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不準(zhǔn)你離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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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浵猛然揪住他的胸襟,“我讓你通傳的是,我要覲見,我要代替鳳露公主去和親!你是聾了嗎?” 徐厚欲哭無淚,“王妃娘娘,您饒了奴才吧!奴才已經(jīng)依照您的話,一五一十地說了,是靖王殿下讓奴才這樣出來轉(zhuǎn)告您的,他說您晚膳喝醉了,在發(fā)酒瘋,讓您馬上回王府?!?/br> 伊浵推開他,徑直走向書房大門。 徐厚忙跟上去,跪下來,抱住她的腿,“王妃娘娘,不可以呀,擅闖書房是死罪!靖王殿下有令,讓您回府,您就先回府等著吧。” “滾開!”伊浵踹開他,“今日,就算是死,我也要去救我爹!” 她終究是力氣薄弱,沒能甩開年富力強(qiáng)的徐厚,倒是御書房的門,被突然拉開。 冷怒的鳳倫立在門內(nèi),“你就這么想離開我?我們團(tuán)聚還不到一天,穆伊浵,你只想救父,可曾想過我?!” “你已經(jīng)不想再要我了,何必再裝出伉儷情深的樣子?這會兒,沒有人喜歡看這一幕?!?/br> 鳳露強(qiáng)壓著怒火,低沉斥責(zé),“你說什么蠢話?” 她轉(zhuǎn)開頭,不再與他對視,當(dāng)著文武百官的面,冷冷地戳中他的心事,“你已經(jīng)從心底嫌棄我,何必再偽裝?你的眼睛,已經(jīng)出賣了你的心!你是一個容不得瑕疵的人,現(xiàn)在,你已經(jīng)不愛我,我在你眼里,只是一個臟東西!” 他跨出門檻,擋住那些人愕然看出來的視線,將她護(hù)在那些古怪的視線之外?!澳乱翛?,馬……上……住……口!你可知你這番話,比對我凌遲還殘忍?” 她知道自己殘忍,如果不殘忍,他如何舍得讓她走?!叭绻P露去和親,我爹只會死得更快?!?/br> “伊浵說的沒錯,如果鳳露去和親,只會害死丞相。”說這話的人,正是沿著宮廊走過來的賢貴妃,“倫兒,如果你不同意伊浵去和親,可以找一個合適的女子,讓你父皇冊封她為公主,代鳳露出嫁和親。” “貴妃娘娘妙計!”伊浵失笑,“不過,為了救我爹,卻要害別的女子,以我爹的性情,他若是知道,怕是會自殺。退一步想,為人父母者,誰會舍得自己的親骨rou遠(yuǎn)去蠻夷之地,受盡凌辱作踐?” 鳳倫惱怒的雙眸泛出陰森的綠色,“如此說來,你是打定主意了?” “鳳倫,我爹對你有教導(dǎo)之恩,俗語有言,一日為師終生為父,我希望你能為他多加考量,而不是在這個時候放棄他?!币翛仙髦靥嵝?,“有他在,你如虎添翼,將來也會有機(jī)會收回割給雪狼族的城池。鳳露公主對你一片癡情,她與你自幼一起長大,你冊封她為你的王妃,為你的皇后,你們正好是天作之合的一對兒。” “不準(zhǔn)再說下去,不準(zhǔn)再說……”他征戰(zhàn)北疆,數(shù)不清自己多少個日夜不曾休息,他為的是將來能與她長相廝守,這個結(jié)果不是他想要的?!拔也粶?zhǔn)你去,不準(zhǔn)你離開我!不管你變成什么樣子,不管你做過什么,你都是我的妻!” 他伸手想抱住伊浵,伊浵卻后退,躲開他的碰觸。 “鳳倫,對不起,我不想再和一個嫌棄懷疑不再愛我的男人擁抱,現(xiàn)在的我,也不配再做你的妻?!?/br> “伊浵,我從沒有嫌棄過你!” “你告訴那些使臣,明日一早就啟程吧。我怕我爹在雪狼族堅持不了多久?!闭f完,她絕然轉(zhuǎn)身,一步一步走下御書房前冗長的漢白玉臺階,藍(lán)色的蛟綃紗袍,拖曳,如抹不開的憂傷。 賢貴妃抬手,在鳳倫肩上安慰地拍了拍,“倫兒,母妃不知伊浵為何突然作此決定,不過,她是真心為你好,此去雪狼族,正是為你爭取了千載難逢的機(jī)會。五鳳王朝幾經(jīng)戰(zhàn)亂,急需休養(yǎng)生息,別忘了你的大事。只有坐上高位,你才有可能把她帶回來。” 鳳倫頹然嘆氣,“是,兒臣謹(jǐn)記?!?/br> “鳳露不適合和親,卻也不適合做皇后。若你想要她,就讓她做個普通的妃子吧?!?/br> 鳳倫凝視那個遠(yuǎn)去的窈窕藍(lán)影,“后宮的事,以后再說吧?!?/br> 這世上,再也沒有第二個穆伊浵,再也沒有人與他同甘共苦,再也沒有人與他煎熬冷暖酸楚也甘之如飴。 現(xiàn)在,天下是他的,他卻成了孤零零的一個人。 他不想如此活下去,悲哀的是,卻已無退路。 五鳳王朝的六月熾熱,叫人恨不能剝下一層皮來乘涼,往北走,灼人的風(fēng)卻變得如緩緩流淌的春水般輕柔溫暖。 經(jīng)過十日兼程,送嫁儀仗隊已經(jīng)抵達(dá)夏州。 此時的夏州城內(nèi),已經(jīng)不見厚重的積雪,雖然這里已經(jīng)不屬于五鳳王朝,卻好像比以前改善了許多。街道上店鋪琳瑯,絲毫不見戰(zhàn)爭之后的斷壁殘垣,可見那位雪狼族國君并非殘暴之人。 行人為皇家送嫁的儀仗隊讓道一旁,孩童在路邊正唱著歌謠。 “窈窕纖纖為淑女,與君相攜遠(yuǎn)征途,朝朝暮暮為君舞,知己只有吾與汝,但愿天下有情人,終有一日成眷屬。” 華美的馬車上,金黃的垂簾被一只如玉的素手輕輕掀開,陽光籠罩她艷紅如血的嫁衣,滿身錦繡流光溢彩,發(fā)髻上鳳冠珠翠也迸射出暖黃的光芒,光氳交相呼應(yīng),她妝容精致的臉也愈加美得傾城傾國。 她聽著這歌謠,櫻唇苦澀輕揚(yáng)。 她記得,這是她隨鳳倫長居夏州時,他教這里的孩子唱的。 那時新婚,除了她心里總擔(dān)心阿斯蘭會突然出現(xiàn)之外,與鳳倫也算恩愛……表面上,那時的他們,恐怕是普天之下最恩愛的夫妻了。 鳳倫當(dāng)時一邊教孩子們唱,一邊不時含情瞅著她,口中呵出的白霧讓他那雙眼睛愈加幽深,讓她不敢直視,只微垂著眼簾,從旁笑著。刺骨的寒冷,被那笑聲,被那歌謠,被他guntang的眼神,全部驅(qū)趕了。 隨行送嫁的禮部尚書柳章,策馬行在馬車旁,見她一直掀著車簾,忍不住提醒,“公主殿下,夏州城的百姓恐怕會有人認(rèn)出您,還是放下簾幕吧?!?/br> 公主殿下?是啦,她現(xiàn)在是鳳露公主,不是穆伊浵。 夏州城里的確是有不少百姓認(rèn)識她,還是不要在這個時候惹亂子的好。 伊浵無聲嘆了口氣,放下車簾,百無聊賴地靠回車廂的軟墊上。 這一路行來,她不曾與人講過話,怕牽累無辜,她沒有要什么陪嫁的宮女和丫鬟伺候。 整個儀仗隊,除了護(hù)衛(wèi),護(hù)將,禮部尚書,便是雪狼族的使臣,她實在沒有什么話與這些男人聊。 十日,她有七八日都是昏昏睡著的,身體總是覺得疲憊,不想挪動。或許是平日不活動的緣故吧。 “柳大人,還有多久到雪狼族京城?” “回公主,還有七八日就抵達(dá)雪狼族京城莫邪?!?/br>