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一眼俘獲你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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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座金雕玉砌的樓閣,終于還是成了她的囚籠。 伊浵坐在盛放著夜明珠的八角宮燈下,歪靠在欄桿上,怔怔盯著花園里盛放的花,腦子里卻回想起瑤華宮的美好。如果沒有那段時間,如果沒有阿斯蘭,她的生命可能比沙漠還要荒蕪吧。 兩天了,她一直能嗅到空氣里那抹如有似無的龍涎香。 她能感覺到,阿斯蘭就隱藏于某處瞧著她,她甚至能想象到,他在沉思著計劃著,如何帶她離開這里。 但她只想告訴他,馬上回他的雪狼族,專心他的軍政大事,不要再管她的死活。她,一直都是他生命里該放在第一位的人。 肩上落下一個東西,她被嚇得一驚,戒備轉(zhuǎn)身,卻見是在淵正把披風(fēng)為她披在肩上。 “夫人,夜神風(fēng)涼,早點(diǎn)歇息吧?!痹跍Y恭敬含笑。 “多謝你,在淵?!币翛蠌埧谟裕q豫片刻,終于……只是嘆了口氣。 “夫人是想問殿下嗎?”善于察言觀色的在淵,輕易看穿她的心思,“殿下還在書房,血族剛剛來了捷報,剛剛被雪狼族搶占去的失地又奪了回來。” “為什么要對我說這些?我不想知道。”這些只會讓她更擔(dān)心雪狼族。 在淵歉然俯首,“屬下以為,夫人最想知道的就是這些。” “我想知道,花暝司今晚會不會來臥房?!彼钆碌氖?,單獨(dú)面對花暝司,她更怕睡在他的懷里。 小院里的東西都被清理干凈,她被強(qiáng)迫住進(jìn)花暝司寬闊的臥房,睡在他曾殺了翠煙的那張恐怖的床榻上。這兩夜來,她戰(zhàn)戰(zhàn)兢兢,雖然和衣而眠,雖然他只是擁著她不越雷池一步,她卻還是恐懼地?zé)o法成眠。 “夫人放心,屬下會為殿下選兩個合適的美人兒伺候,所以,夫人可以安心入眠。” “為什么你要幫我?” “這是屬下應(yīng)該做的?!?/br> “沒有誰應(yīng)該為誰做什么。世態(tài)炎涼,人心不古,所有人都在為自己考慮,你這樣的吸血鬼更不可能無私地為別人著想?!?/br> “既然夫人這樣猜想屬下,那么……夫人就當(dāng)是屬下討好未來的女主人吧?!?/br> 討好嗎?為什么他不敢承認(rèn)是關(guān)心?因著她與鳳倫曾經(jīng)的關(guān)系,他可憐她的境遇。“我清楚地記得,在我生病之前,花暝司扯碎我的衣服時,是你及時出現(xiàn)阻止了他?!?/br> “屬下不敢阻止殿下,屬下只是碰巧而已……” 伊浵仍是盯著花園里的花,卻還是能感覺到,身邊這個男人,心潮起伏,“鳳倫曾經(jīng)對我說,他一直不明白,他的父母生下他,又為何將他遺棄。而且,遺棄地恰到好處,偏偏讓五鳳皇宮的妃嬪收養(yǎng),成了皇子。” “屬下還有很多事要忙,夫人早點(diǎn)歇息吧。” “我知道你不想告訴我,我也并不想知道那些不為人知的事,但是,鳳倫會很想知道?!?