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章:小分居陛下不冷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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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將一言既出駟馬難追!末將相信,以娘娘的聰慧,不幾日便可大功告成?!便y影揶揄瞅了眼眸中暗藏焦躁的阿斯蘭,半開玩笑地對伊浵道,“若下次娘娘決定離開,可以直接飛走,完全不必再擔心陛下追上!” 阿斯蘭氣結瞪了眼銀影,這邊要發(fā)作。 伊浵手心發(fā)癢,躍躍欲試,她在現(xiàn)代時,就羨慕那些影視劇里能飛檐走壁的武功高手呢!“這倒是不錯的主意,我就先學輕功?!?/br> 阿斯蘭頓時慌了心神,仿佛下一刻她就會飛走似地,他忙抓緊她的手臂,把她拉進懷中,火大地命令,“不準學輕功!聽到?jīng)]有?不準學!” 伊浵掙開他,轉身朝已經(jīng)布好晚膳的偏殿走去。“我偏要學,你管不著?!?/br> “不準!”雖然阿斯蘭這樣咆哮,心里卻早已怒氣全消。謝天謝地,她終于還是決定留下來陪他吃晚餐。 殿內頓時安靜地落針可聞,銀影從地上起身,踏過一地無價之寶的碎片,走向趙靜蓮。 趙靜蓮一臉驚懼,忙起身,想要逃開……卻沒能成功。 銀影在瞬間便揪住她的衣袍,一把將她從地上扯起來,趙靜蓮懸空的雙足胡亂踢蹬,她手腳并用的掙扎,卻只是徒勞。銀影的俊雅淡然不見,獠牙綠眸猙獰兇煞,殺氣清寒刺骨,比地獄閻羅更恐怖百倍。 趙靜蓮強自壯著膽子怒斥,“銀影,你……你不能殺我,陛下都沒有下圣旨降罪于我!” 銀影陰冷地低沉說道,“陛下不殺你,是因為宸貴妃沒有殺你,你最好掂量清楚這一點。” 她在他綠色的眼睛里看到自己蒼白的臉,“……我不明白!你為什么站在穆伊浵那邊?” “既然不明白,就回去你的貴嬪寢宮好好想清楚,天凌國一旦有了穆伊浵,我雪狼族就算有千萬大軍,也難敵天凌國十分之一!你以為陛下僅僅是因為愛她,才把她供在這座瑤華宮里嗎?” “你……你……你高估她了!”趙靜蓮不甘心。對決尚未開始,她竟已然落?。?!“難道你要我在深宮就此孤獨終老嗎?我要做皇后!” “你是沒見過多蒙氏之死,還是沒見過穆伊浵與我一整天的對弈?一個有如此強大力量與超凡智慧的女人,就算她兩手空空,也能擊敗一個強國!你是從‘客?!斜晃乙皇纸虒н^的,腦子應該比其他妃嬪更清醒才對,看在你曾為陛下立功的份上,不要再自尋死路?!闭f完,他猛一轉身,隨手將她丟出去。 趙靜蓮的身體橫飛出瑤華宮的寢殿,她忙旋身點地,最后平穩(wěn)地站在院子里。 “還不滾?” 她轉頭看了眼偏殿那邊,正瞧見伊浵和阿斯蘭在餐桌旁入座。 滿室燈光亮如白晝,殿內各色珠光玉器映襯反射,兩個俊雅的人兒仿佛在最柔和最多彩的夢境里,阿斯蘭為伊浵夾菜,伊浵猶自含怒,嬌嗔不接他的菜,那一幕郎情妾意,甜蜜溫馨,無以言表。 趙靜蓮忍不住期望,坐在阿斯蘭身邊的那個女人是自己。 子時之后的的皇宮,寧靜恢弘,繁星閃爍的蒼穹之下,悠長的狼嚎聲偶爾劃過,隱沒于黑暗。 瑤華宮里的狼藉早已被手腳利落的宮人們清理干凈,嶄新的紫檀木擱架上,又依照原來的擺設,放了一模一樣的無價之寶,銅鶴香爐曲徑向上,婀娜優(yōu)雅地吐著高貴的龍涎香,仿佛阿斯蘭狂風暴雨的怒火不曾有過。 鵝黃的紗帳內,伊浵著一襲潔白如雪的睡袍,面朝床里,蓋著鴛鴦戲水的絲被靜靜躺著,銀白瑩亮的發(fā)絲如云般散在枕畔,說不出的空靈靜美。 背后床邊衣袂悉悉索索,淡雅的龍涎香逼近,她頓時全身緊繃,忙閉上眼睛裝睡,心里祈禱著,他不要從背后抱著她。 