/br>
    他開口才會嚇著她。因此,他仍是沒有開口,環(huán)在她身上的手,緩緩地,眷戀不舍地松開,高大的身軀站起,走向涼亭,寂然無聲地優(yōu)雅一揮披風(fēng),坐下來。

    他側(cè)首看著亭子外面不該在這個季節(jié)盛放的芍藥,大朵大朵濃香襲人,爭芳吐艷,花瓣美得咄咄逼人,粉如霞,白如玉,紅如血……卻偏偏,走過來的金黃龍袍倩影,比這芍藥更嬌艷奪目。

    “雪狼皇宮的芍藥,比不得你的血牡丹,牡丹是花王,貴雅雍容,群芳妒忌,芍藥則為花相,又是可以入藥的情花,相較于牡丹的高高在上,芍藥倒是有幾分凡塵之氣?!?/br>
    花暝司靜靜聽著,一時入神,竟無法分辨她話中是何意思。

    “據(jù)說這是當(dāng)年雪狼先帝為了他心愛的女子栽種的??桑⒉恢?,芍藥的花語是‘依依惜別,難舍難分’,上天注定了,他們天人相隔,無法在人間相守永生?!?/br>
    說完,她摘了一朵嬌艷的紅色芍藥,簪在銀白的發(fā)髻一側(cè),靜靜含笑望著他,脫俗的俏顏掩映艷紅的花朵之下,美得令人炫目。

    他微瞇眼睛,斂住眸光,才不至于讓自己無度地沉溺在她的美麗中無法自拔。

    她這樣做,似是只為悅己者容,可他分明不是她心里的“悅己者”——思及此,他方才恍然大悟,她這樣說,這樣做,分明是委婉地告訴他,她和他自始至終都有緣無分!

    “穆伊浵,你當(dāng)初為何救我?”他終于開了口。

    她黛眉皺起,“你的聲音……怎么回事?”以前那溫潤悅耳的聲音,怎么會變得如此嘶啞?他剛才一直不說話,是怕她聽了傷心嗎?“暝司,告訴我,你在墓xue里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他拒絕她靠近,“就站在那邊,回答我的問題。”

    “我當(dāng)初救你沒有多想,只是想讓你活著。”說話間,她擔(dān)心地打量著他,擔(dān)心他貴雅華美的衣袍下還有其他暗藏的傷。

    “原來,你說謊也可以有如此無辜,如此真誠,如此美麗的神態(tài)!”

    “暝司,我……”

    “枉我對你情深意重,你卻不曾把我放在心上,就連救我的命,都是為你的阿斯蘭和他的雪狼族!穆伊浵,你怎么可以如此狠心地對我?”

    伊浵被他一陣血眸猙獰地狂怒地嘶吼驚嚇,不由后退了兩步。是,沒錯,她當(dāng)初之所以救他,是為了防備血族王找阿斯蘭和天凌國復(fù)仇。但是,現(xiàn)在實(shí)在不宜再提血族王。

    “哼,你竟連解釋都懶得嗎?我花暝司,堂堂血族儲君,被你玩弄于股掌,被你踐踏了千年不曾交付的真情,差點(diǎn)死在你最愛的人手上,是不是很可笑?!”

    她不喜歡他這樣子,他明明知道,她不是那樣的女人。

    好吧,她倒是可以理解他心里的痛。

    人在重創(chuàng)之后,脆弱地心,也隨之出現(xiàn)一些莫可名狀的傷口,焦躁,自卑,難過,這是正常的,尤其他這樣執(zhí)拗敏感又向來驕傲的男人,更需要安慰和開導(dǎo)。

    “暝司,我從沒有騙過你。我對你好,只是對你好,對你不好,就是真的對你不好,一開始我就告訴過你,我愛的人只有阿斯蘭,我那么認(rèn)真的告訴你,我能給你的只有傷害……是你……”

    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她怎么可以在傷害他之后,還可以這樣泰然自若,堂而皇之?“你知不知道我多么想殺了你?”

    “我知道?!币郧埃泻芏啻?,在他眼中看到了死亡的殺氣,而他剛才抱著她時,他身上也一直煞氣凝重?!拔艺f過了,你可以殺了我,我隨時做好了赴死的準(zhǔn)備。”

    他唇角獠牙赫然顯現(xiàn),迸射出森冷的白光,“你真的做好了準(zhǔn)備?”

