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6章:本宮就做一回妖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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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斯蘭堅定地背著她往前走,一步一步,從未有過的踏實。 “穆伊浵,就算你殺盡天下人,我還是愛你如初!” “所以,我不會忘記他們,他們是我的朋友,但……你是我的夫,是與我相伴一生的男人,不管我如何傷心,你在我心中的地位都不會改變,如你待我一樣,你復仇也好,奪天下也罷,我亦愛你如初?!?/br> 他腳下一頓,恍然驚悟。這丫頭有顆七竅玲瓏心,又伶牙俐齒,他竟一時不查,竟落入她精心擺下的圈套?! 沒有等到他回應,她精巧的下巴貼著他的臉頰,柔聲撒嬌,“親親夫君,你還是決定,這輩子不再碰我嗎?還是,你還計較我用華重樓避孕的事,不想再和我在一起?”她把問題一股腦地丟回給他,“還是,你開始對那些妃嬪感興趣了?” 接下來的一瞬,他背著她直抵瑤華宮的寢宮,用最切實的行動告訴她,他不會與她計較過往,也永遠不會對別的女人有興趣,他這輩子只會是她一個人的夫。 辰時,天光暗白,瑤華宮寢殿卻被燈火照得亮如白晝,伺候阿斯蘭的貼身太監(jiān)提醒,“陛下,是早朝的時辰了。” “朕知道了。”阿斯蘭剛要起身,見身旁熟睡的伊浵不安驚顫了一下,只得又躺下來。 血紅的迷霧彌漫四周,伊浵茫然無措,尋不到路,更不知該何去何從。 前面兩個高大的身影幽幽顯現(xiàn)于迷霧中,她想看清楚他們的樣子,卻嗅到一股令人作嘔的腥臭,聽到他們低沉如惡獸似地喘息…… 她嘗試走向他們,卻被腳下的亂石絆倒,“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四周漫無邊際,竟全都是亂石,還有累累白骨,她驚懼尖叫。 “伊浵,你竟不知這是什么地方嗎?” 聽到花暝司的聲音,她抬頭,入目卻是一張滿是血污傷痕遍布的面容,他的風華絕代蕩然無存,只剩一雙邪佞猩紅的眼睛陰森盯著他。 他身邊的那個人更是慘不忍睹,整張臉已半腐,看不清原來的面目?!斑@里當然是被你的阿斯蘭一手布下的地獄,我們的葬身之處,多蒙家族的墓xue!” “你……是,黑豹?”那樣風清月朗的俊雅男子,怎么會變成這樣可怕的樣子? “哼哼哼……你還記得我們嗎?”黑豹笑得嘲諷,“我們給了你真心,甚至搭上性命,你是如何回報我們的?你應該殺了阿斯蘭,為我們復仇!” 花暝司突地伸過尖利的鬼爪扼住她的脖子,狠狠地把她羸弱的嬌軀拖起來,低沉陰戾地命令,“殺了阿斯蘭,給我父皇,還有黑豹復仇!” “不,不,不……放開我!”她窒息憋悶,奮力掙扎,她不會殺阿斯蘭的,“救命……阿斯蘭——阿斯蘭——” “伊浵,我在呢,伊浵?別怕,我在……”溫柔低啞的聲音,宛若海水拂沙般,掠過心頭,滌盡她的恐懼。 她猛然睜開眼睛,血族迷霧消失,猩紅可怕的眼睛不見,眼前是瑤華宮鵝黃的紗帳,還有阿斯蘭暖如陽光的麥色俊顏。 兩人肌膚在絲被下真切地廝磨碰觸,還有腿間敏感的不適,提醒她一夜歡愛地事實。她沒有在多蒙家族的墓xue,她和他愛的阿斯蘭在一起。 “剛才不過是一場夢?!