殿內已經(jīng)恢復整潔,她也答應了要留下來,但是,她心里的難過卻還是存在的,他的怒,他心里的芥蒂,也并非不存在了,她實在沒有心情強顏歡笑與他相擁而眠。 用過晚膳之后,她就借口還有事要做,把自己悶在書房中不出來。 隨意地畫了幾幅畫,翻看過兩本關于花草的書籍,過了子時,她猜測阿斯蘭可能已經(jīng)睡著時,才小心地走出書房,卻沒想到一開門就差點踩在他身上——堂堂狼王陛下,他竟不羈地橫躺在她書房的門口?!他是要給她當門神,還是怕她逃走?幼稚! “終于要睡覺了嗎?愛妻在上,為夫這廂賠禮了,春宵苦短,再熬天就亮了?!彼坌殊?,口氣好不可憐慘淡,像是個撒嬌的大男孩。 她氣結無奈,悶了滿肚子的火氣,本想嘲諷他幾句,卻反覺得該自嘲才對她是要躲著他的呀,躲來躲去,反而畫地為牢,害自己到了絕境。 “我要先沐??!”她只得另尋借口,“而且我要自己洗,不準偷看?!?/br> “你上上下下我都看了這些年,偷不偷看有什么關系?”然后,他挫敗咕噥著,又在浴室門口坐著等她。 待她沐浴之后,他才自覺地進浴池沐浴。 此刻,阿斯蘭忙碌著脫掉貴雅無匹的金絲睡袍,散著烏黑的長發(fā),如壯碩的身軀肌rou緊繃如石塊,燈光籠罩,光影深淺不一,他就如一尊邪魅神秘的雕塑。 他靜靜凝視著她嬌媚婀娜的背影,本已困倦地睜不開眼睛,反而睡意全無,只想抱著她,吻著她,專注地愛她。 “伊浵,若你不想我睡在這邊,我可以去德格希宮寢殿。”他又拿起睡袍穿回身上。 “……” “好吧,你不說話,我就走了?!?/br> 這一幕,像極了兩人初相識的糾結。那一日,他也是這樣逼迫她做選擇,要她承認,她喜歡他,她卻悶聲不吭,面朝床里,對他不理不睬。他轉頭便走,當不放心地去而復返時,去見她獨坐床上哭得梨花帶雨,我見猶憐。 他愛她的口是心非,期待著轉身走向殿門口,心里卻悸動如擂鼓,若是他再次去而復返,還會看到她緊張的淚花嗎?晚膳前,他那番怒火一定嚇壞她了。 不幸,這次,他卻沒有了去而復返的機會。 不等他走到殿門口,伊浵就冷如冰霜地說道,“這幾日,你宿在德格希宮寢殿,不要再過來。” 聞聲,他猛然轉身,看向床榻,見她仍是面朝床里地躺著,聲音也沒有任何鼻音,并無生氣他離開的痕跡。 “伊浵,為什么?”他懊惱地嘆了口氣,剛才干脆躺上床就得了,好端端地說什么離開?真是犯糊涂! “我們一番冷戰(zhàn),和好太快,你并沒有認真想清楚,便接受了我,這對你不公平?!?/br> 她該說的已經(jīng)對他說明白,他偏不去認真考慮。她稍做一點和花暝司有關的事,他就狂獸似地發(fā)怒。他如此耿耿于懷,日后兩人總心懷芥蒂,還如何相處? “我們都應該冷靜一下,或許,我在血族生活的那段時間太久,已經(jīng)變成了讓你陌生的穆伊浵,你也要好好想清楚,你還是不是我愛的阿斯蘭?!?/br> “伊浵,我們都不曾改變過,昨晚不是相處的很好嗎?”他無法忍受一連幾日不見她,一刻見不到她,他都會抓狂。 “不,昨晚相處很好的,不是我們的心,只是我們的身體?!?/br> 借口!“難道我不應該恨,不應該懷疑嗎?我愛你,你心里卻總想著那個死去的花暝司,你每天晚上的夢里都有他,而不是我!” “我被多蒙氏的狼人殺手追殺時,是花暝司救了我?;运緸榱司任液臀业暮⒆?,失血過多,差點命喪黃泉,花暝司為了給我換解藥,滾過純銀釘板,花暝司為了我,嘗盡烈火焚身之苦……滴水之恩涌泉相報,我不但沒有為他做過什么,我的丈夫反而害死了他!我欠他的,你永遠不懂,也不會明白?!?/br> 他冷眸盯著她的背影,雙拳緊握,“……你不曾告訴我這些。” “是,我不曾告訴你,他活著的時候,我沒有必要告訴你,他死后,你就更沒有必要知道?!?/br> “為何現(xiàn)在又告訴我?”她對花暝司的感激與感動,等于判了他死刑! “若我在你心里還有從前的分量,你會理解我的苦,而不是一直去恨我所做的事?!?/br> 理解她的苦?