    “是。”

    “過來?!彼鋈粶厝岬厣斐鰩е谄な痔椎拇笫帧?/br>
    她驚懼地做了三個深呼吸,一步一步走向他,如踏過一座刀山般,仿佛過了一個世紀(jì)那么久,最后,在他面前穩(wěn)穩(wěn)站定時,她心里的痛麻木,俏顏上已無半分懼意。

    她安靜地閉上眼睛,“你答應(yīng)我,殺了我之后,要放下仇恨,不要找阿斯蘭的麻煩。還要答應(yīng)我,讓賀百與十七公主幸福美滿地在一起,還有……幫我對血族王說,我很抱歉……還有……”

    唉!死到臨頭,人總是要忍不住交代幾句遺言,可這些遺言真的能實(shí)現(xiàn)嗎?

    她的遺言沒有說完,柔軟地腰肢便被兇猛纏住,嬌軟的身體被前拉之際,螓首后仰,尖利地獠牙趁機(jī)猝然刺進(jìn)了嫩白地脖頸。

    他仇怒地大口大口地吞咽著她靈力深厚的血液,因甘醇如蜜的味道貪婪瘋狂,箍在她腰間的手臂強(qiáng)硬地把她攬向自己,死死咬住她的脖子不放,以至她的腰后彎成不可思議的弧度,痛苦地喘息低吟著,卻惟獨(dú)——無半分掙扎!

    偏偏,她越是如此不掙不怒,無懼無怕,他便越是惱恨,越是憎恨。

    為了她的阿斯蘭,她當(dāng)真如此心甘情愿?!

    她當(dāng)初為救他換血而死時,是否心里也想著她的阿斯蘭,才會做的如此果決地做出那樣的傻事?

    他不相信,她會一點(diǎn)反應(yīng)都沒有。

    感覺到她的心跳驟然虛弱,氣息吃力,他咬破自己的舌尖,舔吻過她的脖子上的傷口,確定兩個血洞痊愈,才從她脖子的傷口上移開唇,封住她因猛烈喘息而微啟的雙唇……該死的,為什么他竟還會如此想念她的甜美?

    血液的氣息,他的氣息,一并擁入口中,唇舌被他凌冽的舌糾纏,腦海赫然一片混沌地空白。

    閉著的鳳眸猛然睜開,愕然怒瞪著眼前放大的俊顏,她本是垂在身側(cè)的手開始揮打,雙腳也不閑著,羞惱地又踢又踹……

    他卻像是全然無所覺,抱著她身影一轉(zhuǎn),出了涼亭,將她壓倒在那一片“依依惜別,難舍難分”的罪惡的芍藥叢里。

    花兒被損毀大片,花瓣翻飛,花枝彎折,附近的花朵也不安搖曳。

    帶著黑皮手套的大掌冰冷絕情,撕碎了她身上礙眼的金黃龍袍。

    刺耳的碎裂聲讓伊浵毛骨悚然,肌膚被清涼的空氣侵襲,她不安地抱著身體驚顫,頭上的龍冠被丟開,滿頭銀發(fā)伴著那朵紅色芍藥的墜落傾散開,嬌軀上除了內(nèi)衣與幾片殘破的布料,所剩無幾,這樣的她香馥愈濃,艷美撩人,更凄艷地叫人心疼。

    他越是瘋狂如兇猛的獸,吻著她,抱著她,欲望瞬間脹痛。

    “花暝司,你瘋了……”她想尖叫呼救,卻被他精準(zhǔn)封住啞xue,發(fā)不出半分聲響。

    她想冰凍他,卻詭異地發(fā)不出任何力量,對他無法作用。

    活見鬼了!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的身體竟像是失靈了似地,不聽自己使喚?而且,竟如服用了媚惑之藥,有一股奇怪的熱力在小腹內(nèi)躥涌,肌膚因他的撫觸敏感地泛起一層瑟瑟的粒子,身體竟在他狂肆地吻中癱軟下來。

    不,不,她的身體一定是出了什么問題,他到底對她做了什么?

    “伊浵,知道此刻的你有多讓我驚喜嗎?”他尖利的獠牙在她耳畔輕輕刮劃,輕咬著她柔嫩地肌膚,如不知饜足的魔,一口一口在吞吃她,且貪婪得不肯停止。她的滋味,叫他品嘗不夠。

    羞恥的她,憤然咬牙推開他,翻身手臂伸長,努力去扯殘破的單衣遮掩自己的赤~裸。

    他詫異于她竟還有力量反抗,好整以暇地側(cè)身,欣賞她凌亂的銀發(fā)被吻得紅腫的唇,以及一覽無遺的迷人身段,白嫩的肌膚上,被他啃咬留下的淺淺淡淡痕跡……但是,她的手臂上,腿上,腰間,背上的吻痕,卻并非他留下的。

    觸目所及的吻痕如一盆冷水,淋頭澆下,他的仇火又起,扯住她的頭發(fā)將她單薄的身子拉回身邊,用低啞陰沉地譏諷,“怎么?可以整晚整晚的取悅那個殺我的劊子手,卻不能與我親近分毫?你知不知道,他出征讓你做女王,根本就是在利用你達(dá)到一統(tǒng)天下的目的?他設(shè)計好自己被俘的戲碼,讓你們一家三口自相殘殺,然后坐收漁翁之利,這是置之死地而后生的絕妙一計,你卻還傻子一樣為他守身如玉?”