彼o她擦掉額上冷汗和頰側(cè)的淚,輕緩撫順她凌亂的銀發(fā),“沒事了,我在你身邊!”說話間,他對紗帳外的宮女和太監(jiān)擺手,示意他們退下。 伊浵難過地側(cè)身依進他溫暖的懷中,緊緊纏住他的腰際,驚魂初定,才發(fā)覺殿內(nèi)燈火徹亮,而紗帳外還有細碎的腳步聲。 她頓時面紅耳赤,赧然不敢正視他太過迷人的笑顏,“已經(jīng)辰時了?” “我再多陪你一會兒?!彼蹖櫟卦谒~上輕吻,大手有一下沒一下地輕撫著她單薄的脊背,“昨晚我把你累壞了,竟害你做噩夢?!” 昨夜兩人太過瘋狂地起親熱在腦海中愈加清晰,她羞赧窘迫,臉兒越是嬌艷紅潤?!笆俏摇滋旌紒y想,所以才……才做噩夢?!?/br> 他墨綠地眸光幽深閃爍,不想告訴她,從熱泉回來的路上,她每個夜晚都因噩夢驚叫不止,他只能握住她的手安撫,并悄悄給她點了睡xue,她才能睡得安穩(wěn)。 他并非不知她的噩夢中有誰,因此才氣惱她不能忘懷放開,卻又恨自己親手造成了她深重的傷。 “再睡一會兒吧,我陪在你身邊,不會離開?!?/br> “我好幸福。”這一刻,在政務和她之間,他選擇了她。 “……幸福?”這個詞叫人聽著真是心酸,如一把匕首,正刺在他的心坎上。她怎么會幸福? 她的滿頭銀發(fā),是他一手造成的,她每晚被噩夢折磨,是他害得,她每一次落淚,也是因為他,和他在一起,她沒有幸福。抱歉兩個字,堵在他的心口,讓他眼睛又燙又澀。 “我只要抱你一會兒就好,不要因為我耽擱了政務?!彼潙俚睾粑麘阎袑儆谒哪凶託庀?,閉上眼睛,沉醉于他送上熱吻。 疼惜歸疼惜,憐愛歸憐愛,他的狼性卻萬年難改。 安慰的淺吻沒兩下變成了深吻,深吻更是變質(zhì),她像是輕薄的冰,被他guntang地體溫融化成水,感覺到他亢奮的沖動又起,她不知自己哪來的力氣,推開他便起身逃離床榻,面紅耳赤地背對著他說道,“該去早朝了,我伺候你沐浴洗漱?!?/br> “伊浵……” “快點呀!” 他想忍下這股沖動,無奈,被她伺候沐浴,被她伺候更衣,被她梳理頭發(fā),他的身體完全被她的氣息和似能綻出花朵的雙手掌控,全然不聽自己使喚。 他坐在鏡子前,不悅瞪著鏡子里的倩影,“你點了火,就想把我推走?” 她給他梳理著發(fā)髻,戴上龍冠,滿意地看了眼鏡子里被她打扮地更加俊逸銳利的男子,無辜一笑,“你必須走呀,若是去晚了,那些官員們恐怕又要嘮叨穆伊浵是個禍水妖女了?!闭f話間,利落纖巧的手為他整理了一下衣領(lǐng)和華貴的佩飾,確保他以最完美的儀態(tài)出現(xiàn)在百官面前。 他在梳妝臺前的凳子上旋了個身,勾住婀娜的柳腰,把她往前一攬,正讓她跨坐在他的腿上,低啞地聲音邪魅不羈,誘哄道,“罪名已經(jīng)定下,你若不做妖女,才是真的冤枉?!?/br> 昂揚的堅硬隔著衣料抵住她腿間的柔軟,提醒她他已無法隱忍。 “這樣去上朝,你的夫君可是會鬧笑話的?!?/br> 她俏顏再次漲紅,瑩潤如珍珠的足尖撐地,敏感地嬌軀別扭地想要挪開,修長的腿卻無意間脫離對襟系住的紗袍,越成了撇不清地誘~惑,不但沒能成功逃脫,反被他霸道地握住腰際,頓時動彈不得。 “愛妃,朕好難過……”他埋首她胸前,隔著紫色紗袍,以舌尖在她胸前渾圓的柔軟,點燃銷魂蝕骨的火花。 她被這折磨人的撩撥弄得不知所措,不由貼近,心里卻又矛盾掙扎,終究……她還是煎熬不住。 “那么……本宮就勉為其難,做一回妖女吧!” “這才是我的好伊浵呢!” 