他所理解的是,她因為花暝司曾經(jīng)的所作所為而感動,花暝司活著時,她寧死也要救他,花暝司如今死了,卻活在了她的心里。 “好,若你幾日不想見我,我成全你?!彼叱鲩T檻,怒吼命令值夜的護衛(wèi),“沒有朕的允許,瑤華宮所有人不準踏出宮門半步。” “遵命。” 伊浵的輕功在銀影的悉心教導下,突飛猛進。阿斯蘭一連五日不曾踏足過瑤華宮,她已能簡單地借力用力,飛過瑤華宮的兩丈高的墻頭。 關于伊浵失寵的流言蜚語,也如她的輕功一樣,與日俱增。 有人說,因為雪狼族與天凌國戰(zhàn)火連天,也蔓延到了瑤華宮,因而陛下才冷落美人。 有人說,伊浵的那頭銀發(fā)太過妖媚,陛下已厭倦,想換一換口味兒。詭異的是,竟遲遲沒見陛下身邊有其他妃子得寵。得了機會的妃嬪們爭先恐后,去御書房給陛下請安,卻無一例外地都被護衛(wèi)擋在了門外。 有人說,不是陛下厭倦了宸貴妃,而是宸貴妃厭倦了陛下,若不然,瑤華宮拒絕所有人拜訪,卻惟獨允許白發(fā)的銀影隨意進出?定是白發(fā)人與白發(fā)人惺惺相惜,互生愛慕之情了。 流言蜚語尚未平息,五鳳王朝前國君鳳倫,宸皇貴妃娘娘的前夫,意外地被帶出大牢,被封為雪狼族丞相,而且,鳳倫一上任,便在兩日內處理了積壓在前丞相手下的所有棘手政務,并為雪狼族攻打天凌國籌備了充足了糧草,一躍成為狼王陛下的左膀右臂。 文武百官嘩然,對此爭論不休,雪狼族百姓卻反而因鳳倫對狼王的俯首稱臣而歡欣鼓舞,這意味著,五鳳王朝已附屬于雪狼族,而雪狼族則成了普天之下最強大的一國。 風波一波接著一波,叫人目不暇接。 承恪親王無垠的大婚緊隨而至,龍顏大喜,下旨普天同慶,大赦天下,倒是暫時遮蓋了“伊浵失寵”的尷尬氣氛。 一早睜開眼,尚沒有洗漱更換龍袍,阿斯蘭便迫不及待地寫下圣旨,命太監(jiān)去瑤華宮通傳,讓伊浵與他一起為無垠主婚。 他又一并將賀百與花穗姬的賜婚圣旨昭告天下,命人帶去血族給花穗姬,讓她仔細斟酌婚事,考慮血族人的未來。 一行人跟隨他身后,穿過空闊富麗的宮廊,走向議政大殿時,遠遠見去給伊浵傳旨的小太監(jiān)奔過來,阿斯蘭龍靴一停,抬手示意身后的隨侍后退十步。 “陛下,宸皇貴妃娘娘已經(jīng)接了陛下的圣旨?!毙√O(jiān)恭謹復命。 “她可有回話?”阿斯蘭甚至忘了,他的圣旨是強制的命令,不遵圣旨行事者,必死無疑。 “呃……娘娘倒是有說了一句話,不過,不是回給陛下的,是回給奴才的?!?/br> “她說了什么?” “她說,知道了。” “知道了?就這三個字?” 小太監(jiān)認真點頭。 阿斯蘭冰冷威嚴的面具破碎,狂躁地怒火又翻滾上來,他來回踱了兩步,氣結地咬牙切齒,怒斥這不會做事的小太監(jiān),“你就不知道問問她,有沒有話要對朕說?” 小太監(jiān)老老實實作答,“陛下,奴才人微言輕,實在不敢冒犯貴妃娘娘鳳顏?!?/br> “好吧,你不敢冒犯……”阿斯蘭像是震怒的獅子,踹了一腳宮廊的柱子,又不甘心地折回來,“告訴朕,她接圣旨的時候可有欣喜的笑?” “奴才沒有注意到,那會兒娘娘正在更衣打扮,被幾個宮女簇擁……”就算他想看也看不到呀。 “她起床了嗎?”那個自稱懶散米蟲的女人,他不在,竟也改掉了陋習?“今兒她穿了什么顏色的衣服?” “呃……好像是淺橙色,是練功服。” “嗯,她喜歡這種溫暖的顏色?!卑⑺固m想象著伊浵身穿淺橙色練功服時的颯爽與驚艷,又問,“她可賞賜你什么了?” “賞了奴才一顆吉祥喜結的玉扣腰佩,娘娘說,這是她為承恪親王大婚親手編織來賞賜宮人的,所以,奴才也有幸得了一個。” 她不曾親手弄什么禮物送給他這個準夫君,竟然把愛心全給了這些無足輕重的宮人?他霸道地命令,“把你手上的腰佩給朕?!?/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