    她聽不懂他的話,什么設(shè)計好被俘的戲碼?什么漁翁之利?這些字眼讓她莫名地想起阿斯蘭讓東來傳的那句話。

    “娘娘,陛下命奴才問您,若陛下被天凌國抓了去,您是要冷觀陛下被皇甫樂荻斬殺,還是會為雪狼族放手一搏?!”

    她當(dāng)時聽得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好端端的,他怎么可能被皇甫樂荻抓了去斬殺?

    “陛下武功蓋世,卑鄙又多謀略,還是我穆伊浵的夫君,所以,陛下不會輸給任何人,也包括天凌國。我上輩子曾經(jīng)看錯了男人,這輩子絕不會再錯,陛下不會讓我失望的?!?/br>
    難道,是她猜錯了嗎?

    阿斯蘭并非是為了留住她,才去與皇甫樂荻對陣,而是為了雪狼族一統(tǒng)天下,故意把雪狼族放在她手上,他則做好了被俘的準(zhǔn)備,而非赴死的準(zhǔn)備。

    因?yàn)?,他一旦被俘,就會引得雪狼族對天凌國仇視,文武百官就會逼著她發(fā)兵攻打天凌國,屆時她就不得不與自己的父母自相殘殺!

    老天,這樣殘忍的一招棋,阿斯蘭怎么可能用在她身上?她不可置信,完全被自己的猜測嚇得驚魂失措。

    見她眸中恍惚驚恐,花暝司得逞地狂肆大笑起來。

    “哈哈哈……看樣子,你是明白了什么!我早對你說過,那個狼人卑鄙陰毒,他眼里只有他的雪狼族,你不過是她一枚小小的棋子罷了!”

    不,不是這樣的,她不相信。

    他惡毒的譏諷激起她狂烈的怒火,不顧一切地?fù)]手打他,卻被她扯住手腕猛然一扭,手臂肩胛劇痛,嬌軀不得不順應(yīng)力道翻轉(zhuǎn),被牢牢按趴在地上,花枝劃破了吹彈可破地瑩白肌膚。

    他自后壓上來,這個姿勢禁錮了她所有的動作,此刻的她,就如案板上的魚rou,任人凌辱宰割。

    她恐懼地大喘著,卻仍是發(fā)不出任何聲音……

    他在撕扯自己礙事的衣衫,不時碰觸到她的強(qiáng)悍欲望讓她頭皮森麻。

    她絕望地咬住舌頭,考慮著是否該咬舌自盡……

    一柄純銀長劍凌空刺來,直抵花暝司的脖子,“放開她!”

    聽到賀百的聲音,伊浵暗松一口氣,心里卻更是難過。她寧肯是一個陌生的護(hù)衛(wèi)來救她,也不想任何熟悉的人看到她這狼狽不堪地樣子。

    “賀百……”花穗姬從窗口看到他出現(xiàn),驚喜地奔出來。

    伊浵聽到這明麗的聲音,訝異地看過去,讓她驚訝的并非花穗姬在這里,而是她竟一直暗藏不動,任這一切發(fā)生。

    賀百沒有理會花穗姬,只綠眸兇冷鄙夷地盯著花暝司,純銀劍尖抵觸他冰冷的肌膚,灼燒地嘶嘶作響,“我說放開她!馬上放開她!”

    他本是在從熱泉返回的路上,一早收到無垠發(fā)出的消息,就馬不停蹄地趕回來。他迫不及待地想來尋花穗姬,卻沒想到,竟見到這一幕。

    花暝司卻不肯放開伊浵,他冷邪揚(yáng)起唇角,“皇妹,你看到了?這就是你愛的男人——他正拿劍抵著你最親的人!”

    境況尷尬,接觸到伊浵求救的眼神,花穗姬無奈地轉(zhuǎn)開視線,“賀百,你……你放下劍!”