見他要吻上來,她嫵媚狡黠地搖頭,手指點在他湊上來的唇上,拒絕他的吻。 “不準弄亂我辛苦打扮好的男人。” “謹遵娘娘懿旨!”他乖乖坐著不動,任她擺布。 見她撩開龍袍前襟,瑩潤嬌軟地手探入衣內(nèi),他呼吸頓時變得粗重急迫,凝視著眼前的傾城玉顏,不放過她的每一個神情,綠眸幽深如潭,魔魅笑意中盡是蠱惑與縱容。 她鼓足勇氣,放他進入,抵著他的額頭艱難低吟,慢慢適應他的巨大。 腰肢扭動如媚人的水蛇,卻換來他無奈地粗獷低咒。該死的,她的動作太慢,不但沒能疏解他的痛苦,反而折磨加劇,他欲望痛得快要爆開,再這樣下去,他會欲~火焚身而亡! 他起身抱起她,連體嬰似地往那張寬闊如海地罪惡大床直襲而去,傾身將她困住。 “頭冠歪了,別弄亂頭發(fā)……小心龍袍……”她為他忙了半天,他就不能克制一下嗎?!猛烈襲來的歡愉,將她尚未出口的嬌嗔全部封緘。 于是,狼王陛下在回宮之后的第一個早朝,遲到了足足半個時辰,讓文武百官們跪在丹陛之下,敢怒不敢言。 阿斯蘭示意他們免禮,得到的卻是無聲抗議。 老生常談地勸他不要獨寵伊浵,他早就聽膩了,倒是換了新花樣么?可惜呀,他狼王陛下只吃rou飲血,就是不吃這套! 他故作不明地開口打破滿殿僵持,“怎么?眾位愛卿都不管天下事了?” 丞相硬著頭皮站出來,“陛下,如今五鳳王朝已是我雪狼族的領(lǐng)土,暫時由攻打五鳳王朝獲軍功的左翼將軍代管,武將終不能包攬文臣之職倒在其次,聽聞左翼將軍奴役人類百姓,燒殺搶掠,無惡不作,如此長久下去,恐怕會怨聲載道,不堪設(shè)想!” “這也正是朕今日要議的第一件事。”他當即命令,“皇弟?” 無垠站出臣列,“臣弟在?!?/br> “朕封你為承恪親王,你要與為兄一起繼承父皇遺愿,恪守我勒金皇族的祖訓,心懷天下與萬民,莫讓父皇與母妃在天之靈失望?!?/br> 無垠跪下謝恩,“臣弟謹遵皇兄圣旨,謝主隆恩!” 阿斯蘭抬手示意他起身,接著道,“朕曾說要給你天下最美最好的宅邸,朕今早離開瑤華宮之前,親自提筆,將五鳳王朝皇宮命名為承恪親王府,賜給你和古麗婭做為親王府邸。” 見他又要跪下謝恩,阿斯蘭從龍椅上起身,走下丹陛,握住他的手,“不要急著謝恩,朕給你一座好宅子,是要你去治一治那位居功自傲的左翼將軍,順便,你要把原屬于五鳳王朝的那些百姓給朕管好?!?/br> 無垠震驚,他這位皇兄犯糊涂了不成?就算再怎么想補償他失去多年的兄弟之情,也不該拱手送給他一個國呀!他就一點都不擔心他會謀反奪位嗎? “皇兄如此重任,臣弟怕……不能勝任!” “朕相信你的能力,而且,朕絕不會讓朕的親弟弟身處險境!”阿斯蘭隨手從袖中取出一枚白玉虎符,“這是十萬大軍的調(diào)用虎符,從此刻開始,他們是你的了,不過,這些人雖然個個驍勇善戰(zhàn),朕還沒有完全馴服,你要自己去做好?!?/br> 無垠單膝跪下,感激與激動無法言表。至高無上的權(quán)利,勇猛無敵的軍隊,溫暖和睦的家,這是他此生夢寐以求的,如今全都都在他手中了,而且……還是他曾經(jīng)想親手斬殺的阿斯蘭給他的。 “皇兄……”他能真真切切的感覺到,阿斯蘭心中那股血濃于水的關(guān)愛,他只有接受這一切,才不會讓阿斯蘭失望,“臣弟定不辱使命!” “以后不準在朕面前跪著!朕沒有拿你當臣子,而是當兄弟,你明白朕的一番苦心嗎?” 無垠忙握緊虎符,俯首說道,“是,臣弟明白?!?/br> “不過,朕實在舍不得放你走,趁你婚禮之際,咱們好好暢飲一番?!?