/br> “屬下實在聽不懂夫人的話?!?/br> 伊浵沒有再繼續(xù)這個話題,“靈鑄老怪父女還在皇宮大牢嗎?” “是?!?/br> “花暝司有沒有傷害他們?” “進(jìn)入刑房的人,沒有活著出來的?!痹跍Y見她凝眉思忖著,繼續(xù)道,“這兩個人,不值得夫人冒險相救?!?/br> “花暝司是故意折磨他們,想引阿斯蘭劫獄吧?” “這……” “大牢周圍,是不是早就安排好了陷阱?” “夫人……” 伊浵苦笑,“要么是阿斯蘭被抓,要么是我主動投誠獻(xiàn)身,花暝司的陰謀進(jìn)行到這一步,總算是沒有賠本?!?/br> 書房內(nèi),花暝司坐于案前,正與兩個輔政大臣商討著內(nèi)政。 門被緩慢小心地推開,伊浵只著一襲艷紅的睡袍,端著托盤,站在門外,水眸里閃爍著幾分慌亂,那惹人憐愛的神情與一身嫵媚艷麗的裝扮格格不入,卻又偏偏美得驚心動魄。 兩個輔政大臣見狀,紛紛借口告退。事情商討地差不多,花暝司才允許他們退下,讓伊浵進(jìn)來。 他不是不知她想做什么,心里矛盾地期盼她主動來找他,卻又不想她這么快就出現(xiàn)。她出現(xiàn)的越急迫,便表示,她對那個人越是在乎。 艷紅的絲袍迤邐拖曳,無聲滑過地毯,越顯得她身姿窈窕輕盈,束腰蝶袖的剪裁,貼身的華貴絲緞,讓婀娜的身姿一覽無遺。 “別說話,擱下托盤,過來坐?!?/br> 伊浵聽話地擱下托盤,把上面那一盅新鮮溫?zé)岬难悍旁谒媲?,繞過桌案,遲疑著,不肯再上前坐去他懷里。 他視線滑過她傾散于頸側(cè)的長發(fā),溜過那雙不安低垂的水眸胭脂紅的唇,還有于胸前半掩的豐盈,白膩如脂的肌膚,馨香媚惑,被艷紅的絲袍映襯,愈加嬌艷。他只得深深地呼吸,平復(fù)小腹內(nèi)蠢蠢欲動的欲望。 她美得凜冽逼人,但是,不知道為什么,他竟會因為她如此裝扮,主動來投懷送抱,而怒不可遏。 “怎么了?既然已經(jīng)做了決定,還猶猶豫豫??礃幼?,你的決心也沒有那么堅定?!彼膊槐破人?,妖艷的臉上漾出冷煞的邪笑,狠絕開口,“來人,傳本王口諭去刑房,把那兩個人剁了喂狗?!?/br> 護(hù)衛(wèi)領(lǐng)命,“是,殿下!” “等一下!”伊浵驚駭?shù)啬樕显贌o血色。 “那就等一等,夫人還有話要說呢?!闭f話間,花暝司伸出手來,等待著她,寬闊修長的手白皙如白骨雕成,平平擱在半空,仿佛能等待永生。 伊浵伸開緊握的拳頭,把手搭上去,他掌心冰冷的溫度,讓她不安地打了個冷戰(zhàn)。 他巧力一拉,將她扯進(jìn)懷中,隨即箍住她的后腦猛然將她按向自己,以唇齒搶奪她的神智…… 伊浵閉著眼睛,任由雙唇上的疼痛蔓延,不躲不避,硬生生地承受著,等待這煎熬結(jié)束。 很快…… 她便被不屑地推開,嬌軀單薄,如何經(jīng)得住他猛然的大力推搡?!她重心不穩(wěn),撞倒了盛放著畫卷的青花瓷瓶,手肘,手掌,膝蓋生疼,烏黑的長發(fā)與艷麗的紅袍散了一地,她凝眉掙扎,手肘劇痛,卻爬不起來。 她割破自己手腕放出的那一盅血,被他憤然摔在她身側(cè),碎瓷片飛濺,劃過她的臉頰,她麻木地一動沒動,任由臉上溫?zé)岬难旱温洹?