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煎熬了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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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桶冷水選擇這最合適的時機被抬進來,然后,毛巾,浴巾,胭脂水粉,梳子……等等一應用具都擺進來,整個小草房儼然成了伊浵的專屬閨閣。 花暝司又被要求用內功給她的沐浴用水加熱。他把手伸入水中運功,卻不禁懷疑自己中了她的蠱惑。 他堂堂血族親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這是在做什么?竟然被一個不起眼的人類女人指使著做奴隸的工作? “再熱一點,太涼了對身體不好。”伊浵坐在一旁,慵懶地拆散長發(fā),用梳子一點一點梳理好,綰成發(fā)髻,拿一支步搖簪固定住,便開始寬衣解帶。 “你不需要我回避嗎?”她就這樣在他面前脫衣服?他真的懷疑,她到底還記不記得被他吸血的事實。 “你不用回避,就在門口守著,我擔心你那些手下會沖進來咬我?!?/br> 花暝司哭笑不得,她應該清楚,他比那些護衛(wèi)中的任何一個人都危險千百倍才對。遇上這種遲鈍的女人,他也只能無奈,乖乖擔當起了護衛(wèi)之職。 讓他失望的是,伊浵只脫了罩在外面的錦袍,里面穿著厚厚的一層衣服,便進入水中。 然后確定水漫過脖子,她才從水中脫掉剩下的衣服,搭在浴桶邊緣,而他望眼欲穿,也沒看到想看到的。 她清洗了所有的血污,見花暝司面朝外,便飛快地抽過浴巾裹住自己,擦好身體,又換上干凈的新衣裳,隨后,便躺好閉上眼睛,強迫自己入睡。 如果要逃跑,她必須讓自己有健康的體魄和充足的睡眠。她要活下去,一定要活著回到阿斯蘭身邊。 華山東路,東楊村華陽山莊…… 嘩嘩的水聲消失,被恬靜均勻的呼吸取代,花暝司凝眉,疑惑轉身,就見伊浵已經面朝墻里舒服地躺下來。 “喂,穆伊浵,你睡覺之前不和我打聲招呼嗎?”她還真當他是值夜護衛(wèi)? “……” “這么快就睡著了?和一個危險的吸血鬼在一起,你該嚇得夜不能寐才對。” 仍是沒有得到回應,他腳步無聲地走到她身旁,蹲下來,見她雙眸輕闔,吐納如蘭,竟真的已經睡著,不由搖頭失笑,“哼哼,看樣子,你也不是很在乎你的阿斯蘭。” “……” 他靜靜欣賞著她驚艷而略帶疲憊的睡容,忍不住伸出手……當看到自己的手指正伸向她的粉雕玉琢的臉頰,又強迫自己把手移開,改拉住她身上的毯子,輕輕地給她蓋好。 “看樣子,你真的累了?!?/br> 他搖頭笑了笑,不禁佩服她這粗枝大葉的泰然。 他正要起身離開時,又不經意地注意到,她雪白地頸側還有兩個血紅的傷口未痊愈。 他咬破手指,把血液輕輕地滴上去,血滴滲入傷口,肌膚滋長,迅速痊愈,恢復白嫩無暇。 “穆伊浵,我們的相處還算不錯,至少,你是第一個沒有抗拒和我相處,并敢在我身邊睡覺的獵物。” 他愉快地返回自己原來的位置,盤膝坐下,繼續(xù)練功。 伊浵則面朝著墻壁,睜開眼睛,緊繃的神經這才放松下來。 奇怪,為什么他沒有趁著她睡著咬斷她的脖子?她想不通。 靜靜地盯著墻面呆了片刻,她確定他沒有任何危險的舉動,才重又閉上安心睡眠。 叫人氣結是,她卻無法睡得安穩(wěn)。夜清寒,寒氣從地面升上來,透過身下單薄的被褥,凍得她很快便又醒過來。 