/br> “若是皇兄沒有半路逃脫的話,昨晚的家宴,咱們也有機會暢飲的?!?/br> “哈哈……那些皇親國戚們刁難你了?” “這倒是沒有,臣弟還應付得來?!?/br> “這就好”阿斯蘭轉(zhuǎn)頭問禮部尚書,“皇弟的婚禮事宜可都妥當了?” “是?!倍Y部尚書忙道,“臣在上朝之前呈遞了奏折,待陛下過目?!?/br> “好,這是家事,咱們先議完國事,朝下商討婚禮。” 他轉(zhuǎn)身,瞬間坐回龍椅,從容不迫地說道,“昨晚朕收到黎格王的捷報,血族又敗,我們的雪狼族大軍已經(jīng)深入血族腹地,直逼血族京城?!?/br> 眾臣頓時興奮起來,與血族勢不兩立地僵持多年,總算可以吐出壓在心頭的濁氣了。 丞相慎重地恭謹開口,“陛下,我雪狼族與天凌國也在交戰(zhàn),雖然小勝了一場,此戰(zhàn)卻格外吃力。天凌女王有足智多謀的穆項忠在身邊,更勝千軍萬馬,而如今天凌國公主又是我雪狼族的皇貴妃,對我雪狼族了如指掌,與血族攻占日久,對攻打天凌國也不利,臣等為此憂心忡忡,不知陛下可有良策?!” 這個難題讓剛剛和緩的氣氛又緊繃起來,穆項忠當年一條小小計謀,就讓五鳳王朝挫敗了雪狼族,還害先帝戰(zhàn)死沙場,實在不容小覷。 阿斯蘭閑雅不羈,倚在龍椅上,反問,“丞相既然有此一問,定然與眾位商議過,可有好計策?” “這……” “那就是只有問題,沒有答案,等著朕自己想法子?!” 食君之祿,擔君之憂,若只提問題,卻不能解決問題,他們就百無一用了。眾臣慌忙跪下,俯首貼地,“臣等惶恐?!?/br> “哼哼,惶恐?!你們惶恐就能敷衍過去了?都給朕跪著,跪足五個時辰再起身!” 阿斯蘭冷酷地怒斥霸氣凜然,逼得眾臣沒膽再抬頭。 “臣等遵旨!” 阿斯蘭轉(zhuǎn)而問鶴立雞群的無垠,“皇弟,對于這件事,你可有什么對策?” 無垠略一思忖,說道,“與天凌國這一戰(zhàn),打也可,不打也可?!?/br> 這話說中了阿斯蘭的心事,也說中了他不想去解決的尷尬?!按嗽捲踔v?” “皇甫樂荻的親生母親,是被狼人與吸血鬼害死的,若能化解她積壓多年的仇恨,尋到真兇,此戰(zhàn)即可免?!?/br> “嗯,此話說來簡單,但事隔多年,要尋真兇,無異于大海撈針。朕一直命人暗中追查,如今仍無任何線索?!?/br> 無垠又道,“宸皇貴妃乃是天凌國唯一繼承人,若是相助她登上女王之位,長久修好,不是難事,此計也可避免戰(zhàn)亂,只是……皇兄恐怕舍不得?!?/br> “朕也曾如此考慮,不幸被你言中,朕的確舍不得。” 從熱泉回到京城,這一路上他忙著看軍策,看史書,瞑思苦想,就是想竭力避免用這條避免戰(zhàn)亂的“捷徑”。無奈,他太過專注,卻反害得伊浵錯以為他不在乎她。唉!做個愛美人又愛江山的帝王,真的好不容易。 無垠再次說道,“臣弟還有一計,倒是可以折中?!?/br> 此刻是他出謀劃策的好時機,縱然已經(jīng)對他的想法了若指掌,阿斯蘭還是鼓勵道,“說下去?!?/br> “皇甫樂荻與穆項忠相愛至深,皇甫樂荻也幾乎對穆項忠言聽計從,因此可以讓宸皇貴妃勸服穆項忠,再由他勸諫皇甫樂荻,與我們雪狼族簽下合盟?!?/br> “此計倒是可行?!辈贿^,還是有失去伊浵的風險。 如今,穆項忠與伊浵這父女二人,已再不是以前父慈女孝的父女了,穆項忠老jian巨猾,他若答應伊浵,就必讓伊浵交付十倍的代價,而那樣的代價,恐怕會是將她的靈魂打回那個遙遠的世界,永生永世不得返回。 