/br> 他強(qiáng)硬地不允許自己心軟,“我再給你最后一次機(jī)會,像吻他一樣吻我,否則,我定會親手撕碎那兩個人!” “哼哼,你如此咄咄逼人,還指望我全心以待?!” 他起身上前,蹲下來,捏住她的下巴,“我可以不指望你全心愛我,但我有的是法子,讓你對我死心塌地?!?/br> 伊浵見他瞳仁里紅光閃爍,慌忙從他臉上移開視線。 “我甚至可以把你變成一個放蕩不羈,天天向我邀寵的女人,你的阿斯蘭正在外面的某一處關(guān)切地盯著你的一舉一動吧?我們打開窗子,做給他觀賞如何?你說,那只可憐的狼人,戰(zhàn)場上的勝者,會不會失控殺出來呢?” 伊浵咬牙啟齒,精心描畫的纖長的指甲刺進(jìn)掌心,“花暝司,你知道嗎?如果我心里有些許愛給你,也被你揮霍掉了?!?/br> 憐憫的口吻,他不需要!“穆伊浵,這可是你逼我的!” 他掐住她的脖子將她從地上扯起來,血紅的瞳仁瞬間擄劫她躲避的視線,時間仿佛靜止,他輕而易舉深入她的腦海,強(qiáng)硬占據(jù)她的心,她的眼睛里的光亮消失,瞬間變得恍惚呆滯,再也沒有自己的思想。 他咬破自己的手指,把血液涂抹在她臉上的傷口上,靜看她傷勢痊愈。 “伊浵,我,花暝司,是你最愛的男人,你可以為我做任何事,甚至為我去死。你期盼我的碰觸,撫~摸,親吻,愛憐,我們相濡以沫,是這世上最相愛的夫妻。”他聲音輕柔地說著,皺緊的眉宇泄露了心底的愴痛,“現(xiàn)在,寶貝兒,聽我的話,閉上眼睛?!?/br> 伊浵聽話地閉上眼睛,宛如嬰兒,乖順恬靜。 “你不曾有過傷,不曾經(jīng)歷任何不快樂,你是我花暝司的夫人,血族未來的皇后。要記住,和我在一起,就是天下最幸福的事。在我說一二三之后,你睜開眼睛,你會徹底忘記和阿斯蘭的一切美好,他是你的敵人,你恨他,也恨雪狼族?!?/br> 她木然低緩地重復(fù)他的話語,“是,一二三之后,和你在一起,就是天下最幸福的事,我是你未來的皇后?!?/br> “很好?!彼澷p揚(yáng)起唇角,“一,二,三,睜眼!” 她睜開眼睛,絕美的容顏上,憂郁,戒備,疏冷全無,取而代之地是溫柔的笑,這笑顏美麗傾城,讓他忍不住輕嘆出聲。 她疑惑凝視著他,“暝司,你怎么了?為何要擰著眉頭?”說話間,她抬手,輕輕地拂開他眉頭“這樣就好多了?!?/br> 他違心地享受她的溫柔,忍不住把她擁在懷中,“你在我身邊,我永遠(yuǎn)都不會皺眉。” 她小鳥依人地依靠在他冰冷地懷里,“就會說甜言蜜語,還不如直接把煩心的事告訴我,讓我為你分擔(dān)?!?/br> “你真的愿意嗎?”他還有些不太相信。 她從他懷中抬頭,捧住他的臉,滿眼愛戀地笑道,“當(dāng)然啦,我是你的妻,是你未來的王后,我不幫你,誰還會全心全意的幫你呢?” “皇宮大牢里,有兩個很可惡的人,是雪狼族的囚犯,我不方便見他們……你去幫我把他們放了。” “就這么簡單嗎?” “是,就這么簡單。” “那就包在我身上?!?/br> “好?!彼滩蛔≡谒~頭輕吻,無限珍寵,“伊浵,我愛你?!?/br> “暝司,我也愛你?!彼Φ眉冋鏌o邪,仿佛生命里不曾有過任何陰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