如此突然分離,她才發(fā)現,哪怕留在阿斯蘭身邊做一只住在瑤華宮的金絲雀,她也是最快樂最幸福的女人。 若是此時有他在身邊,她就不必這樣畏懼寒冷。 她不知道自己凍了多久,疲累地再也打不起精神強撐,就這樣混沌地睡了過去,卻意外地陷入甜蜜地夢境,夢里有阿斯蘭溫暖寬闊的懷抱包裹著她,讓她不再冷得難受。 “阿斯蘭,我就知道,你一定會來救我的,我好想你……”她囈語咕噥著,本能地在溫暖地懷抱中尋到一個舒服地姿勢,貓兒似地安睡到天明。 而抱著她的男子因她這毫無防備的舉動妖媚的臉繃起,眸光幽暗,紅光閃爍,就這樣難受地維持著一個姿勢,克制著吸干她血液的沖動,煎熬了一夜。 “穆伊浵,你最好值得本王如此付出,否則,本王遲早會拆了你的骨頭?!?/br> 兩天的賭注,一晃過去半天,伊浵散著長發(fā),一襲白衣勝雪,在河邊搓洗著從雪狼族皇宮穿出的皇貴妃朝服,沒有“洗衣粉”,上面的血漬根本洗不掉,尤其是袖子處,沾染的是辛明珠的血…… 一看到這血漬,她便想到辛明珠被花暝司打得粉身碎骨的一幕。 可惡的是,一早睜開眼睛,她才發(fā)現抱了她一夜,給了她一夜溫暖的男人,不是她期望的阿斯蘭,而是花暝司這只卑鄙陰狠的厲鬼。 更讓她煩躁地是,她到現在也沒有找到機會逃跑。 河水波光粼粼,掩映藍天,碧樹,青山,詩情畫意,若背后沒有十幾個黑衣吸血鬼盯著她,她倒是可以靜心欣賞眼前的美景。 晚上時,明明只有三四個黑衣人,怎么到了白天,反而又蹦出十幾個? 花暝司一直在草屋外的樹下,對黑衣人發(fā)布調令,一會兒讓他們準備這個,一會兒讓他們準備那個,而且,不管他要什么,那些黑衣人總能給他全部弄來。 她懷疑,樹林里那個茅草屋,根本就是血族密探在雪狼族的據點。 不過,電影和小說里都是,吸血鬼在白天躺進棺材里睡覺的呀,為什么花暝司卻和人類與雪狼族人一樣,晚睡早起? “你們知道怎么才能把衣服上的血漬清洗干凈嗎?”她問那些黑衣人。 他們一個個冷如冰雕,面容都隱匿在寬大的黑披風連衣帽中,氣勢陰沉,無聲無息。 “我可以知道除了陽光之外,還有什么東西能殺死血族人嗎?” 黑衣人終于有了動靜,卻只是彼此相視看過一眼,又恢復寂靜。 “好吧,你們可以拒絕回答這個問題。” 伊浵悻悻站起身,活動了一下筋骨,把清洗地不太徹底的衣裳放進木盆里,端起來,朝草屋走去,然后,她又隨口閑話家常似地說道,“午飯我想吃烤紅薯,你們誰可以教我用火折子?” 仍是沒有人開口回應。 “不好意思,我忘了,你們不吃熟食?!?/br> “我可以教你?!币粋€低啞的聲音在黑衣人中響起,“不過,我沒有火折子,可以用石頭打火,這邊干柴過多,以防引起火災被親王殿下責罰,還是在河邊學吧?!?/br> “好啊?!币翛先滩蛔】聪蛩倪B衣帽,卻只看到一抹深不可測的黑暗,然后,她把木盆交給其他的黑衣人,“你們回去幫我把衣服晾好,我一會兒學會就回去?!?/br> 黑衣人都沒有說話,帶著她的木盆便返回草屋。 走到河邊之后,伊浵找到兩個石頭,問立在河邊準備教她打火的黑衣人,“這樣的石頭可以嗎?” “當然可以?!?/br> 伊浵興沖沖地上前,心中盤算著自己的小計謀,一會兒她學會了生火,就放把火燒了那片茅草屋。這里若是著起大火,附近的雪狼族人一定會過來查看!到時候,不等花暝司離開雪狼族,他和他的人,就被阿斯蘭的雪狼人殺個片甲不留了。 一想到花暝司被打得屁滾尿流的狼狽樣子,她忍不住在心里冷森森的大笑。 正在她為自己還沒有實現的小計謀沾沾自喜時,立在河邊的黑衣人卻突然上前一步,一記刀手,將她打暈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