阿斯蘭沉默思忖著,猶豫不決。 而這樣長久的考慮,也讓整個大殿一片死寂,眾臣屏息著,不敢發(fā)出半點聲響。 無垠輕聲試探,“皇兄覺得此計還有疑慮?” “伊浵此番之所以經(jīng)歷,是我們想象不到的,她那頭銀發(fā)可見一斑。朕不想再讓她身處險境。” “皇兄心里之苦,臣弟能體會。但,若是真的長久戰(zhàn)亂,只會拖垮雪狼族。知己知彼,方能百戰(zhàn)百勝,而天凌國之人神秘莫測,我們甚至無從猜想估量,此戰(zhàn)太過兇險?!?/br> “也正因如此,朕才將天凌國視為最大的威脅?!卑⑺固m不想去與皇甫樂荻那個凌厲女人在戰(zhàn)場上一較高下,也不想用非正常的手段去對付穆項忠,他的每一個決斷,都可能傷害伊浵,所以,他必須謹小慎微,步步估量清楚。 “皇兄……” “皇弟的每一條決議都很好,是朕……舍不得?!彼麖凝堃紊掀鹕?,“糧草已備足,此事容朕多考慮幾日,退朝。” “陛下……” 龍靴停頓,阿斯蘭俯視丹陛之下,跪著開口的丞相城隍誠恐地抬起頭來。 “丞相大人又有什么問題待朕決斷?” 丞相老臉窘迫漲紅,卻還是說道,“陛下,昨晚宸皇貴妃娘娘做主遣了蕓妃,婉妃,妍妃出宮,還準她們另覓良緣,這于理于禮都不合。貴妃娘娘非皇后,豈能以皇后的職責遣散妃嬪?” “哼哼,正事沒有一件做成,瑣事倒是熱心的很吶!”阿斯蘭對這些扶不上墻的文臣煞是失望,“宸皇貴妃的確不是皇后,但她手上有朕欽賜的鳳印,她自然有權(quán)做皇后職責內(nèi)的事?!?/br> 陛下這是有意冊封那個妖女為后?眾臣心中驚駭,卻又無計可施。 “陛下,妃嬪本是陛下的女人,而蕓妃,婉妃,妍妃又都是陛下身為皇子時所納妾室,若是出宮另覓良緣,陛下龍顏置于何地?” “朕還就告訴你,朕的龍顏當然在朕的龍體上!” “陛下……” “切莫說那三個女人是罪人,但凡是人,都有尋覓良緣的權(quán)利,朕這里不是庵堂,無需她們終身不嫁孤苦終老,丞相若是不服,也可以尋個良緣絕配,朕現(xiàn)在就準你告老返家。”阿斯蘭即刻命令,“來人,取下這老頭兒的官帽官服,送他出宮回府。” “陛下,臣知錯,可穆伊浵如此禍亂宮闈,臣不得不冒死進諫!陛下如此下去,恐怕引起眾怒?!必┫嗫拊V叩首,額上血痕鮮紅,觸目驚心,“陛下,臣一番忠心呀!” 阿斯蘭不怒反笑,這些個老家伙從他自幼跟在父皇身邊早朝開時,就喜歡玩這種自殘的鬼把戲,他可是見多了。 優(yōu)雅邪肆地一撩龍袍,他干脆在丹陛臺階上坐下來,邪笑俯視一臉老淚的丞相,“你不是忠心么?把你的忠心全部拿出來,是朕親手給你剜出來,還是你自己掏出來?” “這……陛下……”丞相心驚膽戰(zhàn),不敢再開口。 阿斯蘭鄙夷冷笑,墨綠的鷹眸嘲諷刺穿他的一臉做作,“朕知道你忠心,才讓你深居如此高位,忍受你‘身在其位,不謀其職’如此之久,多謝你如此賣力的演戲,朕看得很過癮,也終于可以尋到借口不必再忍耐你了,好好回家歇著抱孫子吧!” 丞相哀戚慘厲地高呼著“陛下恕罪”,被兩個宮衛(wèi)拖走。 無垠追上已到宮廊下的他,好心提醒他,“皇兄,若丞相沒了,您的擔子就重了,恐怕陪伴貴妃娘娘的時間就會減少許多呢!” 阿斯蘭頹然失笑,“還是朕的皇弟最了解朕的苦楚!你覺得,讓鳳倫來當丞相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