    “花穗姬,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嗎?他正在羞辱的女人,可是一心為你的終身幸福著想努力,她寧肯苦了自己,也不想你難過,你竟然眼睜睜地看著她被你的皇兄折磨,也不出手相救?你還是我認(rèn)識的花穗姬嗎?還是你們吸血鬼天生都如此卑鄙?”

    花穗姬強(qiáng)辯,“我并非不出手相救,皇兄要得到他愛的女人,沒什么不對!再說,和我皇兄在一起,她不一定不幸福!”

    伊浵干脆閉上眼睛,卻無法怪罪花穗姬。她是有私心的,她永遠(yuǎn)都選擇站在花暝司那邊,而她穆伊浵對她來說,始終都是個外人。

    “花穗姬,你……”賀百惱怒,在挑開花暝司頭上的連衣帽,任他被陽光暴曬。

    但詭異的是,他的肌膚,他的發(fā)絲,都完好無損,瑩白的肌膚在陽光下剔透妖艷,光氳唯美,對比了妖冷的紅眸,越是宛若妖魅。

    “怎么會這樣?”賀百不明白,為什么陽光竟傷不了他?

    伊浵尚不明白發(fā)生了什么事,一件紫色披風(fēng)便蒙頭罩住了她的身體。眼前一片黑暗,她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身體被橫抱起來,卻分辨得出,抱著自己的人是花暝司,而他身上再無凌厲的煞氣和怒氣。

    “被無聊之人打擾,真是掃興!十七,去瑤華宮取一套伊浵的衣裳來,既然當(dāng)事人都在此,咱們也該談一談和親的事了?!?/br>
    伊浵如臨大赦,眼前的黑暗減少了她的不安,但是,花暝司用披風(fēng)這樣裹住她,他呢?會不會被灼燒地遍體鱗傷?

    直到她被放置在殿內(nèi)寬大的床榻上,她也沒有嗅到肌膚焦糊的氣味兒,披風(fēng)被從臉上拉下去時,她看到的是完好無損的花暝司。

    此刻的他全然不見剛才的可怕,反而笑的溫柔,讓她錯以為剛才那一切不過一場恐怖的夢魘。

    她的啞xue被解開,他又咬破自己的手指,給她細(xì)細(xì)地涂抹身上刮傷的傷口,一舉一動輕柔地不可思議,反而害她赧然不知所措,手和腿上的傷口也便罷了,就連胸部的傷口他竟也不肯放過……修長白皙的手指在軟膩的肌膚上畫著圈,那處傷口已然愈合,他又慢慢地移到另一處傷口……

    肌膚酥癢地碰觸,讓她心里慌亂,忍不住想擋開他的手,卻被他揮開手臂。

    她不想讓他再碰自己,干脆不客氣地兩手抓住他的手腕,狠狠地咬下去,腥甜的血液涌入口中,她大口吞咽下去,身體上的淤痕,吻痕,傷口,頃刻間全部消失。

    見他并沒有收回手臂,她驚疑抬眸,卻發(fā)現(xiàn)他眼中竟有沒來得及收起的笑意。不經(jīng)意地捕捉到他眼中的寵溺,還有與以前一樣灼熱的愛戀,她的心頓時亂成一團(tuán)。

    這個矛盾的男人,他自己矛盾糾結(jié)也就罷了,竟把她也弄得糊涂了。前一刻羞辱折磨她,這一刻又仿佛體貼的情人,她真的懷疑,他得了人格分裂癥。

    但是,她理解他的矛盾,卻并不表示她完全原諒了他剛才的所作所為。

    在他手腕上的傷口愈合之后,她啪啪地接連賞了他兩巴掌,打得他俊逸地臉歪倒了一邊。

    他就那么歪著頭瞅著地面,低啞地莫名其妙地笑起來,那笑容里仍有幾分憂郁的落寞,其他的意味兒則復(fù)雜難辨。

    她不明白他到底在笑什么,又在他肩上打了一拳,卻反被他扯住手臂扯入懷中,疼惜地?fù)砭o。

    “我不恨你了,你也不要恨我,好不好?”他以只有兩人聽到的聲音,在她耳邊私語低喃,“我原諒你和他在一起,你也原諒我剛才的所作所為,我們扯平了?!?/br>
    誰和他扯平?她揮舞著拳頭,又對他一陣猛打……

    他則左躲右閃,嘶啞的笑聲不羈而邪魅。

    屏風(fēng)那邊,賀百聽到不尋常的動靜,要闖進(jìn)來,卻被花煞阻攔,不禁有些擔(dān)心伊浵的狀況,“娘娘……”

    “我沒事,他……他在給我療傷?!?/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